第68章 昨夜辛苦了
作品:《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 姜宛静默不动。
死狐狸太狡猾,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若不趁机逼它透个底,日后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识海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转眼外面天色已暗,离试炼还有两日。
白栀知道她想听什么,但那些事涉及天机,稍有不慎,她会受到天罚,届时连这最后一缕神魂都没了。
可姜宛若不去参加试炼,无法进入归期楼,那她就还要再等十年。
她在血玉镯中已经待了上千年,如今好不容易出来,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多浪费一日,她心中的恨便要多上一分,姜宛是她复仇的关键。
白栀眼神沉寂,往日鲜红的狐狸毛都黯淡了,许久后,她方幽幽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姜宛淡然抬眸。
“帮我复仇,只要你答应,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白栀声音沉重。
姜宛直视它,红唇微勾,“可以。”
它助她变强,她助它报仇,合情合理。
白栀坐下,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如看尽时间长廊,回溯着千年前的景象。
“我本是青丘公主,因只生一尾,被族人耻笑,成年礼上,狐族雄姓皆避我如蛇蝎,无人肯愿为我簪花。
狐族历来以尾巴数量来评定等级,九尾灵狐乃最高,受所有狐族敬仰。而一尾,则是资质最平庸的存在。”
说着它凄凉一笑,“可世事弄人,我若是寻常狐族便罢,可我偏偏是青丘之主的女儿,一母双胎,姐姐是极为罕见的九尾令狐,我却是仅有一尾的废物。”
白栀抬头看向姜宛,眼眶含泪,“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日日被人拿来与姐姐对比,尽管我如何费尽心思的讨好,母亲与父亲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就像垃圾一样,走在路上,人人喊打。”
“原以为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天资不好,可后来我却发现,不是的,一切全是假的。”
“是母亲将我与姐姐的命运互换,夺了我的气运,而我不过是她在溪边捡来的弃婴。是不是很可笑?我竟为了这样的家人,隐忍了几百年。”
姜宛动容,她又何尝不是,为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费尽心力的讨好了七年。
白栀眨眨眼,压下泪意,轻松一笑,“不过后来我报复回去了,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做的?”
姜宛好奇,“怎么做的?”
白栀张扬的笑了起来,“我睡了姐姐的未婚夫,抢了她所有的男人,让她大婚日沦为了笑柄。”
姜宛眼皮一跳,确实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那你后来怎么死了?”
白栀笑意凝固,翻了个白眼,尴尬笑了笑,“当时不懂事,勾引的男人太多,导致凡间大乱,罪孽加身,最后被雷劈死了。”
姜宛嘴角抽搐,所以它才提醒自己务必要做好平衡,感情是自己遭过罪。
“你怎么会在我体内?”
“还不是你的血激发了血玉手镯,而你体内又有我狐族王室血脉,我被血脉之力束缚,只能寄居在你体内,算来你还应该唤我一句祖奶奶。”白栀眼神闪了闪,扭过头傲娇道。
姜宛一瞬不瞬盯着它,“真的只是因为血脉之力的束缚?”
白栀猛地起身,气呼呼道:“你爱信不信,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信我也没法子。”
姜宛捏了捏手指,她自然不会全信,但它说了如此多,至少有八分可信。
“你我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仇我会帮你报,但前提是你不能随意插手我的事。”
女子声音冷硬,不容拒绝。
白栀撇嘴,闷闷不乐道:“行吧,日后都听你的。”
姜宛叹息,心底泛起烦闷,自古一女不侍二夫,她这样算什么?
醒来后又该如何面对。
白栀探头凑近她,“你在害怕?”
姜宛愣了愣,怕吗?“有点吧,只是觉得羞愧。”
白栀眼底划过愧疚,“是我心急了,你们人类毕竟与狐族不同,自小受女则规条束缚,猛然让你这样,接受不了也是常理,对不起。”
姜宛按了按额头,“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现在的身体是个大麻烦,男人稍一触碰,她就会……
若是被外人看到,她岂不真成了淫娃荡妇。
看来必须尽快筑基才行了。
“白栀,我怎么才能尽快筑基?”
白栀大喜,“很简单,旁人也许要凝气多年,但你只要日日与人双修,三月便可。”
三月?还日日?
姜宛脑袋发蒙,眼前一阵晕眩。
即便是她愿意,那也要那个男人肯配合。
不知怎么,她竟想到一个词。
精尽人亡。
……
夜风浮动,吹散了满室旖旎,祁夜坐在靠窗的榻上,单手拿着经书,漫不经心的翻看。
一缕银发自他额前垂落,惬意慵懒。
眼眸轻抬,淡声道:“既醒了,便起来吧。”
姜宛吐气,掀开被子坐起,身上已换了柔软的寝衣,布料细腻光滑,是千金一尺的蜀锦。
转首看向窗边的男子,心中喟叹,墨衣白发,好一个容貌张扬的少年郎。
下床穿上鞋子,取了外衣穿上。
祁夜放下经书,倒了盏茶放在桌上,“过来。”
姜宛愣了愣,抬脚上前,缓缓坐下,端起茶盏细细品尝。
温热的茶水流过喉头,缓解了口中干涩。
一盏喝完,她自行拎起水壶又倒了一杯,茶水有些烫,粉红的唇嘟起吹了吹。
急切的模样,妩媚中带着几分可爱。
祁夜唇角微微扬了扬,“昨夜辛苦你了。”
“噗,咳咳咳……”姜宛一口茶呛入肺部,咳嗽不止。
半晌后,她噙着泪,瞪向他,“昨夜一切都是错误,你我便当幻梦一场,离开这里后,你我再无瓜葛。”
白栀在识海中急疯了,“你傻啦?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那要何时才能筑基。”
姜宛:【他不是一般人,若与寻常女子那样上赶着,他定弃如敝履。】
白栀诧异挑眉,惊喜道:“没想到你还懂得魅惑人心之术。”
姜宛:【并非魅惑,而是勾心,人心最是难测,美色魅惑不是长久,既然修炼需要男人,那便选他吧。】
总归皮相不错,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白栀深感佩服,“难怪当初我总也摆不平那些男人,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