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被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称帝了

    夜色深沉,曦光若隐若现。


    官道上,两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京城,巡防军随行左右。


    “殿下,得罪了。”守忠行了一礼。


    谢明棠眼睁睁看着堂堂东宫侍卫长坐上她的马车,充当车夫。


    “不、不是?守忠是你的侍卫,我有我的侍卫,他跟来做什么!”


    她气急了。谢明昭简直不可理喻!


    太子并未反驳,只淡淡扫她一眼,径直登上马车。


    “等他真的是你的侍卫,再说吧。”清冷而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高处轻飘飘传来。


    车帘落下,遮住了太子的身形。


    谢明棠张了张口,有气没处撒,跺了跺脚,“你瞧不起谁呢!”


    太子殿下的车驾已缓缓行驶。


    谢明棠原地跳了几下,鼓了鼓腮帮子,“小心眼!”


    就因为她说要这个奴隶给她当侍卫,谢明昭便气得浑身冒冷气,恨不得把她提溜出去。


    明明是他自己说,她想要什么都能给她的!


    还说什么,这奴隶绝对不可能给她当侍卫。


    笑话,怎么可能!一个奴籍在身的奴隶,会不愿意当她公主府的侍卫?!


    说不过她,就把守忠塞了过来,明显是不放心她。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奴隶虽然看着凶了点,但又没伤过她,还救了她两回,有什么好担心的!


    越想越生气,谢明棠瞪了眼旁边一脸无辜的守忠,一把拉过车帘,眼不见为净。


    “专断!蛮横!不讲道理!”


    在脑中反复暴打皇兄多次,她终于平静下来。


    抬头看了看,谢明棠后知后觉地感到别扭。


    原本宽敞的马车车厢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她觉得有点挤。


    椿榕坐在她旁边,那个奴隶颈间拴着铁链,一脸平静地坐在她对面。


    太子本是想让他跟在巡防军后面走的。


    但她正在气头上,硬要跟皇兄赌气。看这奴隶满身是伤,执意让他上她的马车。


    皇兄拗不过她,最后冷着脸让守忠跟过来。


    谢明棠从上到下,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这奴隶一圈。


    他明显洗过澡了,还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干净了许多。


    只是,他身上全是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并没有包扎好,透出血水。


    他冷着脸,嘴唇微抿,眼神凛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极富侵略性,毫无奴隶的自觉。


    谢明棠蹙了蹙眉,原本还想关心几句……


    现在,她张口,正欲斥责他。


    他忽然动了。


    束缚着他的铁链不知何时被轻飘飘地卸下。


    他一个手刀,轻而易举劈晕了椿榕。


    谢明棠睁大了眼,正要叫人,一个宽厚燥热的手掌径直捂上了她的嘴。


    “……唔?”她双手一起用力,拽住男人的手腕,向外拉。


    然而,他纹丝不动,眼神都没有变过一分。


    谢明棠又气又怕,慌忙抬腿,想把人踹走。


    她刚动了动腰,男人像是提前看破了一样,伸出另一只手,一并握住了她的双脚。


    她整个人被他控制住。


    “唔唔唔——”谢明棠扭动身体,努力发出声音。


    然而,她的马车用料精良,之前还特意加固过,她造出来的丁点动静并没有惊动守忠。


    车厢厚重结实,如一个密室。


    她持续的挣扎似乎让男人不耐烦了。


    他松了下手。


    谢明棠眼神一亮,连忙抬腿。


    忽的,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径直横到她面前,紧紧贴上她的脸颊。


    动一下,就是一道血口子。


    谢明棠浑身僵住,小心地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匕首,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滴到男人捂着她嘴的手背上。


    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力道一松。


    谢明棠心里一喜,然而不等她动作,脸颊传来一阵刺痛。


    刀片毫不留情地蹭过她脸上的软肉。


    谢明棠霎时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微微转了转眼珠。


    男人脸色微沉,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


    谢明棠听不懂。


    她用力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眼睫毛簌簌抖动,刮在他的手上。


    片刻后,她晃晃头,精致华丽的发钗发出脆响。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接着又摆了摆手,唔了两声。


    男人迟疑片刻,威胁意味十足地又比划了两下匕首,看她又挤出几滴眼泪,这才松开蒙在她脸上的手。


    谢明棠用力咳了两声,大口呼吸。


    他的手太大了,一下子连嘴带鼻子都捂得严严实实,她差点儿喘不上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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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不掉的。没有我的庇护,皇兄会直接杀了你。”谢明棠猜他是想要她放他走。


    见男人脸色并无异常,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还好,他能听得懂人话。


    深吸一口气,谢明棠抹了把泪,镇定道,“跟在后面的巡防军都是精锐,你能保证可以顺利离开?”


    “不用看我。你若逃,我肯定站在皇兄这边,不会帮你。”


    男人转着手里的匕首,又开始逼近她。


    谢明棠眨了下眼,提高了语速,“奴隶的生杀予夺全看主人。即便你顺利逃出去了,上京这么大,你奴籍在身,又能跑到哪里?如果你成为我的侍卫,就不一样了。”


    奴隶是牲畜,侍卫至少算半个人。


    他冷嗤一声,喉中又溢出熟悉的威胁吼声。


    谢明棠闭了闭眼,躲开逼近的匕首,“在本公主身边,受公主府庇护,你至少可以不用像今天这样与兽搏斗,任人宰割。”


    这个奴隶看着凶恶,力气也十分惊人,但似乎不通人情,有一股别样的兽性。


    这样一个人,只需要端出驯狼的手段,怎么不能把他驯成一条乖顺的狗?


    到时候,她定要让皇兄亲眼看看她的成果!


    横在面前的匕首终于收回铁鞘。


    谢明棠瞬间松了口气。


    男人安静下来,对着嘴比划了几个手势,喉中亦吐出陌生奇异的语调。接着,他也不管谢明棠看没看懂,径直合上眼,闭目养神。


    谢明棠愣了愣,模仿着他方才的举动比划了两下。


    他是想说,他不是个话多的人……?意思就是,他会保守她轻生的秘密……


    谢明棠思考片刻,认为这个最合理。


    若真是这样,他确实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和敏锐。


    谢明棠看他良久。


    终于,她弯了弯唇,拿出手帕,擦掉刚才被匕首划出的血痕。


    她堂堂公主,还从未被一个奴隶持刀威胁过。不过,念在他最后听命的份上,这次便不罚他了。


    马车颠簸,一路摇摇晃晃。


    谢明棠起初还防备着这奴隶,但昨夜她本就没有睡好,终于没耐住铺天盖地的困意,缓缓睡去。


    马车内恢复了寂静。


    本应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双眸沉沉,目光幽冷。


    盯着小公主安然恬静的睡颜,他嗤笑一声。


    果然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