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个小岛

作品:《我的青春社恐年华似乎不太对

    已经提前说了拍摄、对此交涉了条件,但按现在的状态来看……还有经理的工作,完全没找到时间拍呢。


    到时候要是各队主将以为我忘记传照片给他们来问我要、结果完全没有的话……想想那个场景就很可怕。


    但经理的工作也很重要……呃啊。


    听我碎碎念地说完自己的烦恼,芝山歪了歪头,不明白我在纠结什么。


    他很顺手地伸手拿过我专门用来记录的笔记本,哗啦啦翻到最新一面,对折抱进怀里把黑笔的笔帽拔掉。


    我没对他设防,所以他很很顺利地就拿走了我手里的本子,在我的注视下,他做完了这一切,然后朝我比了个大拇指,“现在就好啦,你想去拍照的话就去,反正我们不上场,而且只是记录的工作,还是可以帮你分担一下的。”


    我有些犹豫,“可是……”


    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的犬冈大咧咧打断我的话,“没关系!本来没有经理的时候就是我们在记录这些呢,刚好还没有手生。”


    手白“嗯”了声,赞同他的话。


    同样听了一耳朵的黑尾凑过来,插入一年级们的谈话,顺便怂恿我,“既然其他人都说了就不用担心啦,况且练习赛的比分其实也不用全部记下来,只有正式比赛上才是一定的。”


    他给我举例,“下下周的暑假合宿持续七天,按前两年的频率来讲最少要打五六十场比赛,你全记下来是打算提前把音驹唯一的经理累死吗?”


    “好吧。”我纠结了一会儿,承认有被说服道。


    低头从包里翻出相机,我站起身,决定先从隔壁球场枭谷vs生川的比赛开始拍。


    讲真,我不是很经常有灵感这个东西出现,大多数时候,我拍出来的照片并不出彩,虽然技巧方面没有可挑剔的地方,但……那没有灵魂。


    假如我是一个真切热爱摄影的人的话大概会很难过吧,觉得自己灵感枯竭不能再摄影了之类的……但我不是。


    所以我并不在意,拍出来的照片是技术堆积起来的成果这件事。


    没有灵感已经是我的日常,我早已习惯这件事,所以就算此刻完全没有拍照的**,我也还是举起相机,对准了这场比赛上的队员。


    当然,没有离得很近,是画面清晰但只要不刻意注意我就绝对发现不了的距离——那些直觉很准的另算,这不是我能考虑得到的事情。


    我用相机对准木兔前辈。


    怎么说呢,虽然平时和黑尾前辈互损的时候幼稚地像小学生,但球场上的他倒是不愧他的队员们称赞他时所说的那一句王牌。


    是的,我听到他们一群人临时在场上组成默契的夸夸团围着不知道为什么消极下去的木兔前辈夸了。


    甚至白福学姐和雀田学姐在场外也参与了……好震撼,是枭谷特产吗。


    啊,话题扯回来……我对人像的涉及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事情,就是开始看音驹练习赛的时候,在此之前我虽然学过,但几乎完全没有实践的机会。


    我在这方面不是熟手,但还是姑且先总结一下我这两个月拍人像的经验——或者说是拍比赛时候的选手的经验,我个人认为这比拍场下的他们艰难很多。


    毕竟被吸引着按下相机和刻意寻找最佳角度和构图是不一样的。


    一般来讲,如果是前者,那么很多技巧上的东西其实都是可以让步的,比如当初给我很大震撼的夜久前辈在帖子上的配图,再比如昨天拍的那唯一一张照片——后面看的时候才发现构图和光影都差了很多呢。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闲的没事干的时候会开始钻研如何在没有灵感的时候借助现场的氛围来拍出更吸引人的照片。


    所以我觉得拍球场上的他们会难于拍球场下的他们,我对排球又没兴趣,也很难对排球比赛有什么兴趣,所以我难以身临其境地感受场上的氛围来促使我按下快门。


    我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了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还真是说对了,队员们虽然场下的性格各异,但在球场上时一双双亮起的眼睛却意外能感染到我。


    我想大概也是能感染到看到照片的人的吧,毕竟……


    他们都很耀眼啊。


    于木兔跳起扣球时,我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定格。


    我低头察看我的成果。


    画面中的选手黄褐色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那是格外纯粹而坚定的热爱,亮眼、吸睛、闪耀到我想要退缩。


    嗯……拍得还不错,这氛围不是超好的嘛。


    枭谷全员(1/12)


    不过十二个人不是全部都会上场……没事,那就拍这六个人的吧,能交差就好了。


    我接连按下快门。


    总之,这一整个上午我都在拍照。


    每个人都起码拍了一张,比赛中途还抓拍到了很日常但又很温馨的照片,是乌野那边的……虽然那两个人下一秒就差点大气来就是了。


    让我想想……好像是叫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是昨天晚来的那两个人。


    ……那个二传应该是影山飞雄吧,不太敢想象他叫日向翔阳的样子。


    把听起来就很阳光的名字安在冷脸酷哥身上真挺违和的。


    比赛在今天上午就结束了,吃完饭各个学校就差不多也该收拾收拾回家了。


    ——也可能是回学校?


    在此之前,我整理了一下拍的照片,按不同学校分类,打包发给了黑尾前辈,拜托他把这些照片交给各个学校的主将。


    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过了一会儿突然暗戳戳问我:“有拍到什么丑照吗?”


    我:?


    我委婉,“黑尾前辈,我觉得木兔前辈会生气的。”


    黑尾眼睛一亮,“所以是有?”


    “没有。”


    “?”


    #


    临走前,白福学姐朝我挥了挥手机,“小游,我们加个好友吧?”


    话一出口,旁边正在收拾行李的其他几位经理闻言一起凑过来。


    宫之下终于想起忘掉了什么,“是诶,我们还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呢。”


    被她们提醒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对哦,平时不怎么用手机,都忘记了。


    雀田招呼着乌野的两位经理过来,毕竟只有音驹和乌野两个学校的经理是新加入的,其他人在前一年就已经交换过联系方式了。


    五分钟后,通讯录里除了原本音驹的部员们还有萩原松田名字之外,还多了同性的几位学姐和同级生的名字。


    我看着手机,再次小小地感慨了一下。


    要知道,两个月之前我的通讯录里林林总总加起来连一双手的手指头都凑不齐,结果两个月之后甚至都已经找过两双手手指头的数量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也变了好多呢。


    大概、是好的变化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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