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中秋风月宴

作品:《太子妃请狠狠调教太子(重生)

    第二十五章中秋风月宴


    (蔻燎)


    天相宗,早在创立宗门的第一任宗主花憾阶死后,便一脉分成两派,常年势不两立,明争暗斗,搞得乌烟瘴气。


    花憾阶,原名是落花憾,是以前的落花国公主,七十二岁时仙逝,现已作古西去多年,算上辈分,应是国王落花啸的亲姑姑,落花啼的亲姑婆。


    传言,花憾阶死的那一日,容貌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周身萦荡着寒气,睡着了一般,不似死人,竟是像神又像仙。


    花憾阶十四岁时,因某种神秘缘由,发誓一辈子不愿嫁人生子。她脱离落花王宫,独自一人离家出走在江湖上过着萍踪侠行的日子,来往各派拜师学艺,二十岁就自创天相宗,声名鹊起,混得风生水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门下唯有两位亲传弟子,皆是女子,大徒弟花下眠,二徒弟花天恩。两徒弟自学艺的初期就貌合神离,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刀光剑影,无论如何走不到一起去。


    两人都不是落花国王室中人,是落花国的流民孤儿,得花憾阶怜悯,才有机会跟着师父花憾阶所姓,有机会学成本领,闯荡天下。


    落花国是两大氏族落氏和花氏所建立,落氏是王族,花氏一般是贵族或官员,因此赐姓她们为“花”,也算是给了体面的身份。


    为了纪念落氏与花氏的建国情意,落花国的王室中人都喜欢在“落”字后接一个“花”字,再单取一字作为名,以此铭记恩德,表彰重视花氏。


    花憾阶改姓成“花”,弃掉“落”字,大抵是想从根本上摆脱王宫的束缚。


    她死后,花下眠和花天恩的关系非但没有冰释前嫌,反而越发僵峙严重,两人各占了灵暝山,哀悼山,把花憾阶的遗物各分一半,尸体埋在两山之间。


    从此之后,天相宗有了两个势力相当的宗主,互不低头,互不见面。


    而落花啼是拜了灵暝山的花下眠为师,从未见过哀悼山的花天恩是何模样。


    曲探幽说天相宗派来的人是自己非常熟悉的,那就得排除哀悼山的天相宗。她所熟悉的人是花下眠,花-径深……难道,他们游历的空隙会过来曲朝参加中秋宴会吗?


    一念划走,落花啼欣喜若狂,脊梁一挺,笑靥如花。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的尖细声刺痛着大殿,众人起来低头拱手施礼,“参见皇上,皇后!”


    曲远纣,覆掀雨依旧携手走上高台,缓缓坐下,两人摆手让众人免礼,不必拘束。


    曲远纣眉宇的笑意浓稠,龙颜大悦,“诸位,今日乃一年一度的团圆中秋夜,朕设宴款待,不止是为了与臣子百姓同乐,还想和各门派一齐热闹,欢度中秋!”


    “皇上圣明!多谢皇上恩典!”


    “来人,让各派人物入席。”曲远纣目亮如火,兴致勃勃。


    太监点点头,扯着喉咙道,“请天相宗,磬竹派,青史学府,圣童教的代表进殿度中秋——”


    话音将落,殿外一群人陆陆续续走来,逐一垂眸,恭敬地福身一礼,各自寻位置入座。


    天相宗的人有两波。


    天相宗是执道门牛耳者,请客是避免不了她们的,所以灵暝山和哀悼山的天相宗之人皆露面前来。


    灵暝山的代表人物一扭身,惊得落花啼的下巴颌都脱臼三尺,瞠目结舌。


    来人不是旁的,是她苦苦追踪,遍寻不获的两名师姐,红衰,翠减。


    红衰,翠减是一年所生的同胞姐妹,现已十九岁,前者一袭深红道袍,后者一袭碧绿道袍,宛如菡萏和荷叶,依偎相长。


    两人一脸肃杀,冷若冰霜,五官姣美,周身永远渡了一种挥之不去的狠厉,好像你稍微靠近一寸,她就拔剑捅你个对穿,下手不留情面。


    可谓是江湖人称的“杀戮双花”,身姿清冷,骨立亭亭,只能远观,无从亵-玩。


    若是亵-玩,下场就是血溅天顶,尸骨碎裂。


    她们不喜言语,实在需要说话,便是两个字两个字自齿间蹦出来,多说一字就要命似的。


    两人交流起来,仅仅需要眼神阴阳怪气地对视,胜过长篇大论,洋洋洒洒的废话。面对落花啼之时,一直是落花啼主动找话题聊天,她们只会敷衍地回答,“是么?”“不对。”“好吧。”“走了。”


    落花啼没想到能在曲朝碰到她的两位师姐,举臂挥舞,压低嗓子道,“大师姐,二师姐!”


    红衰朝这边一望,冷冰冰道,“公主。”


    翠减闻声回眸,无情无绪,“公主。”


    “……”落花啼分明知道两师姐不待见她,还是激动难耐,毕竟在曲朝能有天相宗的人存在,如同多了一份底气。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坐于身侧的曲探幽一手支着下颌,偏头,饶有兴致地盯着落花啼,吟诵一首诗,临了,笑道,“孤觉得,你的两位师姐不应该叫红衰翠减,她们的气质不似荷花,倒像极了寒冷孤傲的红梅,肃杀箫疏之气过胜,温婉清雅之感不足……春还公主,你以为如何?”


    “不如何。”


    落花啼无心理会曲探幽,急不可待地把视线投向另一天相宗的来人。


    哀悼山的天相宗,也是来了两位代表,一男一女。


    男的落花啼认识,正是在哀悼山使用飞沙走石把她骗得狼狈摔倒,也是去落花王宫奉酒的卧石。人小鬼大,坐在宴桌上东张西望,不小心撞上落花啼的眼神,愣了愣,低下脑袋假装没看见。


    卧石身边的成年女子轻纱蒙面,不说话不理人,兀自喝酒,一双剔透的琥珀眸湖夺人眼球,多看一秒就会被里面的波澜卷走,淹没不出。


    身披银紫色衣袍,腰带乌黑,左右手扣着银铸的莲纹护腕,此时目不转睛地瞪着不远处的红衰翠减,敌意颇高。


    落花啼听她向曲远纣行礼时,自称“花月阴”,看样子,她并不是哀悼山的宗主花天恩,只是一名厉害的弟子。


    道门说罢,儒教这边是磬竹派,青史学府。


    罄竹派的宗主是一女子,名叫编梦,三十五岁上下,门派中人专门抓捕世界上罄竹难书的恶人,就地正法,为民除害,拨乱反正,故而得名。


    青史学府的宗主是一老头子,名号为墨井道人,面容严穆,不苟言笑,谁也不看,仰着下巴,目光游离。他们是真正的名门正派,宗旨是教导天下学子,传授正道知识,诛杀昏君恶霸。


    佛教有圣童教,主教地点在梵罗山,他们的空见寺分布蓝穹国,金炼国,焰焚国。教内每五年出一名十岁的圣童,作为领教之人。


    今岁的圣童是须弥,亮晶晶的大眼睛到处眨巴,一副好奇的表情,两手握着一个圆圆的大月饼,啃得一脸残渣。他身后随侍着四名高大的教众,着浅黄衣袍,朴素无华。


    江湖上还有狡兔窟,是黑羲国之内的魔门,作恶多端,人人喊打,未被邀请。


    龙门阁,也就是枫林国自建的门派,其内专出身手矫健的锁阳人,国家灭亡后,龙门阁也销声匿迹,无处逢见。


    曲远纣见天下重要门派给面子的赴宴,眼睛弯成一丝缝儿,直言道,“今儿是中秋团圆日,诸位无须拘束,权当自家人,饮酒作乐,不醉不休。”


    语罢,他端起酒盏一一与他们对饮,众门派也毕恭毕敬地回酒,觥筹交错,笙歌起伏,喧闹无休。


    皇后覆掀雨滴酒不沾,抱着小小正襟危坐,嘴角衔了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


    中秋宴会的美食有清蒸大闸蟹,甜咸月饼,红烧牛肋骨,桂花鸭,蛤蜊蒸蛋,四喜丸子,葱香黄花鱼,无水卤牛肉,红枣糯米藕等,把桌面挤得放不下杯筷。


    时令水果也堆了几盘高山,石榴,葡萄,猕猴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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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楂,红红绿绿,眼花缭乱。


    酒呢?


    撇开中秋节贯例喝的桂花酒,剩余的大部分酒水便是全部出自罐中仙的蛇酒了。


    曲远纣亦将罐中仙当宝贝介绍,领着众人尝了几口。


    红衰很直接,小声道,“难喝。”


    翠减也不虚与委蛇,低低道,“讨厌。”


    花月阴整杯入喉,舔舐嘴唇,“啊!上上品。”


    卧石哇哇一声,“好喝!好喝!烈得嘞!”


    编梦一袖挡面,一饮而尽,微笑道,“如此佳酿,百年不遇,多谢皇上赐酒。”


    墨井道人是博古通今的读书人,明白面对帝王得捧着来,老头子的长胡须一抖,闭着眼睛硬生生吞一大口,“好酒,不愧是罐中仙,名字取得妙,酒味也极妙。”


    圣童教的须弥抱着罐子“咕嘟咕嘟”狂倒,三两口就全部倒进腹部,抹抹嘴巴,大眼睛忽闪忽闪,“还有吗?再来一罐!”


    一旁的教众闷声不吭地为他抬了一罐上桌,贴心地拔掉塞子。


    曲远纣见他们喝得欢喜,眼底滑过一念,开门见山道,“朕听闻十年一赛的武林大会不久将至,诸位是打算在何处举办呢?”


    “回皇上,还未确定具体位置。”墨井道人站起来,垂头道。


    编梦道,“皇上,我们曾拟了几处地方,一时拿不住在哪,还请皇上定夺一番。比如逆兽道,灵犀盆地,潺城,卧女山脉,曲水河畔……”


    “潺城便罢了,不必在那穷乡僻壤举办。逆兽道是交通要道,周围险峻难行,多有山匪,不适合开展比武。灵犀盆地的百姓居多,太惹人瞩目了。曲水河畔太过平坦,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氛围……朕属意在卧女山脉的最高峰比武,如何?败者直接滚下卧女山,尸骨无存。”曲远纣闻言,眯一下眼,若有所思,徐徐言出。


    静默一秒。


    众人回言,“皇上英明。”


    曲远纣抚掌大笑,一锤定音,“好,就这般决定,届时曲朝会有几名皇子参与,一同比试比试,且看天下第一门派花落谁家?”


    曲朝的皇子几乎都拜了门派习武,去参加武林大会再正常不过,只不过他们的参与会使公平公正的比武掺了人情世故,到底非是良策。


    众人无可奈何,只得悻悻地点一点头。


    不知是否落花啼的错觉,曲远纣提及潺城之时,她瞄见了曲探幽的黑目冷了几个度,面容渐渐僵硬,一只手捏着杯盏,捏得骨节绽出青白色。


    落花啼暗暗翻一个白眼,转头与身边的曲双蛾推杯换盏,东拉西扯聊着天。


    余光一瞟,她看见了自家大哥绷紧身子和曲柔忆坐一块,拘谨不安。


    曲柔忆,人如其名,柔柔弱弱,削肩瘦腰,一袭清丽的淡绿衣袍,容貌秀美,眉宇间却透着几缕病弱的苍白。


    活脱脱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曲柔忆举杯与落花鸣碰一下,笑颜道,“太子,中秋夜,理是月色最美,不如同我去外面赏月?”


    落花鸣道,“夜深露浓,恐寒气逼人,不便逗留,还是不去罢。”


    曲柔忆“哦”一声,轻咳两下,敛敛绣眉,“那太子喜欢吃月饼吗?喜甜的还是咸的?”


    “都不喜欢,我不吃月饼。”


    “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干巴巴的聊着,气氛不比落花啼和曲探幽这边的舒服,各有各的尴尬局促。


    落花啼灌了半坛罐中仙,飘飘然提着酒罐准备去天相宗那一堆人里面找红衰翠减喝酒,孰料刚一撅屁-股,一位青史学府装扮的门人钻进殿来,“噗通”跪倒在地,在墨井道人身边附耳言语一遭。


    墨井道人一把推开那门人,“哗”的站直,魂不附体,悲鸣道,“皇上,蓝穹国的小侯爷私自跑来曲朝赴宴,如今在曲水沣都失踪了,下落不明,寻觅不得,不知是生是死。”


    “求皇上出动士兵襄助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