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最后一件宝贝
作品:《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 房内一片寂静,与祁夜相对而站的弟子皱了皱眉,终是忍不住小心劝道:“大长老,咱们此次来,是为了最后那件宝贝,您若将灵石全用在这把剑上,那……”
大长老抠紧了大腿,糟了,小徒弟一伤心他就慌了神,可价已经叫出去了,现在想撤回也撤不回了。
大意了,忘了此次来是带了任务的。
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不急,不急,还有机会。
只要四楼那位继续叫价,他就有借口撤回。
大厅高台上,红衣男子激动大喊:“三楼一号房叫价七千枚极品灵石,还没有更高的?”
全场一片静默,所有人一致抬头看向四楼。
还会继续叫价吗?
四楼,天字号房。
姜宛勾唇,呦,这就开始抖了呀,那待会儿岂不是得心疼哭。
九月好奇问:“小姐,咱们不跟了吗?”
“不跟了。”姜宛拍拍手,含笑看向水幕,“是把好剑。”
桃夭低头忍笑,小姐这下帮阁主挣了好多灵石。
三楼,万剑宗大长老坐立难安,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袖下的手紧紧掐着大腿,怎么不叫了呢。
你倒是叫价啊。
房内一众万剑宗弟子暗暗使了个眼色,各个面色难看,大长老把灵石全用来买剑了,待会儿还怎么拍神兽。
若是宗主怪罪下来,他们谁都逃不掉。
嫉恨的目光暗戳戳射向祁夜,都怪他,如果不是为了他,大长老怎么会这么做。
“七千颗极品灵石一次!”
大长老口舌干燥,浑身发麻,手指死死抠入大腿。
“七千颗极品灵石两次!”
大长老心肝颤了颤,面如死灰,完了,完了,天要亡他。
红衣男子挑眉,手中玉锤高高举起。
大长老捂着心口,瞳孔震颤,这一锤子落下去,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四楼那位怎么不喊了?
玉锤在大长老惊恐的目光下落下。
“七千颗极品灵石第三次!成交,恭喜三楼一号房的贵客,这把可成长极品法宝是你的了。”
大长老心如刀割。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哪是要拍下这把剑,分明是在耍他。
欺人太甚!
阴沉沉抬眼,冷声下令,“去一个人守在三楼楼梯口,密切观察四楼天字号房,我倒要看看,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敢坑他,他定要给对方些颜色瞧瞧。
“是。”末尾处一小弟子应了声,作势要走。
祁夜眸光微动,出声喊道:“且慢。”
小弟子疑惑回头。
祁夜朝大长老抱拳行礼,淡声道:“师父,还是我去吧,都怪弟子,若不是因为我,师父也不会被对方设计陷害,弟子心里有愧。”
大长老虽然心中恼怒,但对这个小徒弟是真心疼,剑一送来,立刻送给了他,温声安慰,“你不必自责,宗门大比在即,你有此剑加持,实力定然大涨,若你能拔的头筹,那这把剑就买的不亏。”
“弟子定然全力以赴,不负师父所望。”祁夜低头,让人看不清眼中神色。
大长老欣慰点头,“过来坐,那些小事不值得你费心,让他们去就是,你啊,就陪为师好好看拍卖会。”
说着看了门口小弟子一眼。
小弟子心领神会,笑了笑,开门小跑出去。
关上门,走到楼梯口环胸懒懒靠着栏杆,自言自语道:“大长老这心都偏没了,看这架势,是恨不得把祁夜栓在裤腰上带着了,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人不同命啊。”
下方圆台,几个身穿金甲的影卫,抬着一个硕大的物品从天而降,物品四四方方,有棱有角,上方被一张红绸盖着。
神神秘秘,看不清虚实。
所有人坐直身子,神情紧绷。
来了,这次拍卖会的重头戏总算来了!
“接下来,就是咱们此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个拍品,没人知道他从哪来,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此乃阁主机缘巧合下所得,因是从天坠落,故而称其为天外来物,废话不多说,诸位请看。”
红衣男子挥手,一金甲影卫上前,一把扯下红绸。
四四方方的笼子里,一面色苍白的少年狼狈半躺在里面。
众人:“……”
他们盼了半天的神兽,怎么是个人?
“灵宝阁阁主莫不是在开玩笑?怎么搞了个人来?”
“说好的神兽呢?骗子,退钱!退钱!”
“就是,我们就是冲着神兽才来的,你们灵宝阁这不是坑人吗?退钱!”
大厅的一众散修挥臂高呼,他们省吃俭用才省下来这点灵石,为得就是看一眼传说中的神兽,妄图从其身上窥视一丝仙机。
结果谁知道灵宝阁口中的天外来物,竟然是个男人……
烂菜叶子,臭鸡蛋,铺天盖地朝圆台砸去。
“退钱!”
“退钱!”
“骗子!”
红衣男子惊呼一声,从背后掏出一把红纸扇,飞身挡在铁笼前,周身灵力爆发。
一道透明屏障严严实实将他与铁笼笼罩。
“住手!误会,都是误会!”
清朗的嗓音被磅礴灵力夹着扫向下方。
大厅内众多散修被冲击的身形晃了晃,理智回笼,这才想起这里是灵宝阁,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
扔过臭鸡蛋的人默默擦擦手,咽咽口水躲在人群里,心虚低头。
红衣男子见他们恢复神志,胆怯扫了身后,暗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好在他刚刚动作够快。
若是伤到这祖宗,他日后就没半点好日子了。
“诸位,当初小童分明说的是天外来物,活的,并未说过神兽二字。是你们自行理解,与我们灵宝阁无关啊。”
众人:“……”
话是没问题,可他们心里怎么就是不舒服呢。
前那么多宝贝都没出价,为的就是等最后这个宝贝,谁知道神兽没有,只剩下个男人。
他们买个大男人做什么,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唯独姜宛。
从红绸被掀开那刻,她的视线就无法从笼中的男人身上移开,柳眉微蹙,捂着心口。
好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看到他,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她能确定,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从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