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 傅兰月脸埋在臂弯里,断断续续抽噎着。
“宋姐姐……我、我可怎么办啊?”
宋迎端详着傅兰月递过来的纸条。
——纸条上,吩咐傅兰月监视君王,调查宋迎。每隔三日便要禀报一次。
宋迎哂笑,该说傅侍郎是自信呢,还是……天真呢?
她抬眼看向傅兰月。
傅兰月哭得肩膀发颤,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眼神里却满是未经世事的干净。
常居闺阁的女子,去干细作的活?
宋迎皱了皱眉。
……她爹真是脑袋挂门上被夹了也是活该。
“父亲根本没为我着想过!一入深宫,生死皆在宫里,哪里还由得他!若是听了他的,怕是死的更快!”
说着,傅兰月心底又涌上委屈,“他心里……从来只有姐姐。我的死活,他哪里会管。”
倒也不算太糊涂,宋迎想。
见宋迎久久不语,傅兰月慌了,伸手拽住她袖角,“皇上那边……我不敢说。润德公公瞧着和善,可我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瘆得慌……我想来想去,这宫里,我能信的,只有宋姐姐你了……”
她顿了顿,依赖地仰望着宋迎,“每每遇见,你总是对我笑。宋姐姐你……你看起来很亲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亲切。
宋迎扑哧笑了出来。
傅兰月被她笑得有些无措,正想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却听见宋迎开口:
“要不,我们一起逃走吧。”
“……啊?”
傅兰月擤了擤鼻涕,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宋迎淡然,继续道,“你留在这里,你父亲就不会放过你,就算杀了传信人也于事无补,今天是一个小太监,明天就会是别的什么人,你防不胜防。”
“逃出去,离开这里,改名换姓,让谁也找不到你。”
逃出去……
她激动得猛地站起身,又因腿软,重新跌坐回去。
是啊,宋姐姐说得对。
只要她还在宫里一天,父亲就不会放过她!
可是……她不明白。
傅兰月疑惑抬眼,“可宋姐姐你……你不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吗?宫里谁不知道,你虽只是个四等宫婢,可吃穿用度,连一等的大宫女都比不上,简直就跟……”
宫里的娘娘一样。
后半句话她没敢说出口,但那眼底艳羡,足以说明一切。
宋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是啊,多好的生活。
的确,从KPI的角度看,这份工作简直是天堂。
上辈子,作为基地最末等的F级向导,她过的是早八晚五的生活。
因为姐姐是S级向导,那些哨兵宁愿排队等畸化,去乞求姐姐多看他们一眼,也不愿接受她的精神疏导。
她成了最清闲的人,每天在图书馆摸鱼打发时间,但打卡上班的流程却一点也不能少。
而现在呢?
上一休一,工作内容只是当背景板,没有绩效考核,没有同事内卷,老板还提供顶级的食宿和福利。
多完美。
她承认,润德公公几句夸赞,会让她心头一跳;
傅兰月这样艳羡的目光,也确实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羔羊被看守的豺狼舔舐毛发,它会雀跃,会朝同伴,炫耀自己刚刚被舔舐过的、亮晶晶的毛发。
但——
无论待遇多好,都改不了一个事实——
羔羊,终究是豺狼的盘中餐。
羊毛再被舔的光鲜亮丽,也只是为了吞入腹中的便利。
这种被绝对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
比上辈子在基地里当个小透明,还要窒息。
没人会愿意当豺狼养的羔羊。
一时的虚荣也不过是豺狼舔舐了羊毛,羔羊从其他同类上找寻的优越感。
她宋迎是很想躺平,但她更想要躺平的权利,选择躺在哪里的自由。
她想要的生活,是在辽州晒着太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宋迎说道:“因为,我想回家了。”
淡淡一句话,傅兰月便明白了。
眼底瞬间漫上水雾,她若是还有家,又何尝不想回呢。
“好。”傅兰月用力点头,却又犹疑,“那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来演一出戏。”
……
……
高耸高墙咬得月光支离破碎,光影斑驳如鬼魅。
喘息声交织,傅兰月与宋迎十指死死交扣,掌心濡湿,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冷汗了。
四野火光陡然亮起,像一张猝然收紧的网。
傅兰月被猛地拽停,惯性让她往前一冲,差点跌倒。
没等站稳,便听宋迎道:“我们两个目标太大,这样跑,一个都走不了。”
“那……”傅兰月慌了神。
“你先走,往西边抄手游廊去,那里灯影最暗。”宋迎的语速极快,“我先去引开他们,再找机会与你汇合!”
她看傅兰月还在犹豫,声线骤然转厉:“听我的!快走!”
话音未落,傅兰月已被宋迎推进墙角阴影。
下一瞬,长廊尽头,一队手持火把的侍卫冲来。
宋迎没有躲,反而踉跄着迎了上去。
她脸色惨白,一把抓住为首侍卫的胳膊,带着哭腔:
“快!陛下晕过去了!快随我来!快去救驾啊!”
……
……
黎婧容推门便对上两具尸首。
她眉心一蹙,目光落在了怀玉泽身上:“怀哥哥,这是?”
怀玉泽已褪去伪装,恢复了宗门大弟子的模样,见她进来,只淡淡一笑。
“你我金蝉脱壳,傅姑娘和宋姑娘,总归也需要一个结局吧。”
黎婧容心头一跳,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方式——
怀玉泽却没有觉出异样,自顾自从怀中取出小瓷瓶。
“火油已布满殿外,只等二位姑娘一到便可点燃。火光会引来禁军,我们趁乱逃走,万无一失。”
他俯下身,将一些女儿家的珠钗首饰放在尸身旁,又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洒在尸体上。
“宫中没有多余的宫女,只能用内侍的尸身替代。好在化骨粉能毁掉骨相,再配上这些信物,足够以假乱真。”
黎婧容看着那转瞬模糊的血肉,脸色发白,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怀玉泽只当她是小女儿家心性,害怕了。
安顿好一切,他将黎婧容柔柔拢入怀中。
“别怕,都处理好了。”怀玉泽声音低沉缱绻,“你不想做的事,怀哥哥替你做。”
可黎婧容又想起兖州朱氏。
兖州朱氏因她而死,如今又平添两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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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性命……
她不愿再想,不愿再看!
黎婧容收紧双臂,搂紧了怀玉泽的脖子。
容儿如此主动,还是在……
怀玉泽脸颊一红,情不自禁地用侧脸蹭了蹭她发鬓。
“二位大侠——!”
门“砰”一声被撞开,傅兰月带着哭腔闯了进来,踩碎了屋内旖旎。
两人如梦初醒,瞬间分开。
幸而傅兰月满心慌乱,并未察觉方才氛围。
她冲到两人面前,语无伦次道:
“宋姐姐……宋姐姐她为了引开侍卫,自己迎上去了!我怕她……怕她凶多吉少!”
“什么?!”黎婧容心头一沉。
她没有迟疑,抽出一柄软剑。
同时扯下腰牌,扔给了傅兰月。
“你先按原计划走!”黎婧容正色说道,“火起后立刻出宫。若我和怀大哥迟迟未归,你就拿着这块牌子去京州的观海书屋,把牌子交给掌柜,他会护你周全。”
傅兰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托付砸懵了,愣愣地问:“那……那你们呢?”
“我答应过宋家,会完好无损地将宋迎带回去,”黎婧容字字铿锵,“我也答应过宋迎,要带她回家。”
“我不能食言。”
怀玉泽还未出声阻拦,黎婧容就已经翻窗而出,融入夜色。
为了另一个女人……就这么走了?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脸色一沉,最终却是叹了口气,又将情绪全都收了回去。
怀玉泽转头看向傅兰月。
“你一个人,怕是走不到观海书屋,”他从怀里掏出令牌,扔给了傅兰月,“出了宫,自会有人接应你。届时,你把这个给他们看,他们会护你回剑云宗的。”
傅兰月又接住一块令牌,没等反应过来。
她眼前一花,怀玉泽身影已掠出窗外。
“……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傅兰月呆呆站在原地,一手是黎婧容的腰牌,一手是怀玉泽的令牌。
她望向空荡荡的窗户,窗外明月高悬。
傅兰月攥着牌子,挥了挥手:
“两位大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
……
宋迎领着那队侍卫进了万春殿。
她对着被诓骗而来的侍卫,吩咐道:“尔等在此严加护卫,任何人不得擅闯!我即刻去请太医!”
侍卫们个个应诺,握紧了腰间佩刀。
宋迎心中稍定,提裙转身,朝着殿门快步跑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像、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宋迎脚步一顿。
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声——
“啊!!!!”
一声声惨叫在殿内,接二连三地炸开!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
宋迎看见——
那个本该躺倒在地、口吐黑血的男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乌发散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可发丝缝隙间,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那是一双……闪烁着妖异金光的眼眸。
“扑通”
一个侍卫头颅滚落脚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宋迎喉咙里吓出一声抽气。
什么情况?
狗皇帝不是中毒了吗?
这——
这和原书剧情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