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你敢离婚试试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席轻笑眯眯地扫了一圈众人。


    班长尴尬地笑笑,一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呀?”他努力缓解自己的尴尬。


    “也有快一个月了。”席轻如实回答。


    班长松了口气,席轻还是好相处的,看起来似乎不介意他不久前的胡言乱语:“这么突然,恭喜恭喜啊,还没办婚礼吗?”


    “还没,我们两比较忙。”


    盛锐沉声道:“以后会补的。”


    席轻本以为婚礼当时没办,以后也不会补了,没想到盛锐还打算补办,看样子是为了应付两方父母。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他肯定要配合,给足盛锐面子,也好为自己刷好感:“对,以后请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好啊,那我们可要好好期待了。”班长没想到盛锐一改往日的冷淡,顿时没那么拘谨了。


    其他人见状,也加入了聊天,唯独喻梨和她的朋友一直很安静。


    吃得差不多时,席轻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盛锐点头。


    对面,喻梨眼看着席轻走出宴会厅,也起身跟朋友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座位。


    班长注意到了,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倒不是担心这两人会闹出什么大事,但毕竟是情敌关系,万一真发生口角也不好说。


    “那个……盛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班长小声主动同盛锐搭话。


    盛锐抬眸:“什么?”


    “喻梨读书的时候就喜欢你,她跟席轻也算情敌关系,如今知道你们两个结婚了,又和席轻一前一后出去了,我怕……”班长欲言又止。


    情敌?


    席轻应该不会这么想。


    但席轻不该因为自己受到一些不该有的影响。


    盛锐道了声谢,快步离开宴会厅。


    *


    “席轻,我们聊聊。”喻梨一直站在洗手间外,等席轻出来,横身走到他面前。


    席轻早知道她跟着自己出来,没想到还真会拦住自己:“老同学叙旧?好啊。”


    心间忍不住吐槽,他和盛锐不过就是塑料夫夫,上天能不能别让这种桃花债找自己麻烦?


    喻梨低头抿唇,似乎很紧张,又像在酝酿要怎么开口。


    就在席轻快不耐烦时,她终于说:“你和盛锐只是联姻吧。”


    “对。”席轻实话实说。


    喻梨像是抓住了重点:“那你们没感情,就这样绑一辈子不会后悔吗?”


    席轻挑眉:“谁说我们没感情?”


    “你们以前不是不和吗?”喻梨口气有点着急。


    “你都说是以前了。”席轻短促地笑了下,“人都是善变的,就算没有感情,也睡出感情了。”


    刚刚走到附近的盛锐听到这话,倏地停住脚步,靠墙躲好不再往前走。


    喻梨没想到席轻会说出如此没脸没皮的话,脸色涨红,半晌才说:“可是、可是你们连戒指都没有。”


    这话还真没法反驳,他们确实没戒指。


    不过席轻自有应对的办法:“戒指只是婚姻的一种凭证,但没有不代表没感情,有戒指也不代表就有感情。”


    “看在以前是老同学的份上,我还是要给你一句忠告。”席轻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他还想回去吃点心呢,“你也是个聪明人,没必要浪费时间问我这些问题,我和盛锐的感情生活还没有跟你一个外人汇报的道理,说难听点你多管闲事了。”


    喻梨咬着下唇,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席轻自认是个绅士,不想跟她计较,侧身与她擦肩而过。


    “盛锐以前有喜欢的人。”喻梨嗓音拔高。


    席轻的确因为她的话停下脚步,但语气依旧轻飘飘的:“所以呢?又是以前,你一点都不长记性吗?”


    “更何况我席轻看上谁,可不会哭天抢地、乞尾求怜,我这么优秀,看上谁那是他的荣幸。”


    “人是善变,但盛锐不是这样的人,他……”


    “我是什么样的人,似乎还不需要你来下定论吧?”喻梨话未说完,已经被走出来的盛锐打断。


    他脸色阴沉,视线冰冷,显然不打算给喻梨一个体面:“喻小姐这么爱对别人的婚姻生活指手画脚,难不成存了什么破坏我们两婚姻的坏心?”


    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席轻突然想到初中时那些人跟盛锐告白,被拒绝后为什么会哭了。


    虽然此时此刻他不介意这样的场面重演,但今天是关文豪和关昕昕结婚的大喜日子,要是喻梨真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盛锐,我想吃点心,一会儿还有酒酿呢。”席轻走到盛锐身边。


    盛锐点点头:“嗯,走吧。”


    *


    直到婚宴结束,喻梨都没再回到位置上,同桌所有人保持着难得的默契,没有一个人提煞风景的问题。


    席轻陪盛锐将贺礼送到关文豪夫妻两手中后,便离开了。


    银色SUV驶上宽敞的高架,席轻将车窗稍微打开些,感受着夜风的清凉,欣赏江边的灯景。


    “我以前没有喜欢的人。”盛锐目不斜视,挑准时机开口解释。


    席轻一愣,侧头看他。


    其实席轻对今晚发生的事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情绪,毕竟他不是真的喜欢盛锐,但被外人贴脸开大,作为结婚证上盛锐名正言顺的丈夫,他还是有点不爽的。


    他也从没觉得盛锐会特地为这种事跟自己解释,最多当这件事是小小的不愉快,很快会过去。


    直到盛锐主动跟他解释,他才意识到也不是那么的不介意,因为他心里那种隐隐的不痛快瞬间消散无影。


    “解释给我听的?”席轻心情好了,自然有了调戏的心思。


    盛锐深深看了他一眼,复又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宽敞的道路:“嗯,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这你都看得出来,这么了解我。”席轻心情更好了,“以前没有喜欢的人,现在呢?”


    这问题太猝不及防,饶是思维敏捷的盛锐也没反应过来,短暂地沉默后才答:“也没有。”


    他面色淡定,实际上心如擂鼓,也不知道席轻会不会看出端倪。


    席轻确实发现了盛锐的沉默,但太短暂了,他自动把这归结为对问题的反应时间:“不出所料的答案呢。”


    盛锐抿了抿唇,问:“那你呢?”


    “我?”席轻指了指自己,笑问,“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是回答有喜欢的人,还是回答没有喜欢的人?”


    “都行。”盛锐语气淡然,令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我才不告诉你,这种事要自己慢慢挖掘才有趣。”席轻对着空气抬起左手,仔仔细细看了会儿,突然说,“你说戒指对于结婚真的很重要吗?”


    “戒指?”


    “我上次去酒吧喝酒,跟别人说我已婚,那些人不仅不信,还说我骗人,今天晚上也是。”席轻叹气,“咱两这关系,戴戒指也不太合适,哎。”


    盛锐唇线紧绷,半晌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越闪越好!”席轻随口胡诌,“一定要亮瞎他们的眼。”


    盛锐:……


    “知道了。”


    *


    “席总,目前标书暂定的就是这样,只不过关于客户群体这方面,还缺点实际的参考。”几个项目组成员将初版的标书送到席轻面前。


    席轻沉思一阵,说:“客户群体……这部分我来解决,其他的我先看一看,下周开会时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等研究员们走了,席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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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光打去电话:“之前参展的名单你爸那边统计好了吗?”


    季家虽然在商业上不那么出众,但人脉广,要打听些事轻而易举。


    “那必须的,我现在就发你。”季光在那边点了会鼠标,一封邮件很快发送到席轻的邮箱。


    席轻打开的同时,听见他说:“我听我爸说其中三家参展公司的董事约好了明天下午去栖翠谷的高尔夫球场打球,你如果要了解客户需求,不如去看看?”


    “这么巧?谢了。”席轻没想到这么巧,栖翠谷的高尔夫球场他平时可没少去,还真是老天助他。


    *


    栖翠谷就在云岫居的东边,是一块私人土地,其中除了高尔夫球场,还有马场和温泉,是富豪们闲暇时消遣的好去处。


    就在一个月之前,席轻还自在地过着他的少爷生活时,也经常来这里,可谓对这里轻车熟路。


    “席先生,您好久没来了。”席轻有个御用的球童,席轻平时称呼他为小天。


    “嗯,最近有点忙。”席轻随口和小天聊了两句,走进更衣室换好衣服。


    白色的高尔夫长裤将他的笔直修长的腿型勾勒无疑,小天嘴巴极甜地夸了好一番,席轻照惯例给他塞了点小费。


    “今天除了我,还有哪些客人来?”席轻自然而然开始打听消息。


    一般球场是不允许泄漏客人信息的,但席轻是常客,也没有多打听别的,小天就简单地说了下:“有绿源智创的CEO,穹森科技的董事长,还有高山科技的总经理,另外还有一些我不太熟悉的。”


    “好。”席轻总觉得高山科技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到底在哪听过。


    直到走进高尔夫球场,与徐子明迎面碰上。


    席轻眸光瞬间变得凌厉,原来高山科技是徐子明的公司,这就是那个跟盛锐说他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人。


    徐子明对他存有恶意,哪怕这人跟盛锐熟悉,席轻的人生字典里也没有“委屈自己”这种词,根本不打算给他面子。


    他长腿一迈,佯装不认识徐子明,越过对方径直往前。


    令他没想到的是,徐子明快步追上来,态度恭敬不已:“席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高山科技的徐子明。”


    席轻双臂抱胸,懒懒看着他:“久仰大名?对我?徐总别开玩笑了。”


    徐子明心中尴尬,也不知道盛锐那天从Hush回去之后有没有跟席轻提起他说的那些口无遮拦的混账话,莫名心虚,一想到盛锐的警告,毕竟是他理亏在先,丝毫不敢造次。


    “应该的,应该的,我之前对您有点误解,说了些对您不好的话,还请您原谅我的口无遮拦。”徐子明诚恳地道歉。


    席轻:?


    什么情况?难道不应该贴脸开大,直接冷嘲热讽,甚至骂他“你这个草包”吗?


    徐子明见席轻不说话,心里更慌了,一定是他的道歉还不够诚恳!


    “盛锐之前教训过我了,您要是不开心,也骂我两句吧,我该骂!”


    “……你说什么?”席轻听到前半句,回过神来。


    “您骂我吧!”徐子明重复。


    席轻直起身:“我是说前半句,盛锐他教训你了?”


    “对啊,他跟我强调过,不许说你的不是,我也确实不该乱说话,是我没有尊重你,所以……”


    “徐子明。”冰冷低沉的声音传来,盛锐眸光幽深,“你又在说什么?”


    席轻没想到盛锐也来了,他侧身看过去。


    盛锐面色不虞地盯着徐子明,徐子明立马大喊冤枉:“盛总,冤枉啊,我在跟席先生道歉呢!”


    盛锐询问的眼神落在席轻脸上:“他没说什么?”


    “说了。”席轻脚步轻快地走到盛锐身边,微微垫脚靠近他耳侧,“说盛总为了我,教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