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生辰
作品:《藏珠(重生)》 谢长安本能想要挣扎,直到那独一无二的馥郁冷香慢慢漫过来,钻入鼻尖。
“别怕,是我。”
他握着她的肩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抬眸望向他的脸,他的眉眼还带着尚未凝固的霜色。
看起来有点生气。
他忽然抬手遮住她水润的双眸,捏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吻了下来。
只是这吻在咫尺之距时,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昏暗的光线中,谢长安与他距离极近,呼吸相闻,她的睫毛险些要扫到他的鼻尖。
她感受到他的迟疑之后,轻轻闭上了眼睛,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这一吻天旋地转,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甫一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气不匀。
谢长安的唇瓣泛着水光,她涨红了一张脸,这不是第一次吻他,可与第一次感受完全不同。
阙珏玉色的面庞也再难保持平静,仿佛无波的水面投下一粒石子,荡起圈圈涟漪,难以恢复平静。
他依然没放开她,只是低声道:“为什么执意要留在他身边?”
谢长安感受到他的指腹就贴在自己唇边,道:“他的态度很古怪,我担心他对你不利,我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阙珏道:“这些你无需理会,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谢长安却有自己的执着。
她道:“可我也想要保护殿下,我不想让他偷偷算计你。”
阙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与初识别无二致,她是唯一一个一直都想保护他的人。
他微凉的唇游移过她的脸颊,最后温柔又克制的在她唇畔印下一个鸿毛般的吻,眸中闪过一丝无法捕捉的慌乱。
“万事以你的安危为首。”
“我明白的,殿下。”
谢长安被他拥在怀中,好想沉溺在此刻的幸福中,永远不脱离。
可是他们还有各自要做的事。
谢长安抓着他的手道:“殿下,方才我在宴席上听到无忧王说过些日子便是你的生辰,当初写下婚书时,你的下属说婚书上连你的生辰八字都是假的,可婚书我带来了,上面的日子跟无忧王所说的对得上。”
她停顿了下,屋子里很安静。
阙珏不是个话多的人,只有忽而变得有些快的呼吸声。
谢长安道:“所以……殿下是骗我的对吗?上面就是你真正的生辰八字。”
阙珏沉默片刻,淡淡道:“嗯。”
谢长安唇角不由翘了翘。
果然。
“我可不可以认为,殿下是真的想娶我做太子妃,根本没有什么时势所迫?”
“是。”
谢长安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小声道:“还没谢过殿下帮我合离,殿下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可是无忧太子阙珏啊,能有什么事能让他被迫跟一个女人签下婚书呢。
可是她怎么这么糊涂呢,现在才意识到他从未宣之于口的真心。
谢长安眼眸微微湿润,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抱住他。
“殿下,你让我担心了好久。”
她到底险些错过了什么呀。
阙珏的手轻轻落到她的背上,心头发苦。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阙珏轻抚着她的背脊,一字一句道:“我怕你爱的是那个温柔的病弱皇子崔时堰,而不是……现在这样满身阴谋算计的无忧太子。”
谢长安将他抱得更紧,哽咽道:“我爱的是你,阙珏和崔时堰都是你。”
阙珏将谢长安眼泪擦干之后,他看向桌边早就备好的托盘道:“衣服是我准备的,他的眼光……不适合你。”
谢长安闻言心头觉得好笑,轻轻凑过去:“殿下,是吃醋了吗?”
阙珏脸上闪过一抹别扭,道:“是。”
谢长安得逞的笑了。
“行,我换,我现在就把他挑的衣服换掉。”
阙珏立即转身:“那我先走了。”
“好。”
阙珏出去了。
谢长安才慢悠悠换好衣物,原路返回大殿。
阙珏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谢长安唇角翘了翘,坐了回去。
阙殷语气有些急切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打量着她身上的衣物,有些发愣,他知道她生得美,却不知她可以这样美。
美得仿佛天边的冷月。
这衣物将她的美完全绽放了出来。
谢长安有些敷衍道:“回来的时候,我有些迷路了,所以耽搁了会儿。”
阙殷道:“我就说我领你去,只是你不愿。”
“殿下金尊玉贵,这点小事怎好劳动殿下。”
阙殷郑重道:“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他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姑娘,我似乎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谢长安暼了他一眼,道:“谢菀。”
阙殷挑眉:“哪个菀?”
“草头菀。”
阙殷柔和的弯了眉眼:“名字很好听。”
这一切都被西羌来使看在眼里。
太子生辰,即便已经下令不大肆操办,但还是声势浩大。
泱都城的百姓已经自发为太子操办了起来,阙珏在军营那些年,屡战屡胜,即便是遇上大晋铁血军队龙虎军也堪堪能打个平手,从没吃过亏。
所以在百姓眼中,阙珏是独一无二的太子。
阙殷这些日子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每回心情不佳,他就会来谢长安的院子听她弹琴,与她练剑耍鞭。
阙殷发现他逐渐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依赖,每当他看到谢长安在种满无忧花的花圃前耍鞭子舞剑的时候,他看到她带着笑意的双眸,心情就会变好。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后来,就连办公也转到了这处院子。
心腹寻来时,谢长安正站在一旁磨墨,而阙殷难得有练字的闲情逸致。
心腹顿了顿,上前道:“王子,姑娘。”
谢长安笑道:“宇文大人来了。”
阙殷的心腹,宇文康。
阙殷停下笔,抬起头来:“有事?”
心腹道:“属下确实查到一点……”
他有些隐晦的看向谢长安。
谢长安识趣道:“那我就先出去透透气。”
阙殷弯起眉眼,语气柔和:“别走远了,注意脚下。”
谢长安拂了拂身,转身离开了,还带上了门。
阙殷的笑容转瞬消逝。
宇文康会意连忙上前打开门往外看,确认谢长安往外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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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返回来。
谢长安走出院子之后,刚好撞上端着一壶奶茶匆匆前来的侍女。
她拦下侍女。
侍女一见她,行礼道:“姑娘,奴是为三王子送奶茶的。”
谢长安道:“三王子现下心情不愈,为避免受责罚,你将东西交给我吧,我替你送进去。”
侍女犹豫了下,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谢长安,感激道:“多谢姑娘。”
“不客气。”
谢长安站在原地等她走远,这才转身折返。
她慢慢走到门边,将耳朵贴上门扉。
阙殷拿过一旁的湿手巾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整上的墨迹,又扔回了水盆里。
“说吧,查到什么了。”
宇文康道:“属下无意间查到一事,殿下或许会感兴趣。”
“哦?”
阙殷眯了眯鹰隼般的眸子,来了兴致。
“属下查到王的宠妃,宜夫人的身份似乎有异,属下查了太子殿下这两年在大晋的动向,重重迹象表明大晋皇帝意外薨逝一事与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曾经我们查大晋皇室之时查过大晋那个病秧子九皇子,他出生的月份太早了。”
“即便是早产儿也太早了,而且早产儿易夭折,太子殿下瞧着可半点没有身子不好的模样。”
阙殷皱眉:“你的意思是?”
“属下怀疑,宜夫人是早已灭亡的洛水州战俘被王看中成为宠妃的,那么很有可能宜夫人在入无忧前就已经身怀有孕,此事一旦证实,那阙珏的王储之位便再难坐稳。”
阙殷猛地站起身:“你说的可是真的?”
宇文康恭敬道:“千真万确。”
阙殷大喜:“总算是让我找到突破口了……”
他高兴得在屋中来回走动。
他笑容忽然一滞:“此事,父王可知道?”
宇文康道:“这个……属下不知。”
阙殷沉思片刻,一捶掌心道:“罢了,父王虽然不喜太子王兄可也算和蔼,定然不知此事,若知晓,他怎能甘心让一个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厮混生的野种来坐这个王位!”
宇文康道:“恭贺殿下。”
阙殷抬起手:“先别急着恭喜,此事你我还需细细谋划,眼看太子寿辰将至,也不知我这个大礼,我那太子王兄可还喜欢。”
他脸上浮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明日便进王宫。”
门外的谢长安猝然知道这样的秘密,眼瞳一时睁大,她手指无意识捏紧了奶壶的把手。
殿下的身世竟如此坎坷。
洛水州是一个小国,许多年前便被覆灭,早已不复存在。
原来宜妃娘娘竟然是洛水州的人。
若他的猜测是对的,谢长安简直不敢想,一个女子经历两次被他人强占的痛苦,会是什么样的。
明明是男人贪图美色,可那无尽的骂名却都需要女子来背。
谢长安掐紧了掌心。
听着屋里没了交谈声,谢长安这才抬起手叩响了门扉。
阙殷眸光一厉,看向门外:“谁!”
谢长安道:“殿下,是我。”
阙殷和宇文康交换了个眼神。
宇文康脸色凛然,小声道:“她是何时来的?殿下,可需要属下对她用点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