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中注定,生生世世
作品:《完成任务十年后我被黑化男主强制了》 段珠弦几乎要被他的厚脸皮逗笑了,他真想撬开宴昭祯的脑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魂穿。
蝴蝶效应是强大,但还没有到把一个人大变样的程度。
他是神经大条,又不是傻子,再加上259有意无意的提醒,宴昭祯打的什么算盘他门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今天吃了他一顿饭,明天就得给他吐出来一个厨子,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死gay,面上却更谄媚了。
“殿下真会开玩笑,您这样龙章凤姿威武霸气的人,将来的皇子妃一定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神仙眷侣,那才是夫妻一体呢。”
死gay,神仙眷侣个屁,老子迟早给你找十个八个男的,压死你!还敢惦记老子的屁股。
少年面上仍旧笑着,“臣这人惫懒,吃饱了就想睡,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臣告退。”
宴昭祯眉眼温和,唇角笑容斯文,即使看出少年满腹心思也不拆穿,如他愿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段珠弦自然走的痛快,这回不需要宫人引路,他自己就熟门熟路的离开了。
宴昭祯拿过对面的粥碗,修长白皙的手搅动着尚有余温的粥,放进嘴里呷了一口。
他想,不能操之过急,刚成熟的幼鸟总是迫不及待的离开能保护他的羽翼,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加以诱导…就可以让幼鸟自己乖乖的回到安全的巢穴。
他向来善解人意,自然愿意给他适应的时间,即使不容易,也不会耽误太久。
少年的花言巧语最能哄骗人心,即使提前知道也不能免俗,宴昭祯抿着勺子有些苦恼,他该怎么把这只漂亮的珍珠藏起来。
如果泄露在外面,会有人把漂亮的珍珠偷走吗?
——
段珠弦回来后百无聊赖的靠在躺椅上,手中的银簪子晃着,他几乎想立刻脱离这次的任务世界,剧情走向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
他是爱财,但是并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宴昭祯疯了,他还没有。
他发出一声叹息,似乎觉得此事极为棘手。
骗人是不难的。
他正发着愁,忽然被窗外窸窣响动惊得抬眼。循声望去,一个穿着富贵的红衣少年正单手勾住窗棂,少年弓着脊背,乌发垂落遮挡眉眼,探入室内的动作轻缓却透着几分鬼祟,衣角还沾着些草屑。
段珠弦一眼就认出了他,见少年还没看见自己,主动勾起了纱帐,站起身喊道,“璞玉。”
“珠弦?你果然在!”少年眼睛顿时亮如星火,悬在半空的身子往前一倾,险些栽进来,忙扒住窗沿稳住身形,压低声音嗔道,“叫了好几声都不应,还以为你又躲起来装聋作哑!”
“你什么时候喊的,我刚才在想事情,竟然一点声音也没听见。”
“这里是二皇兄住的地方,我哪里敢大声喊,”宴璞玉打算翻过来,悬在半空的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倒。他慌忙扑过去想要接住他,两人跌坐在地时撞翻了矮凳。
少年趴在他身上看着两人的狼狈样笑得直不起腰:“救命!你这接人的架势,差点给我撞出个好歹!”
他没好气地推开对方:“能接你就算我讲义气了,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宴璞玉一骨碌爬起来,拍着身上尘土嘟囔:“人家辛辛苦苦躲着二皇兄来见你,你就这态度?要不是怕你闷出病,谁冒这险翻窗!”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他没好气地瞪过去,顺手把歪倒的矮凳踢回原位,“下次再爬窗,摔断腿我可不管。”
宴璞玉抓起桌案上的果子狠狠咬下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溢出也顾不上擦,他埋怨道,“咱们不是说好你去当我的伴读吗,我二哥真是的,提前一年就跟你爹要了你,平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忒不讲道理!”
段珠弦重新懒散的躺在躺椅上轻踹了他一脚,“那怪谁。”
“怪谁?!还不是怪我二皇兄吗?”
“都怪你没用,”段珠弦也捞了一个果子咔嚓咔嚓的啃,“你要是有用早把我要回来了。”
“那能怪我吗!”宴璞玉拿过来那个矮凳坐在段珠弦旁边,“二哥都到你家提了,我再要回来,不说他不同意,父皇都要打我不尊重兄长。”
“为我挨顿鞭子有什么要紧,”段珠弦蹙着眉把啃过的果子塞给他,“这个好酸,”又拿了一个新的,“那你现在还敢过来,不怕你二哥抽你。”
宴璞玉自然的接过果子啃了一口,酸的直皱眉头,“我听说你爹打你了,”他凑上去掀开他的袖口看见手腕上还有一道还没消下去的红肿,眉头蹙的更紧了。
“下手太狠了,你是不是他亲儿子啊!都多少天了还没下去。”
段珠弦把他的头摁了回去,“别看了,怎么着祖宗,你还能把我亲爹揍一顿?”
“真行吗?”
段珠弦给他头一个棒槌,“混小子,你还真敢想啊,那是我亲爹,不是你的沙袋。”
宴璞玉委屈的摸了摸头,“你也不讲理,我好心为你评理嘛。”
“要评理?”
二人惊愕回头,只见宴昭祯身着里衣斜倚窗外,单手托腮,眸光慵懒,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漫不经心地落向屋内两人,“何不让我为你二人评理,岂不公正。”
“好弟弟,你既然到了我宣明宫,怎么不来通报哥哥一声,也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啊。”
宴璞玉已经愣在原地,哪里还敢吭声?
宴昭祯玩似的推了推窗户,“侧殿的窗户不好,总是进老鼠,改日是该修理修理了。”
他掀起眼皮看向段珠弦,微微笑,让他原本保持和煦的脸上带着些薄情的狡猾。
段珠弦咽了咽口水,从躺椅上站起来,“殿下。”
他关住窗户,挡住了殿内二人看向窗外的视线,又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进来。
视线扫视了二人一圈,最终又定格段珠弦身上,“我进来,你同意吗?”
都到这时候了,段珠弦自然无有不应,“宣明宫上下哪里不是殿下的,殿下进来,自然是理所应当。”
“我看未必,”宴昭祯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抱怨着,“你既说宣明宫上下都是我的,那五弟进来,怎么不先来寻我这个主人,偏偏来偏殿寻你这个…旧友?没得让人伤心恼怒。”
段珠弦见宴璞玉还傻愣着,忙上来打圆场,“殿下日理万机,兴许是五殿下怕打扰了殿下才屈尊找臣来叙旧。”
宴璞玉被段珠弦偷摸踹了一脚,忙应和,“是,珠弦说得对,皇兄的差事向来事关重大,弟弟也实在是是不敢打扰,正好与珠弦熟悉,就来找他叙旧。”
“叙旧?”宴昭祯语气更加不耐,微微侧眼看他,眼尾勾着漠然,“五弟真是好雅兴啊,深更半夜不去睡觉,来我殿里找我的人叙旧。”
他身材高大,平日里又一向对人和煦,眼下有意发难,气势也极其的骇人。
“璞玉,”他一只手搭在宴璞玉肩上,露出的笑容竟然显得狰狞,“你真是太让哥哥失望了,辜负亲人的期许,真是畜牲不如的人,才会做出的事情啊,你觉得呢?”
宴璞玉被他抓得生疼,没忍住叫了一声,他也不傻,赶紧挣脱开来躲到段珠弦身后,“二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宴昭祯盯着躲在段珠弦身后的宴璞玉,“听不懂的是蠢货,看不懂的是傻子。”
段珠弦推了推身后的宴璞玉,“五殿下,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他又看向宴昭祯,“殿下夜深了还因为臣打搅了休息,臣实在是惭愧,殿下也早些回去睡吧。”
宴昭祯上前拽住宴璞玉的手腕,“好啊,我本来无意打搅,只是听宫人说有贼人翻窗才来,既然如此,五弟,皇兄送你回去吧。”
“怎敢劳烦皇兄亲自送我出去,”宴璞玉拽了拽自己的手腕没抽出去,有些不高兴,“我自己出去就是了。”
“好,”宴昭祯慢条斯理的说,“你愿意出去,我就不送了,请吧,晚上不早睡,小心长不高。”
宴璞玉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他说这话又愤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本来憋着一肚子气就生气,他又停下了脚步。
“我说怎么皇兄怎么大晚上还有空来偏殿看看,原来是和我们年轻人不一样,人老了就是觉少。”
“…”宴昭祯也只比他大五岁,又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谁见了不夸一句芝兰玉树,少年英才?如今却被他拿年龄说事。
他嘴角不受控地向上扯动,最终化作一声气极反笑的闷哼,段珠弦悄悄抬眼去看他,见他面色不好,忙悄悄摆手示意宴璞玉赶紧走。
宴璞玉嘴上一时占了便宜,自然麻溜的离开。
段珠弦见宴璞玉走了松了口气,转过身却发现宴昭祯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叹了口气,“殿下。”
“不喜欢。”
“什么?”段珠弦一时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疑惑的看向他。
宴昭祯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瞳那样冷,那样让他发寒。
“为什么叫他璞玉,为什么离他这么近,你们好亲密啊。”他语气阴森,似乎要将眼前人扒皮拆骨,好吞入腹中。
段珠弦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二殿下,臣…,”他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眼前人抓住,他很快贴了上来。
他并不听段珠弦的解释,一张脸看起来冷冰冰的,嗓音也沾染着寒意,“我好生气。”
段珠弦无法挣脱,终于察觉他此次是生了大气,不好脱身,“只是相熟,随意叫的。”
“是我错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漂亮少年,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卸了力气,段珠弦立刻挣脱开来,却不敢乱动,乖巧的站着,整个人被他的阴影笼罩。
段珠弦本以为宴昭祯还要说什么,却见他久久不语,只是一昧的看着自己。
用那种莫名的眼神打量了自己很久,像在估量一块肥肉。直到他快忍不下去了,宴昭祯才开口。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早点睡吧。”
段珠弦看着宴昭祯微笑着望着他,身上不由发寒。
“是。”
宴昭祯让他早点睡,自然干净利落的走了,段珠弦自己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了,段珠弦坐起身向外头看,“是谁。”
“世子,是奴婢,”是春桃的声音,“奴婢忘了点安神香。”
段珠弦躺下嗯了一声,透过纱帐看向外头模糊的身影。
“奴婢告退,”春桃点完香退下,段珠弦本来还百无聊赖的看着纱帐上的纹路,过了一会安神香起了功效,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吱呀——
迷糊中感觉好像有人进来,但奈何压不住困意,段珠弦陷入了更沉的梦里。
梦里有人在不紧不慢捏了捏他的脸,一寸寸挪向眼睛,鼻子,嘴巴。
随后宽大微冷的手覆在他的身体上,一点点的摩挲。
少年眉心微蹙,翻了个身,那只手好像被吓到收了回去,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但很快又附了过来。
耳垂被细细揉捻,微微发热发红。冷白的皮肤很快泛起了薄红。
黑暗中一双漆黑的眼瞳此刻却灼亮得惊人,月亮透过一缕,恰好落在他晦涩的眼上。
他俯下身,在少年的鼻梁处落下一吻,少年哼唧了一声,又翻了个身。
他轻轻叹息一声,将少年翻了过来,就着微薄的月光细细打量着少年精致的眉眼。
好喜欢…
他眼尾微微泛红,没忍住又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为什么要克制?
他想,原本就该是他的,只是提前收一点利息而已,他会好好珍惜他的。
漂亮的宝贝就是有人会觊觎,他理解。
只要保护好就可以了,一点一点的藏起来…
如果小珍珠不愿意,那也没有办法,他似乎还很委屈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一点点用手推开他蹙起的眉头。
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