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作品:《尽夏诱捕》 她磕绊着答不上来,就更加证明了他的这个猜想。
也是,她太纯了,稍微近一点距离的接触都能变得不知所措。
但又太可爱了,去买那种全是噱头的糖果,做过于正式的准备。
钟聿知勾了下唇,庆幸他这一招使得正是时候。
谈论起这个话题,秦纾妧总觉得男人是在嘲笑她的。
他总归是要大她那么多,想来情场上多半是得心应手。
她今日在这件事情上露了怯,不大不小的年纪了,说起情事来还是个新手,秦纾妧在男人笃定的表情中红了脸,强拿出架势来与他辩驳:“又不是觉得有趣谈着玩儿,都是当作正经事对待的,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滥情。”
认真,不滥情。
她看待爱情的态度他很赞赏,但这种词用在她和别的男人的恋爱里,钟聿知还是觉得不那么匹配。
他一边给她分蛋糕,一边抬眸瞧她:“不错,多心些总是好的,才不会叫今日难抽身。”
秦纾妧不太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刚刚在手机上约了人,甜点品得差不多,她现在起身要走:“钟先生,我一会儿还有约,就先失陪了。”
钟聿知紧着她的动作站起来,在她的默认中一路送她到酒店门口,见她要打车,便问起:“是要去同他谈分手的事?我送你?”
秦纾妧觉得身旁的男人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关心分手的事,但很遗憾,并不如他所想。
在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传到她手里之前,她还没找到能对段洵拿乔的更好方法。
他问了两个问题,她也一个个答:“我约了朋友谈心,钟先生不用送。”
意思是在他这儿她得不到心理上的纾解,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感情咨询师,所以要逃离。
是这样吗?
钟聿知罕见默了默。
白色网约车在几分钟后到达了酒店门口,背对着他的女孩儿背影纤细,他买的裙子是掐着她的尺寸来的,他一揽就有了数。
太瘦了,酥骨撑不起哪怕大一点点的尺码,抱她在怀里时,总觉得轻得似泡影。
此刻她也轻快得像一只蝴蝶,同他告别,快快乐乐就要离开了。
在她拉门上车前,钟聿知喊住了她:“秦小姐。”太客气,他还是喜欢刚刚失了态不小心喊她的名字,但没办法。
手已经放在了车门把手上,秦纾妧回过头去看几步外伫立在酒店门口的男人。
他着实高,饶是有这样一段距离她也得仰起一点脸去看他。
好似这一点力气就是执拗要去看他俊隽脸庞的报酬。
“钟先生还有事?”
“我是想同你讲。”
“带你来酒店是因为你昨晚醉酒后状态不太好,坐在车上总是皱眉,也许是车上香薰的味道挠人?家里位置又恰好偏僻,否则不会入住这里,叫你醒来时白白惶恐。”
不是轻浮,也没有不正经对待。
他是想解释这个,因为觉得她好像比较在乎这个,他说的她应该听得懂,所以更直白、袒露的心意就不用压缩剖解在她面前。
秦纾妧听懂了,她确实懂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为情,她敷衍“噢噢”两声,慌张地拉门上车再关门。
隔着灰灰的车窗,她看见男人胸膛轻轻落了一下。
他好像是叹了一口气。
应该不是愁苦,或许是说完感到松了一口气。
正人君子的做派?
车子驶走,秦纾妧手背贴上发烫的脖颈,那里好像还有钟聿知戏弄她时喷薄洒下的温热气息。
好像……也不太算得上。
……
没有撒谎骗人,秦纾妧确实另外有约,只不过是夏念禾约的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获取刚刚短信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八卦。
应该是刚到家没多久,秦纾妧熟稔输密码开门进去的时候,夏念禾正盘腿坐在客厅清理行李箱。
“阿妧!”她激动站起来,走到玄关围着人转,“哇!新裙子欸,那位送的吧?眼光不错啊,虽然比起昨晚的盛况是差了些,但比之前送的礼物明显是进步了。”
夏念禾提着裙摆,按着她的肩膀转了好几个圈,秦纾妧有些晕头转向,一时没顾得上回答,等被推到沙发上坐好的时候,才叹着气说:“不是他送的。”
她指的一定是段洵,直男审美,每次节日送的礼物夏念禾都要狠狠吐槽。
这次好不容易肯定一回,结果冒领的别人的功劳。
“不是段洵那小子送的啊?”白高兴了,夏念禾撇撇嘴,就说他怎么突然开窍了,上次送的芭比色口红还历历在目,也就阿妧颜值高能hold住,才经得起段洵这样不用心随便来。
“那他送的你什么?段洵不还神神秘秘跑去春晖路说要给你准备礼物吗?”
秦纾妧勉强笑了下,确实也是准备了好大的一个礼物,这么想来,好像事情早有端倪,或许那天在春晖路也根本不是他说的那回事。
她僵硬转开话题:“欸,你刚刚说昨晚的盛况是什么意思啊?”
夏念禾果然轻易就被移走了思绪,提起这个,她觉得奇怪:“昨晚有富豪包下了江临所有的大屏给人庆生,今早还没撤呢,热搜都上了好几轮了,我在外地出差都看见了,阿妧,你在江临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老实交代,昨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夏念禾扑上来挠她痒,秦纾妧被她闹得不行,缩在沙发上同她打闹。
打趣到最后,夏念禾钳住她的双手,逼视着她的眼睛:“动真刀真枪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就知道她脑子尽是些黄色废料。
生日大屏这事儿秦纾妧知道,还误打误撞亲眼看见了,只是那时候心情一般,没太多心思欣赏,没想到是这么热烈,同一天倒显得她过得更凄惨了。
歪躺在沙发上,秦纾妧眨了眨眼睫,对上夏念禾调侃的眼神,同她认真讲:“念禾,我要和段洵分手。”
分手?
那可太好了!
夏念禾高高兴兴从她身上起来,把人扶起来,一脸期待问:“真哒?谁一盆水给你泼醒了?”
秦纾妧:“……”
怎么她一说起分手的事,好像人人都高兴。
“段洵他……”秦纾妧一脸委屈看她,“他给我戴绿帽子。”
“什么!?”
夏念禾蹭地站起来,声音拔高了一个度,脸上表情跌宕精彩,“他爹的眼睛瞎了吧?脑子被狗吃了还是掉进粪坑沼气吸多了,段洵他怎么想的?”
想到什么,她更生气了:“你昨天亲眼看见的?”
秦纾妧耷拉着眼,弱弱点了两下头。
就说一进门她的状态就不对劲,夏念禾这下拿出了当初在宿舍当大姐的架势,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我可怜的阿妧,生日一定没过好吧?没事,姐妹儿回来了,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哪怕是去砍死段洵我也要当主刀的那个!”
说着,她空出一只手打开手机,嘴里骂骂咧咧:“去他的,敢欺负我的朋友,保证他那点儿事迹明天就传遍整个江临。”
她酒吧的生意不是白做的,大家都爱聊点儿八卦当下酒菜,正好借此也给江临的姑娘们避避雷,免得哪天不小心沾上了这个晦气玩意儿。
“算了吧念禾。”秦纾妧拦住她的动作,靠着她心情低落,“可能这段恋爱里,我也没有做得足够好。”
抬起脸,她闷声讲:“我是不是把恋爱谈得太无趣了,所以他才会那样做?”
“没有。”夏念禾很坚定,她捧着她的脸揉,“阿妧,永远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转过头来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他要是对你们的相处模式不满意可以分手,而不是一边装作自己可以耐心等的样子,一边又背着你偷偷摸摸去外面找男人所谓的激情。”
“你跟他说了吗?他怎么回的?”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情感导师,秦纾妧有点想乐,但是笑不出来。
“还没说,他昨晚一直给我打电话,但是我不开心关机了。”秦纾妧调出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开了机她给静音了,上面又多了几通刚刚打来的,短信什么的更不用说,满满占了一屏,“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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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冷暴力。”
“那也是他应得的,没把他当诈骗骚扰的拉黑就不错了。”
怎么这么宠着她呢,秦纾妧觉得自己靠着的人形象瞬间就伟岸了起来,“小禾禾,还是你对我好。”
夏念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阿妧啊,要不你嫁给我得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你,都是些只会用花言巧语框人的骗子,我就不一样,赚的钱都给你。”
“你会什么都愿意陪我做吗?”
“当然!”夏念禾几乎没有犹豫。
“那你陪我喝伏特加。”
“……”这件事的话,另说。
秦纾妧推开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你看,你不愿意。”
夏念禾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劝她:“阿妧,别为难自己,也别惩罚别人。”
秦纾妧转过头和她诚恳的眼神对视,盯了几秒,两人扑哧一下就乐了。
那些阴霾一下就被扫了去,秦纾妧细细思考了下,要结束这段关系,除去昨晚一时心闷失态,好像还没有到痛彻心扉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不好的脾气,恍若都只展现给了一个人。
也是无妄之灾。
情绪怎么能那么稳定呢?好像发生什么都云淡风轻,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她突然就对印象里那个一直好脾气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念禾,你知道江临的钟家吗?”夏念禾常年混迹在江临市的“情报组”里,对一些名门望族的消息了解得肯定比她多。
果不其然,听见她答:“知道啊,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工作上偶然接触过,有些好奇,你给我讲讲呗?”
“好啊。”当她是一时八卦,夏念禾回忆了片刻才娓娓道来,“说起钟家,其实原本是港城那边的望族,几十年前在港城也算是只手遮天吧,不仅如此,当时的钟家大小姐风头更是盛,报纸头版几乎都是那位大小姐的消息。”
秦纾妧不解:“港城?那后来钟家怎么会搬来江临?”
“其实也不算搬吧,现在钟家的大本营还是在港城,至于为什么来江临,阿妧,你知道何家吗?”
何家?
那可太知道了,没多久前她还在新闻见到过,当时因为一些原因还关注了一段时间。
“何氏集团?”
“没错!”夏念禾朝她打了个响指,“何氏集团就是我要说的这个何家的,何家呢跟钟家一样,都是家族企业,靠祖祖辈辈打拼了那么些年,积攒了一些江山,在各自的领地上都有非常稳固的地位,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家族,却在有一天莫名同时出现在了报纸的头条。”
那是1993年,娱乐圈盛行的年代,报纸却全写一个富家千金。
媒体用尽所有形容美好的词语去形容她,称赞她的美丽是百年难遇的,并评她为港城玫瑰。
于是大大小小的宴会上,只要有那位千金在,总有一群男人会带一束玫瑰去博得她的欢心。
可是那位千金并不为他们所动,所有男人都会遭到她的拒绝,于是港城媒体一夜间换了对她的冠称,他们不再称呼她为玫瑰,而是加上缀词,形容她是带刺且孤傲的。
风评急转,钟家后知后觉,对他们唯一女儿的婚事感到了着急,于是办了一场择婿宴,但同样,没有一位得到了千金的青睐。
就在各大媒体都放弃了对这位千金的八卦跟踪时,一家不起眼的小报社,却拍到了大新闻。
常年独自逛街出游的钟家大小姐,连续几天被拍到身边跟了同一个男人,有人挖出,那是和港城相隔一千多公里外,江临何家的独子。
两人门当户对,消息一出,港城和江临的人,都觉得这是一段极好的姻缘。
但渐渐的,有人发现,这或许,只是一场单方面的付出,钟家小姐永远不分给身后男人半分目光,何家公子却依旧穷追不舍。
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会无疾而终,毕竟千金是多么孤傲,直到一个月后,钟家家主亲自在生日宴上,宣布了女儿和何家公子的婚事。
而那天,那位一直持以傲气的千金,罕见露出了羞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