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作品:《与人机老公重生互殴

    “后来呢?”


    “后来,我朋友跟她老公吵了一架。”司南语气平静,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她和沈姜戈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吵,沈姜戈在听。


    客厅亮如白昼,却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他们。司南不喜欢吵架,每吵一句她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她厌恶这种丑陋的姿态,可她根本没办法停止,只好一边哭一边吵。


    沈姜戈想要抹掉她的眼泪,却被她一巴掌挥开:“滚!”


    他没了办法,只好收回手,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我说过了,司南,这套房子确实给她住过。”他声音低沉平稳,“那时我们还在上大学,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给她安排了住处。”


    司南被气笑了:“哈,给女朋友买房,沈总可真大方。还有,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给她安排住处不就是为了同居那点事,别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姜戈叹了口气:“第一,我们没有同居过;第二,那套房子在我的名下,并没有送给钟清玉,何来的‘给女朋友买房’?”


    司南抽抽嗒嗒地吸着鼻子:“我才不相信。”


    “是真的,司南,你想要的话,那套房子随时可以转到你名下。”


    “但你还是骗了我!”她不依不饶地控诉道,“你说你们分手后就断了联系,可是她半年前还在祝你的房子,你敢说你们没有联系过?”


    沈姜戈顿了顿。


    “我的确没有与她私下联系过。”他说,“联系我的人是钟清玉的经纪人,她说钟清玉出了点状况,想找我帮忙,找个落脚处。”


    “然后你就让她回到了你们的爱巢?”


    “没有什么‘爱巢’。”沈姜戈摇摇头,“那套房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之所以让钟清玉住在那儿,是因为她手里有那套房子的钥匙。整个过程,我们没有任何接触,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住进去,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可钟清玉的日记字字泣血,你敢说她写的不是你?”


    “什么日记?”


    她把那本日记甩到了他面前:“就是这个!”


    沈姜戈把日记捡起来,随手翻了几页,目光逐渐从平静转为了冷凝。


    司南以为他至少会解释几句。毕竟他和钟清玉分手这么多年,对方说不定已经有了新的感情,日记里的对象或许并不是沈姜戈,而是别的什么人。


    司南甚至为他找好了借口。只有他说,她就信。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她的心随着他的沉默逐渐变得冰冷。


    司南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跑完马拉松,喉咙干涩到涌出鲜血:“解释不了吗,沈姜戈?”


    她就这样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撞出回音。


    她想起当初和同学进入那间屋子时,看见玄关鞋柜里的毛绒拖鞋,闻到浴室里那瓶包装精致的玫瑰润肤露,再到钟清玉珍藏的那些旧物……每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尖叫着谎言。


    她留着那些东西,究竟是舍不得扔,还是等待着重温旧梦?


    他们是否已经藕断丝连?


    想到这儿,司南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就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了雪白的墙壁。


    “砰——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炸开,晶莹的碎片四散迸射。其中一块玻璃碎碴擦过她的脚踝,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沈姜戈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微波动。他垂下眼,目光掠过地上狼藉的玻璃碎片,又掠过她脚踝上的血痕,最终,沉沉地落回司南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翻涌着疲惫,沉甸甸的,仿佛能将空气压垮。


    “司南,你永远只相信你自己的想象。”


    -


    司南用平淡的语气叙述完经过,末了,还轻巧一笑。


    “我朋友说,她当时被某种毁灭一切的冲动攫住了。她开始尖叫,不再有任何目标,只是疯狂地抓起手边能看到的东西,将它们一件件地砸向地面。破碎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直到最后一件东西被她砸完,她才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当时的客厅一片狼藉,如狂风过境。


    沈姜戈沉默地看着她将一切摧毁,才沉默地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尘。


    “我们都冷静一下。”他的声音浸满了倦意,“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明天我再叫人过来打扫。”


    他径直转身,走向门口,没有再看司南一眼,也没有再看这满屋的废墟一眼。


    他的鞋底踩过玻璃碎屑,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司南的神经。


    “后来呢?”


    “后来……他们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朋友反思了一夜,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于是主动跟老公服了软吧。”


    “这样吗……听起来是个美好的结局。”赵一恪感慨,“也就是说,那位男士与他的前女友是清白的,只是你朋友怀疑错了,所以闹了乌龙?”


    “不,她好像没有怀疑错,因为她老公最后确实出轨了前女友。”


    “哎?”


    司南轻笑:“没想到吧。”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用心经营的婚姻,最后会是这种狗尾续貂的结局。这也是为什么,在沈姜戈与钟清玉藕断丝连之后,她崩溃到不断地质疑自我。


    怎么会那么天真呢?像个傻子似的,沈姜戈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更讽刺的是,结婚后的第五年,也就是她与沈姜戈的关系破裂之后,有一天司南开车路过那个小区,发现沈姜戈的那套房子里亮着灯。


    她请了侦探去调查那间房子里住的是谁,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是钟清玉。


    她终究还是住了进去。


    那是沈姜戈为她买的房子,几年前是她,几年后还是她。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


    而司南就像他们之间的逗号,像这出破镜重圆的剧本里必要的转折。


    多么讽刺。


    -


    练舞练了两天,学表演也学了两天。


    司南为这支广告做足了准备,终于等到了拍摄的日子。


    她按照按时来到了拍摄现场,发现主角还没来,于是导演想跟她讲了讲戏:“你的戏份不多,但是很关键。你的人设是一个怀揣着舞蹈梦想的少女,可惜因为家境贫寒,无法系统地学舞蹈,只能在放学的路上偷偷找个角落练习。其他人冷眼嘲笑你的梦想,可是你始终没有放弃。


    “我们的主角,则是喻寒饰演的邻家少年。他的人设是舞蹈天才,跟朋友创立了舞蹈社团。他偶然发现你在偷偷练习舞蹈后,主动教你舞步,帮你练习,鼓励你勇敢追梦。最后,自卑少女成功突破阴霾,表情开朗地迎接阳光。”


    司南脑海中思索着导演跟她讲的剧情,若有所思地找造型师化妆去了。


    化着化着,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哇,喻寒请喝奶茶啦!”


    “还有水果和冰沙,大家分一分分一分。”


    造型师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一边给司南卷头发一边笑:“是喻寒啊,那就不奇怪了。”


    司南忍不住问:“为什么?”


    “他人很好的,圈内人都知道。”造型师说,“年纪轻轻却很会做人,长得又帅又可爱,谁不喜欢?”


    做完了造型,司南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拍摄的时间很赶,所以她一出去就马上开拍,根本来不及反应。


    司南头一次知道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所有人都在看她的表现,而她除了硬着头皮拍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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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只好按照导演的要求,站在指定的位置笨拙地重复着几个基础舞蹈动作,转圈、扭腰、踢腿。她必须表现出那种带着未经雕琢的生涩,还要表现出眼里亮晶晶的渴望,像不灭的星火。


    “卡!很好,司南,保持这种渴望又有点怯生生的感觉!”导演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


    司南松了口气,停下动作,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密密汗珠。


    “紧张吗?”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


    司南转过身,发现喻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身姿挺拔,碎发下那双桃花眼含着浅浅笑意,正专注地看着她。


    作为顶流偶像,喻寒的长相和气质都是无可置疑的,连司南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有些脸热。


    不仅仅是因为他帅,更因为他刚刚目睹了全程。


    司南担心自己的表现不好,被他嫌弃。


    “喻寒……老师。”


    “叫我喻寒就行。”他笑容更深了些,带着邻家哥哥般的亲和力,“在开拍前,我就看到了你的练习,很有灵气。不过接下来我们拍的那个转圈的动作,重心再往后放一点点会更稳。”他走近了一步,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只是用手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这里,要感觉到核心收紧。”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鼓励的力量。司南按照他的提示尝试了一下,果然感觉顺畅许多。


    “果然好多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的笑意似乎更深了,“待会开拍别怕,跟着我的节奏走。”


    喻寒的拍摄很顺畅,不到半小时就完成了他个人的部分戏份。


    接下来又轮到了司南上场,喻寒也换换掉了邻家少年的休闲装扮,换成了精致的舞台装扮,气质瞬间变成了耀眼的偶像。


    镜头推进,喻寒靠在巷口的旧电线杆上,静静看着司南笨拙却执着的舞姿。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到好奇,再到一种温柔的专注。当司南因一个动作不稳差点摔倒时,他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小心。”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就在她耳边响起。掌心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司南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过电一般。


    “我……我没事。”她慌忙抽回手,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


    喻寒低头看着她:“你喜欢跳舞?”


    “……嗯。可是,跳得不好。”


    “谁说的?”喻寒松开她的手臂,退后一步,“来,我教你一个简单的步伐。看我的脚。”


    他的动作流畅漂亮,带着一种天生的韵律感。司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脚步。


    “好!眼神!司南,看着他!喻寒,靠近一点,再近一点!要那种‘只有你能懂我’的默契感!”导演兴奋地指挥。


    喻寒依言又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司南能清晰地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和他眼中映出的自己的脸。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别怕,相信自己。”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带来一阵微痒的酥麻感。司南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眼前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她按照导演的要求,努力做出那种被理解、被鼓舞后豁然开朗的表情,眼神亮晶晶地回望着他。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画。”


    “卡!Perfect!太棒了!就是这个感觉!休息一下,补妆!”导演激动地喊道。


    司南如蒙大赦,轻轻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镜头已经关闭,喻寒却在这时自然地抬手,极其轻柔地捻起她额角被汗水濡湿的一缕碎发,将它别到了她的耳后。


    “跳得很棒,司南。”


    “……谢谢。”


    司南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却在转身的瞬间,用余光拍摄场地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好久不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