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祝灼华还记得请。


    找了公共电话拨过去后，在接通之后她忽然意识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


    “您好，这里是垚山精神病院，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声音的音色一听就是她那位精神病好朋友。


    祝灼华自报家门：“室友，是我，我是祝灼华。”


    电话里传来很激动的声音：“室友，你又回来了吗？还是有什么事？”


    祝灼华道：“我是想要问一下赵建华的事情的，我刚刚在路上遇到当流浪汉的他了。他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了？”


    “他啊！”电话里传来嫌弃的声音，“他是逃出来的。当时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逃回家了，还好我的朋友们提前做了准备，还把那个人渣院长藏起来了，不然精神病院都要完了……”


    室友大致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把他带回精神病院？


    那自然是觉得对方连住院费都不交，在精神病院简直是白浪费粮食。


    “室友，我跟你说，他后来回去不仅把传染病传给他家里人，惹来他家里人嫌弃，他还有一个之前在革委会工作后来出事差点坐牢的亲戚还想砍死他。


    他家里人因为他工作都被他那家亲戚害的没了，要是不放他出去当流浪汉，肯定还会被报复。


    这种坏人肯定做了好多坏事！尤其是是对他的革委会亲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这么痛恨他！”


    祝灼华听了这消息后，脑子里反应了一下。随后好奇询问：


    “他那革委会亲戚……是他三叔家吧？”


    “室友，你知道他们的恩怨？好像是叔伯家的，具体我们没有仔细打听，反正他很惨还不用费我们精神病院的粮食就好。”


    祝灼华当然知道，她下乡之前把人家藏在祖宅的好东西搬走了，还写着赵建华仇人到此捡钱一游呢！


    “你说的对！”祝灼华答应了一声。


    随后跟室友寒暄了几句就挂掉电话给这流氓哥所在的厂子打去电话找他，让他放下手里工作第一时间过来给自己干活。


    流氓哥接到电话后，连请假都没时间亲自去请，得到老大诏令后就飞快出厂了。


    工友瞧见了还以为他家里闹出死人的事情呢！


    流氓哥骑着自行车飞快赶来差不多废了半小时左右。


    而陆之野花钱找人帮忙盯着赵建华，那帮忙跟踪的人在流氓哥来了之后，还等了十来分钟才回来。


    陆之野又亲了自家闺女满脸之后，开口询问：


    “怎么去跟医院这么久？他们去的哪个医院？那流浪汉中途没有发疯伤害那女同志吧？”


    陆之野如此询问的原因则是他找人帮忙跟踪给的借口就是担心流浪汉会犯病伤害好心女同志。


    所以他花钱让其帮忙跟着去瞧一下情况，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去了医院，中途没有犯病之类的……如此，花钱找路人帮忙才有正当的理由。


    若是别人查起来，还能大赞他们善良呢！


    那拿钱帮忙跟踪的青年一脸为难地道：


    “同志。我刚刚按照你的要求一路跟上，这一路上真的很复杂……反正结果那小姑娘根本没带流浪汉去医院。”


    “啊？！”陆彤彤想到刚刚那女同志的奇怪态度，“他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那帮忙跟踪的青年解释：


    “当时那个善良的女同志搀扶着流浪汉离开，她身边的朋友都在赞美她人美心善。


    然后那女同志说她一个人送流浪汉去医院就好，让其他人接着去玩。还说反正她身上都弄脏了，她送更方便。”


    祝灼华也听的云里雾里的。


    “然后呢？”祝灼华询问。


    “然后，那女同志都朋友们都主动给了那女同志一笔钱，担心那女同志手里钱不够，他们也一起献爱心给流浪汉的治病的钱。


    最后他们分开后……那女同志就……就……”


    “别吞吞吐吐的！听着很烦的！”祝灼华不高兴地道。


    青年回答：“她就带着流浪汉直接往东边那个最大的垃圾站去了，直接把人往垃圾里踢了进去。”


    这消息听得祝灼华都愣住了。


    “把人踢进垃圾堆了？”


    青年点头。


    “所以她刚刚装好人，是为了骗身边朋友都善心钱？”陆彤彤也懵了。


    “可能也有那么一点善心吧，我躲在后头听见女同志大声地说：‘连抱小孩的人家都要捅，装什么精神不正常？！你这种垃圾只配揣进垃圾堆！去医院简直是浪费国家资源！’”


    青年说着还学着对方嘲讽的口吻重复那句话。


    瞬间，现扬都安静了。


    “嫂子，我咋觉得那位女同志跟你更像了呢？”陆彤彤忍不住道。


    第一印象一个表面装精神病，一个表面装大好人，实则都是又凶又狠的人。


    反正如今跟祝灼华熟悉后，陆彤彤是不相信祝灼华真有精神病。


    谁家精神病在需要发作的时候才发作？


    “怎么就跟我像了，我可不骗人钱，我通常都是用抢的！”祝灼华道。


    陆之野和流氓哥在一旁同时点头。


    乐宝见状，也立马随大流开始点头。


    一旁帮忙跟踪的青年顿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也幸好流氓哥经过工厂工作的改变，整个人的气质也没有那么的流氓了，不然这小伙子都得吓得去报警了。


    “老大，那现在怎么处理，需要我去垃圾堆把人拽出来，废了他另一条腿吗？”流氓哥如同说一会儿中饭吃什么那么的自然。


    那青年又紧张了，他不想要跑路费的尾款了，只想现在立马溜之大吉。


    祝灼华道：“垃圾进垃圾堆，对我的胃口。本来就很脏了，垃圾堆里滚一遭更脏……你也别去沾惹脏东西了。


    你根据那男同志的线索，去调查一下那位好心女同志的身份。彤彤说跟我长得像，万一我们还真是亲戚。”


    “欸，我现在就去！”流氓哥道。


    说着，他就把手搭在那青年肩膀上：“走，咱们去找人去。”


    “不……不是……我就是手笔钱跑腿的。”


    “事情都还没做完呢！赶紧的！”流氓哥那不好惹的气势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