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直臭虫而已
作品:《与权臣通感后,他夜夜求宿》 云婉儿的视线越过苏锦华,看向她身后的马车,赶马车的下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管不着,”苏锦华才不想和她表演姐妹情深,直接饶过两人,往府内走去。
谢云昭猛然看到苏锦华嘴角还在流血的伤口,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日她在裴彻马车内的情形,心中泛起一阵厌恶。
平日里裴彻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口味这么重。
原来是个专门喜欢,在马车里咬人的。
“不知羞耻,”谢云昭冷哼一声,这音量恰好能被在场的人听见,包括坐在马车里的裴彻。
“云昭哥哥,你别这样说表姐,”云婉拉着谢云昭的衣袖,小声劝阻道。
谢云昭却不屑一顾,“她都敢做了,难道还怕人说不成?”
苏锦华的脚步停住,看来谢云昭这是又想挨抽了。
苏锦华转过身来,看向夜七。
只一眼,夜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手一扬,马鞭落入苏锦华手中。
谢云昭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她竟然还想打他?
好歹他也是金吾卫中郎将,岂会一直被一个女人打?
之前是他大意,才会让苏锦华钻了空子。
手不自觉的拂过上次鞭子打过的地方,上面的血痂刚掉。
云婉儿则喊道:“表姐,你想要干什么?姑母说过,不让你再拿鞭子的,姑母如果知道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罚你的......”
苏锦华抖动手中的鞭子,一道响亮的破空声响起,把云婉儿吓的顿时不敢再说话。
云婉儿往谢云昭身后躲去,看向苏锦华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以前苏锦华很好拿捏的,只要把姑母搬出来,即便是再不情愿,苏锦华也会乖乖照办。
看着苏锦华朝她走来,云婉儿又往后退了几步,扯着谢云昭的衣摆,小声说道:“云昭哥哥,我怕。”
哼,苏锦华不怕姑母,难道也不怕谢云昭?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难不成还能抵得过金吾卫的中郎将?
云婉儿的示弱很好的激起了谢云昭的保护欲,他挺身站在云婉儿身前,呵斥道:“苏锦华,你自己行为不检点,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外边和别的男人厮混,难道还不让别人说不成?”
苏锦华翻了个白眼,谢云昭是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那我敢问谢世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苏府,是在和我表妹厮混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来苏府是来看望凌峰的,”谢云昭义正辞严,看不出丝毫心虚,说谎的功夫很到家。
“呵,”苏锦华嗤笑出声,语气讥诮,“麻烦谢世子下次说这话前,先把脸上的口脂擦干净。”
“还有你,”苏锦华伸手指向云婉儿,“下次出门前,记得把衣领往上拉一拉,把脖子上的红印遮住,免得别人误会苏府,是干不正经营生的。”
闻言,谢云昭急忙用袖子去擦脸,云婉儿也急忙拉住衣领,一副怕被别人看见的样子。
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堪比被人捉奸在床。
这可比抽他好玩多了。
苏锦华勾起唇角,玩味的看着他们。
不经意间碰触到苏锦华的眸光,谢云昭忽然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耍他们。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看他们的笑话。
“你找死,”谢云昭伸出拳头,朝着苏锦华冲了出去。
苏锦华早有防备,鞭子在同一时间挥出。
看着苏锦华简单并十分稚嫩的招式,谢云昭心底满是不屑,就这,还想和他过招,真是不自量力。
可就在他伸手,想要拽住鞭子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膝盖处一阵酸麻,接着他腿一软,往地上跪去,双腿重重砸在石板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他的手也没能拽住鞭子,反而让鞭子再次抽在了他的脸上,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位置,瞬间皮开肉绽。
“谁?谁暗算我?”谢云昭跪在苏锦华面前,却转头朝着依旧停在那里的马车望去。
只见马车侧面的软帘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清冷似山间月的脸来。
谢云昭瞳孔微缩,是裴彻,他又亲自送苏锦华回府?
他们在马车里,做过什么?
“苏小姐,怎么还不回去?是被恶犬挡住了路吗?”裴彻的眸光落在苏锦华身上。
清冷的月光下,苏锦华手持长鞭,垂落身侧。
裴彻的话让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大人,一只臭虫而已,我这就回去了,”苏锦华将鞭子扔给夜七,拍拍手进了苏府。
谢云昭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苏锦华,裴彻,你们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反应过来的云婉儿急忙上前,用帕子按住谢云昭脸上的伤口,心疼的道,“云昭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
谢云昭没有动,他心中恨意翻涌,一个骂他是恶犬,一个骂他是臭虫。
今日受到的伤害,以后,他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谢大人,受伤了吗?是否需要本官亲自把你送回去?”
裴彻语气不屑,他似是可惜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中郎将被一个小姑娘轻易打伤,不知这事若是传到金吾卫,甚至是皇上耳朵里,你说会不会让皇上觉得金吾卫就是个草包。”
“裴大人说的是,下官无碍,”谢云昭从地上站起来,眼神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他推开云婉儿的手,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看着谢云昭离开的背影,云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真是没用的东西。
裴彻看起来可比谢云昭威风多了。
于是,云婉儿弱柳扶风般的,朝着裴彻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大人,表姐自幼粗鲁,最爱习练鞭子,若不是姑母管着,只怕是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您千万别见怪。”
夜七看着她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见过做作的,没见过这么做作的。
裴彻放下软帘,将云婉儿似钩子般的目光彻底阻隔在外。
他心中暗道,原来她从小就爱习鞭,只不过技术实在不咋地,连保护自己都难。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