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当财迷遇上真·财神
作品:《财迷心窍撞对人》 杀青宴的彩带喷出来时,简溪芽正抱着场记板蹲在角落,数着刚拿到的日结工资。
三千块现金被她分成三叠:一千五准备交房租,一千存起来吃喝拉撒,剩下五百攒起来。
数到第三遍时,手指被毛爷爷的边角划破,她却笑得比拿到影后奖杯还灿烂——这可是她入行以来单次收入的巅峰!
"简溪芽,傻乐什么呢?"导演端着香槟走过来,胡子上还沾着奶油,"谭老师喊你呢。"
简溪芽猛地抬头,看见谭景时站在宴会厅门口,深灰西装换成了休闲款的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腕表在水晶灯下闪着冷光。
她赶紧把钱塞进帆布包,小跑过去时,帆布包拉链没拉好,一张毛爷爷差点掉出来。
"谭老师!"她红着脸把钱塞回去,"您找我?"
谭景时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勾了勾:"晚上一起吃饭?"
简溪芽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神请客!难道是要去那种人均上千、餐具比她脸还贵的高级餐厅?
她瞬间脑补出自己穿着帆布鞋踩在米其林餐厅地毯上的窘迫画面,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请您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兰州拉面......"
"我知道一家更好吃的。"谭景时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结果半小时后,简溪芽站在路边摊的红色棚子下,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油腻的塑料桌布上摆着醋壶和辣椒罐,隔壁桌的大叔光着膀子喝啤酒,划拳声震耳欲聋。
她看着谭景时熟练地拉开塑料椅子,白衬衫袖口沾了点油渍,突然觉得顶流编剧的人设彻底崩塌了。
"老板,两碗牛肉面,加双蛋。"谭景时把菜单推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简溪芽看着菜单上"牛肉面18元"的字样,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价格!比她想象中便宜十倍!
当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时,她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牛肉块,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还在啃的冷馒头,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谭老师,您太接地气了!"她吸了吸鼻子,用筷子戳了戳牛肉,"这牛肉比我脸还大!"
谭景时挑眉:"比你在奶茶广告里打嗝的脸还大?"
简溪芽:"......"
大神居然还记得她的黑历史!
她赶紧埋头吃面,滚烫的汤水下肚,暖得她浑身都舒服了。
隔壁桌的大叔又在划拳,"五魁首啊!六六六!"的喊声震得棚子直晃。
"谭老师,"她终于忍不住好奇,"您为什么找我做场记啊?我看那个小王姐比我专业多了,人家还会用专业场记软件......"
谭景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
路灯的光透过棚顶的破洞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简溪芽第一次发现,大神的眼睛其实是琥珀色的,像浸在蜂蜜里的玻璃珠。
"因为你有趣。"他说得直白,"第一次见你,穿得像个送外卖的,还把宠物医院的卡当成黑卡。"
简溪芽的脸"腾"地红了。
原来大神早就知道她出糗!她还以为自己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呢。
"而且,"谭景时顿了顿,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她碗里,"你让我想起刚入行的时候。"
简溪芽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大神是天之骄子,写剧本像印钞票一样容易,怎么会有和她一样窘迫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很穷,"谭景时看着碗里的热气,眼神有些悠远,"为了赶稿,在出租屋里啃了三个月的泡面。有次去面试,把西装裤穿反了都没发现。"
简溪芽想象着谭景时穿反西装裤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大神也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
"看到你为了几百块奖金拼命的样子,"谭景时突然笑了,"就觉得很有意思。现在很少有人能把''想赚钱''写在脸上,还写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简溪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谁不想赚钱啊......"
她看着碗里的牛肉,突然觉得这碗面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吃完面,谭景时坚持付了钱。
简溪芽看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十块钱,突然发现大神的钱包居然是普通的黑色皮质,里面甚至还有几张超市的积分卡。
"谭老师,"她忍不住问,"您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来这种路边摊啊?"
谭景时把钱包塞回口袋,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因为这里的面,比米其林餐厅的牛排好吃。"
简溪芽愣住了。
大神的手很凉,指尖却带着一丝暖意。
她看着谭景时转身的背影,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突然觉得,这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顶流编剧,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回家的路上,简溪芽摸着口袋里剩下的钱,心里暖洋洋的。
原来大神不是真的不懂人间疾苦,只是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感受生活。
而她这个小财迷,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她让大神觉得有趣。
手机突然震动,是谭景时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十点来工作室,有新工作给你。"
简溪芽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新工作?难道是让她当女主角?还是给她涨工资?
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
"搞钱!"她握紧拳头,眼里闪烁着金光,"简溪芽,你一定可以的!"
而此刻的谭景时,坐在车里看着手机里简溪芽发来的"收到!保证完成任务!"的消息。
他想起简溪芽吃面时满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开车。"他对司机说,目光望向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在他眼中闪烁,却远不及刚才路边摊里,那个小财迷闪闪发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