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骗子

作品:《藏珠(重生)

    “殿下,咱们的人跟踪了三王子一段时间,虽然他有所察觉并且每回都甩掉我们的人,但还是让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咱们的人发现他最近总是很规律的去一个地方。”


    阙珏合上书页:“什么地方?”


    “城中的一家客栈。”


    阙珏颦眉:“客栈?”


    祝楼道:“每次去之前还会买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而且咱们的人发现三王子买的都是女子穿戴的衣裙和首饰。”


    “所以属下猜测,太子妃恐怕根本不在三王子府,而是在那个客栈。”


    阙珏神情微变。


    祝楼又道:“只是属下想不通三王子殿下为何要诓骗您,而且他这般无故对太子妃献殷勤,定是有所图谋。”


    半晌后,阙珏拍板道:“挑个日子,我去见她。”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祝楼特意让人整合阙殷每次去客栈的规律,从中挑出了一个他绝对不会去的日子。


    泱都城总是艳阳高照,连花都难养活,只有一种花在无忧盛开得最好,唤作无忧花。


    谢长安正在拨弄着盆中已经被晒蔫了的树苗,几日前,谢长安在客栈撞见小二要扔掉一株快死掉的桃树。


    小二不认得桃树的树苗,谢长安便要了下来。


    这几日下来,每日辛勤浇水,可泱都的气候并不适宜桃树生长。


    正在谢长安愁绪间,她脸上一凉,有些痒。


    谢长安抹了一下脸,指尖抹下一点湿润。


    她惊喜的抬头。


    下雨了。


    桃树有救了。


    泱都不常下雨,雨丝一飘落,客栈里的伙计便在院中手舞足蹈,然后一大群人捧着罐子坛子冲出去去接天上的雨水。


    伙计说,在无忧,下雨被视为上天的馈赠。


    整个客栈只剩下谢长安在院中摆弄她的这株桃树,背后突然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谢长安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好奇转头。


    阙珏一袭淡紫色软烟袍,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门口走进来,就像盛开在雨中的一簇紫藤花,也像雪后初晴山巅的冷松,挺拔修长,覆着层尚未化去的薄雪。


    回到无忧,无需再易容,他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真容,这是一张介于‘崔时堰’和‘阙珏’的绝色面庞,眉眼有些孤峭的冷。


    两人脸上最好看的部分互相结合,变成了一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面容,透着玉石般清润。


    阙珏望见她的眸底有些复杂,看到她裙摆上的泥点,脸上的泥,好气又好笑。


    谢长安先是怔住,继而眼眸蒙上淡淡雾气。


    天知道,她知道阙珏就是殿下的时候有多开心,多彻夜难眠。


    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动了,她拎着裙摆小跑过去,一头扎进阙珏满是冷香的怀中。


    “殿下!”


    阙珏瞳孔猛地放大了一瞬,他的身形微不可察的晃了晃,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


    他将伞将她那边偏移了大半,遮住她的身子。


    谢长安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头深深埋进他胸口。


    看得阙珏身后带来的人一个个如同见了鬼一般,只有祝楼见怪不怪了。


    太子殿下向来洁身自好,对于女子一向疏远,甚至算得上是抗拒。


    这女子是谁啊?


    就这么水灵灵的抱上了?


    半晌后,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怎么来了?”


    谢长安闷闷的声音从衣料底下传来:“我自己要来的,殿下,你是个骗子。”


    “我来找你藏起来的真心。”


    她抬起头,用那双被水打湿了双眸望着他。


    “我若不找你,殿下大抵是又要与我错过了。”


    阙珏喉结滚了滚,没接话,心中却生出疑窦。


    ‘又’?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


    祝楼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谢长安看向他,就见他挤眉弄眼的疯狂示意侧后方。


    阙珏视若不见,只轻声道:“跟我回府可好?”


    但谢长安一下就懂了祝楼的意思,虽然算算日子,今日不是三王子一贯过来的日子。


    但阙殷显然很关注阙珏的动向,所以阙珏出现在这里,他也出现在了这里。


    她从阙珏怀中退出来。


    “殿下是早就打算好了退婚后恢复太子身份,迎娶太子妃对吗?”


    雨丝飘在她的发丝和脸上,阙珏瞳孔骤缩。


    谢长安余光越过他看向身后,面上染上几分薄薄的愤怒。


    阙珏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伞塞进她手中:“并无此事,你的伤,先给我看看。”


    谢长安手被他抓着,朝他一阵挤眉弄眼。


    阙珏眼眸微垂,面无表情,丝毫不予理会。


    冰凉的雨丝打湿了他的眉眼,以他的功力,当然早就发现了忽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他只是不想管。


    谢长安猛地将手抽出来,猝然转过身。


    “殿下,请您先离开吧。”


    阙珏望着她的背影,眸中的神色微动。


    “王子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客栈小院外,阙殷和他的心腹正藏在隐蔽之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心腹看到阙殷的脸色从眉头紧拧转变为饶有趣味,他的脸上挂起一抹兴味。


    “真想不到,这趟还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他本以为只是容貌相似,却不曾想竟然是画像中的本尊。


    心腹道:“这是好事,这样更好利用这女子了。”


    阙殷瞥了他一眼:“愚蠢。”


    心腹立即垂下头。


    阙殷勾起嘴角:“本王子最初是那样打算的,但现在,本王子改变主意了。”


    他的舌尖舔过齿尖,露出一个笑:“本王子要让阙珏看着,他得不到的东西,被本王子轻易得到。”


    心腹心头微震:“您的意思是……”


    阙殷道:“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正好给本王子趁虚而入的机会么?”


    说完,他慢慢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袍。


    他慢慢踱步进去。


    “哟,这么热闹?”


    阙珏带来的人顿时将他围住了。


    阙殷挑眉:“王兄这是什么意思?”


    阙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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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极为好看,但此刻脸色却很不好看。


    祝楼接到他的示意,摆了摆手。


    阙珏的人这才退开了来。


    祝楼敷衍地抱了抱拳道:“三王子殿下。”


    阙殷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小院,目光落在阙珏身上,眼底带着淡淡的挑衅。


    “太子王兄怎会在此?”


    阙珏转向他,嗓音冷淡:“你或许应该解释下,为什么对本宫说谎。”


    阙殷嘴角牵动了下:“说谎?不知王兄指的是何事?”


    阙珏狭长的眸子微眯。


    阙殷又道:“若本王子记得不错的话,那日王兄不是说,太子王兄是什么身份,怎会什么人都识得,但毕竟是无忧的子民,所以关心一下。”


    谢长安的身形微微一僵。


    阙珏眉头轻轻蹙起。


    祝楼恨得牙痒痒,他分明有意挑拨。


    阙殷笑眯眯的扫过几人的反应,悠悠道:“不过本王子很喜欢这位姑娘,既然王兄与她并不相识,那本王子如何也轮不到王兄来管吧?”


    “况且王兄就不需要向我解释一下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吗?”


    阙珏呼吸重了一些,但无人察觉。


    阙殷朝谢长安走过去。


    谢长安瞥见他,点头示意道:“三王子殿下。”


    阙殷含笑点头。


    “伤如何了?”


    谢长安点头:“已好了七八分了。”


    阙殷道:“说来有些好笑,今日本王子见那泱都城中一家胭脂铺门庭若市,便也想进去给你买盒胭脂,却不曾想进去了才发现连你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谢长安似乎被他的话逗得轻轻莞尔。


    阙殷抬手摸了摸她微湿的鬓发:“你看你,头发都湿了。”


    “……”


    谢长安强忍着心底的强烈不适,挤出一个笑。


    阙殷道:“这客栈中的伙计都照顾不好你,姑娘不妨去本王子府上住,自有下人会体贴照料,这般淋雨是会着凉的。”


    谢长安若有所思,他已多番邀请她去府上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谢长安索性大方点头,道:“好啊。”


    阙殷一怔,随即喜笑颜开,看起来十分高兴。


    阙珏看着这一幕,心头堵得慌,有股难言的焦躁萦绕在心头。


    阙殷又看向阙珏:“王兄既然来了,不妨一同去我府上坐坐?”


    阙珏抬眼与谢长安对视了一眼。


    他道:“不必了,本宫还有要事,先走了。”


    阙殷好整以暇道:“太子王兄日理万机,弟弟便不强留你了。”


    阙珏颔首,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谢长安看着他在雨中略显落寞的背影,不安的抿了抿唇。


    阙殷接过她手中的伞,道:“我来替你撑,先进去坐会儿吧,我的人一会儿就会带人来接我们回府。”


    谢长安点了点头,率先转头进去了。


    阙殷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真是有意思。”


    身为大晋尊贵的昭宁郡主,千里迢迢来到无忧,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继而快步跟上她的脚步替她挡住雨檐下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