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周鹤轻说着，突然顿住，“不过……”


    “不过什么？”陈少锋表情都扭曲了。


    周鹤轻故意使坏，让陈少锋害怕了一会儿才继续。


    “不过，咱们锋少按理说并不符合对方的‘狩猎’条件。”


    “失心案”已经持续了三年，这三年内断断续续死了五个人，而上一个死者被发现，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并无规律，有时死者死亡的间隔很短，有时又很长。


    但每个死者，必定是在家暴妻子或女友后才遇见那个神秘女子。


    陈少锋并不符合对方杀人的条件。


    还有，这么多年来，除了受害者，没人知道那神秘女人的长相、名字和真实身份。


    受害者的家人也只隐约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


    这使得郑伟杰都无法确认，那个叫赵庆宁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失心案”的凶手。


    不过，他先前在周鹤轻办公室外徘徊了很久，一直没勇气进来，若不是听了陈少锋的八卦，他也不会这么果断请求周鹤轻帮忙。


    陈少锋挣扎着说：“说不定只是巧合。”


    周鹤轻看了陈少锋一眼，在他看来，这事还真不一定是巧合。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


    就像他之前寻找那几个失踪的女孩，却意外端掉了洪天社。


    陈少锋并不满足对方下手的条件，却被选为目标，说不定还是受他连累。


    “赵庆宁这个名字，我总感觉在哪里听过。”麦家琪突然走进来。


    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有个拍卖会，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件北宋公主的陪葬品，鎏金百花冠。”


    周鹤轻也想起了什么，说道：“北宋有个被史官抹去存在，却被记录在野史上的公主。”


    “她的真实名字和画像都没有流传下来，野史上只记载了她的称号。”


    说到这里，周鹤轻又看向陈少锋，“她的称号就是庆宁，而众所周知，宋朝皇室姓赵。”


    陈少锋：“……”


    阿珊妹突然说：“我感觉快破案了！”


    谢宇轩再次靠在陈少锋肩上：“厉害啊，你居然泡到了北宋的公主！”


    陈少锋嘴角抽搐，挤出一个苦笑：“真的假的？”


    麦家琪好奇问：“野史上都记录了什么？”


    “野史上说，皇帝特别疼爱这个公主，千挑万选，选了一个老实人给公主做驸马。”


    “但驸马长得不好看，公主并不喜欢他，还经常讽刺他的容貌，认为他配不上自己，动辄打骂他。”


    “后来她更是将他杀死，掏出他的心脏，最后在宫门前自尽。”


    因为这事太骇人听闻，还严重抹黑了皇室的形象，即便皇帝再疼爱公主，也不敢以公主之礼将她风光大葬。


    于是皇帝偷偷按照公主的规制，找了个风水宝地安葬了她。


    说到这里，周鹤轻表情微妙起来：“顺便一提，她最后还是和驸马合葬的，再顺便一提，驸马有二十多个小妾。”


    他觉得那个野史的可信度并不高，毕竟写野史的是男人。


    虽然他也是男人，却不得不承认，男人总是比较团结，很会自我包庇。


    野史上还说，公主新婚第二天就哭着回宫，说自己被驸马打了，要求和离，帝不允。


    之后，她每天都上书求和离，整整三年，帝还是不允。


    直到她发疯手刃驸马。


    但野史上只字未提公主被驸马家暴，公主第一次提和离时说自己被驸马打了，还被写野史的人当成了公主和离的借口。


    所以公主有没有被家暴，后人不得而知。


    可以肯定的是，公主的父亲是个孬种，但话又说回来，弱宋又有几个不孬的皇帝？


    阿珊妹说：“那位公主会杀死驸马，是不是因为她一直在被驸马家暴啊？”


    陈少锋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生前一直被家暴，离不了婚，死了还要跟家暴男合葬，换成我，我也恶心，我也要杀尽天下家暴男。”


    所有人顿时又默默看向他。


    陈少锋瞪大眼睛：“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我都说了，我没打过女人！”


    “话又说回来，如果赵庆宁真的是野史中的北宋公主，那她就是活了千年的厉鬼了。”周鹤轻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少锋，“她居然纡尊降贵来追求你。”


    陈少锋：“……”


    他心想，自己这么靓仔，难道不配吗？


    谢宇轩把陈少锋拉到一边：“你有没有跟人家发生关系？”


    陈少锋连忙摇头：“她刚认识我，就表示要跟我结婚，我哪敢啊！”


    虽然他爱玩，但他也向来只跟同样爱玩的人拍拖，那种冲着结婚来的好女人，他是不会招惹的！


    周鹤轻说：“没有最好，不然你已经没命了，因为发生关系也是结契的一种。”


    陈少锋顿时满脸后怕。


    周鹤轻问道：“你们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吗？”


    陈少锋咽了咽口水：“没有，不过她每天晚上都来接我下班，还邀请我去她家吃晚饭，我就去了一次。”


    那次对方直接暗示要结婚，把他吓跑了。


    之后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去她家吃饭了，只跟她暧昧拉扯。


    对方长得漂亮，又温柔体贴，如果周鹤轻没发现不对，他搞不好真会被那只女鬼迷惑害死。


    想到这里，陈少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还要跟所有漂亮女人保持距离！


    “饿了。”周鹤轻突然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陈少锋连忙说：“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家里人会来给我送午饭。”他话音刚落，给他送饭的人就来了。


    只见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一只手拿着手杖，一只手拿着食盒，大大方方地出现了。


    霍云山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哥？”


    霍云琛本想无视他，从霍云山身边走过时，却又突然停住：“冇重要事就咪骚扰大嫂（没重要的事就少去烦你大嫂）。”


    说着，他语气突然变得阴沉：“费事我新楼盘要搵人打生桩（不然我新建的楼盘还要找人打生桩）。”


    霍云山：“……”


    他拔腿就跑：“突然想起来我手里还有案子没处理。”


    周鹤轻接过食盒：“你吓唬他干什么？”


    霍云琛歪着头，像是没听懂周鹤轻在说什么，眼神十分清澈无辜：“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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