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斩首示众
作品:《死对头成了我的作精娘子》 半月时间眨眼便过去,这半个月来,京城发生了许多令人津津乐道之事。而这众多事件中,最大的当属薛家的变故。
先前,流言说得还是薛子翛为巩固自己的家主之位,不惜买通他人污蔑自己的二叔杀人,被世人所唾弃。没想到,才不过几日,风向便调转了,口诛笔伐的对象变成了之前的“受害者”——薛健。
随着几十年前的真相终于大白,大理寺派人在公告栏张贴谳词,那些跟风咒骂过薛子翛的百姓们心中悔恨交加,一时之间薛家的商行生意竟十分火爆。
除此之外,谈论最多的便是陆家现任家主陆长安的婚事。这本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只是这婚事的新娘,竟是那秦淮阁的花魁娘子,引得众多人长吁短叹。
没有几个人认为陆长安是真心娶妻,不过是贪图花魁娘子年轻美貌,贪图一时的新鲜罢了。等年岁长久,等年老色衰,终难逃被弃之敝履的结局。
陆长安听闻这些流言蜚语,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公子,可要去看看沈姑娘?如今这流言愈演愈烈,不知沈姑娘可会当真?”
陆长安放下手中上好的狼毫,举起刚落笔书写的请帖,笑道:“不必,云岫知我心意,不会轻易被外界的真真假假所迷惑。对了,你亲自去库房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尽数入册。
云岫已无亲人在世,无人替她置办嫁妆,我多备一些便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一样也不能少。随他们如何说道,我只需将我的心意送到云岫面前便是。”
从陆长安将已经换回自己原名的纯纯从秦淮阁带出的那一日起,他就派人算了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开始筹备婚事。虽然他很想尽快将沈云岫娶回家,但是也不愿有丝毫的轻视与委屈。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陆长安寻了几位京城手艺最好的绣娘,日日不停歇地制作婚服;他看遍了京城的首饰铺子,却总觉得差点什么,便亲自提笔描了花样让铺子去制作。
与陆长安这全身心完全沉浸在筹备婚事的模样不同,薛子翛却有些度日如年。
虽然已经结了案,判了刑,可一日未曾行刑,她心中便一日不得安,就怕再生变故。
幸好,今日便已是半月之期的最后一日!
巳时,薛子翛、沈如墨、裴钰和白姿姿几人已穿戴妥当,一同登上了前往法场的马车。车厢微微晃动,气氛却有些严肃。薛子翛和沈如墨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对掌心中传来的疼痛置若罔闻。
裴钰看着薛子翛的侧脸,伸手抚上她的拳头,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拳头掰开,手指挤入她的指缝。
薛子翛的思绪被掌心中温热的触感拉了回来,她侧过头便看见眼底闪着关切的裴钰。她捏了捏与之十指相扣的手,微微一笑:“我无事,不用担心。”
马车很快停在了法场附近,几人走下马车,眼前所见却令人惊讶。只见法场周围已层层叠叠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正对着跪在刑台上的薛健指指点点。
薛健低垂着头,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见此情形,薛子翛不由得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她轻声呢喃:“二叔,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不过是时候未到。你瞧,二十年了,你不也躲不了这报应吗?”
薛子翛率先朝着刑台走去,梧桐拎着一只食盒跟在身后,裴钰紧随其后。
“母亲,想来表哥是要去给二叔送最后一顿断头饭,我们还是站得远些吧,免得一会血迹溅上裙角。”白姿姿皱着眉,有些嫌弃道。
沈如墨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们便去一旁的茶楼吧。我们孤儿寡母二十年,一切都是拜薛健所赐,我今日定要看着他人头落地,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薛子翛在衙役的带领之下,一步一步向着薛健走近。薛健仰起头看着她,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他的心尖之上般,令他心颤。
“二叔,半月不见,你怎如此狼狈?”薛子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在地的薛健,声音冷淡中透着几分嘲弄。
面前的薛健与她前世今生所见皆不同,没有了锦袍玉带,没有了银冠金簪,不过半月他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岁。
只穿着一身单衣的薛健恨恨剜了薛子翛一眼:“呵,今日轮到侄儿来看二叔的笑话了,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薛子翛左顾右盼,倒吸一口气,动作十分夸张地捂着嘴:“今日,怎不见大哥二哥四弟来送二叔最后一程?你们毕竟父子一场,怎能行这般忘恩负义之举?”
薛健见她毫无征兆地提及薛子炀几人,心中闪过不详的征兆:是啊,今日他便要被斩首,为何他的子女、姨娘,竟无一人前来送他?难道是……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薛健猛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守在一旁的衙役狠狠按倒。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侧着脸拼命仰头看着薛子翛,质问道,“是不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说!”
在薛健的视线中,高挂的日头正好被薛子翛的头颅遮住,明暗交会中看不清薛子翛的面容,可他就是感觉她在笑,一脸讥讽。
薛子翛在薛健万分紧张的视线中,缓缓蹲下身,凑近了他,在他耳边用仅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二叔怕不是忘了,二哥买凶杀人未遂,今儿个被带去公堂,挨板子去啦。
对了,差点忘记了,这些日子经长老们和族老们商讨后,一致决定,从今日起薛家二房,也就是二叔你这一支,被逐出薛家,从族谱上划去你们的名字。
从今往后,薛家的财富与你,与大哥、二哥、四弟,再无瓜葛。”薛子翛扯了扯嘴角,朝薛健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薛健目眦欲裂:“你说什么!这二十年来,我对薛家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竟这般心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薛健老泪纵横。
薛子翛见他这般疯癫的模样,朝身后伸出手,梧桐将拎在手中的食盒稳稳地放在她手中。她打开食盒的盖子,从中拿出一只酒壶和一只酒杯。薛子翛执壶斟酒,高举酒杯,扬起声说道:“二叔,今日便让侄儿敬你最后一杯,若有来生,还望二叔能做个好人,不可再重蹈覆辙。”
说着,她将杯中酒当着薛健的面,洒在他的眼前。
“二叔,事到如今,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薛子翛说着,微微俯下身,凑在薛健的耳边道,“其实,当年母亲生下的,是一个女儿,而不是儿子。”
薛健错愕地愣在那一动不动,转动着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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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珠朝薛子翛看了过去。在薛健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薛子翛卸下了平日里所有伪装的神态,朝他莞尔一笑。
“噗……”薛健竟一口血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竟输给了你,哈哈哈……大哥,你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哈……”他忽然顿住,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中又重新焕发出神采,“家主之争我输了又如何?大哥,这辈子我还有儿子,未来还会有孙子。可你呢?哈,大房就此便要断了香火。终究还是我赢了,哈哈哈,我赢了。”
薛健仰天长笑,唇边还染着血迹,整个人呈现一种癫狂之状。
一直在薛子翛身后站着却并未开口的裴钰上前一步,在她身旁蹲下,双眼紧紧直视着薛健,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缓缓开口,用着他原本的声音:“只怕二叔是想多了,日后我与筱筱的孩子,可以和她姓薛,也一样可以继承薛家,延续香火。”
薛健还保持着先前大笑的模样,却忽然落下泪来。他又哭又笑,涕泗横流。
“时辰到,行刑。”
薛子翛和裴钰、梧桐在衙役的带领下,离开刑台。听见高台上令签落地的声音,他们远去的脚步声,还有刽子手朝着手中那柄大刀喷洒酒水的声音……各种声音在薛健的脑海中互相融合,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放慢了动作。
薛健闭上了双眼,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却不知是恐惧还是懊悔。
“扑通”一声,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溅起一片鲜血。
薛子翛缓缓闭上眼,只觉得胸口的一股郁气终于散去,想来从今往后,她可以真正为自己而活了。
“走吧,去找娘亲,然后回府吧。”薛子翛道。
“好,或许回到薛府,还有别的热闹可看。”裴钰点点头道。
不知二人是不是想到了一处,竟相视一笑,携手离去。
“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赶我出府?”
“大哥,我们怎么办?今日父亲出事,他们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简直可恶。”
“二位哥哥,身为人子,眼下你们不去刑台替父亲收尸,在门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薛子翛一下马车就看见薛子炀、薛子清二人在大门前拉拉扯扯。
“是家主,家主回来了。”
“家主,求您别赶我走,我什么都听您的。”
“是啊,求家主看在我为薛家添丁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别赶我走。”
汪姨娘和周姨娘一看见薛子翛,双双跑到薛子翛身前跪倒在地,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
薛子翛扫视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见薛子炀和薛子清正在和门房“据理力争”,薛子凡独自一人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薛子心一脸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既然长老们已经决定,那便依他们的,将二房之人尽数逐出薛家。”薛子翛的声音犹如千年玄冰,霎时寒了二房所有人的心,“不过——”她拉长了声音,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嘴角微勾,“不过五小姐可以留下,若几位长老有异议,让他们来找我。”
她的眼神很有气势,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别开了视线。
“小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