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作品:《尽夏诱捕

    背着女友出轨是什么滋味。


    段洵从前不知,初尝过后只觉得有些上瘾。


    那晚在春晖路,他一时上了头,后来清醒过来,想到他和阿妧的感情,又开始后悔。


    只是往后每一天,江璐都主动来找他,又默契地不问任何事,也不拒绝亲密的接触。


    好像他们都默认了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生活也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段洵每天正常上班,偶尔在空闲时间给秦纾妧发几条关心的信息,经常在下班后和江璐在他租的房子里纠缠不清。


    但这种情况有时会有所收敛。


    秦纾妧生日这天,段洵拒绝了江璐提出下班后去他家的请求。


    这些天再怎么放荡,他也知道有些事什么时候是不该做的。


    江璐身上的香水味很浓,沾到他身上,有时候一夜都散不掉。


    更别提他晚上还要去给阿妧过生日。


    难得今天部门提前收工,看着手机里秦纾妧给他发来的报备信息,段洵收拾好东西步伐匆匆走出集团。


    站在楼下打车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他。


    “段洵。”


    他回头,看见江璐朝他走了过来。


    段洵第一反应是看向四周,发现没什么认识的人,他皱了皱眉:“我回复你了,今天不……”


    “我知道。”江璐说。


    她仰着脖子看他:“但我发现,不和你在一起的晚上,我不知道该一个人去哪儿。”


    “让我占有你一小会儿时间好吗?就一会儿。”


    静静对视几秒,段洵拉着她上了车。


    车窗外的街灯才初亮,时间还早,段洵想,留给他的时间还很充裕。


    大不了他出门见阿妧前再仔仔细细洗个澡。


    他住的地方离集团偏远,下班高峰期,路上堵了半个小时才通畅到达目的地。


    车一停,段洵急匆匆拉江璐下车。


    江璐在站稳后拽住了他,“今天我就不上去了。”


    他回头,皱眉有些不满:“为什么?”


    不上去她跟着他来干什么?


    “段洵,今天,我想和你向这段关系做个了断。”


    江璐松开他的手,笑着看他,眼里瞬间浮现水意:“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看见了你手机里的备注。”


    “都是我的错,我放任我对你的占有私心,引诱你,毁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


    段洵眉头皱得更深,但还是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不是你的错。”


    江璐的情绪在这时候激动起来,她哭着摇头:“要是先遇见你的人是我该多好,段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一开始就是错的……”


    周围街边偶尔会经过几个人,年久失修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影,给这条长街增添了几分寂落。


    也许是受这些影响,段洵上前抱住哭得伤心的女人,却抿唇不言语。


    他何尝不是心甘情愿堕落的那个。


    江璐抱着他,那双泪眼穿过他的肩膀往对街望。几秒后,她拽着他的衣领,调换了身位。


    “段洵,你能再最后吻我一下吗?”


    一时间,段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段肮脏的关系开始得突然,也结束得让他猝不及防。


    仔细一想,他好像一直是被推着走那个。


    心底莫名出现一阵悸乱,刚想扭头朝让他心慌的方向看,江璐先一步拉着他亲了过来。


    愣了会儿,他本能闭上了眼,放纵一切的发生。


    正因如此,他也错过看到,街尾那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靠的车,随着他的短暂沦陷扬长而去。


    直到牛仔裤里的手机贴身传来震动,江璐才松了手,撤开身体。


    “段洵,再也不见。”


    她对着面前还未回过神的男人笑了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人转过弯消失在街角,段洵才终于缓过神。


    嘴角的热气还留有一丝,香水的味道在他周身还未散全,他有些烦地抓了抓头发,而后转身回家。


    洗完澡出来,段洵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空无一条的短信通知,蹙起眉。


    以前在她生日这天,阿妧总会提前一小时就催促起他。


    可今天……


    所有的事情都反常得不对劲,他有些慌乱地从通讯录翻出秦纾妧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


    无论多少次,手机里传出的永远那道冰冷的机械女声。


    想到什么,他又手忙脚乱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他语速急切:“你好,我想问一下,前几天我在你们餐厅预订了今天的位置,现在有人过去吗?”


    “您稍等,我这边查询一下。”


    电话里一阵安静,段洵心头惴惴不安,撑在餐桌边的手用力握成了拳。


    没多久,那边响起温柔声线:“不好意思,您预订的位置在上午已经被人给取消了。”


    垂下手,段洵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这样呆愣站了多久,他突然一把抓起一旁柜子上的外套,冲出家门。


    ……


    江临市还有另一个别称,叫做不夜城。


    这个名字的得来,超过一半的原因是来自于星澜湾。


    星澜湾置位滩江,全天二十四小时不熄灯营业,这里多得是一些休闲娱乐产业,到了晚上,各个地方的年轻人都在此聚集。


    秦纾妧拎着包,随便选了一家店,走到外展平台,挑了个靠近江边的位置,气汹汹坐下。


    拿起桌上的菜单扫了眼,她皱眉丢掉,招手喊不远处的侍应生:“你好,麻烦来一打啤酒。”


    钟聿知跟在她身后进了店,听到她这话脚步顿了下,随后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没看出来,秦小姐竟然还会喝酒。”


    秦纾妧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闻言抬起头瞪了眼男人:“不是会,是精通、擅长。”


    行,精通,擅长。


    钟聿知弯了下唇,见她说完整个人又低落下去,便问她:“那秦小姐之后打算怎么办?”


    秦纾妧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因为他一句话,又差点崩溃。


    “能怎么办。”她忍住眼泪去看他,“钟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坏?”


    钟聿知被这句带着嗔怪的指责说得一愣,很快,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提……”


    “行了,您还是别说话了,安静当个花瓶挺好的,起码还能赏心悦目些。”


    花瓶?


    男人蹙了下眉,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但他也满意她后半句的说法。


    “您好女士,您要的一打啤酒,需要现在帮您打开吗?”


    脚边木板轻微往下陷了一下,秦纾妧听到声音侧过头,刚想回答不用,却在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时止住了话。


    “姐姐?”


    “Eden?”


    钟聿知落眼瞧着这一出突如其来的认亲戏码,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侍应生,竟对着秦纾妧笑得满面春风,直觉让他生出些警惕。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Eden惊喜到语无伦次,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姐姐,你是不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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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眼眶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我没事。”秦纾妧躲过去擦了下眼睛,转而回过头来问他:“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


    上周一有时间,她几乎天天晚上都泡在Nightfall里,除了夏念禾这个老板对她照顾得周到,另外整个吧里就属Eden跑她那儿跑得最为殷勤。


    她确实很难再忘记他。


    只是现下在这里碰见他,秦纾妧下意识以为他换了份工作。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猜想,Eden笑着指了指胸口上的工作牌:“念禾姐出差去了,酒吧这几天停业,我就想着出来干干兼职。”


    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拼命,秦纾妧惊叹道:“Eden……”


    “姐姐,我中文名叫向淮。”


    秦纾妧哽了一下,看见面前男孩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她,她只好重复:“好的,向…淮?”


    “姐姐,你一个人别喝酒,我马上就下班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


    糟糕的心情还没得到纾解,半路就杀出来一个要送她回家的人,她正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耳边突然响起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钟聿知用指尖一下下敲定在桌上,目光阴恻恻地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儿看过去。


    他一开始本来没打算出声打扰,想着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还能忍一忍。


    但没想到这小男生还挺有心机,故意装作没看见他就算了,聊得没完没了还想当着他的面儿把人给撬走。


    合着这是把他给当空气了。


    既然这样,那他就免费送他一课,教教他什么叫知时识务。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


    秦纾妧沿着声音朝桌对面看过去,钟聿知嘴角噙着一点笑,睥睨着眼看向淮:“请问你们这里有鸡蛋吗,生的我不要,最好是用开水滚过一遍的,抗摔些。”


    秦纾妧:“……”


    她还没从失恋的伤心中走出来呢,这两个大男人就已经明里暗里呛上了。


    果然,男人多的地方麻烦就少不了,她看向才反应过来慢慢憋红了脸的向淮,有些头疼:“Eden,你上班去吧,姐姐有自己的事。”


    听到她叫自己的英文名,向淮知道她是有些生气了,他不甘心地望了眼好整以暇坐着的男人,嗡声说:“好吧,姐姐。”


    秦纾妧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落寞背影,弯腰从脚边拿出一瓶啤酒,动作熟练地撬开瓶盖。


    世界得以安静,她的难过就显得更大声,仰头闷了一口,苦涩从脸上转移到了舌尖。


    真的好难喝,难喝得她想哭。


    钟聿知看着她卷翘的睫毛逐渐开始变得湿润,知道她多半是又陷入了那件事的漩涡里,他轻轻叹了口气,同她一起沉默。


    直到她快速喝完,伸手要去拿第二瓶酒,他终于看不下去,出声阻拦:“秦小姐。”


    秦纾妧手里抱着酒瓶,不满他的出声打断,抬头一脸倔强地看他,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少喝点。”


    听到这话,秦纾妧忽然低哧了声。


    她向来不喜欢受人管教,更何况面前的男人是她看不透的,她永远不知道钟聿知随意一句话下面藏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思。


    今天她还偏就要和他反着来,当着他的面仰头喝了一口,她擦了下嘴,把酒瓶用力放到桌上,“钟先生,您说要陪我过生日,那么请问,是以什么身份?”


    钟聿知抿唇沉默下来。


    她却继续说下去:“于朋友,我们根本算不上,于上司……”


    “您未免管得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