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噪夏蝉》 夏醒棉的眼睛因为被捂着,不知道周围人都在干什么,有没有人在看着他们。所以她一时没回答。
对面男生的衣服拧干了,终于穿上,陆掖把捂着的手挪开。
因为她刚才没回答他的问话,所以挪开手后,陆掖特意凑过去些观察她的表情,问:“生气了?”
橙红色的夕阳渐渐落下,但空气中还有白日的余温。周围弥漫着烧烤的香味儿,老板热情的把冰镇啤酒送给客人。
周围人都在说话聊天,没有人注意他们。夏醒棉回头问他:“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她昨天都看到消息了。
陆掖笑,喉结随着尾音轻轻滚动,他压低了些声音,十分善解人意地说:“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夏醒棉又追着问:“那你还有多少个怕我生气的?”
陆掖就知道这个话题如果撕开了一个口子,夏醒棉肯定就会想要把里面塞的东西都掏出来看看。
这关没那么容易过。
不过她是他女朋友,她问是应该的,就算是想揪着他的耳朵问,他也会乐意配合着把脑袋伸过去。
但解释前,他先给她陈述了一个基础事实,说:“你也知道,你男朋友长得帅。”
夏醒棉:“……”
陆掖又说:“所以多多少少也总有那么几个。”
还。那。么。几。个。
夏醒棉甚至都怀疑“几个”是他打折扣后的量词:“那是几个?”
陆掖又笑了下,带着些哄人的味道:“没几个。”
不能再细说,他怕夏醒棉一个个问他都什么样的,怎么认识的,就算他没乱搞但这个话题说多了女朋友也会生气。
夏醒棉手伸过去掐了他的腰一下,警告说:“你给我安分点。”
陆掖嘶了声,伸手揉,说:“真的冤枉,我都已经安分得跟兔子似的了。碰到别的异性我都绕道走。”
夏醒棉嘀咕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陆掖:“当然真的。”
夏醒棉:“那你看着点路。”
陆掖笑。
两个人说话还算有来有往,看起来夏醒棉也没生气。陆掖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有别的女生都找到眼前了会让她发一场脾气,但她也没有。
虽然她难追,但很好哄。
这事儿就过去了,两个人和学长同学们吃吃喝喝聊了会儿天,陆掖又问她:“暑假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夏醒棉:“期末考完试就回。”
陆掖:“机票买了吗?哪个航班发我看看。我和你一起走。”
知道她下周就要回家,陆掖立刻决定不留在这实习了,要和她一起回去。但夏醒棉却没说话,想了想又拿起桌面的饮料喝了一口。
陆掖看着她喝了一小口杯子里面的蓝莓汁,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问她:“你要跟他一起回去,是吧?”
夏醒棉放下杯子,朝陆掖笑了一下,说:“嗯。我和我哥买了一个航班。”
“……”
陆掖伤心了,问她:“那我呢?你买航班的时候就没考虑一下让我坐哪儿。”
夏醒棉反问他:“你不去公司实习吗?暑假又没有年要过,我还以为你不回家。”
陆掖的手伸过来,掐了下她的脸,用了点力说:“你问都不问我。”
夏醒棉揉了揉脸。
陆掖说:“机票发过来我看看。”
夏醒棉立刻打开手机,把机票屏幕给陆掖看。
看着陆掖在他自己的手机上搜索同航班的票,夏醒棉看着他买票,但还是有点担心,提醒他:“你们见面不要再吵架了。”
陆掖视线在屏幕上,手指上跟着界面点了几下,说:“懒得和他吵。”
夏书岐要和他爸妈一起去国外的事一直都没有定论。原因倒不是他想拦,虽然他也不乐意让他去,但最大的症结不在他这儿,在夏书岐和夏醒棉的爸爸身上——那边不同意,死活不放人。
他听他爸说那边闹过几场,但是夏醒棉没跟他提过这件事,估计她不知道,她家里人没和她说,他就也没打算开这个口影响她心情。
总之出国的事现在还没有人动身,这事儿还没有结论。
聚餐一直持续到很晚,在张凝妍走了之后,在座的都是熟人,聊得玩得也更放得开了。九点多的时候,夏醒棉接了一个电话,是妈妈打过来的,无非也是问她接下来回家的安排,哪个航班,几点的飞机。
打完电话回来时,几个男生还坐在桌边,有的学生喝多了,脸上泛起红晕。夏醒棉回来时陆掖在抽烟,她知道他兜里没有,应该是她出去打电话时,有同学递给他的。
陆掖右手手指尖夹着烟,垂下去,掸了掸烟灰落到地面上,他的后背靠在椅子上,看起来随意又慵懒。
他这个人的身上有两种很明显的特质,一种让他看起来没个正经,像个混社会的,但他抽烟的动作和与人交谈时的姿态又透着从容,惬意,是别人学不来的气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实习一年多了,还是因为年纪也在不断长大,夏醒棉觉得陆掖比之前成熟了,好像是一个比他们都更早独当一面的大人。
见夏醒棉打完电话回来,陆掖把手里的烟摁到烟灰缸里掐灭,拉了一下夏醒棉原本坐的椅子,让它更贴近他的位置。
夏醒棉走近时,陆掖问她:“还想吃什么吗?”
夏醒棉在被他重新调整后位置的椅子上坐下,说:“很饱了。”
时间也不早了,但这些即将分别的人还没有聊尽兴,陆掖把自己的左手搭在夏醒棉的椅子上,说:“靠一会儿。”
夏醒棉坐下后,身子微微向右,脑袋靠在了陆掖的肩膀上,听着他们聊天。在座的男生多,她偶尔说一句话,但大多时听着他们聊。
听着听着也有偷懒的间隙,眯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她眼睛闭着脑袋靠在陆掖的胳膊上时,耳边听见有人又递了一根烟过来递给陆掖,说:“给再来一根。”
她听见陆掖压下去的声音说:“不了。”
他似乎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在的位置,说:“她在呢。”
他们离得近,如果他抽烟,烟味会飘到她这里。
夏醒棉闭着眼睛时想起来其实刚刚认识的时候就见过他抽烟,有一次他把她堵在巷子里不让她走,当着她的面抽了好一会儿。当时她被呛到了也没敢说他。
想想以前的事觉得挺好笑,那时候她可没想过和陆掖会有这么深的交集,会在一起,会拥抱。
这些年好像确实很少见他在她面前抽烟了。
夏醒棉还在闭着眼,椅子下的手却挪过去拽了拽陆掖的衣角。
陆掖和学长说完话,把脑袋凑过来到她耳边问:“怎么了?”
说着他伸手帮她扇了扇周围飞过来的蚊子。
夏醒棉睁开眼对他小声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少抽一点。”
看着她的表情,陆掖低低地笑了声,说:“听起来你像我老婆一样。”
历来只有老婆才会给丈夫立规矩,还是对身体好的规矩。
夏醒棉拽着他衣角的手就要朝他的腰间去,陆掖提前握住她的手腕,说:“知道了,我以后少抽。”
夏醒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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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把头靠在陆掖的肩膀上。
这些人聚餐高兴,喝的都开始上头,不愿意回去。打算一会儿让宿舍的大爷再帮他们开个门。
毕业季这样倒也可以理解,连楼下的大爷起来开门时都是问一句:“都哪天走啊?行李都收拾了吗?”
也都不提晚回来的事,也都不骂人了。
但这次聚餐只有夏醒棉一个女生,十点半了,陆掖带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让这些学长们继续,他说:“我带她先回去了。”
原本打个招呼就好,但这些人却也都从椅子上站起来,莫名让人感觉很正式地。
大家说:“那拜拜了,学妹。”
夏醒棉和他们说再见,希望他们离校时一切顺利。
顺着来时的路,夏醒棉和陆掖又牵手回学校,往回走时,夏醒棉忽然有点伤感,有些人好像分别了就是分别了,即便还没相处尽兴。
剩下的燥热在夜晚已经散了,路灯的温黄映在年复一年重新茂密的松柏上。夏醒棉问:“陆掖,你说我们和学长们还会再见面吗?”
飞蛾撞着灯罩发出轻响,像谁在远处叩击空心的竹筒。陆掖揉了下她的脑袋,告诉她:“山水总相逢的。”
……
期末考试的这一周,夏醒棉排了非常严格的计划表,每天都拽着缺了很多课的陆掖出来上自习,看着他复习,给他补课,敲知识点。
不过陆掖也是高考全校第一的学霸,这一周走下来,他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
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家了,今天即便到很晚了,两个人还在学校里面溜达。湖边到了晚上也显得安静,垂柳条浸在月光里,他们慢走在小路上,夏醒棉问:“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陆掖:“也没什么东西。”
“你东西多?”
夏醒棉:“我给我爸妈买了一些特产,要托运,但一个箱子也够了。”
她原本边走边踩着脚下小石子,但突然陆掖拽住她的手腕,因为提到分别他想把她抱着也就这样做了,他说:“不想回去。假期就看不到你了。”
夏醒棉贴着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好闻的一点洗澡后沐浴露的味道,夏天热,见面前陆掖去浴室冲过澡出来。
夏醒棉:“说的好像我们不是回一个地方似的,分明连航班定的都是一样的。”
陆掖:“不一样,现在每天都可以见面,我感觉你是我的。你回家以后就不是了。”
夏醒棉不知道陆掖有没有意识到,他常常偶尔说句话,就很打动人。因为突然想到这一点,所以她有些不合时宜的问:“你……平时不会这样和别的女生说话吧?”
陆掖抱着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夏醒棉:“就…什么你的我的,你是我的之类的。”
陆掖反应了两秒,问她:“夏醒棉你有没有良心。我还能和谁这么说话,你是我的这种话我还能乱说吗?”
他越说抱的越紧,还说:“我和你说你都不回应我。”
夏醒棉:“嗯,是你的。”
陆掖:“什么是我的?是地上的石头,水里的鱼,还是天气的星星啊?”
夏醒棉像上课回答问题一样的举起手,笑说:“我。我。我是。”
陆掖的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身体上对她也有诉求。
他抱着她往前几步,把她抵在了湖边的树上。
夏醒棉后背撞到树干,抓紧陆掖的衣服,闷出一声:“不舒服。”
夏天衣服薄,她穿的裙子。
“陆掖…”
陆掖的手伸到她的后背,把她和树干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