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着，周鹤轻又将一张刚叠好的护身符递给郭耀雄，“给门口那个眯眯眼，告诉他，明早带2000元来上班。”


    门口看热闹的眯眯眼：“啊？”


    郭耀雄接过符纸，就走到门口将符纸递给被周鹤轻点名的人。


    “等阵要去巡街啊？”


    “系啰。”


    “拎住啦（带上吧）。”郭耀雄把符纸塞进那人的上衣口袋里。


    “听朝（明早）记得带2000蚊返工。”


    这时，霍云山正好拿着文件走来：“做咩啊，塞晒喺度（都堵在这儿）？”


    门口的人见是霍云山，立刻一哄而散。


    只有郭沙展还留在原地。


    他挑衅地看了霍云山一眼：“大师而家系差馆嘅人，唔净系帮你一个?（大师现在已经是警署的人，不会只帮你的忙了）。”


    霍云山翻了个白眼：“佢系你大嫂咩（他是你大嫂吗）？”


    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关系，郭耀雄立刻恼羞成怒，大踏步离开。


    今天，邋遢了近一个月的霍云山特地理了发，刮干净胡子。


    他还穿上干净整洁的新衣服，力求改变一下自己在周鹤轻眼里不太美好的形象。


    周鹤轻的眼神自然也成功落到了霍云山身上。


    霍家人长相其实都很优越，先前的霍云山就算形象再不好，五官也是英挺俊朗的。


    今天特地拾掇过后，更显得他英俊不凡。


    但周鹤轻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觉得霍云琛的五官更精致、优越，甚至都要比霍云山强出一大截了。


    而且身为大哥的霍云琛看起来居然还比小他两岁的霍云山要年轻好几岁。


    也许是因为霍云山这倒霉孩子最近加班加得太过火，才导致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大上好几岁？


    周鹤轻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霍云山打扮给周鹤轻看，算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但没关系，他记仇且小气的大哥已经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不奇怪吗？


    见自己大嫂，居然还要特地打扮一番？


    想到这扑街之前还怂恿周鹤轻跟他离婚，霍云琛更是气到魂魄都要冒烟。


    要是他身上的怨气能实体化，怕是已经赏他好几巴掌！


    一巴掌打他不敬大嫂，一巴掌打他居心不良，再来十六巴掌，打他倒反天罡，觊觎大嫂！


    遗憾的是，魂魄状态的霍云琛如今还只能暗自磨牙，不过他记忆力很好，可以先将这个仇记下来。


    霍云琛的怨气，0人在意。


    霍云山已经站在了办公桌前，垂眸看周鹤轻翻阅资料。


    “这些都是碎尸案死者的资料，但因为她们肢体不全，还有好些尸块无法辨认身份，碎尸案的受害者肯定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


    说着，霍云山又递给周鹤轻一个文件。


    “这是这个月失踪的三个年轻女孩，最近一个，是昨天失踪的。”


    周鹤轻看完受害者的资料，又翻起了失踪之人的资料，直到看见某张熟悉的照片，他突然顿住。


    糖水妹。


    换了个地方摆摊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糖水妹，却没想到再次看到她，居然是在失踪人员名单上。


    “找到这些失踪之人不难，只要拿到她们的私人物品就行。”


    霍云山期待地问：“那你能不能算出来，这些失踪的人跟碎尸案有没有关系？”


    周鹤轻无语地看向霍云山。


    他再厉害，也不能隔着照片给人看相啊。


    “这几个失踪的人，年纪大多都超过20岁了，我记得碎尸案的凶手杀的都是十来岁的少女？”


    “因碎尸案迟迟无法告破，民众人心惶惶，少女们也都提高了警惕，所以凶手再想犯案的话，可能就很难对少女下手了？”


    霍云山点头：“正是因为有这个可能，我们才不能确定这三个失踪的人是否跟碎尸案有关。”


    周鹤轻想了想：“你先让人去拿这几个失踪之人的私人物品给我，还有，带我去一下你们最近发现受害者残肢的地方。”


    “好，我马上就去安排！”


    霍云山立刻风一般卷出了周鹤轻的办公室。


    若他们在下个月到来前还破不了案，这个案子就要移交到总区了。


    所以霍云山这么着急，不只是因为早些破案就不会出现新的受害者，也是因为这个。


    总区重案组的人眼睛几乎都长在头顶，被狗仔骂，他都可以唾面自干，但他绝对不能接受被总区的人当面羞辱！


    很快，重案A组的最后一人，人称铁汉祥哥的蔡家祥就带着阿珊妹去拿那三个失踪之人的私人物品了。


    霍云山则带着两个老熟人——重案A组的陈少锋、谢宇轩，陪着周鹤轻离开了警署。


    见霍云山等人带着周鹤轻离开警署，警署内的人立刻议论纷纷。


    “讲真，我未听过算命佬可以帮差馆破案。”


    “系啰，佢睇落都好后生，唔知够廿岁未（就是啊，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不知道满20岁没有）？”


    “佢系咪真系好似报纸讲咁犀利啊（他真的有报纸上写的那么神吗）？”


    “不过Madam麦都话最近A组啲案都系小周顾问搞掂?（不过麦督察都说最近A组接手的案子都是小周顾问破的）？”


    “嘘，我偷偷讲畀你知，唔好周围讲嘘（我偷偷跟你们说，你们不要说出去）。”


    那面庞圆润的师奶突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我头先喺茶水间听到张sir话，小周顾问系霍sir亲戚嚟?（我之前在茶水间偷听到张督察说小周顾问是霍沙展亲戚）！”


    蛐蛐小周顾问最厉害的，要数负责文书工作的三个师奶。


    她们平日就是整理一下档案、处理一下文书，每天闲得很，自然有工夫天天蛐蛐别人。


    先前她们是趁机占了小周顾问不少便宜，但这完全不影响她们发挥。


    爆出猛料的师奶，是三个师奶中最喜欢传播八卦，人称“八卦肥霞”的王美霞。


    先前张督察在茶水间打电话，他情绪太激动了，声音没压住，正好王美霞从门口经过，电话内容就被她听了去。


    事实证明，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王美霞得意道：“如果唔系霍家亲戚，边有得开法拉利返工（如果不是霍家的亲戚，他能开法拉利来上班）？”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