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被林远的说法给打动了。


    价格贵的问题他来之前就已经能猜到了。


    军用商品的供货商，下放到民用领域就没有几个便宜的。


    因为军用的利润率上头是卡死的，虽然星海未来集团不是国有企业，更不是纯粹的军工体制内企业，在利润率上不会卡的那么死，但上浮的幅度一定有限。


    那想要获取利润，就得从民用领域下手。


    这个价格虽然比竞品贵，但胜在容量大品质好性能强，所以他们还能接受。


    但这电池管理系统....就有点意思了。


    他还第一次听说针对电池进行管理的系统。


    “林总，这个系统我能看看吗？”


    余总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


    林远点点头，直接把笔记本转到他面前：“看看，梦溪平台开发的，安全性上你可以放心。”


    “我们的服务器系统，还有国内诸多保密企业的服务器系统都是用它开发的。”


    林远丝毫不担心余总不懂程序。


    这位老总当年加入华唯时就是以软件工程师的身份加入的，在这方面功力相当深厚。


    93年就加入华唯的他到今天可已经11年了，本科毕业于西工大，更是清华的硕士；外人可以说他大嘴的外号，但林远要也这么笑话他和看他，那就是林远傻了。


    很明显，林远不仅不傻，还相当聪明。


    他知道怎么去拿捏这位技术出身的人。


    余总盯着笔记本屏幕看了半天，甚至自己上手操作调试运行。


    十几分钟后，余总合上笔记本划拉到自己面前：“林总，开个价吧，我们买断了。”


    林远眉头一挑，一脸坏笑的望着余总：“买断，你要买断什么？梦溪软件？”


    余总赶紧摆手：“林总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们也是有军部业务的，梦溪什么情况我太清楚了，我可不想找死。”


    “我说的是这套电池管理系统，我们买断，我要用在我们所有的消费终端里。”


    林远笑着一口拒绝：“不卖，只送。”


    见林远态度坚决，余总虽然能猜到，但还是有些失望：“那这样吧，我们双方出人，专门进行对接，根据这套系统进行定制化改造。”


    卖是不可能卖的，这套系统可是林远给所有客户埋下的钩子，真让华唯买断了那他电池的优势就少了一个。


    市面上需要电池的又不止华唯一家，林远看的是长远利益。


    “不过还有个东西或许你们会感兴趣，听说你们2012实验室在系统研发上遇到了难题？”


    “Android开源是不假，但这个世界上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肯定明白。”


    “你们费尽心思帮他们完善生态系统，未来一旦谷歌不开源了决定收费，你们会很难受的。”


    林远笑容依旧，他就喜欢自主性独立性强的企业，这样的企业才适合现阶段的星海未来集团。


    余总用手敲了敲面前的笔记本：“梦溪软件企业版和星海智能系统？说吧，什么条件。”


    林远指了指笔记本：“笔记本你带走，电池管理系统也好，星海智能服务器系统也好，亦或者梦溪企业版，都装好了。”


    “回去你可以尽管测试，等你们研究好了，想清楚了我们再谈都可以。”


    “对了，友情提示，梦溪里有芯片设计模块，是你们海思需要的。”


    余总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眉头一皱：“林总你怎么知道？”


    对于余总脸色的变化，林远不仅无视，而且笑容依旧：“海思的前身是你们1991年成立的华唯集成电路设计中心，目的很难猜吗？”


    “别忘了我们也是有光学半导体子公司的，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不难。”


    “拿回去看看，你不会亏的。”


    “不过底价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梦溪企业版你们可以买，无任何购买限制，未来还会加入人工智能模块。”


    “至于星海人工智能系统，我们成立了个子公司，叫星海未来数据系统有限公司，你们想入股肯定不可能，但在它之下搞个合资子公司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自研，不过在做决定前我建议你们好好研究下再说。”


    林远往后一靠，笑眯眯的看着余总。


    海思04年就成立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卧薪尝胆，华唯是有先见之明的，林远重生前发生的事情也让林远对他们刮目相看。


    可就是因为刮目相看，才让林远能确定他们一定不会错过。


    而且林远刚才说的话意思很明确，与其给谷歌的Android打工，不如自己翻身做主。


    双方一起搞个合资子公司，那他们就能拿到星海智能系统的改版进行深度定制成他们的系统，虽然不是全自主，但至少不会受制于人。


    至于他们会不会再搞出鸿蒙这种基于微内核开发面向全场景做分布式操作的系统，林远的态度是都行。


    鸿蒙出现的必然场景是需要绝对的自主，但不代表鸿蒙就是完美的，因为它是为了避免Linux是一个单内核结构这个弊病才开发的。


    但如果不用Linux这套语言和逻辑呢，甚至单内核结构一开始就不存在，而是分布式神经元网络下的集群阵列控制系统呢？


    那开发面向全场景做分布式操作系统还有必要吗？


    见余总有些纠结，林远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对了，忘了和余总说了，我们集团未来不会做民用级别的电子消费品。”


    “准确的说，我们不做手机、笔记本这种商品，所以你不用担心竞争问题。”


    “来之前你应该研究过我们集团，改制后的子公司你从名字就应该能看出来我们公司更倾向于工业级消费，民用占比不大。”


    “一来是因为我们不仅是科技企业，还有军工属性，这就导致我们不适合直接与消费者接触。”


    “二来我的理念与你们不同，我的目标是赚你们这些公司的钱，还能避免掉庞大的市场团队营销团队。”


    “有些产品消费者可能不会买单，但只要我们的东西足够先进，你们企业一定会需要的。”


    林远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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