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说那老家伙的话可信吗？"季雨压低声音，目光不时瞟向古经恒的方向，"上个时代的修行者...真的存在？"


    胡蒙刚要摇头，冯一梵却突然放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同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恐怕是真的。"


    见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她转身从背包里取出平板，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在暗网查到些蛛丝马迹，在灵气回潮初期，确实出现过不少传说中的存在。"


    "比如..."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一只苏醒的吸血鬼曾闯入梵蒂冈，虽然最终被净化，但临死前还是用希伯来语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胡蒙和季雨不约而同地倾身向前。


    冯一梵的目光越过两人，落在远处用餐的古经恒身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说...。"


    "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啊？”胡蒙和季雨不自觉地转头望向古经恒的方向。“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有啊！”


    冯一梵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调出几张模糊的卫星照片："看这里，30多年前开罗郊区的热成像图。当时埃及军方封锁了整个区域，但暗网黑客还是截获了这段影像。"


    照片上，一个裹着绷带的人形轮廓正站在金字塔顶端，周围环绕着肆虐的风暴。


    "根据泄露的军方报告，这个''木乃伊''能操控沙暴，还能让接触到的现代武器瞬间锈蚀成灰。"她咬了一口甜点上的草莓.


    "最诡异的是，它用古埃及语反复念叨着''拉神已死''。"


    “后来有人说，这个木乃伊是一千多年前某个朝代的大祭司，只不过这种事已经无从考究了。”


    这些新闻虽然只剩下了只字片语，连真实性也不能确定，但季雨却看到津津有味。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冯一梵刚耸了耸肩，就被胡蒙锐利的目光定在原地。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尖，继续享用着盘中精致的甜点。


    “你现在看到这些，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接近真相的碎片了，剩下的那些，什么女巫，什么半人马之类的，就只有短短几句话，连张照片也没有。”


    然而，即便听到冯一梵这么说，季雨还是不放弃的开口道。


    “难道国内就没有一点这样的消息吗？”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冯一梵一边转动着小勺，一边开口道："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口述信息，连最基本的物证都没有。"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见季雨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冯一梵只能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好吧..."冯一梵放下小勺，开口道。


    "我查到，二十多年前，有人说他曾在北部大区的天池山，看到过所谓的水怪，只不过，那时候天池山的水怪，早被官方辟谣八百回了，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还有，武当山雷火炼殿旁，曾经有一棵被雷劈死的千年古树，附近有道士说，他曾经听到过这棵树发出过声声哀叹，只不过在不久之后的某个雨夜，它便自燃消失了，据那道士说，当时就连那灰烬都透着股腥气”


    冯一梵重新拿起银勺，慢条斯理地刮过蛋糕上最后一点奶油。


    "不过要论最邪门的，还要说是终南山上的那对仙鹤，有人说它们至少活了一百多岁，羽翼雪白的发亮，而且还会对着朔月起舞！”


    冯一梵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有些害怕。


    “只不过，后来它们离奇死亡了，据说是僵死在观星台上，死的时候全身发黑，喙中不断涌出黑血，后来连尸体都被官方连夜运走了。"


    “为什么这些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那是因为……”


    胡蒙刚想说话，窗外骤然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那尖锐的啸叫声仿佛要撕裂整个城市的宁静。


    林当连是一间小吃店的老板，当他正握着漏勺在油锅前忙碌时，突如其来的警报惊得他手一抖，漏勺"扑通"坠入滚烫的油锅，溅起的油星在他手背上烙下几个鲜红的水泡。


    可此刻他哪还顾得上这点疼痛，一把掀开沾满油渍的门帘，跌跌撞撞冲到了街上。


    街道上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所有行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齐刷刷仰望着天空。


    在那里，一座遮天蔽日的钢铁巨城正缓缓撕开云层，其庞大的阴影如潮水般吞噬着整座城市。


    确切地说，那是一座漂浮在三百米高空上的天空之城。


    林当连听见自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那庞然大物大得超出认知，在他有限的视野里，只能看到泛着冷光的金属外壳和底部密密麻麻的排气孔，喷吐的赤红烈焰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橘红色。


    "妈妈！"


    "快看天上！"


    "天啊......"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街道上炸开。


    一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不小心撞翻了路边的水果摊，苹果滚落一地；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手中的菜篮"啪嗒"掉在地上，鸡蛋碎了一地；骑电动车的外卖小哥急刹车时差点摔倒，保温箱里的餐盒发出"哗啦"的碰撞声。


    "这......这是什么？是......是敌人的战舰吗？"


    街角传来带着哭腔的尖叫。一个举着自拍杆的水手服少女正对着镜头语无伦次，美颜滤镜也遮不住她血色尽失的面容，而她的直播画面里，弹幕此刻也如如雪花般炸开。


    “不好啊，快跑啊！”


    “是不是敌人啊！”


    恐慌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然而,就在地面上的人们将要爆发出大规模的慌乱之时，防空警报却戛然而止。


    “防空警报消失了，不是敌人……不是敌人……”


    巡逻的帽子们声嘶力竭地维持秩序。


    "警报解除了！不是敌袭！不是敌袭！"


    同时各处都有觉醒者凌空而立，他们的声音在异能加持下传遍街区。


    “逐省的领导是怎么搞的？不是早就通知他们了吗？”


    余思思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望着下方混乱的街景，她的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愠怒。


    若非她刚才紧急联络空管部门切断警报，这扬虚惊恐怕早已演变成不可收拾的踩踏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