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码字的时候在刷《潘尼沃斯》

作品:《夜枭今天也在哥谭发疯吗

    “我怀疑布鲁斯真的有创伤性应激障碍,而我不适合安抚他。”


    趁着布鲁斯在洗漱,小托马斯坐在餐桌旁,小声提醒阿尔弗雷德。


    “他明显有闯入性再体验症状。”


    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我已经请了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和心理治疗师。”


    其实阿尔弗雷德并不需要提醒,他非常了解创伤性应激障碍的症状。


    他见过不少被这种病逼入绝路的人,这种病将他的许多战友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他自己也曾被不请自来的旧日影像所困扰。


    两人简短而迅速地交换了意见,在布鲁斯冲进餐厅前停下沟通。


    “早上好,阿尔弗雷德。早上好,汤米。”


    他在努力将自己伪装得若无其事,身为哥哥,他认为自己应该避免在小托马斯面前露出负面情绪,应该尽早成为这个家庭的顶梁柱。


    但是这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有些太难了。


    “你的脸没洗干净,布鲁斯。”小托马斯看着他,“右鬓角,有肥皂沫。”


    阿尔弗雷德默默走过去,用毛巾将布鲁斯的脸擦干净。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若无其事地坐到小托马斯身边,“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


    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三明治,布鲁斯少爷。”


    今天是阿尔弗雷德准备的早饭,其他人被暂时请回家了。


    他认为多嘴的外人对这两个孩子的心理状态没有益处。


    “谢谢,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机械地咬了一口三明治,让自己不去想父母,不去想如果他们还活着会干什么……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不想呢?


    托马斯应该快活地笑话他沾着肥皂泡的鬓角,玛莎会用手肘撞自己丈夫的肋骨,让他照顾照顾小男孩的自尊。


    随后他们几个会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主要内容应该是昨天的电影。


    布鲁斯几乎能够看到,看到托马斯和玛莎坐在桌子前的样子。


    托马斯会问他是不是又被蝙蝠吓得睡不着觉,玛莎笑着瞪了他一眼,随后会说:“你要多注意睡眠,不然以后只能和你爸爸一样高,布鲁斯……”


    “布鲁斯?”


    他回过神来,而小托马斯和阿尔弗雷德正担忧地站在他身边。


    “怎么了?”布鲁斯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我们叫了你好几次。”小托马斯说,“而你一直在发呆。”


    “抱歉,汤米。”布鲁斯云淡风轻地回答他,“我想我应该是昨天没睡好觉。”


    “我想也是,因为我刚才其实只叫了你一次。”


    阿尔弗雷德将手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今天的早饭不合胃口吗,布鲁斯少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花园走走?”


    布鲁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哪怕再多待一会,他都有可能要哭出来。


    所以他松了一口气,将三明治放回盘子里:“我很荣幸,阿尔弗雷德。”


    -


    小托马斯不适合安慰布鲁斯。


    抛开他领先哥谭平均水平一百个大都会的精神状态、耳机线一样扭曲到打结的善恶观念还有并不靠谱的心理学水平不谈(真的抛得开吗?嗯?),光是他的身份就不适合安慰布鲁斯。


    至少现在不适合。


    布鲁斯向来崇拜他们的父亲。而这个宇宙的托马斯几乎是这个时代社会所定义的优秀人类最佳范本。


    他头脑聪颖、举止成熟而稳重、热爱生活、善良正直、富有同理心、无论是对家庭还是社会都有高度责任感……


    显然布鲁斯同样具备这些优秀的品质,并且打算接过玛莎和托马斯的职责,想要担负起家庭的责任,隐瞒自己的负面情绪,而不愿意让弟弟也跟着担忧。


    所以他的安慰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会让布鲁斯误以为自己还没有弟弟成熟稳重,加大他的心理压力。


    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的手死死扣住了桌沿,将目光投向窗外。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阿尔弗雷德。估计是为了让小托马斯安心,他故意没有走远。


    而阿尔弗雷德也向窗内扫了一眼,随后摸了摸布鲁斯的头。


    布鲁斯把脸埋在他的腰间,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您不需要压抑自我的,何况您还是个孩子。”


    “可我该长大了。”布鲁斯的声音有点闷:“我是哥哥,汤米才四岁……他需要我。”


    阿尔弗雷德叹口气。


    他不太喜欢社会中默认大一些的孩子就要承担起责任的观念。


    但这种观念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轻易扭转的。


    而且总不可能告诉他,虽然小托马斯表面上只有四岁,但是实际年龄不知道有多大吧?


    所以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阿尔弗雷德抱着他说:“我请了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她下午就会来。”


    果不其然,阿尔弗雷德能够感受到布鲁斯有些抗拒地绷紧了身子。


    他抢在布鲁斯拒绝之前补充:“您有没有发现小托马斯少爷的状态有些不对?”


    此话一出,布鲁斯放松了不少:“你也发现了吗,阿尔弗雷德?”


    “当然,”阿尔弗雷德很坚定的反问,“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可能会对情感刺/激的反应减弱,而小托马斯少爷昨天……”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拍拍布鲁斯的后背。


    布鲁斯抱着阿尔弗雷德的动作又用力了一点,阿尔弗雷德猜测应该是小托马斯少爷在昨天布鲁斯少爷面前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也许应该劝小托马斯少爷多少装得更像个孩子一点。


    “小托马斯少爷年龄太小了,还有一点自闭倾向,抗拒与陌生人沟通。”


    “而我要给他做个榜样。”布鲁斯说,“我会先去看医生,然后告诉汤米医生不可怕。”


    不,你不需要做任何人的榜样,做个孩子就好。


    阿尔弗雷德突然有些忧心,连带着开始质疑“小托马斯有分离焦虑”的计划是否正确。


    显然布鲁斯正在不断给自己施压,如果告诉他小托马斯有很严重的精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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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也不利于他的精神状态(虽然小托马斯似乎确实有精神问题)。


    “布鲁斯少爷,我知道你想一下子成为能够让小托马斯少爷依靠的大人。”


    阿尔弗雷德摸着布鲁斯的头发,轻声对他说:“但至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布鲁斯少爷。”


    “我将永远是你的后盾。”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一些。


    -


    下午的时候,医生来了。随行的有一辆卡车,几个人从车里搬出来一堆沙盘之类东西,听从阿尔弗雷德的指挥,把东西放在他所指定的屋子里。


    她是个很随和的人。阿尔弗雷德说她是一位优秀的儿童心理学专家,致力于治疗那些被阴影笼罩的孩子。


    哪怕是小托马斯这么多疑的人,都没能从她身上挑出什么危险之处来。


    所以小托马斯暂时假定她是安全而无威胁的。


    布鲁斯攥着衣角,视死如归地站起身,率先走进被阿尔弗雷德暂时划为诊室的房间。


    出于布鲁斯的强烈要求,阿尔弗雷德只好和小托马斯一起待在外面。


    “这位医生非常善解人意。”阿尔弗雷德率先开口,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如常地对待小托马斯,“她理解我们不愿意离开家的特殊情况,同意我请人把东西搬到韦恩庄园。”


    “谁叫这些记者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如果他们都能把目光放在有用的地方,我们也不至于这样麻烦医生。”小托马斯直勾勾地看着其中一个累得气喘吁吁、非要扶着“诊室”门休息的家伙,“不是吗?”


    他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四岁孩子的目光,吓得对方嘴唇微颤,猛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我想是的,小托马斯少爷,居然这样也会有记者混进来。”阿尔弗雷德严肃地对记者说,“先生,请把录音设备留下,然后赶紧离开。韦恩庄园不欢迎心怀鬼胎的客人。”


    那记者倒是没有反抗,老老实实地将录音笔掏出来,丢给阿尔弗雷德,拔腿就跑。


    “我猜明天会有报纸头条是我,要不要赌五美元?”小托马斯似乎捡回了一点幽默感,“大概率是恶魔附体韦恩幼子,我还猜他想写的本来应该是韦恩长子患有心理疾病。”


    “我猜也是。”阿尔弗雷德说,“所以我不赌。”


    布鲁斯不知道外面的事。为了减轻小托马斯的心理压力,他尽量开心地走了出来。


    “汤米,不要害怕,”他似乎想让自己的声音轻快一些,但这很难做到,“医生人很温柔,不像牙医,你只要回答她的话就好,而且你看——”


    布鲁斯给小托马斯看他手里的糖:“诚实的话,还有糖吃,你要吃吗?”


    那块糖应该是一块土耳其软糖,粉色的,裹着糖粉,用透明的塑料纸草草包起来,像是自制的糖果。


    小托马斯眨眨眼:“要吃。”


    他不是嘴馋,但是自制的产品显然不是很安全,如果医生在里面放了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那你好好回答医生的话,她给你,我就给你。”


    “好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