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命运的齿轮回到橸都

作品:《穿书五零绿茶母亲三嫁女配翻身

    乔奶奶箭步冲过去,枯瘦的手抓住钱朵朵的柔嫩小手,


    “哎呦!这姑娘俊啊!”


    “多大啦?家里几口人?政治面貌?”


    钱朵朵翻了个白眼,看向乔玄书求救。


    乔玄书慢悠悠地补刀:


    “奶奶,人家结婚了,丈夫是军区首长。”


    “而且她女儿都结婚了,您别惦记了。”


    乔奶奶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钱朵朵,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眉眼、这颗泪痣……”


    “怎么那么像当年玄书,那个小未婚妻的妈妈?”


    她的表情渐渐凝固,抓着钱朵朵的手也不自觉松了松。


    乔奶奶心里翻江倒海。


    “ 钱朵朵,那她的女儿钱金金,是不是也在这里?”


    “当年那个怯生生喊她“乔奶奶”的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嘴唇颤了颤,想问又不敢问。


    这时,远处传来任卫国的声音:


    “朵朵,我们该回去了。”


    乔奶奶猛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任卫国站在阳光下,军装笔挺,眉眼冷峻,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抓着钱朵朵的手上。


    “真的是她!”


    “钱朵朵,钱金金的妈妈!”


    乔奶奶的手彻底松开了,脸上的热情褪去,只剩下复杂的情绪。


    乔玄书见状,低声补了句:


    “钱金金嫁的是军长的儿子,她的丈夫现在官职也不小。”


    “她生了四个孩子,三儿一女,奶奶……您别想了。”


    乔奶奶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喃喃道:


    “挺好……挺好……”


    可她的眼神却飘向远处,像是透过时光,看到了很多年前,


    乔玄书站在旁边,指尖摩挲着袖口的纽扣。


    “那是钱金金小时候送给他的,他一直留着。”


    他脑海里闪过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软软喊他“玄书哥哥”的女孩。


    “如果他当年没有退婚……”


    “如果他当年再坚持一点……”


    “可是没有如果,他曾感觉他们都不是凭心在生活,而是在被操控着演着。”


    乔玄书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晦暗。


    “他曾经没有守护好她。”


    “现在,连遗憾的资格都没有。”


    钱朵朵看着乔奶奶突然黯淡下来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忍。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扬起阳光的小脸看向任卫国。


    任卫国大步走过来,手臂一伸,直接把钱朵朵揽到身边,眼神略带警告地扫了乔玄书一眼。


    乔玄书礼貌微笑,神色如常。


    任卫国低头问钱朵朵:


    “走吗?”


    钱朵朵点头:


    “嗯,走吧。”


    乔奶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玄书啊……是奶奶对不起你。”


    乔玄书摇头,轻声道:


    “不怪您。”


    “是我……没那个福气。”


    1968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


    刘红妹被免职的消息像,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军区和公社。


    “听说了吗?刘红妹被撸了!”


    “活该!整天拿鸡毛当令箭!”


    “她姘头不是县武装部的吗?咋没保她?”


    “嗐,这回踢到金疙瘩了呗!”


    钱朵朵挎着篮子路过大院八卦区域,听见几个妇女凑在墙角嚼舌根。


    钱朵朵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刘红妹倒台,乔玄书功不可没。”


    虽然他没明说,但钱朵朵知道,这位“前外交官”肯定动了点关系。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下放的公社会计。


    “居然能让县里,直接把刘红妹的革委会副主任职务一撸到底?”


    钱朵朵心里嘀咕,


    “关系硬啊……”


    “不愧是在橸都混过官扬的。”


    钱朵朵刚走到牛棚附近,就看见乔玄书站在牛棚里,正弯腰给老李头递药。


    阳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勾的人心里直痒痒,


    "她现在终于明白老任的心情了,他看到我也是这种感觉吧?"


    钱朵朵撇撇嘴,心想:


    “长这么招摇,难怪刘红妹后来,改主意死活要嫁。”


    乔玄书似有所觉,抬头看见她,客气打招呼:


    “钱同志?”


    钱朵朵翻了个白眼:


    “乔会计,您这‘下放’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乔玄书挑眉,刚要说话,远处传来任锦居的喊声:


    “妈!爹找你!”


    钱朵朵把手里的馒头和药,给了李教授后。


    钱朵朵转身就走,背影透着股心虚。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尖叫:“钱女士,李教授感激积分+50!”


    乔玄书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低头继续帮李教授。


    任家饭堂屋里,气氛凝重。


    任卫国把调令往桌上一放,沉声道:


    “调令下来了,去橸都。”


    钱朵朵瞬间顿住,


    “她逃离了橸都16年,这是又回去了?”


    四个儿子齐抬头,看向任卫国。


    任锦居最先反应过来:


    “爹,是升职?”


    任卫国点头:“嗯,橸都军部。”


    钱朵朵猛地抓住任卫国的手: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


    任卫国反握住她,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你跟我一起。”


    钱朵朵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小美就在空间里尖叫:


    “钱女士!你必须改名字!钱朵朵这名字在橸都太危险了!”


    任卫国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淡淡道:


    “明天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


    “改什么?”


    任卫国看着她,眼神深邃:


    “钱沁沁。”


    第二天一大早,


    任卫国就带着钱朵朵(现在改名叫钱沁沁)去了公社派出所。


    办事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抬头看见任卫国肩上的军衔,立刻站起来敬礼:


    “首长好!”


    任卫国点头,把户口本递过去:


    “改个名字。”


    小伙战战兢兢接过,小声问:


    “改、改谁的?”


    钱朵朵走上前:


    “我的。”


    小伙推了推眼镜:


    “同志,您要改什么名?”


    钱沁沁还没开口,任卫国就沉声道:


    “钱沁沁。”


    小伙手抖了下,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1968年现在敏感时期,改名不是小事。


    但任卫国提前打过招呼,小伙一个字没敢多问,迅速办好手续,双手把新户口本递回来:


    “首长,办好了。”


    走出派出所,钱沁沁(原名钱朵朵)看着户口本上“钱沁沁”三个字,恍惚间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任卫国揽住她的肩:


    “回家收拾东西。”


    离开前,钱沁沁(原名钱朵朵)去了趟牛棚。


    老李头拉着她的手直抹眼泪:


    “丫头,去了橸要小心点……”


    乔玄书站在不远处,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他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小布包:“路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