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落花洞(十三)

作品:《靠阅读说明书成为游戏大佬

    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客居。


    堂屋内,白及依旧守在昏迷的林苏禾身边,看到她苍白的脸,众人更是担忧。


    “古井里有被溶解的外来客和数不清的幼虫,并未看见母虫。”姜莱率先打破客居内的沉默。


    徐墨靠在墙角,疲惫地闭上眼睛:“如果母虫不在古井,那它会在哪里?阿娅,你说古井是食槽,它总要进食和休息……”


    阿娅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眼神躲闪:“我不知道。婆婆从来不让我靠近核心的秘密。我只知道母虫需要寨民和外来者的血肉,蛛儿眼就是母虫用来感知一切的东西。”


    景林超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蛛儿眼……客居里到处都是这个鬼东西!而且还会不断地变化!”


    此时,姜莱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快步走到墙边用手摸了摸这粗糙的墙面。


    “我们一直认为客居是被蛊虫入侵了,但如果,这整栋吊脚楼,根本就是建立在母虫的巢穴上?还有一种可能,就像那艘船一样,这个吊脚楼实际上就是母虫本身,或者是它的某个器官呢?”


    白及也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汉雅她体内的引路蛊为什么那么渴望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才是它最终的归宿,是母虫的核心所在!”


    躲在角落的阿娅,似乎也被这个猜测震惊了,她瞪大了眼睛,回忆着零碎的片段:“婆婆……婆婆以前偶尔会对着客居的方向跪拜,说那是神居之地,我以为祭拜的是洞神,难道……”


    所有人如坠冰窖,他们很可能一开始就进入了母虫的巢穴,所有的行动都在母虫的密切监视之下。


    景林超苦笑着,声音充满了绝望:“所以寨民消失,不是因为大典提前,而是因为我们作为饲料早已入笼,不需要再演戏了。他们在等汉雅被完全控制,等我们之间互相猜忌,等我们所有人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想,脚下的木板传来一阵清晰的震动,与此同时,墙壁内部传来如同血液流动的声响。沈汉雅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睛泛起不正常的青光。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声音扭曲地说:


    “欢迎……回家……”


    客居吊脚楼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空气中的血腥味骤然浓烈。门窗上原本消失的蛊虫再次浮现,它们不再躁动,而是安静地趴伏着,将这里彻底封锁。


    考察队员们无处可逃。


    母虫,就在脚下。


    最终的祭神大典,舞台就是客居。而他们,既是演员,也是祭品。


    姜莱握紧拳头,目光扫过其他同样惊恐的同伴,最终落在昏迷的林苏禾身上。


    生路,必须在绝境中搏出。至纯之泪,血誓引路。


    “我们没有退路了,就在这里,跟它做个了断。”姜莱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阿娅,血誓和至纯之泪,具体要怎么做?我们没有时间了!”


    阿娅此时面无血色,她看着仿佛活过来的客居,眼中充满了恐惧:“血誓需要至亲或挚爱之血为引,混合着破咒者的意志,绘制出逆转的符文。而至纯之泪……”


    她目光转向眼神空洞的沈汉雅:“必须是身中蛊毒,却能在最后关头凭借自身意志挣脱控制,流露出真实悔恨或者同情之泪。这样的泪水,蕴含着未被污染的人性之光,是蛊虫最惧怕的东西。”


    “挚爱之血……”季若桐喃喃自语,目光落在了林苏禾苍白的手腕上,那里缠绕的布条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染红,突然她看向姜莱。


    “苏子的血……她和我们……”


    姜莱瞬间明白了。她们四人虽非血亲,但经历过生死,情同姐妹。林苏禾为了大家甘愿充当血引,她的血,在此时此刻或许就是最具力量的挚爱之血。


    徐墨肩膀已经完全麻木,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汉雅:“沈汉雅她……”


    沈汉雅似乎听到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洞神需要眼泪,虚假……不行。”


    阿娅凑到沈汉雅跟前仔细观察:“她体内的引路蛊在干扰她,但她也在很努力地向我们传递信息。我们必须在她完全被同化前,找到让她流泪的办法。”


    就在这时,堂屋中央,那张一直放置着油灯的木桌,突然发出碎裂声。桌面木板向上拱起,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如同血液。紧接着,裂缝扩大,一个由无数蠕动的蛊虫组成的人形轮廓,缓缓从桌面上“生长”出来。


    它没有五官,只有不断变换形状的头部,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祭品归位,仪式开始。”


    是草鬼婆!或者说是草鬼婆的仪式与母虫融合后的存在!


    与此同时,墙壁、天花板、地板,所有的木板缝隙中都开始渗出暗红色的粘液,无数蛊虫在其中若隐若现。


    姜莱厉声道:“没有时间犹豫了!桐桐,护好苏子,白白帮我取苏子的血,徐墨,景林超,挡住那些东西。阿娅,告诉我逆转符文怎么画?”她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之前拓印纹路用的炭笔,又撕下冲锋衣内衬一块相对干净的布。


    白及含着泪,小心翼翼地解开林苏禾手腕上被血浸透的布条,用匕首的刀尖蘸取尚未完全干涸的鲜血。


    阿娅语速极快:“以血为墨,绘‘破妄’之符于承载之物上,符文核心是古井与黑石纹路逆转的结合,我画给你看。”


    她用指甲迅速在地上画出一个复杂而扭曲的图案,其中包含了她们之前拓印的黑石纹路,但走向完全相反,并且在核心出又一个类似眼睛的符号,最后需要一道血线贯穿。


    姜莱记忆力极佳,立刻用炭笔在内衬布上勾勒出大致轮廓,白及随即用蘸着林苏禾鲜血的刀剑,沿着炭笔痕迹仔细描绘。


    “阻止他们!”草鬼婆的意念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更多的蛊虫从四面八方涌来,徐墨和景林超挥舞着兵工铲奋力劈砍,铲子砸在蛊虫组成的肢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噗声,粘液四溅。季若桐守在林苏禾和绘制图文的姜莱、白及身前。


    沈汉雅忽然抽搐了一下,她步伐僵硬地朝着姜莱走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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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直指那块正在绘制的血符。


    “洞神……不容亵渎……”


    “汉雅!醒醒!你是沈汉雅!你不是容器!”姜莱一边飞速绘制,一边大声喊道,试图唤醒她。


    沈汉雅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眼神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但立刻又被空洞覆盖。


    “我是引路者……洞神佑您……”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林苏禾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她的睫毛颤动,似乎想要睁开眼睛。


    “苏子!”白及惊喜地喊道。


    林苏禾的苏醒似乎刺激到了沈汉雅,她体内的引路蛊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沈汉雅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下的蠕动达到了顶峰。


    “就是现在,至纯之泪!需要真实的情感冲击,让她想起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人!”阿娅喊道。


    季若桐朝着沈汉雅大喊:“沈汉雅!谢清瑶!你还记得她吗?你忘了她最后看你的眼神了吗?她还在井底等你带她回家!”


    “清……瑶……”沈汉雅的动作彻底停住,她空洞的眼神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青黑扭曲的双手,然后又看向正在绘制血符的姜莱。


    一幕幕混乱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现:谢清瑶躲在她身后时恐惧的表情,被她捂住嘴时的惊慌,被拖走时绝望的眼神和凄厉的呼喊……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冲垮了由蛊虫构筑的精神堡垒。两行泪水混合着血丝,从眼眶中滑落。那泪水滴落在她青黑的手背上,竟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仿佛带着某种净化之力。


    “就是它!至纯之泪!”阿娅激动地喊道。


    姜莱此刻也完成了最后一笔绘制,整块内衬布上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眼泪滴在符文上!快!”阿娅指引道。


    姜莱抓起那块布,冲到沈汉雅跟前,用布接住了她滚落的泪珠,泪水与林苏禾的鲜血交汇瞬间,一股无形的波动以血符为中心扩散开来!


    原本涌动逼近的蛊虫潮水般后退,发出尖锐的嘶鸣。堂屋中央那个由蛊虫组成的草鬼婆虚影剧烈扭曲,发出不甘的咆哮,整个客居剧烈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


    “成功了!母虫的本源被动摇了!它的核心弱点就在这栋楼的地基之下,那个搏动最强的地方!”阿娅兴奋地喊道。


    姜莱手握血符,感觉它正在变得滚烫。


    “地基建在母虫本体之上,那就毁了这块地基。”姜莱目光锁定脚底波动最剧烈的那块区域,那里正是之前放置木桌的地方,此刻木桌早已碎裂,露出下面暗红蠕动的“地面”。


    “以血为誓,以泪为刃,破!”


    血符接触“地面”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凄厉的尖啸声从每个人的脑海炸开。整个吊脚楼疯狂地摇晃,木板断裂。红光顺着地面的纹路迅速蔓延,直刺地底。


    所有人都感到脚下一空,仿佛整个地面都在塌陷。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姜莱仿佛看到那红光彻底吞噬了整个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