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如何让我的baby看上我

    李红砂计划夏达海再来找她的时候,把人请进屋子,捧着电脑向他道歉。


    告诉他,他的想法没错,他比她更懂她的角色。


    要让作者承认这点,很难,李红砂在收下红糖和土鸡蛋后,做了两天思想工作才说服自己。


    但这两天夏达海没来,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李红砂想去农家乐找他,当面儿说清楚。


    一只脚迈出门了,脑中闪过鑫成的脸。这小子人精,多半比夏达海还早看出来,她闹别扭了。


    去农家乐找夏达海等于自投罗网,那么多人,这不送上门去给人当谈资。


    鑫成不一定聊是非,不代表农家乐那些婆婆阿姨不会。


    也怪她前些天太在乎变态不变态的事,一心拉近跟夏达海的距离,没考虑过比起鑫成这种小年轻,眼睛更尖的是那些婆婆妈。


    最近有几个已经发现夏达海对她的念想了,都在猜她会不会同意。


    老实说,她也不清楚,恋爱这种事她从没考虑过。


    李红砂退回屋内,决定还是等夏达海上门,贸然前去别给他添了麻烦。


    第四天的夜晚一熬过去,晴空万里,阳光照在李红砂的黑眼圈上。


    算了算了,人生没脸的次数多了去了。她被指导老师骂论文不精那次,还有好几个学弟学妹在场。


    不过一些流言蜚语,她挺得住。


    李红砂麻溜起床洗漱,带上夏达海喜欢喝的酸味果茶去农家乐找人。


    她前脚刚走,后脚夏达海就来了。


    摩托车停在门口,扬起的烟尘在裤管下飘过,他上前敲门,没人搭理。


    朗朗晴天下,男人的脸上阴云密布。


    李红砂去农家乐扑了个空,她在门口探脑袋张望,天气好,蛮香农家乐从里到外坐满了客人。


    要不是外头是马路,院坝里挤着坐的桌椅都能摆到外面来。


    她摸清了夏达海的习惯,在他惯常抽烟休息的几个墙角门口看了圈,都没人,员工不是来回忙活,就是在最里面的员工桌旁吃战斗午餐。


    李红砂没去打扰,撑着伞倒了回去。


    出太阳的时候,李红砂撑的遮阳伞和之前的小黄伞不一样。她有好几把遮阳伞,今天撑的这个外面是很普通的浅蓝色,伞的内部顶上却是一副吸睛的油画。


    李红砂边走边转着手里的伞,去看头顶飞舞的油画。


    旋转的油画神秘又神圣,她倏地迷信了下。


    平常去农家乐找夏达海,随时都能见着,今天偏偏那么不凑巧。


    说不定这就不是个适合道歉的日子。


    无功而返的夏达海骑着摩托车,同胡思乱想的李红砂擦肩而过,谁都没认出对方。


    夏达海回到农家乐,把没送出去的鱼放进保温箱里。站门口看一圈,没客人需要招呼,他就摸了烟盒出来,咬一支烟点上。


    吃过午饭,鑫成擦着汗从屋里出来。


    瞧见夏达海抽烟,鬼灵精地倒回去看了眼保温箱,看过再走到夏达海旁边蹲下,找他讨了根烟。


    夏达海在鑫成面前抽烟的次数不多不少,但出社会混的,总要比那些被家里护着的,多几分眼力见儿。


    鑫成一眼就看出老板今天点的这支烟里有愁绪。


    真有愁绪的时候,就不需要他开口问了。


    男人之间,一起抽支烟,该讲什么自己讲。


    烟燃到一半,夏达海没说话,烟烧到烟嘴,夏达海没开口。


    鑫成等不及了,吐了烟问:“老板,你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夏达海看过来,面上的疑惑不像装的:“问什么?”


    当然是问我怎么哄女朋友啊!


    鑫成快要破功,他这个装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老板,在客人的招呼下走开了。


    夏达海确实没有过哄女人的经验,在他妈的点醒下,知道红砂可能在生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补救。


    他妈乱出主意,让他抱颗榴莲去人家门口跪着。


    不是他怕疼不愿跪,这种道歉模式,总要等在一起之后吧。


    否则街坊邻居,人来人往过路的,怎么看待红砂,不是追着给人添麻烦。


    想不到主意也不至于问鑫成。


    鑫成跟他女朋友常年异地,没敢轻易吵过架,偶尔有点小争执,他就几张车票跑过去,给人暖床了。


    多半也没啥好主意。


    夏达海定位清晰,给李红砂暖床,他还不够资格。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靠美色了。


    最后一次见面,李红砂把他推出门的动作,夏达海这几天掰开了揉碎了,细嚼慢咽地翻来覆去揣摩了好几次。


    自我纾解爽过后,脑子清醒不少,红砂那点儿小力道必然有气。


    但她爪子上的五根指头都快嵌进他胸里了,不可能一点儿不馋。


    这几年中韩各男团出没,流行小奶狗那种细皮嫩肉的女性审美风向,也没把夏达海这只快疯了的野狗的自信给打击没。


    他不知打哪儿来的念头,就觉着红砂一定会喜欢他这种糙的,粗犷的。


    虽然相比他妈出的主意和鑫成可能会出的主意,他的办法也不见得好,但总有点儿靠谱的地方。


    夏达海思前想后,决定找个机会,光膀子出现在李红砂眼前。


    等她看入迷了,就把道歉的话说出来。


    看在他这副好身板的份上,红砂一定会好好跟他解释的。


    天公作美。


    夏达海要找的机会,今晚就来了。


    上次雷雨过后,老天铆足劲地连续放晴好几日。积蓄足够的热气,蒸腾到天空形成雨云。


    傍晚,天就阴了。


    夏达海走到自家门口,瞥着李红砂家紧闭的院门,拿钥匙开锁推门那瞬。


    倾盆大雨盖头落下。


    电闪雷鸣,夏家一家人围在堂屋的饭桌边吃饭。


    三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夏父在想雨停后,水库里活蹦乱跳的鱼;刘女士觑自家儿子筷子快杵进鼻孔里的动作,想大海是不是没解决好红砂那边的事。


    刘女士咳嗽一声,夏父走神没听见。


    饭桌下,刘女士抬脚踹向夏父。


    动静之大,惊得夏达海都回神了,他没管父母间的小动作。


    刘女士冲夏父使了个眼色:你儿子的恋爱合着就跟我有关系?


    夏父苦笑,儿子的恋爱不是跟咱俩都没关系嘛。


    耐不住妻子的压力,夏父搁了碗筷踟蹰着,弯腰在桌下印着刘女士脚印的裤腿上拍拍:“大海,今天……”


    刚起个头,夏达海放了筷子撑桌站起:“我出去一趟。”


    夏父问:“去哪儿?这么大雨。”


    天见不得一点儿光,全是反射白炽灯光亮的雨水。


    刘女士二话不说,进屋给夏达海找伞。


    再出来,桌边空了个位置,她抱着伞纳闷:“人呢?”


    夏父的地位谁都管不住,只管端碗吃饭:“早走了。”


    傍晚第一滴雨落下,夏达海就在关注隔壁的情况。


    今天的雷雨不同寻常,来势汹汹,李家的老屋几年没住人没维修检查过,里面的电路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了猛烈的闪电。


    方才吃饭打了个响雷,漆黑的天骤亮一瞬,被斧状的闪电劈开一道口子。


    他瞧见门外院落的光线少了一处。


    夏达海站屋檐下眺望围墙另一边,红砂的家似乎停电了。


    他跑进雨里,踩着泥泞的路到隔壁观察那扇青窗。


    大雨顷刻湿透他的短发、衣衫,水包裹住人形,雨滴汇聚在下颚大颗大颗地坠下。


    闪电,惊雷。


    明亮一瞬的青窗背后没有人影,夏达海却幻听到一声惊呼。


    垂在裤缝边的手握拳,一下接一下地砸向院门。


    “红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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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家吗?”


    “开开门!我帮你看一下电闸!”


    没人答应。


    好多天的没人答应,他一直不习惯,却只有今晚心慌了。


    夏达海四处看看,在院门左侧的砖墙上,找到几处凹凸不平的地方。


    他靠近拍了拍砖墙,踩着凸起或凹陷的地方,稳健地往上爬。


    农村的院墙不会垒太高,小孩子兴起费点儿力气也能爬上去。


    就是因为不会修太高,为了安全,有些院墙顶上会用水泥嵌一些啤酒瓶子的碎片。


    夏达海避不开,一手按了上去,似无痛觉般跨腿,轻松翻越这片墙。


    幻觉中的轻呼喘息声愈来愈明显,像是有影子故意在他耳边发出这些害怕的腔调来。


    堂屋的门虚掩住,他先靠近木门一边的窗户朝里看了眼。


    又一道雷,将他高大的影子映在贴了层薄膜的窗户上,暗沉的颜色,萦绕一点猩红。


    屋内,李红砂躲在木门边,高举手中的菜刀。


    她本来睡着,她的睡眠一向不好,碰上雷雨天,只会更差。


    停电那刻,李红砂睁开疲惫的眼,看见窗外的闪电照出个“人影”。


    独居的女性在没有依靠的环境下,遇见危险,不是惊恐害怕地躲藏,就是想方设法地保护自己。


    李红砂进厨房找到菜刀出门,闪电为她揭示的“人影”走进堂屋。


    “人影”的轮廓带来的感觉很复杂。


    熟悉中透露一丝丝陌生的虚幻。


    李红砂捏紧刀柄,吸一口气屏住猛刺过去,“人影”消散,刀尖卡进木门。


    她慌了神,一脚蹬在旁边的墙上,把菜刀拔了出来。


    惯性使她连连后退几步,窗上显出另一道人影,他藏匿在门外。


    李红砂小跑过去,蜷缩在窗户下的墙边,努力把自己藏起来,握住刀柄的双手颤抖着,她不敢乱看,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她没有注意到因为刚才拔刀的动作,堂屋木门的锁已经弹开。


    夏达海推开虚掩的门。


    他站在门外,越过敞开的大门朝里望去,一片空旷。


    夏达海动动湿润的唇,想喊李红砂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出声那刻止住了。


    徘徊片刻,他抬脚跨越门槛,迈进屋内。


    一柄尖锐的刀朝他刺来,毫无偏差精准地刺入他的手臂。


    夏达海下意识要挥手将伤他的人甩开,侧目看见落下的黑发,生生压制住本能的自保反应。


    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扑来的人顺势抱入怀中。


    有力的手臂环住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背,刀插在右手上臂,女人继续用力捅进,夏达海没有一声痛呼,只用完好的那只手箍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继续动作。


    李红砂在他怀中挣扎,他就将人抱得更紧。


    浓稠的血液被雨水冲淡滑入掌心,刺痛玻璃碎碴镶嵌的血肉。


    外头的雷时不时响一阵儿,先是通天亮的电闪雷鸣,渐渐的,乌云裹挟着雷声远去,恶劣生寒的氛围逐渐消逝。


    雨调成了助眠曲,细雨如丝,夏达海终于开口说了话。


    “没事了,没事了……”


    沙哑温柔,包含了太多外人听不懂的情愫,像一口来自远方的古钟,悠远沉静。


    夏达海抚向那头他觊觎很久的长发,抚摸过去,冰凉顺滑的黑发手感很好,他不受控制地多摸了几下。


    在怀中的人又一次不满地挣扎时,才摁住她的后脑勺,将那颗红痣压在他的肩膀上。


    夏达海跌坐在门背后,双臂□□笼罩一个只看得见背影的女人。


    他埋下脑袋,收缩身子,最后一点能看见的地方都被他贪婪地尽数遮去。


    密不透风的怀抱让人安心。


    天光降临之前,李红砂放松紧绷的神经,被男人压住强制闭上的双眼,眼睫微颤,在睡梦中绵绵不断地滑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