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家徒四壁
作品:《被卖后我多了四个相公》 这下夏寒烟更是风中凌乱了,叫她啥玩意?媳妇儿?他个小屁孩才多大?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就管她叫媳妇?
她这副身体虽然小,才15岁,可她芯子是个28岁的大龄剩女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管你叫媳妇儿,就问你是什么心情?
夏寒烟有些尴尬的看向曹春香,干巴巴的开口道:“婶子,这……”
这老太太不会真是把她买回来当儿媳妇的吧?还是给所有的儿子当媳妇,这孩子一看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那这个家里到底有几个儿子?
看到夏寒烟惊讶的神情,曹春香也知道看来这件事必须得说清楚,她本来想着,等小姑娘和几个儿子相处相处再提这件事,可既然被四郎说出来了,那就现在说吧,反正她早晚都会知道。
“咱们进屋说吧!”
夏寒烟也不喝水了,将碗递给四郎。
四郎看着夏寒烟甜甜一笑,然后接过了瓷碗。
“谢谢。”夏寒烟习惯的说了一句。
“不用谢,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你让我干啥都行。”冷四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夏寒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跟着曹春香进了屋。
留下冷四郎嘿嘿傻乐,媳妇儿朝他笑呢!那是不是说明她喜欢我?
夏寒烟进了茅草屋,入眼便是一张瘸了腿的桌子,旁边是一口大锅,下面用石头砌了石灶,这灶一看就是新砌的,技术还不是很好,因为外形看着不是很好。
然后左右两边各一间房,左边的房间里还有咳嗽声传来,右边的房间里倒是没什么动静。
房间里干净的很,因为啥也没有,这还真是家徒四壁。
曹春香把夏寒烟领到了左边的房间,灰扑扑的帘子被掀开后,一股不好的味道传来,夏寒烟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不过她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来后,这股味道更大了,像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又夹杂着尿骚味,还有一股中药的味道,总之这股味道不怎么好闻。
曹春香一进来就说道:“你们是不是没给你爹换尿布?”
这时四郎跑进来赶紧说道:“娘,我给爹换过了,不过我都放在这个木盆里了,还没来得及去洗。”
四郎指了指角落里的木盆,夏寒烟也看了过去,果然那里有一个木盆,里边泡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料,应该就是婶子说的尿布了,那尿骚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夏寒烟移开目光,又看向了木板床上的人,只见木板床上正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是病态的白,一点血丝都没有,因为实在是太瘦了,就是皮包骨,看着像是个披着人皮的骷髅架子,有些吓人。
这是曹春香的相公冷言,因为给人家盖房子从房顶摔了下来,从此便瘫痪在床,这一瘫便是一年,这一年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他是一日都不愿意活,要不是不放心曹春香和四个儿子,他早就撒手人寰了。
因为整日郁郁寡欢,郁结于心,大夫给看完说最多还能再撑一年。
也正是因为听到老头子只能活一年了,曹春香才决定卖房子,当时老头子受伤赔偿的钱,已经看病花的七七八八了,她想给四人买个媳妇,只能卖房子,至少在老头子走之前,能看到四个儿子成亲,有人照顾,生子她们就不敢奢望了,只要能成亲就好。
床上的人应该是听到了曹春香说话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到曹春香后,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春香,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你不用担心,这就是你买回来的孩子吗?”
见老人家看过来,夏寒烟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关键是她也不知道管他们叫什么,更不知道说什么。
“四郎,大朗二郎还有三郎去哪里了?”
这时四郎说道:“娘,大哥去做工了,在县城还没回来,二哥在房间里,三哥不知道去哪里了。”
“去把你二哥叫过来。”
“好的娘,我这就去。”四郎说完就跑了出去。
夏寒烟这时候才知道,这婶子有四个儿子。
“丫头,这屋里简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委屈你了。”曹春香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没事婶子,我站着就行。”
这时门帘被掀起,四郎扶着一个弱柳扶风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眼睛上还系着白布条。
为什么说是弱柳扶风呢,因为这男人个子挺高的,就是太瘦了,走路都一晃一晃的。
皮肤白皙,五官俊俏,不过他太瘦了,如果再胖点,这绝对是个白面书生,因为他身上有一股书卷气,看着像是个读书人。
就是眼睛好像是看不见,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天生的。
这人便是冷二郎,名字也能看出来,在冷家排行老二。
以前冷言会盖房子,能挣钱的时候,他们也在县城读过书,不过除了冷二郎,其他人都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后来,便只有冷二郎自己一个人读书。
可是有一天,在书院里被人推了一下,头磕在桌角上,当时就磕晕了,等醒来的时候眼睛就看不到了。
对方也只是赔了些钱,大夫说因为磕到头,脑袋里有淤血,才导致失明,这个他也没有办法排除淤血,只能慢慢恢复,等淤血散了,说不定还有希望恢复光明。
可七年过去了,冷二郎早就不抱希望了,他每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除了自己家人,他谁也不见,时间久了,身上带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冷二郎刚走进来就说道:“娘,是你回来了吗?”
曹春香上前扶住儿子的手说道:“嗯,娘回来了,娘不在这两天,你怎么样?”
“儿子没事,娘不用担心。”冷二郎轻声细语的说道。
“好,那就好。”
曹春香每次看到自己这个儿子,除了难过就是惋惜,二郎聪明,连夫子都说二郎有读书天赋,好好读,定然会出人头地,可天妒英才,竟然夺去了他的双眼。
曹春香扶着二郎坐在床沿上,这才转过身看着夏寒烟说道:“丫头,婶子也不瞒你,这个家你也看到了,啥也没有,只有一家子老弱病残。
这是我的相公,冷言,婶子娘家姓曹,生了四个儿子,大朗今年二十有四,今日去县城做工还没回来,等晚上会回来的。
二郎今年二十岁,就是他,眼睛因为受伤看不见了。
三郎今年十六岁,整日不着家,不知道跑去哪里疯玩了。
四郎就是他,今年十一岁。”
夏寒烟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原来这孩子已经十一岁了,怎么长得这么小,看上去像是七八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