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合租死对头是测谎仪成精

    “她以为自己谈成了,其实——她从那一刻开始,就死定了。”


    程漾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想吐,吐不出来。


    “你爸现在在哪?”


    “办公室。”


    “正常上班?”


    “这人脸皮比你想象的厚。”


    陆沉把她扶起来:“走吧,我们也该去找他了。”


    “去哪?”


    “去他办公室——不是去问他,是去找东西。”


    “什么东西?”


    “死者的证据。”


    “她怕死,所以她不会只留一份证据。”


    “她一定,还藏了一份在——她见过的那个‘人’那里。”


    程漾一抬头,看着陆沉。


    “你说……她会不会把那份东西,藏在了我爸的‘东西’里?”


    “你爸的办公室,保险柜密码,我们能试试看。”


    程漾嘴角勾了下:“我小时候偷过他的钱。”


    “密码——一直没改。”


    “你确定?”


    “我爸换女人的频率比密码快多了。”


    程漾声音轻飘飘的,像开玩笑,可指甲却扣在矿泉水瓶上,扣的‘咯吱咯吱’响。


    “他不信人,只信自己,他信不过技术,连指纹锁都不用,就一个四位数老式密码。”


    “是哪四位?”


    “我妈生日。”


    她说完,自己都想笑。


    “你说讽刺不讽刺?”


    “他连我妈都不愿承认,却拿她生日当命根子保护。”


    陆沉不说话,只点了下头:“行,那就赌这一把。”


    他们没开车,换了现场的工作车,伪装成清点流程的小组,从酒店地下通道直接撤出,绕进政务楼。


    凌晨三点半,霖市政务中心早已没人。


    程文海的办公室在18楼,是单独设立的保密区域,正常人凭证进不去,连电梯都有权限限制。


    不过陆沉显然有点别的门路。


    他低头在终端上捣鼓几下,然后侧过身看了程漾一眼。


    “身份证拿来。”


    “你干嘛?”


    “调个临时权限,用你的身份申报‘取遗落私物’。”


    “你就这么明目张胆?”


    “我们俩的关系,在政务平台挂着‘准女婿’标签。”


    程漾:“……”


    “……你能不能别这么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这是曲线救国。”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18楼的走廊灯光自动亮起,办公室门口安静的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程漾看着那扇熟的不能再熟的门,手心全是汗。


    “以前我小学放学就坐我爸膝盖上,在这屋里写作业。”


    “我以为我爸是全天下最讲道理、最正派的人。”


    陆沉没说话,只看着她。


    “我现在知道了,”程漾自嘲地笑,“他只是演的最像。”


    “现在还想进去吗?”


    “想。”


    “我想把他的演出服扒下来。”


    她掏出那张备用门卡,插进读卡口。


    “滴。”


    门开了。


    办公室的装潢跟记忆里没多大变化,大班桌,红木书架,靠窗有一张高脚沙发和玻璃茶几。


    程漾径直走到那扇木质柜墙前,蹲下,手指摸索到一个暗格边。


    她轻轻一按,“咔哒”一声,一块板子弹出来,露出一个黑色的旋钮保险柜。


    “4、1、0、7。”


    她轻声报了一遍数字。


    陆沉转动旋钮,三秒钟后,“啪”的一声,锁应声而开。


    柜门缓缓打开。


    里面没多少东西。


    一本厚重的日程本,一只U盘,一个看起来就非常旧款的录音笔,还有一张折起来的酒店平面图。


    程漾直接拿出那支录音笔,递给陆沉:“查这个。”


    陆沉点头,在便携终端上插入音频线,耳机戴上,几秒后,他整张脸都变了。


    “是什么?”


    他把耳机拿下来,插入录音笔外放。


    喇叭里传出一个熟悉的、甜软带怕的女声:


    【……程先生,我……我真的怀孕了……我不是骗您的……】


    【……您让我保密的我都做到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但李助理说……说……让我先“服务完今晚”,再说其他的……我不想去……】


    接着是另一道声音,低沉、冷淡——


    程漾脸色一下就白了。


    是她爸。


    【……你怕死?】


    【……你怕死还敢背着我偷录音?】


    【……你以为拿这些,就能威胁我?】


    录音里的女孩开始哭,哭的断断续续,像是跪着求他。


    【……我不是想威胁您……我只是……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会搬走……我不姓程……不打扰您……】


    【……求您了……】


    啪的一声,是东西摔在地上。


    录音断了两秒,再接上时,是一个男人的低喝。


    不是她爸的声音。


    像是李柱的。


    【你疯了?你录什么音!】


    接着是剧烈的拉扯声,还有女生的尖叫。


    然后——


    音频戛然而止。


    “嘟——”


    陆沉慢慢抬头,摘下耳机。


    程漾像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直接坐在地上。


    “我爸。”


    “他知道她录音。”


    “他让人动手了。”


    “她在求他……她还求他了。”


    她声音一哑,捂着嘴,眼泪从眼角滚下来,滴在办公室干净到反光的地板上。


    “你想曝光这个录音吗?”陆沉问。


    程漾没有回答。


    她只是紧紧抓着录音笔,像抓着一颗定时炸弹,又像抓着全世界最后一点公平。


    陆沉慢慢蹲下身,看着她。


    “你可以不现在决定。”


    “但这东西,不能再留在你爸手里。”


    “我们先复制,转存。”


    “留一份在警方系统。”


    “剩下的,等你决定了,再动。”


    程漾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


    她咬着嘴唇,低声说了句:“好。”


    这一夜,没有尽头。


    可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做那个只会站在原地哭的小孩了。


    她要亲手,把这个“家”,掀翻。


    第二天上午,霖市舆论忽然变了风向。


    原本还在疯转“君悦府命案”的几个短视频被平台限流,“服务员死亡现场图”“录音传闻”“涉政关联”几个关键词全被系统打上“涉嫌造谣”标记。


    主流新闻媒体的稿子一律统一话术:


    “某女服务员疑精神状态异常,自残身亡,警方正在调查。酒店方面表示高度重视,将全力配合处理。”


    配图是酒店经理接受采访时一脸痛心的样子,底下评论全是:“姑娘太可怜了”“酒店压力大”“做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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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辛苦了”……


    没人再提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人提她录音笔。


    更没人提她求生失败的那一晚。


    程漾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新闻,眼神冷的像要把电脑烧穿。


    陆沉没说话,只把打印出的网络监管时间线丢到她桌上。


    “早上八点整,有政务部门向各大平台下发限流令。”


    “十分钟后,各内容平台开始批量删除相关词条。”


    “不到一小时,整个案子在热搜上消失。”


    程漾盯着那张时间线图,一字一句:


    “是他。”


    “只有他有这个权限。”


    “只有他会这么着急。”


    “他以为删了,就没人查了吗?”


    陆沉:“不,他知道有人会查。”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压住‘脸面’。”


    “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死人,是他的‘体面’。”


    这时,她手机响了。


    备注:【爸】。


    她手指顿了一下,没接。


    铃声很快又响起来,第二通。


    她吸了口气,按了接听。


    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低沉、有力,像是刚刚结束一次重要会晤。


    “你现在在哪?”


    “律所。”


    “出来,我在你楼下。”


    程漾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陆沉。


    “他来了。”


    “我陪你下去。”


    “不用。”


    “你确定?”


    “我今天不打算跟他演。”


    “他要是想翻脸——我成全他。”


    她说完,披上外套,直接出了门。


    —


    政务大楼楼下,黑色轿车稳稳停在路边。


    程文海坐在后排,车窗半开,阳光斜照进来,把他那张熟悉到让人压抑的脸照的清清楚楚。


    他穿的一丝不苟,头发依旧整齐,眼底没有一丝倦意,看起来就像刚刚主持完一次市级大会,一切尽在掌控。


    “上车。”他声音不大,但带着那种从小到大她最熟悉的语气——命令。


    程漾没动。


    “你找我,有事?”


    程文海皱了下眉:“我让你上车。”


    “我站着也能听。”


    他沉默了一秒,然后说:“你在调查那件事。”


    程漾笑了:“您哪件事多啊?是哪件?”


    “君悦府命案。”


    她点点头:“对啊。”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死人是你安排进去的。”


    “别胡说!”程文海语气一沉,“她是酒店员工。”


    “你让我助理给她通行卡,就是酒店规矩?”


    “她自己上的楼,我不清楚。”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程文海眼里闪过一丝阴影。


    “你听谁说的?”


    “我听她说的。”


    “死人不能证实任何事。”


    “她录音了。”程漾一步步靠近,“她跪下来求你,求你认下孩子。”


    “她只想把孩子生下来,不找你要名分,不让你为难。”


    “结果呢?”


    “你扔下她,让她死在宴会厅,把她尸体扔在地毯上。”


    “你是不是觉的,只要她死了,这事就结了?”


    “你以为我不会查?”


    程文海脸上的肌肉开始抽动,手指在车门上敲了一下,像是在压住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