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素面佛
作品:《低调修仙:从得到仙皇镇狱玺开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只凭两个字,就平息了一场血战。
帝都一方带队的老者见状却是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叫做萧涧松,是帝都精英学院的副院长,也是萧家宗族的一员,算是箫殿元的远房堂叔。
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震南王和征北王麾下学院的副院长和长老可比。
刚刚白银霜贸然出手杀人,也被他视为目中无人的表现。
心中自是极为不悦。
有心想要手下人教训一下对方。
这种姿色和天赋绝佳的女子,虽然杀之可惜,也终究是要驯服的。
要不然。
自己回学院必定会被几大家族的人耻笑。
见到有长辈不顾身份插手小辈间的打斗,他自是大觉不妥。
与此同时。
他也暗自高兴,自认为找到了挑起事端的理由,可以借题发挥,宣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挽回帝都一方的颜面。
“老匹夫,小辈们之间的事,岂容你插手!”
“招打!”
嗡!
呼喝的同时。
其右手化掌直劈那刘伯的右肩。
虽没有取其要害,却也没有太多留手的意思。
足有结丹三重的气息也被催动到极致。
看这架势,至少是要废掉对方的一条臂膀不可。
可面对这等凶悍的攻击,那刘伯却是不闪不避,任由那萧涧松凌厉一掌劈下。
身为结丹三重强者,后者的出手速度极快。
快到连戴青玄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眼看那须发花白的老者杵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
那萧涧松也不由得心中窃喜,暗道:青阳郡这样的小地方终究是出不了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货色。
面前之人多半是刚刚踏入结丹境不久的郑奇驴。
像这种毫无出身可言的主,最适合拿来立威。
想到这里,其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三分。
然而。
当其掌刀落在那略显臃肿的肩头之时。
他却是感觉自己好似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虚浮飘渺。
好悬没把他的老腰给闪了。
其心中暗道:人怎么可软到这种地方,那老奴体内难道没有骨头不成?
可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际,刚刚准备收力,就此停手之时。
轰!
一股莫名的反震之力,却如山呼海啸般在那软塌塌的肩头袭来。
刚猛至极!
咔嚓!
清脆的骨裂之声传来。
伴随着钻心的剧痛涌上心头。
在场者一度以为受创的乃是那其貌不扬的刘伯。
直到他们震惊地发现,那萧涧松的右臂已经扭曲变形。
锋利的骨茬刺破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他们这才明白,原来那其貌不扬的老者并非躲不过对方的攻击。
实则是不屑于出手。
这断臂之伤已经是对方开了不杀之恩。
“啊?你……你到底是谁?”
“纵容小辈伤人在先,二次出手伤我在后!”
“我一定会将此事上报仙监司,治你个滥杀之罪!”
“凌川前辈,您可要给我作证啊!”
说话间。
那萧涧松竟是转身朝数百里外,密林中间那先锋上坐镇的老者恭敬行礼。
这密林中四处都分布着可以传送灵识力的阵法,以便窥视整座皇林的动向。
刚刚的打斗对方定然是看得清楚。
对方贵为仙监司的执事,拥有执法权,二人也有过几面之缘。
拉拢此人除了可以帮自己作证外,只需对方帮自己说几句话,就能立刻帮他挽回一些颜面。
可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凌川接下来的话出口,却是犹如又一次重击,狠狠地锤击在他的胸口。
“萧涧松,瞎了你的狗眼!”
“你也不睁开眼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仙监司‘素面佛’的名号吗?”
“你不觉得刚刚挨得那一肩,与其成名绝技‘绵云金刚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这一番话一出口,那萧涧松不由得目光变得呆滞。
素面佛这个称号最近几年虽然听得不多,可他小时候刚刚踏上修行路的时候,却是尤为响亮。
那可是贵为仙监司副统领的存在,手握惩处帝国所有结丹境强者的大权。
只是听说后来因为执行某个绝密任务,丹田破损、金丹溃裂,修为尽失了。
后来,此人辞去仙监司副统领之职,回到其师兄叶临渊所在的青阳郡帝国精英学院,做了一位导师,指导学员的理论修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人的事迹被抛之脑后。
其名头也渐渐被淡忘。
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修为尽废的人,还能重新结丹。
就刚刚对方的表现来看,像是重修了炼体术。
其中还融合了一部分,其原本在炼气方面的大道参悟。
很显然,面前之人拥有掌控其生死的能力。
更让他感到忌惮的是,此人辞去仙监司副统领之职后,接替其位子的乃是其师兄叶临渊。
要知道。
那叶临渊可没有这位‘素面佛’那样的好脾气。
对方虽然出自青阳郡叶家,行事风格却是异常霸道。
二人共同的师尊更是上一任三司总统领。
整个皇室都对这师徒敬畏三分,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萧族长老能够惹得起的?
但凡那刘伯一句话,怕是他这引以为傲的副院长位子,都得挪挪窝。
这一刻。
萧涧松真的慌了。
果然,那凌川下面的话出口,更是正中其要害!
“萧涧松,汝罪有三!”
“你纵容手下骚扰其余女修已经有错在先,箫殿元二次出手你不加以阻拦,未能尽到带队的职责,此乃罪之二!”
“佛爷亲自出手平息事端,你非但不感谢,还借题发挥,痛下狠手,是为罪之三!”
“三罪并罚,我有权向仙监司提议,治你个渎职犯上之罪!”、
这番话出口,那萧涧松真的有些慌了。
当下。
他也不再犹豫,直接膝盖一软,强忍着剧痛跪在那刘伯面前。
“佛爷,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求您饶恕我这一次吧?”
刘伯见状却也并不生气,其目光扫视全场,徐徐开口道:
“大战在即,身为大夏国的成员,我希望你们能够暂时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齐心协力应对漠铁帝国的历练者。”
“过去的四百年里,我们已经连输了四次!”
“如果这一次还不能夺得北望山天池的使用权,按照修真国联盟的规矩,眼前的这片皇林,以及南北望山之间上千里方圆的密林,将永久成为漠铁帝国的领土!”
“同时,我们也将永远失去下一次极北之地历练的机会!”
“内忧和外患,孰轻孰重,我希望你们能够分得清楚!”
“大夏国已经多次吃过窝里斗的亏了,要不然,极北之地又岂会拱手让给漠铁帝国千年之久?”
……
言罢。
那刘伯这才随意挥手将跪伏在地的萧涧松托起。
其言语中没有一句话是说后者的过错。
显然,他真正在意的并非此人对自己的冒犯。
真正让他感到气恼的是这些小辈,只顾内斗却没有大敌当前的大局观。
这有违他一贯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