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一叫唤,婶子们就对他怒目而视;一看王漫,换上慈爱的表情

作品:《老爹告诉她,不顺心就要闹

    第五天清晨,王小小和严肃整理好装备,带着四个平民,来到了训练开始的那片空地。


    教官们已经在那里等候。看到只有他们出现,教官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报告!二科学员王小小、陆军学员严肃报到!”王小小立正敬礼。


    教官看了看他们:“怎么这么慢!排队集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只见四名侦察兵护送着叶洋、郑国志从林中走出。


    叶洋和郑国志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身体无碍。


    教官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看来,这次训练的胜负已经很清楚了。”


    王小小和严肃相视一笑。


    叶洋走到他们面前,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伸出手:“这次是你们赢了。不过下次……”


    “下次再说下次的!”严肃大笑着握住他的手,"记得回去请客吃饭!"


    郑国志也走过来,对王小小说道:“你的计谋很厉害。不过……”


    王小小笑眯眯说:“友军兄弟,不好意思!迷倒了你,下次注意力,我是军医。”


    郑国志脑子轰了一下,军医你,他居然输给军医,回去他是不是要被削死呀!


    这个日子没有办法过了。


    贺瑾披着熊皮,背着大包,这些全部是他姐搜刮七伯的物资。


    回去的卡车上。


    有人特别兴奋——严肃。


    有人特别沮丧——郑国志


    而王小小则专心看着路,四个小时,把他们丢到市里,让海陆空二科人自己回营地。


    海军叶洋的路很远,一百六十公里,他们只有70公里


    所有人同情看着他。


    叶洋笑骂:“看个屁呀!给物资呀!我带着小鬼,最起码要走三天。”


    严肃闻言哈哈大笑,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五包压缩饼干扔过去:“接着!别说陆军不够意思!”


    王小小也笑着从贺瑾的大包里翻出几块肉干:“给,七伯特制风干肉,够你们路上打牙祭了。”


    郑国志本来还一脸郁闷,看到这情景也忍不住笑了,从兜里摸出半包烟丢给叶洋:“省着点抽,下次见面可没这好事了。”


    叶洋手忙脚乱地接住大家扔来的物资,笑骂道:“好家伙,这是把老子当要饭的打发呢?”


    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黄国强,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成!有这些够我们爷俩走到基地了。不过严肃,你小子记住了,这顿饭先欠着,下次见面请你吃!”


    王小小又塞给叶洋一个简易指南针:“拿着,别把海军的脸丢在山里。”


    叶洋接过指南针,郑重地放进贴身口袋,突然正色道:“王小小,这次输得心服口服。”


    他露出标志性的海军式咧嘴笑:“下次在海上见,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战场!”


    “后会有期。”


    叶洋敬礼。


    三人同样回礼。


    叶洋把黄国强扛在肩上,边走边说:“都给我记住了!下次海上演习,看我们海军怎么收拾你们!”


    “滚~”


    严肃一把将张成业扛上肩头,动作利落得像在扛一袋粮食:“小子,坐稳了!咱们陆军可不能被海军比下去!”


    郑国志也默默地把刘智背起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空军特有的倔强。


    王小小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感动又好笑。


    她把自己的大背包甩到肩上,熊皮和其他物资的全部拿上。


    正要开口让贺瑾慢点走,却发现小家伙已经咬着牙跟上了严肃的步伐。


    “小瑾,不急,咱们慢慢来。”王小小快走几步想拉住弟弟。


    贺瑾头也不回,小脸绷得紧紧的:“姐,我能行。咱们二科不能输。”


    这孩子倔强的背影让王小小跟着二伯在山里打猎的情景。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明明腿都软了,还硬撑着要跟上大人的脚步。


    严肃回头看见这情形,放慢了脚步:“小崽崽,有志气!来,跟紧我!”


    郑国志虽然背着刘智,却也刻意调整了节奏,让贺瑾能跟上。


    就这样,一支特殊的队伍在前行。


    严肃打头,郑国志断后,王小小在中间照应着贺瑾。


    四个军人背着各自的"责任",踏上了归途。


    走了约莫十里地,贺瑾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但依然一声不吭地迈着步子。


    王小小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她快走两步,一把将弟弟抱起来放在背包上:"坐稳了,姐带你飞回去!"


    贺瑾急得直蹬腿:“姐,这样你太累了!”


    “少废话!”王小小故意板起脸,“再闹就把你扔这儿喂狼!”


    严肃在一旁哈哈大笑:“王小小,你这姐姐当得够霸道的!”


    郑国志也难得地露出笑容:“让她背着吧,我看她力气大得很。”


    贺瑾趴在背包上,看着姐姐汗湿的鬓角,小声说:“姐,等我长大了,一定开车带你逛遍全国。”


    “好。”


    其实王小小觉得还好,但是贺瑾的实在要担心累着她。


    到了县里,三队人马也要各自回去了。


    “后会有期。”


    依旧敬礼,各自往不同方向离去。


    王小小居然看见军军。


    军军骑着她的八嘎车来的。


    王小小抱着贺瑾上车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小小抱着贺瑾坐进边斗,军军拿出包里的食物递给姑姑。


    “叔叔说原话是:“根据小小当前体能消耗率与负重系数,以及带着拖油瓶,预计抵达县城时间为16:20至17:40区间。若超出18:00未出现,启动接应预案。”


    军军一边调头一边复述,“他还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计算公式,我看不懂就扔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就好,回军属院就一条路。”


    王小小忍不住笑了,这确实是她哥的风格,连接应都要精确计算到分钟。


    贺瑾趴在背包上,好奇地问:“军军,哥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到县里?”


    军军挠挠头:“叔叔昨晚就在地图上画来画去,说什么‘平均行进速度’负重影响系数'',还考虑了拖油瓶小瑾叔叔的体力衰减曲线……”


    王小小心里一暖。


    王漫虽然总像冷冰冰机器人,但这份对她的用心却比任何人都细腻。


    八嘎车在土路上颠簸前行,军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姑姑,叔叔让我提醒你,回去后立即进行30分钟拉伸运动,否则明天乳酸堆积会导致肌肉僵硬。”


    “知道了。”王小小靠在边斗里,感受着风吹过汗湿的脸颊。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被这么多人关心着,其实挺幸福的。


    贺瑾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行军时的倔强


    王小小轻轻调整姿势,让小瑾睡得更舒服些。


    军军看到这一幕,笑着说:"姑姑,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叔叔画的那个什么……最优负荷曲线图,就是在极限边缘但又不会真的累垮的那个点。”


    王小小瞪了他一眼:“好好骑车!再废话晚上没肉吃!”


    “别别别!我闭嘴!”军军立即认怂,专心致志地骑起来。


    八嘎车驶过熟悉的乡间小路,王小小望着远方渐渐清晰的村落轮廓,心中升起一种奇特的安宁感。


    无论在外经历多少艰难,总有一个地方,总有一些人,在等着她回家。


    而此刻在王家小院里,王漫正站在灶台前,严格按照最佳营养配比准备着晚餐


    墙上贴着一张手写的‘小小恢复计划表’,从饮食到作息,精确到了每一个细节。


    花花坐在院子拿了一个炉子炖汤,漫哥的煮的菜,也就能吃了,纯天然水煮。


    她中午就煮了老大喜欢的红烧肉,等下再当到铁锅蒸一下。


    军军还没有到家,就大喊叔叔。


    贺瑾迷迷糊糊:“军军,别叫唤了,明天给你糖。”


    军军满脸问号?


    还有这样的好事!!!


    “叔,给我做一个小小的闹钟,好不好?”


    “闭嘴,我累了,行。”


    军军还要在贺瑾梦里讨要东西,看到姑姑似笑非笑的脸,瞬间乖巧下车,把贺瑾抱回炕里小屋。


    王小小刚把背包卸下,王漫就拿着那张手写的恢复计划表走了过来。


    王小小其实不想见到她哥,她现在就想吃饭洗澡睡觉。


    “小小,立即执行拉伸程序。延迟将影响恢复效率。”王漫的语气不容置疑。


    王小小哀嚎一声:“哥,让我先喘口气行不行?”


    王漫已经铺好了乌拉草垫子:“不行。肌肉冷却后将增加拉伤风险。仰卧,双腿伸直。”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成了王小小训练以来最痛苦的时刻。


    “啊——哥你轻点!”当王漫帮她压腿时,王小小疼得直拍地面。


    王漫面无表情地继续施力。:“这是腘绳肌的正常拉伸反应,忍耐点”


    王小小眼泪都快出来了:“要死了要死了!哥你肯定在报复我!”


    王漫冷静地记录着数据:“疼痛阈值符合预期。下一个动作,侧卧抬腿。”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王小小试图挣扎,但在哥哥精准的控制下根本动弹不得。


    王漫看了手上的表:“根据计划表,还需完成12个动作。拖延将增加用时。”


    花花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惨叫声,忍不住喊道:“漫哥,让老大歇会儿吧!”


    “不行。科学恢复必须严格执行。”


    当王漫帮她做背部拉伸时,王小小心里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王漫你个死机器人!训练十五天都没你这么狠!那些教官都比你有良心!”


    漫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小小,你的心里辱骂不会改变训练计划。最后一个动作,坚持10秒。"


    终于结束时,王小小瘫在垫子上,感觉比走完五十公里还要累。


    王漫仔细记录完最后一项数据:“完成度92%,基本达标。现在去泡药浴,水温40度,时长20分钟。”


    看着哥哥一丝不苟的样子,王小小突然笑了。虽然过程痛苦,但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她轻声说:“哥,谢谢你。”


    王漫停顿了一下:“我是哥哥。”


    王小小在泡澡,听到贺瑾的鬼哭狼嚎的叫声,王小小觉得有很多脚步声。


    仔细一听,大院的婶子们。


    泡了二十分,王小小出来,只见屋里挤满了邻居婶子们,一个个心疼地围着炕上的贺瑾。


    “哎哟喂,军军你这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看把小瑾疼的!”


    “就是就是,军军你就这么折腾小瑾!”


    军军委屈得直跳脚:“是叔叔让我按的!说小瑾叔叔也走了远路,要放松肌肉!”


    这时王漫闻声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汤勺。婶子们一看到他,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呀小漫真是有心了,还惦记着弟弟的身体。”


    “瞧瞧人家小漫,长得俊还这么会照顾人。”


    “就是,连按摩这种小事都考虑得这么周到。”


    军军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骂他下手重,现在倒夸起始作俑者来了?


    王小小忍着笑,上前解围:“婶子们别担心,是我哥让军军帮忙按摩的,小瑾就是越累喊得大声就是按摩得越好。”


    贺瑾在炕上哼哼唧唧:“姐,我真疼……”


    王漫平静地说:“疼也得按,否则明天更疼。”


    他转向军军:“力度控制需要练习,继续。”


    军军欲哭无泪,在众多婶子‘温柔’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继续给贺瑾按摩。


    每次贺瑾一叫唤,婶子们就对他怒目而视;可一看王漫,又立即换上慈爱的表情。


    王小小凑到哥哥耳边小声说:“哥,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啊。”


    王漫面无表情:“容貌与按摩技术无逻辑关联。”


    “可是婶子们就吃你这套啊。”王小小偷笑。


    这时李婶开口了:“小漫,要不你来示范一下?让军军学着点。”


    王漫点点头,上前接手。他手法精准地按在贺瑾的穴位上,贺瑾顿时惨叫出声:


    “啊——哥你轻点!”


    令人惊奇的是,婶子们这次却纷纷点头:“看看小漫这手法,多专业。”


    “疼才有效果嘛,小瑾忍忍就过去了。”


    军军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嘀咕:“这分明比我刚才用力多了……”


    王小小拍拍军军的肩膀:“认命吧,这就叫颜值即正义。”


    军军委屈巴巴:“姑姑,我觉得我长得也不差啊……”


    “那你得长成我哥这样才行。”王小小眨眨眼。


    王漫完成示范,对军军说:“看清楚力度了?继续完成剩余部分。”


    在婶子们‘慈爱’的监督下,军军欲哭无泪地继续着这份苦差事。


    而王漫则在一片称赞声中淡定地回厨房继续准备晚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花花拿着一个卷饼给王小小:“老大,吃。”


    王小小拿着卷饼吃了起来,里面有红烧五花肉,真好吃。


    回家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