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良的侄子赵冬是拘留所的常客,负责看守的警员看见他,自动起身开门。


    “这又是惹了什么事进来的?”小警员冷笑,“是帮你叔叔暴力催账,还是又调戏了哪家小姑娘?”


    赵冬心情差到极点,在警察面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那是被苏见绮那个小贱人阴了一把!等我出去,非把她绑了扔进夜总会去,让那些老男人好好摸——”


    “欸,瞎说什么呢!”小警员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警徽,板着一张脸,“知道自己来哪儿了吗?还想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赵冬立即换了个赔笑的笑脸:“……嗐,警察叔叔,我这就是随便想想,想想而已。”


    “你这是违法,想都不能想!”


    “知道知道,我错了我错了。”赵冬笑嘻嘻地给了自己一嘴巴,“我就是嘴贱,嘴贱。”


    小警员离开后,赵冬瞬间就变了脸,转身坐到了里面的硬板凳上。


    越想越气,他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她*的,臭娘们儿,看老子出去怎么收拾你!”


    他摸了摸嘴边残留的疤痕,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当年被苏见绮划破嘴角,赵冬本想报案直接判她个故意伤人罪,是姓秦那小子突然找上门阻止了他。


    当时赵冬正缺钱,就答应了私下解决,不过他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秦之朗要给他做三天的出气筒,挨打挨骂绝不还手的那种。


    那天是高考刚结束,秦之朗的手里还拿着准考证和文件袋。


    听到要求,他二话没说就将手里的文件袋往旁边一扔,痛快地应下了。


    秦之朗打架应该挺厉害的,感觉连骨子里都是肌肉,虽然他没还手,但赵冬打了两拳就受不了,于是找来了一根木棒。


    最后木棒干断了,才放他离开。


    赵冬记得那个细节——秦之朗穿着纯白色的衬衫干干净净进来,离开的时候,身上满是血污黑渍。


    临走之前,还不忘记捡起丢在地上的准考证和文件袋。


    “还有两天……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说这句话时,秦之朗擦了下嘴角的血,背后是刺眼的白光。


    赵冬忍不住取笑他是个救美的英雄,真是令人感动。


    第二天第三天,秦之朗都准时来挨打。


    或许是有了经验,这两天他穿的都是黑色衣服,哪怕浑身是血都不会轻易看出来。


    尽管秦之朗一直不承认和苏见绮有什么关系,但赵冬不信,没有关系能够为她赔钱又挨打?


    “这回可没有人来救你了,小贱人。”回忆结束,赵冬咯咯笑了几声,谋划着拘留结束后要怎么报复。


    他刚闭上眼,突然感觉身边刮过一阵寒冷的风,与此同时,拘留室的门窗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暑热天气,四周的气温却急速降低。


    负责看守的小警员控制不住打了个抖,怀疑是空调坏了,赶紧去调试。


    赵冬的背后更冷。


    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悄悄的出现了,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在战栗。


    下一秒,一只戴有手套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力气大得惊人,他完全无力挣扎。


    赵冬一阵毛骨悚然,这个房间仅有他一人,哪里来的手?!


    在这只手的束缚下,赵冬有了成为一只牲畜的无力感,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想说话,想求饶。


    想哭着叫爷爷叫奶奶。


    可背后这个人完全不给他机会。


    或者应该说……不是人。


    紧接着,赵冬感觉自己的四肢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拧起了麻花,亲耳听见了自己骨头一下下断裂的声音,血肉也在奇怪的扭曲。


    他被狠狠捂着嘴,青筋爆开,发不出声音,疼得近乎晕厥。


    最后,这场单方面的虐打在一片蓝色火焰中落下了帷幕。


    小警员注意到有火,大叫了一声“见鬼”,着急忙慌找来灭火器,扑灭了这场诡异的大火。


    眼前的场景令人倒吸一口气——赵冬的身体古怪扭曲地躺在地上,两条手臂和两条大腿竟然像瘫软的绳索一样,古怪的在背后打了个结。


    在小警员注意不到的地方,秦之朗居高临下看着扭成麻花的赵冬。


    这是第二次,他因为莫须有的情绪产生了杀意。


    实在不应该,他为什么要因为她的事情波动情绪?


    然而,在这个黄毛男人坐到她身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构思好了要怎么折磨。


    那股暴戾冲动还未消停,秦之朗迅速闭了闭眼,竭力按压下。


    ——如果他想,可以将这里变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场。


    他忽然在想,会不会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朋友,才会产生这样的关联情绪?


    有可能是。


    不然他难以解释自己的发疯。


    那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撕咬得他全身都酸胀难耐。


    可是,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还会因为她失控?


    连他都无法理解自己。


    就感觉被她触摸过的地方、亲吻过的头骨仍残留着她的温度,滚烫得浑身不适。


    秦之朗倏然收紧手指,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了她发疯。


    ……


    苏见绮回到家先去卫生间洗手,镜子里倒影出一张憔悴苍白的面孔。


    打眼看去,她被自己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头发微乱,眼睛下面挂有淡淡的青色,瞳仁幽黑无光,嘴唇也是淡得几乎没血色。


    赵冬那把折叠刀划到了她的脸颊,消过毒后,她找来一张创可贴粘上。


    从小到大苏见绮没少受伤,已经习惯自己处理了。


    比较麻烦的是背后的伤。


    她解开衣服扣子,半脱下,侧身去看镜子,伤口还在渗血。


    这个位置她够不到,思考着要不要就这样放任不管。


    应该不会感染吧?


    正是对付凶手的关键时期,身体可不能出问题。


    要不要拜托秦之朗帮她上个药?


    这个念头刚起,苏见绮就愣了一下,旋即冷静地按了下去。


    撕开棉签,沾点碘伏,看着镜子尽力去给背上的伤口消毒。


    突然手一滑,棉签掉地。


    她啧了一声,弯腰去捡,一抬头,一只戴有黑皮手套的手闯入视野。


    秦之朗似乎就站在她的面前。


    这个画面其实挺诡异的,没有人站的位置,凭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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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一只手。


    苏见绮也相应的产生了一些反应——心跳剧烈,血液沸腾,一股酥麻的异样感从脊柱悄无声息蔓延到咽喉,呼吸也变得急促。


    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


    问题就是,她为什么要对秦之朗的手感到兴奋?


    苏见绮一动不动看着这只手。


    他的手非常美型,哪怕没有血肉包裹,指骨的线条也是修长而流畅的。


    她能想象他初次戴上黑色手套的样子——极长的手指寸寸填满冰凉的皮革料子,直接完全绷紧,薄韧的手套凸显出刀锋般的轮廓。


    即便是现在,这只手都在释放冷酷的杀戮气息。


    这只手掐过她的咽喉,也毫不费力扭断了刘天师的一条手臂,此刻却不明缘由伸到她面前。


    是想要帮她上药吗?


    正想着,秦之朗好似没了耐心,一把抢走她手里的医疗袋,学着她的样子取了根棉签。


    “转身……”


    冰冷的嗓音从她的上方响起。


    苏见绮不争气地耳根一热,乖乖背对他。


    不知道是否生理激素作祟,莫名觉得这个动作很禁忌,也很……色/气。


    ——一个要在不久将来杀死她的骷髅,竟然在为她的伤口消毒,而且动作轻柔。


    冰凉的皮革若有似无接触她的皮肤,她忍不住轻轻颤动。


    他看见她后背有细小的汗毛微微乍起,问:“很害怕吗?”


    苏见绮下意识说了句没有,听见他发出一声古怪的冷笑。


    她弄不懂他在冷笑什么。


    也就是这时,她注意到一个问题:秦之朗很久没有索取她的唾液了。


    是不再需要了,还是终于意识到‘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这个动作太色/情?


    苏见绮假意试探:“你可以趁我受伤,取一点血走。”


    他没说话,将用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


    本以为不暴露在她面前,用手套格挡住她的皮肤和体温,就能淡定地为她上药——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猎食者在打算杀死猎物之前,都会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这不算失控。


    然而不知为何,她的体温、她的气息会像诅咒一样残留在了他的指尖,难以散去。


    他的身体好像也沾染上了她的血味。


    自从上次她阻止了他对那里的血液索取,这种熟悉的腥甜气息总能让他联想到三年间那些不洁的画面。


    像某种快速繁衍的蛆虫,一齐啃咬着他的骨头孔隙。


    这种失控感令他无比焦躁。


    无法再坦然接受她体内流出来的血。


    秦之朗冷静而决绝地垂下手:“……不需要。”


    苏见绮淡淡哦了一声,安心了。


    静默两秒,他忽然说:“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变淡了。”


    她怔了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的血,耳根一热:“嗯,这两天就结束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苏见绮却不淡定了,近乎晴天霹雳。


    对啊,她的生理期已经结束了,按理说她恢复清醒理智的状态。


    怎么还会因为他的出现,心跳过速、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