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替嫁进死对头家中后》 “我叫曾从龙,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杨盛武,我们是吞河镇漕运殷家帮的。”
五年前阮珏带着受伤的涂婳和卢重逃命时,第一次见到曾从龙和杨盛武二人。
这是曾从龙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两个陌生男子突然加入战斗,从旁解围,看似是友,也不排除是敌,阮珏三人只是打量着他们二人,并未搭话。
曾从龙为展示自己并无恶意,又继续询问:“你们是哪个帮派的,怎么惹上闫三娘”
“你认识这些人?”阮珏开口,侧身站到受伤的卢重和涂婳的面前,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话音刚落,三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曾从龙哑然失笑,立即从身后的包袱中掏出三张大饼递过去。
阮珏并未伸手接过,警惕的看着他们二人,曾从龙有心结交阮珏这个朋友,伸手揪下一点塞入口中,表明饼子无毒。
阮珏和卢重、涂婳三人对视片刻,难挡饥饿,伸手接过,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回答曾从龙的疑问。
他们三人凑足一千两给涂婳赎身,繁花楼闫三娘却坐地起价,增加到两千两,一气之下,阮珏杀了闫三娘手下的杀手,遣散了楼中的姑娘,一把火烧了繁花楼。
之后,闫三娘发布江湖追杀令,三人逃命过程中,卢重为了救涂婳,二人双双受伤,身上所带银两也在逃命过程中遗失。
三人饥肠辘辘被第五波追兵逼到了不知名的山上,几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就遇到曾从龙和杨盛武二人。
听完阮珏的讲述,曾从龙又说:“难怪闫三娘的人要追杀你们,一般人可不敢遣散她的姑娘,烧了她的花楼,又拐走她的花魁。”
说着曾从龙打量了一下阮珏身边的涂婳。
她穿着粗布麻衣,脸上故意涂黑,细细打量,五官精致,像从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确实有做花魁的姿色。
曾从龙收回目光,看着阮珏道:“那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思忖片刻,阮珏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我准备返回闫三娘老巢,杀了她。”
曾从龙眼里闪过一丝亢奋,道:“对姑娘来说,要杀一个闫三娘易如反掌,可姑娘可否想过,你们三人无门无派,而闫三娘身后依附的可是整个繁花楼,你杀了一个闫三娘,还会有张三娘、李三娘,你烧得了一个繁花楼,你烧得了全江湖的繁花楼吗?”
曾从龙的一番话,令初入江湖的阮珏醍醐灌顶。
她空有一身武功,遇上个小门小派,连身边的两个朋友都护不住,如何在茫茫江湖中,寻找师父的下落?
此刻她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魁梧健硕,皮肤暗黄,粗眉压目,双眼细长,一副精明的模样。
“敢问阁下有何建议?”阮珏探究地望着他。
曾从龙笑道:“十日后就是武林大会,我看姑娘武功不错,不如到武林大会上碰碰运气,搏一个名气,日后也好在江湖立足。”
“参加武林大会是需要英雄帖的。”一旁的涂婳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从一开始,涂婳便觉眼前的男人不安好心,也就阮珏天真,还真去问他的建议,也不知他预谋着什么,鼓动着阮珏去参加武林大会,这不是怂恿着阮珏去送命。
阮珏扭头看向身侧的涂婳,道:“英雄帖是什么?要怎么获取?”
涂婳深吸一口气,察觉阮珏是真的心动,缓缓开口道:“一般英雄帖都是本届武林盟主发给江湖世家和大小门派,由门派、世家中的佼佼者组队参加,队伍要至少五人。”
阮珏道:“我既没有英雄帖,又无门无派岂不是参加不了?”
曾从龙道:“英雄帖可以出钱买,至于组队……”他用细长的双眼看过其余四人,如今正好五人。
他是什么用意,一目了然。
阮珏摊开双手,道:“可我们没有钱。”
曾从龙从怀里掏出钱袋掂量一番:“我这里还有一些。”
阮珏心中蠢蠢欲动,望向曾从龙道:“英雄帖何处能买?”
“繁花楼。”一旁安静的涂婳回答了她的疑问,阮珏问了这么多,涂婳心知拦不住,既然如此,不如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繁花楼每年都会高价拍卖英雄帖。”
既然是高价,曾从龙手里的那点银两估计是不够了。
五人没再说话,静坐在树荫之下,看着斑驳的光影跳动,,一时间,只听得见虫鸣蝉叫。
涂婳侧目瞧见阮珏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心中不忍,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弄到英雄帖。”
四人侧目看她,曾从龙双眼发亮,阴霾一扫而空,脸上露出笑容。
相较而言,阮珏更显平静,她扭头静静地看涂婳,几日前还是光鲜亮丽的女子,不过几日,便落魄至此。
她一个弱女子,无钱又无权,如何弄到高价英雄帖,就不言而喻了。
阮珏心中不是滋味,义愤填膺的用强硬手段将人救出,如今又因一己私欲,将人又推入火坑,这又算哪门子的救赎。
阮珏下定决心般望着涂婳说:“你好好养伤,英雄帖我自会想办法的。”
涂婳意会阮珏的想法,这么多天来,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她卖笑的那般容颜,有种燃烧自己才释放出来的惑人妩媚:“怎么,是嫌弃我弄来的英雄帖不干净?”
虽身着粗布麻衣,却让另外三个男子看呆了眼。
此刻曾从龙才知闫三娘为何连发五道追杀令。
这个花魁她值得。
阮珏记忆回笼,她看着十步之外,站在扛刀大汉中间的曾从龙,眼神变得幽暗。
人心易变,曾从龙是从什么时候生出异心的呢?阮珏无从得知,可能一开始曾从龙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一直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罢了。
半年前的望天涯上,她捏碎曾从龙当初送的那枚假玉佩起,二人情分便如那粉末,被阮珏扬弃。
如今再见,不再是友,而是仇敌。
阮珏悄悄地将自己藏匿在阴影之中,撺紧手掌,仿佛手中握的还是那枚假玉佩,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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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让她回过神来。
愤恨之余,心中生出一股疑云。
无极教覆灭之后,他为何还活着,他如何能装成杨盛武,杨盛武又去了哪里?
如今这般形势,全身而退是做不到了,既然认出江千里的真实身份,靠着这重身份,曾从龙也不会将他们四人如何。
江千里和阮珏对望,阮珏悄悄冲他点头。
毕竟送上门来的仇人,阮珏可不会放过。
邹燕临和季云致也认出对面的人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杨盛武,而是曾从龙,两人对视一眼,扭头看向马车里面的阮珏和江千里,四人眼神交流一番,江千里开口:“杨帮主,带路吧。”
从客栈到杨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四人被漕帮的人簇拥着,心中都在暗自打算。
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下。
阮珏在邹燕临的搀扶下跳下马车,看着气势恢宏的杨宅,禁不住深吸一口气。
虽然她不会放过手刃敌人的大好机会,但高墙之内,深宅大院之中有何陷阱玄机,阮珏心中却毫无准备。
曾从龙将四人引入院中,桌上早就备好酒菜,似乎一早就断定四人会赴宴一般。
邹燕临和季云致既然认出曾从龙,那曾从龙也必然认出了他们二人,以前他们便不是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
如今,二人只能默认眼前的人就是杨盛武,曾从龙也只当他们二人是江千里的家仆打手,五人面上相安无事地坐下,双方似乎都不想起什么冲突。
五人坐定,曾从龙将四人打量一番,眼神从阮珏身上扫过的时候,多停留了一瞬,心中的直觉让他又多看了两眼。
瞧着弱不经风,唯独眼神有一股杀气。
曾从龙没再探究,看向身侧的江千里,他手执酒杯,恭敬地瞧着一旁的江千里:“江神医怎么有空到吞河镇。”
江千里慢悠悠的举杯,不卑不亢的和他碰了一下酒杯,小酌一口后,才缓缓开口道:“带我三妹去西南找药治病,路过。”
近日江湖风波四起,王家和宫家争地盘,在九冥山设下埋伏击杀回门路上的邹氏夫妇,准备嫁祸给九冥山的山匪,却忘记邹家也不是吃素的,三四天就查到王家的头上,如今闹的人尽皆知,宫家和王家也算正式撕破脸。
消失踪迹的邹氏夫妇隐姓埋名和江千里来到吞河镇。
江湖中却毫无消息。
确实有意思的紧。
“江神医轻车简从,我的那些手下都是些眼拙的粗人,多有得罪,那些人不长眼的下人们,我已经替江神医杀了解气,不知杨某还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给杨某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曾从龙说得情真意切,行事作风保持了在无极教时的狠辣,若是不清楚他真面目,确实容易被他的伪善所欺骗。
他擅长装作吃亏相帮的模样,就是为了利用可利用之人获取更多的利益。
阮珏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江千里,有所暗示。
江千里冷笑一声:“我要杀人何须假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