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你敢离婚试试

    席轻唇齿间尽是酒香,盛锐犹豫的心没有维持半秒,拖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肖想了多年的心爱之人送到面前,他不可能还能把持住。


    “你这人……”席轻掌心抵着他肩,拉开了一些距离,“轻点会不会?”


    盛锐哑声回答:“抱歉。”


    指腹擦过席轻被蹭破的下唇,盛锐一手握住他劲瘦的腰,直接将人抱起来。


    席轻双脚离地,惊呼一声:“干嘛?你放我下来!”


    虽说酒精上头,他想在跟盛锐say拜拜前打个分手炮,起码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算什么便宜没占到,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要吃亏。


    花悦的话像一记警钟,敲醒了他。


    “你这身板在大多数人眼中确实够看,但在盛总面前,不行不行。”


    盛锐力气太大,他之前在车里抢手机那次领教过,但能把他一个七十多公斤的人单手抱起来,已经不是单纯的力气大了,这到了床上他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你放我下来!这是马路上!”席轻挣扎无果,只能扯着他的发尾。


    盛锐放是放了,又换了只手抱着他。


    拉开停在路边的车的车门,盛锐将人放在副驾驶,替他扣好安全带,转身就坐到驾驶座踩了油门。


    封闭的环境中,空气流通变得缓滞,一呼一吸间仿佛都是对方的气息,酒劲慢慢冲上头顶,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


    席轻绷着一张脸,将车窗打开,企图用夜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冲动地强吻盛锐,可现在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


    “你慢点……”席轻后背抵在门边,因为酒劲上涌,头脑晕乎乎的。


    这还是他和盛锐结婚以来,第一次踏进对方的卧室,可却连屋内的陈设都看不真切,只能捕捉到鼻息间的木质香味。


    两个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对彼此的房间陌生至极,席轻只能跟随对方的节奏。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时,他还试图挣扎:“盛锐,你先……”


    “轻轻。”盛锐握住席轻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他手腕处落下一个吻。


    明明是从小听到大的小名,他爸妈叫过,他哥嫂叫过,甚至季光、关文豪他们开玩笑时也叫过,但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从盛锐口中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这应该是盛锐和他和平离婚前,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叫他了吧。


    席轻眼眶湿热,盛锐注意到,将人抱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


    “手疼不疼?”他哑声问。


    “你话好多。”席轻抿了抿唇,一把扯住盛锐的领口,将人拉至面前,用吻堵住了余下全部的话。


    席轻从小就没吃过苦,没受过疼,被抱着的时候,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疼又这么矛盾的经历了。


    过往的种种就像走马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白色的天花板晃得席轻眼神飘散,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听见盛锐在他耳边说:“轻轻,我爱你。”


    *


    “嘶……草……”


    日上三竿,席轻睡醒时喉间烧得慌,浑身都疼,宿醉连带着他脑仁阵阵作痛。嘶哑地骂了句脏话,眼睛都没睁开手臂已经探到身边。


    偌大的双人床另一半空荡荡的,连残留的余温都没有。


    席轻瞌睡跑了大半,掀开沉重的眼皮,再次确认了一遍,身边确实没人。


    他板着脸坐起身,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情况,干净清爽,盛锐至少滚的时候给他洗过澡清理过了。


    余光瞥见一旁床头上压了份文件和纸条,席轻深吸一口气,做好那是离婚协议的心理准备,从融蜡灯下面将薄薄的几张纸抽了出来。


    竟然是车子的订购合同和云岫居房子的认购书,床头柜上还有车证和房产证,以及一把莫名其妙的钥匙。


    席轻将钥匙拎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是梅花形的,完全看不出是用在哪里的。


    摊开纸条,席轻看到上面写了几行字。


    【我和你哥先去K国了,记得等我回来,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醒来之后床头有药膏,我给你擦过了,要是不舒服再擦一下,昨天辛苦,下次不会再这么仓促了。】


    占了便宜就跑,还下次?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席轻面红耳赤地丢了纸条,半晌又扶着腰走过去把纸条捡起来,铺铺平收到了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等他一瘸一拐走进客厅时,恰巧碰见管家。


    管家笑眯眯的:“您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给您热粥。”


    “我不喝粥,我想吃点有味道的。”席轻嗓子哑,说完咳嗽了好几声。


    管家平日里都很听席轻的话,今天却一反常态:“不行的,席先生,盛先生特地交代了让您这几天好好休息,吃食清淡一些,您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会帮您联系家庭医生,感冒不是小事,万一发烧……”


    “好了好了。”席轻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怕对方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反驳才不是感冒。


    为了让他尝出些味道,厨师煮的粥是加了糖的甜粥,还搭配了两盘清淡的炒菜。


    昨天酒喝的不算多,但度数高,吃完饭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小时,席轻都是懵的。


    他都不敢想,他竟然主动把自己送上门让盛锐睡了。


    这下可好,离婚前失身失心,他亏大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疯狂响起,席轻忍不住抱怨:“谁啊?!”


    管家走到电子屏前:“席先生,似乎是您的朋友,季家那位小公子。”


    席轻倏地从沙发上坐起,扯到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先、先让他进来。”


    昨天不告而别,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怪不得季光会直接杀上门。


    “咚咚咚”,季光的脚步声都快把上好的大理石地板踏破了,他一路飞奔冲进来,瞪着席轻:“你竟敢让小小老子付了那么多钱!还钱!”


    席轻哭笑不得:“你好狠的心,第一句话竟然是跟我要钱。”


    “你知道我昨天多惨吗?!我爸之前嫌我不务正业把我卡都停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们竞标成功的事,你就把我丢在水乡自己跑了!”季光一想到昨天蹲在马路边打电话借钱时狼狈的自己,很想哭泣。


    “好好好,现在就转你。”席轻伸手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他差点忘了,手机还在楼上充电。


    他想起身去拿,但他现在走路姿势很奇怪,肯定会被季光发现不对,干脆继续靠着沙发解释:“忘记了,手机没电关机了,晚点好了就转你。”


    季光昂起头:“算你识相!”


    下一秒,他又面露担忧:“所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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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走了也不说一声,后面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你昨天怎么回来的?”


    “坐车回来的,喝多了头疼。”席轻避重就轻。


    “那我怎么听人说,你和一个男人在水乡门口热吻?”季光眯起眼,“你老实交代,该不会是盛锐?或者其他男人?”


    席轻“啪”地拍开他的手指:“你听谁说的?”


    “有人偷拍了你们的照片发在酒吧群,你放心吧,我让他们删了,警告过他们不准乱传。”季光说,“但架不住他们私底下闲聊。”


    “不用管他们,我昨天就是跟盛锐有点口角。”席轻欲盖弥彰地解释,虽然此口角非彼口角,但也确实是嘴巴打架。


    “他们昨天拿下两个招标项目,不去庆功跑来跟你吵架,果然跟你有仇吧。”季光吐吐舌,“所以他人呢?”


    “走了,去K国了。”席轻动了动屁股,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让腰不那么紧绷。


    季光惊讶:“被你打跑了?”


    席轻“噗”地笑出声:“算是吧。”


    “你们都这样了,你还怎么追他,他又不是傻子。”季光想了想,得意起来,“这么说,打赌是我赢了,我未来一年的饭就靠你了。”


    “别这么早下定论,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席轻看了看时间,说,“你晚上要是没事,留这儿吃饭吧,就当是你关心我的报酬了。”


    “哎呦,那我就不客气了。”季光眼睛一下子亮了,看到酒柜上价值不菲的酒酿,随手拿起一瓶,“收藏的还是能喝的?”


    “那些不行,你喝下面的吧。”席轻指着柜子下方的几瓶甜酒,那些是他自己买的,上面的都是盛锐的,他得跟盛锐算清楚点,免得离婚分财产还要欠他酒钱。


    “哦。”季光也不追问,在下面挑了瓶梅子酒酿。


    *


    “给轻轻打电话呢?”与合作方用餐后,回酒店的车上盛锐一直握着手机,举起又放下,一看就是在打电话,刚和妻子煲完电话粥的席诏好奇地问他。


    “嗯,没接。”盛锐抿唇,他早上走得匆忙,也不知道给席轻留的纸条他看没看见,难道是昨天他做的太过席轻发烧了?


    设想了各种可能,盛锐放心不下,又拨了一通视频电话。


    席诏见他平时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担忧,替席轻解释:“轻轻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的,有可能睡着了,或者有别的事没看手机。”


    “我……”盛锐话还没说完,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视频通话接通,屏幕中,季光扯着席轻敞开的领口大喊:“我靠!你身上这是被哪个狗啃得?!昨天酒吧门口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


    席轻身体不舒服没喝酒,又被管家看着,晚餐吃的清淡,可他没想到那梅子酒酿度数很高,季光半杯下肚就开始说胡话,一不小心还被对方发现了他锁骨上的吻痕。


    跟醉鬼拉扯间提上裤子就走的离婚预备役还打视频来添乱,不小心接通视频时真的是一团糟。


    席诏知道不该吃弟弟和弟夫的瓜,但这实在是太精彩了。


    原来盛锐昨晚突然改航班,是回家跟席轻亲密交流了。


    盛锐黑着脸,紧盯着屏幕中季光扯住席轻衣领的手:“是我,你还不放手?”


    席轻面红耳赤,瞪了一眼盛锐,在看到他旁边探头探脑的席诏时,羞耻达到顶峰,忍着腰酸背痛,一脚踹开醉鬼,啪的挂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