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167,强买强卖
作品:《权臣总是刁难我》 第167章 167,强买强卖
小姑娘咬着牙,有些委屈的盯着江溟沧,带着几分控诉:“堂堂大晟皇帝,竟然强行绑人,简直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江溟沧有些好笑的反问:“朕记得,找你可是带着满车的金银珠宝和足够的诚意。”
他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这小姑娘脑子里想的什么,无非是知道他大晟皇帝的身份,想要借着机会多宰他一刀罢了。
他倒不是稀罕那些钱财物件,只是不想被一个丫头片子牵着走。
“不过朕有件事要问问你,七千鹤在江湖上的传闻已有百年之久,朕以为他该是个年岁不小的人,怎么你看着,也才十几岁的样子?”
七千鹤冷哼一声扭过头,显然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江溟沧也不恼,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口袋,里头装的可都是从七千鹤身上搜刮出来的各种各样的毒。
他随意拿起一瓶,抽出瓶口的塞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难闻的药味让他蹙眉。
“这玩意喝了会要人命?”
七千鹤翻了个白眼,随后转过头,心里憋了个坏:“会不会要命,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只不过小姑娘虽然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但心性到底还是单纯,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全部都写在脸上。
江溟沧把玩着药瓶,似笑非笑:“朕身份尊贵,岂是什么都能吃的?”
“这毒是你做的,要不你喝了,试试到底有什么后果?”
说着,他便作势将药瓶送到七千鹤嘴边,准备把药给她灌下去。
小姑娘哪能想到这茬,连忙闭紧了嘴摇头:“我不喝!你走开!”
她随身带着的毒都还没有研制解药,要是真喝下去,只怕她要被自己毒死了!
不过好在江溟沧也只是吓唬她,并没有真打算喂她喝下去。
七千鹤要是死了,他从谁那拿到不见天的解药呢?
江溟沧起身,不知什么时候解了七千鹤身上的绳子,他走到案前,一边翻了翻奏折,一边对七千鹤道:“朕对你有所求,所以不会要你的命,虽然将你绑到大晟是朕的不对,但我们的交易依然奏效,那满车的珠宝金银我只换一样东西,就是不见天的解药。”
“只要你研制出不见天的解药,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七千鹤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上缠着乱七八糟的绳子泄愤一般的重重摔在地上,瞪着江溟沧:“我要是不愿意呢?”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摆了一道!
江溟沧闻言,眸光微寒:“你可以拒绝,但你年纪轻轻,想必也不愿后半生都在大晟的地牢里度过。”
“朕不会杀你,但却可以关你一辈子,直到你同意为止。”
这根本就是强行交易!
七千鹤气呼呼的冲到他面前,隔着桌案指他:“你这根本就是强买强卖!”
江溟沧支着下巴,慢悠悠的看向她,目光挑衅。
“是又如何?”
“你!”七千鹤气的说不出话,摸遍了身上想找把毒药丢他身上,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搜刮殆尽,当即恨的咬牙:“这不公平,不见天的毒哪有这么容易解?而且配制解药的药材更是难找,即便找到了,也未必会配制成功。”
“你这个要求,我没办法答应!”
且不说她能不能制成不见天的解药,即便可以,她也不打算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七千鹤向来制毒不解毒,若在这坏了规矩,传出去她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绝对不行!
“不答应么?”江溟沧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案,周身蔓延出几许危险:“如此,七千鹤怕是要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日了。”
“等你什么时候制成解药,我便什么时候放你离开。”
言罢,江溟沧不顾七千鹤的抗拒,略微抬手,绑他来的那几个锦衣卫便冲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七千鹤,带着吱哇乱叫的她退下了。
江溟沧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烦躁,转头叫来了万顺公公。
“你对七千鹤可有所了解?她的年纪,不该这般稚幼。”
万顺公公上前一步,弓着身子回道:“回陛下,奴才听锦衣卫的消息,真正的七千鹤早就已经死了,他死前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方才的小丫头,命其以七千鹤的名号继续混迹江湖。”
“虽说那小丫头不是真的七千鹤,但不见天的事儿,眼下也只能靠着她了。”
原来如此。
江溟沧了然:“吩咐下去,这些天不要给她任何吃食,等世外之地建好了后,再将她送进去。”
“她一旦松口,便帮她找齐需要的所有药材,不计任何代价。”
世外之地,是他为老师建的别院,就在壑壁千山之上。
老师的时日不多,不见天的解药,必须尽快制成。
“嗻。”万顺公公点头领命,得到江溟沧的准许后,便下去忙自己的事了。
空荡荡的书房,此刻只剩下了江溟沧一个人。
他瞥见桌角摆着的那本不起眼的小人书,寒凉的眼底不自觉的动了动。
分明杀了裴祈,才能减少他的后顾之忧。
可……幼时便已经麻木不仁的他,为何偏是犹豫不决的不愿动手,还破天荒的想要救她?
当下,他该不顾一切的除去能够威胁到他的隐患才是,一如除去沈昱那般。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
容钦离开帝都后,找借口把江逢川安排到了帝都南侧的临城武门。
一来为了防止江逢川借摄政王的身份在帝都做出什么离谱的举动,二来武门距离帝都不远,若江溟沧有什么行动,还能及时止损。
眼下能与江溟沧抗衡的,似乎也就只有他摄政王这个身份了。
武门街道上,漆黑的宝马放肆的疾驰,江逢川甩着马鞭,对两边的行人视若无睹。
武门的百姓虽对他的作为有所不满,但因他的身份,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江逢川被容钦安排在这,他肚子是憋了股火的,同时也对先前宫宴上败给崔少恭的事耿耿于怀,因此他每日都会大清早赶去军营,将那群不中用的兵好生训练,再快马加鞭的赶回府邸。
沈家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这件事来的蹊跷,虽说他对沈家没什么感情,但沈家是他的母家,敢动沈家,便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将这件事怀疑到了江溟沧身上,因为现如今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人,就只有江溟沧。
江逢川冷笑一声,猛的一拉缰绳,伴着战马嘶鸣稳稳停在路上。
江溟沧以为,毁了沈家就能削弱他的势力么?
可笑。
突然,他目光一凛,注意到由远及近细微的嘈杂,他一夹马腹,慢悠悠的走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入目,三匹快马亦如他那般放肆的奔驰,为首的人身前,竟趴着一个昏厥过去的女子。
江逢川双眸微眯,这三个人的穿着……
锦衣卫?
江溟沧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