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怪力贵妇孕中流放日常》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之前他们分明瞧着这场雷暴雨像是要毁天灭地的架势,但他们进入山洞之后不过一个多时辰,雨势便渐渐停了下来。
陈阳迫不及待地钻出了山洞。
“雨果真停了。”他高兴地回头跟众人说道。
同行了这么久,众人甚少见他这样外泄情绪,想来也是高兴坏了。
不过,等王虎等人出了山洞,才知他为何这样喜形于色。
前方道路上,有一小队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全身上下皆是湿淋淋的,尤其中间那个一瘸一拐、还是被同僚搀扶着回来的。
但众人瞧着他们并没有被暴雨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的狼狈,一个个精神还挺不错的样子。
是前头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和后来去寻人的小队回来了。
此时乌云已经散开,露出天光,他们避雨的山体左侧上方还挂了一条霓虹,高高地在阳光下闪耀。
“小心头上滴水。”苏琯璋低声道,一手扶着宣槿妤,一手放在她头上替她挡着顺着山体流下来的水珠。
而那边陈阳已经和斥候了解完情况。
原来他去前方探路时,不慎惊扰了一条毒蛇。为躲避毒蛇的袭击,他又不小心踩中了猎户留下的陷阱,掉进了捕兽坑里。
幸好没过多久陈阳重新派出去的人就找到了他,将他救了上来。
“你的腿还好罢?”陈阳见他一瘸一拐、左脚裤腿湿润之余还有一片艳色流淌,蹲下去亲自给那人检查了伤势。
裤腿被撩起来,旁边的人顿时倒吸口凉气。
只见那斥候左小腿上一片血淋淋,拆开裹伤口的布条一看,好大一个血洞,横亘在脚踝处。
那斥候抹了把脸上残存的雨水,咧嘴一笑,“那毒蛇没能咬到我,但那坑里的捕兽夹倒是咬了我好大一口。”他说,语气里透着股诙谐。
“那你当真是命大了。”陈阳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说什么俏皮话。
斥候接过同僚递过来的干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听到上峰的埋汰也不恼不尴尬,瞧着依旧乐呵呵的模样。
“你这伤口太深了,”陈阳检查完了后说道,“须得尽快找个大夫瞧瞧。”
他站起身来,看那斥候还是一副笑模样,心里来了气,对着他肩膀狠狠捶了一拳,“还笑,你脚都要废了还笑。”
斥候“嘶”了一声,终于收起了笑容。
陈副尉打得也太狠了点。他心里嘀咕着。
不过陈阳也是在担心他,他心里门儿清,便也没什么怨言。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给你找个大夫?”陈阳自言自语,有些发愁。
这队伍要在路上走上个一年半载,老弱妇孺皆有,还有个双身子的,当初为什么就没人想到要找个大夫跟着?
对了。
那宣小少夫人前段时日妊娠反应那般大,是谁治的?前头苏家老夫人摔骨折了,又是谁来医治的?
他们并非只要正经专职的大夫来着。
等他终于想起队伍里还真有个会医术的,转头一看,苏琯璋已经将宣槿妤交给宣文晟和许玉娘照看,自己上前,也蹲了下去。
这会儿苏琯璋已经细细检查完伤口。
“伤口没毒,但是在雨水中泡了挺长时间,伤口又过深,得尽早处理。”他检查了一番,对着也蹲下来的斥候说着。
“若是缝合,你经得住疼不?”苏琯璋问。
他的伤口太大,血一直到这会儿还在流着,须得好生缝合才不会废了这条腿。
斥候看了看上峰陈阳,见他颔首,便去看苏琯璋,“那就有劳苏小公子了。”他有些紧张地说。
因着失血过多,他这会儿面色已经白得发青,只他一贯身强体壮,才能撑到这个时候。
苏琯璋接过宣槿妤递过去的药箱,用他前几日才制得的药酒洒在伤口上,先将他伤口上沾到的泥土碎叶等冲洗干净。
血水顺着他的裤管流到地上,又和他身上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水混为一体。
“你先进山洞换身干净衣裳,待会儿我再给你处理。”苏琯璋站起身,挡住了宣槿妤看过来的视线。
宣槿妤戳了戳他的后腰,轻哼了一声。
好小气的男人,又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地方,作甚不给她看?
宣文晟:“……”一时不知该说谁才好。
一个确实气量狭小了些;一个好奇心又过于旺盛了点,还怀着孩子呢,不怕惊着自己,竟也不怕惊到腹中的孩子?!
许玉娘笑着将宣槿妤扶着转了个身,“槿妤你是双身子,不能看这样血腥的场面。”
宣槿妤对着苏琯璋可以任性可以和他闹,但面对婆母她一向乖巧,闻言便也乖乖地应了。
许玉娘含笑摸了摸她的头。
等到苏琯璋替斥候缝合好伤口且盯着他服下药丸,后头回来的人都换好衣裳,也快到了晚膳时分。
“先别赶路了,”陈阳带着后派去探路的人走了过来,“前方有大树倒塌,堵住了去路,现在清理也晚了。”
苏琯璋颔首,在流动的溪水下游洗掉一手的血腥气和药草气味,“天色也不早,今日大伙儿也都淋了雨,先煮点姜水去去寒。”
山洞里虽然通风,但到底夜里还要在里头歇息;既然雨水已经停了,宣文晟带来的两名厨娘便在山洞外生了火,架起一只铁锅。
见状,陈阳和王虎也让他们的人将柴火转移到山洞外边来。
这季节多雨,淋了雨需要及时散寒,宣文晟近来购置了不少姜和祛寒的药材,这时便正好派上用场。
山间清凉,等众人用过饭喝完姜汤,便都回了山洞里休息。
后半夜又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
宣槿妤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苏琯璋用薄被裹着揽入他的怀中,便不大在意地换了个舒服的睡姿,靠在他身上很快又睡熟了。
天快亮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卧在马车车厢顶上歇息的白隼玉爪叫了起来。
那声音高亢,似是破空而来,在这山洞里回音不绝。
一众练家子警觉地坐了起来。
危险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游走,临近众人。
“叮~”的一声,守夜的一名官兵眼疾手快地飞出一把匕首,快准狠地插在一条乌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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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七寸上。
“是一条过山峰。”被白隼叫声惊醒的陈阳走了过来,挑起那条死透了的小蛇,对身旁的王虎道,后怕地吐出一口浊气。
那名官兵站了起来,有些愧疚地站在陈阳面前,“头儿,我没及时发现那条蛇,是我的错。”
他当时飞出那把匕首的时候手都在抖,生怕那蛇突然暴起。过山峰毒性这样大,它随便伤了哪个人,怕都是没得救了。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守夜还是要警醒些。”
他又转头对王虎道:“今日还是要走出这片大山,毒物太多了。”
王虎点头,“也要当心野兽。再派人出去探路时,我的人会跟着一起去,有个照应。”
陈阳应了。
那名官兵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守着。
但其实也不必再守夜了。
因为方才的事,几乎将所有人都惊醒了,眼下天边也现出了一点鸭壳青,天将亮,也没法再入睡了。
许多人陆陆续续地起了身,听完了陈阳等人的对话。
宣槿妤没被白隼可以破空的叫声惊醒,却被这样窸窸窣窣的动静扰了睡眠。
她眼睛没有睁开,脑袋往苏琯璋怀里扎去,“怎么了?要起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你继续睡。”苏琯璋方才第一时间已经将宣槿妤抱坐起来,听到她含着睡意的问话,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
于是宣槿妤在他怀里蹭了蹭,果真继续睡去。
等到她睡饱了起身后,才听到苏琯璋和她说清晨发生的事情。
山洞里旁的人也都出去了,也就苏琯璋一直守着熟睡中的宣槿妤,这时候偌大的山洞里,活人便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宣槿妤在苏琯璋的帮助下很快洗漱完毕,但她还不急着出洞口去用早膳,而是让苏琯璋抱她起来,去看那只玉爪。
“是你救了我们。”她伸出手,摸了摸白隼的的头。
白隼圆溜溜的棕褐色眼睛直勾勾地和宣槿妤对视,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低着头,用它已经干燥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手。
纵然昨日已经摸过白隼脑袋,但那时它的头还是湿漉漉的,用干毛巾擦了也还是炸毛的状态。
而今它身上的翅膀毛发都已经干透,摸起来手感便极好。
触感十分顺滑,像是在摸一匹品质极佳的绸缎,但又十分细腻紧实。若再细细抚摸感受,又能察觉出上面还带着一层油润感,且弹性上好,触手微凉。
宣槿妤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
白隼也甚为惬意地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抚摸,半点没有身为凶禽的自觉。
“该用早膳了。”苏琯璋将她托抱下来,放在地上,“祖母他们在等着我们了。”他没什么情绪地说着。
“苏琯璋,这玉爪是一只雌鸟还是雄鸟?”宣槿妤福至心灵。
苏琯璋已经拿过水囊,闻言没有多想,随口回道:“雄鸟。”他昨日替这白隼处理伤势时已经看过了。
宣槿妤了然,斜睨他一眼,“好小气的男人。”她说。
昨日她的想法果真不错。她眉眼弯弯的,显然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