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作品:《九零之怀了男友小叔的崽》 林婉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这会儿,她也没法说自己是专门在林国富面前编瞎话,就为了敷衍他想要钱的心思。
当然,面前的男人似乎也不需要林婉的解释,只低声道:“放心。”
林婉不知道他在让自己放心什么,却想到不知林国富一家子私下找过傅修怀多少次,不由担忧起来:“以后林国富他们家找你,你别管就是。尤其如果他们找你要钱...”
“倒也不碍事。”傅修怀显然没将这些事当成多了不起的事。
林婉深刻怀疑林国富是不是打着自己生父的名义找傅修怀要过钱,立刻警觉:“他们真找你要过钱?”
傅修怀转头看向林婉,平和沉稳:“是找过,不过我没给。”
“那就好。”林婉并不愿那一家子以自己的名义四处要钱,尤其还是与自己身份关系十分诡异的傅修怀。
“我知道你不想,自然不会给。”傅修怀淡淡补充道。
林婉怔怔看他一眼,似乎从男人深海般的眼眸中读出些什么,却只偏过头望向窗外。
桑塔纳一路行驶在回翠湖别墅的道路上,树荫重重,路面光影被轮胎碾得零碎,林婉耳畔一直回响着男人最后那句话,她不清楚傅修怀是否知晓自己和林国富一家的真实关系。
如果知道了,是以前的自己亲口告诉他的,还是他对于结婚对象的调查而来。
傅家的晚餐齐齐整整,长形餐桌上布上七八个丰盛菜肴,其中有好几道都是林婉爱吃的,老太太特意嘱咐,接下来几个月的菜单上都会撤掉林婉近来闻着难受反胃的鱼肉。
张梅英匆匆扫一眼菜单,歪了歪嘴角,最终只得老老实实吃菜。
等用过晚餐,张梅英同丈夫在别墅区邻居家串门回来,忍不住抱怨:“妈对林婉可真好。怪不得是老来子,就是这老来子的媳妇儿也是宝。”
傅修同看妻子一眼:“这是哪儿惹到你了?”
“看看桌上什么菜都是林婉爱吃的,她闻着有一点儿难受的就撤了,后面不让上桌了。想我当年怀明俊的时候,哪有这待遇...”越说越觉得婆婆偏心,张梅英的委屈似泄洪的水流,止也止不住。
“你这话也是瞎说。当年你怀明俊才几几年?家里穷着,谁敢挑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有的吃就不错了。再说了,那时候家里唯一的鸡蛋和红糖都紧着你吃,妈可是发话,其他人都不能沾的。”
张梅英撇撇嘴,显然是被丈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一遭。
人总是爱选择性弱化一些记忆,她嘀咕两声,等看见别墅院里站着的傅修怀和林婉,立刻噤声。
傅修同和傅修怀兄弟俩在一旁说着话,兄弟俩相差十三岁,可由于傅修怀向来沉稳,倒也聊得到一处去。
如今两人中一人是市第二钢铁厂厂长,一人是市知名建筑公司老板,都是事业有为,谈话内容也多是江城发展与如今的局势变化。
另一旁,张梅英见着林婉便有些头疼,咬牙认下这个弟妹的同时,看到这张脸就想起自己儿子,最是烦人,打过招呼就要离开。
只她刚走出几步,却被林婉追上,一同往客厅去。
“阿姨,傅明俊现在在哪里?”林婉思来想去,一切还得找傅明俊问清楚。
傅修怀和傅明俊,她现在自然还是更信得过交往了半年的男友的。
“你找明俊做什么?”张梅英一时像炸了毛的猫,言辞激动,“你害得明俊还不够?可别打听他了!”
林婉听得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害傅明俊了?
可张梅英不愿多提,只留给林婉一个无情离开的背影,以及一声提醒:“还有,你现在可已经嫁给修怀了,合该叫我一声大嫂。”
林婉:“...”
傅明俊母亲的身份转变倒是自然入戏。
看着张梅英上楼的背影,林婉又趁着四下无人找保姆王婶打听,却只见王婶一脸为难。
“明俊少爷好像是去外地了,一直没回来。”
“外地?具体是哪里?”林婉好奇,傅明俊去外地做什么?从前也没听说他在外地有亲友。
王婶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婉还想再问两句,却听王婶叹口气:“太太,听我一句劝,可别打听明俊少爷了。你现在这身份...哪有婶婶一直打听侄子的。”
林婉:“...”
王婶回到厨房,刷着碗默默感慨有钱人家里真是乱啊,林婉以前明明是明俊小少爷的女朋友,现在就成了傅先生的老婆。
哎哟,太乱了!
***
林婉怀孕后基本没受罪,只有些气味闻不了,像是从前很爱的鱼肉就没法上桌,入鼻似乎只有腥味了。
傅修怀母亲蒋月华疼儿媳妇,不仅叮嘱家中保姆改了菜单,另外还提前张罗着孩子出生的东西。
林婉现在不太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看着不少清单罗列,并没有多少感觉,反倒是一旁的傅修怀听得认真。
“妈,东西我会让人备好,您别操心了。”傅修怀念着母亲年轻时候受苦不少,刚过六十的年纪,已经是一身陈年旧病,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偏偏老太太坚持:“咱家里多久没这么多喜事了?我是高兴,你别管。”
转头又对林婉道:“这爷们心不细,妈给你张罗。”
面对热情的婆婆,林婉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房门一关,林婉面上那副快招架不住的神情未加掩饰,被傅修怀尽收眼底。
男人剑眉星目,却不显凌厉,只有淡淡从容:“妈就是这样,上回抱孙子已经是二十多年前,难免激动了些。”
林婉眼睫轻颤,清楚傅修怀口中的抱孙子抱的是谁,却也没好多问。
毕竟傅家不见傅明俊的踪影,保姆王婶只道傅明俊有事去了外地一直没回,张梅英又说自己害了傅明俊,实在是奇怪。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林婉打心底里感受到傅修怀母亲的亲切,并没有什么反感。
因为怀着孕的关系,林婉确实能感觉到比往日嗜睡,夜里不到八点,困意袭来,她躺在床上渐渐睡着。
同样也是怀孕的关系,林婉是被饿醒的,睁眼一看,窗外漆黑一片,月色皎洁,大抵是深夜了。
自打成年后便没这样深夜饿醒,林婉抬手贴在腹部,似乎能隐约感觉到微微隆起的轮廓,不禁在心中埋怨。
夜里实在饿得难受,心口似有火在烧,难以再入眠,林婉控制着声音起床,蹑手蹑脚准备下楼去厨房寻觅些吃的。
墨色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被放得很轻,林婉双脚刚沾上拖鞋,就听身后男人低哑的嗓音飘来。
“晚饭没吃太多,是不是饿了?”
林婉惊讶这个做惯了生意的男人竟然能一下猜到自己饿了。
等眼睁睁看着男人轻车熟路般从斗柜第二层抽屉拿出一罐饼干以及一袋玉米软糖时,林婉杏眼更是瞪得微圆。
“我屋里一向不放吃的,上次你半夜饿了没找到吃的,只能下厨房去找,这才备了些应急。”男人说着话,将红色饼干罐拧开,取出一块巧克力曲奇饼干喂到林婉唇边。
林婉目光扫过罐子上印有的‘嘉顿’二字,隐约想起曾经在报纸广告上见过的字样,港城的饼干牌子,卖得可贵,听说很好吃。
浓郁的巧克力香气诱人,只是再诱人,林婉也对傅修怀亲手喂自己吃饼干感到别扭。
在她心中,这人始终是个长辈的身份。
青葱指尖接过嘉顿饼干,轻轻咬上一口,被酥脆饼干包裹的巧克力馅似乎要融化在唇齿间,极好地抚慰了深夜的饥饿感。
傅修怀手中的玉米软糖是林婉的最爱,小时候在乡下待着,很少有机会能吃到糖,后来她高考考上江城大学,终于进城,吃到的第一颗城里的糖便是软糯香甜的玉米软糖。
大学宿舍里,她总是会备上几颗玉米软糖伴着自己。
再看如今出现在这里的玉米软糖,林婉品着口中甜蜜蜜的滋味,终于有了那个同傅修怀结婚,搬进傅家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实感。
接连几日,林婉渐渐在傅家找到了越来越多曾经的自己生活的痕迹,细枝末节地独属于自己的生活习惯。
同样的,市服装厂的工作也在林婉的熟悉行列,越来越得心应手。
服装厂上个月生产的一批服装销售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积压在库房,这几日终于能运送出去。
厂办的林婉作为新人,负责跟进记录,看着蓝色皮卡将五吨款式颜色各异的服装运走,低头记录好时间、皮卡车牌号、衣服重量和件数以及运送的目的地,最后需要请车间主任签字确认。
二车间黄主任刚帮着装货,忙得身上的深蓝色工装皱巴巴的,汗渍涔涔的双手往工装上用力擦了几下,这才接过林婉递来的登记册,匆匆扫过信息,在最后一栏签字。
“小林,给。”黄主任没念过什么书,进厂后上了几年扫盲班才学了写字,这会儿在大学生面前特意一笔一划写得好看些,骄傲地将登记册还了回去。
林婉低头看上一眼,临走时随口打听:“黄主任,这回衣服怎么销得晚了些?以往好像都没这样。”
黄主任叹口气,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云烟倒出一根,刚叼在嘴里,就听路过的厂办老人儿杨桂芬提醒。
“老黄,抽啥烟呢,人小林刚怀上,闻不了烟味儿。”
林婉也是前几天发现的,自己怀孕后一闻不了鱼味,二闻不了烟味,闻到就反胃难受。
“哟,那幸好还没点。”黄主任吹熄火柴,将烟别到耳后,继续刚刚的话题:“还不是那几家供销社和百货大楼收货收得不爽快,咱厂都给他们送多少年货了,上个月还叽叽歪歪起来。”
林婉看着黄主任随口埋怨两句,叼着烟去别处点燃,也转身往厂办走。
听这话,市服装厂的老客户真有些不一样的动静了。
厂里上了年纪的老职工不明白,林婉这个接收着新鲜讯息,经常看报纸看杂志的大学生自然明白,尤其是身边许多同学都没那么爱上供销社和百货大楼买衣裳了。
百货商场里的衣服款式时髦,基本都是从港城来的货,洋气得堪比电影海报上的靓丽明星,就算买不起商场的,大家还能买地摊货,同样是从南边淘来的货,做工差点,但是便宜些,照样好看。
想到这里,林婉准备星期日休息时去江城两个百货商场看看情况。
江城服装厂同其他工作一样,每个星期上六天班,星期日便是万众期盼的休息日。
林婉原本准备约上好友何秋梅一道去百货商场逛逛,顺便再打听些过去一年的讯息,不过何秋梅家里有事,未能成行。
星期日睡了个自然醒,外出的林婉醒来并没看见傅修怀,昨晚听傅修怀提起星期日还有生意要谈,便没放在心上。他忙点自然更好,自己宁愿他日日不在家。
出门打辆的士,林婉顺利抵达江城最大的百货商场,谁料刚一下车,便听见有人叫自己。
王婶吃瓜:乱啊,太乱了[吃瓜]
当事人婉婉:确实乱啊[眼镜]
当事人傅修怀:[狗头叼玫瑰]
当事人傅明俊:[可怜]
继续随机掉落50个红包[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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