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作品:《王爷的替嫁男妻》 康鸣一个人左等右等,不但没把祁赞等回来,反而连七安都有去无回,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只好下床去门口亲自瞧着,推算那个糊涂虫不是贪玩在半路上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便是又迷了路。
康鸣站在门口等着,一边呆呆地思考等七安回来之后该怎么罚他一下。
“风这么大,怎么在这站着?”没想到七安没等回来,倒是先把祁赞给等到了,人才刚一进院子,就冲着康鸣高声说道。
康鸣眼前一亮,也顾不得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路,连忙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惊喜道:“王爷去哪了?我醒来见不到你,还以为……”
“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祁赞自然地伸手揽住了康鸣的腰身,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一边带着他往屋里走,一边问道:“吃过东西了没?饿不饿?”
“七安说去给我拿些吃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康鸣靠在祁赞身上,不住地抱怨:“我还让他多拿些点心来,等你回来了可以一起吃,可这孩子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祁赞闻言哈哈大笑,逗弄他道:“也不知这小厮是怎么被你养的,一点都没个下人的样子,等他回来,本王要替你罚他。”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屋里,康鸣抬头看着祁赞,见他神采飞扬,眉目之间全是喜色,止不住地跟着一起心情也好了起来,料想离开了京城那个鬼地方,果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该罚。”康鸣面上带着一抹薄红,满眼爱慕地顺着祁赞的话说:“待会等他回来,不用王爷罚,我亲自罚他便是了。”
祁赞笑笑,在桌边坐下,也不用下人服侍,便自己动手倒了杯茶,一边问康鸣:“阿鸣可还喜欢这里?”
康鸣点点头,心说他可没有来过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若是能一辈子不走就好了。
可嘴上当然不可能这样说,还未等想好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便眼尖地发现祁赞放在腿上的左手上,自手背到手腕深处几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被人用指甲划破的,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看起来竟然生生撕去几条血肉一般。
“王爷方才去哪了?”康鸣心疼地半跪在祁赞脚边,心疼地低头对着他的手背呵着气,小声问道:“是不是遇险了?有刺客还是被哪个下人冒犯了?”
祁赞低头,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也是才发现手上这几道伤痕一般,后知后觉到这时才觉出火辣辣的疼来。
“……无事。”祁赞飞快地把手背到身后,想起那少年在自己手中断气之前曾经垂死挣扎的样子,单薄的身体抽搐着想要逃离,想必便是那时留下了这些伤痕。
“这别院平日里人气不旺,方才本王见过了来拜望的官员,回来的路上被一只小野猫突然抓伤了。”祁赞声音中未见任何异样,面不改色地随口编了个说辞。
康鸣不疑有他,又倔强地把祁赞那只手给捉了回来,捧在面前仔细地瞧着那几道伤口,道:“是猫儿抓的更应该处理了,王爷身骄肉贵,哪里……啊!”
康鸣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祁赞反手用力拉了起来,脚下还未站稳便直接趴在祁赞怀里,面对面地贴在了一起。
“本王天天被你这只猫儿欺负,你说该如何处理?”祁赞伸出舌尖轻轻划过康鸣的眼尾,声音低沉地问道。
康鸣紧紧贴在祁赞身上,被他温热的舌尖撩拨得浑身发软,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只能轻颤着闭上眼睛,看样子,是乖乖地任由祁赞予取予求了。
祁赞莞尔,大声呼喝屋内的下人全都退下去,打横抱起康鸣转身扔在了床上。
许是担心康鸣舟车劳顿身体受不住,祁赞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在床上和康鸣打闹调笑了一番,便又哄着康鸣睡下了。
一整夜也未见七安回来,康鸣便以为他知道自己和祁赞同房不便进来打扰,可却不料第二日一早再问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七安一整晚竟都没有回来过。
康鸣这才担心起来,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一样,心神不宁。
“是不是自己贪玩跑出去了?”祁赞见康鸣脸色都隐隐发白,抱着他猜测道。
康鸣眼圈有些红,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地看向祁赞。
“怎么?”祁赞亲亲他的发顶,皱眉不高兴地说道:“有什么话同本王讲就是了,做什么这么委屈?”
康鸣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些坏念头,央求着祁赞道:“王爷能否……派些人手帮我找找七安?”话音刚落,又像是生怕祁赞不答应一般,赶紧补充道:“我自己去也可以,只是我不熟悉这里,怕……”
“胡说什么!”祁赞轻声呵斥,“你是王夫,本王手下的人你想差遣哪个不是随你喜欢?你若是真担心那小厮,派人出去找就是了,若是带的人不够,本王就再去找本地的官员增派人手过来。”说完,又叹了口气蹭了蹭康鸣的额头,无奈道:“只是你别这么心急,一个小孩子,许就是贪玩忘了回来,你若是急坏了身子,本王可真要罚他的。”
康鸣知道祁赞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说这些,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却也不敢耽误,赶紧让祁赞派人在别院附近仔细地搜查。
可没想到一群人从早搜到晚,却连七安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找到。
康鸣心中几乎已经有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到最坏的结果,康鸣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的。
祁赞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康鸣为了一个下人的失踪着急得连饭都吃不下,却也依旧不动声色未坦白分毫,装作没事人一样哄着康鸣吃些东西,看起来确实是要比平日里殷勤了许多。
只可惜康鸣心思不在这上面,也并未发现祁赞的异常。
一连过去两天,却还是没有七安半点消息,即便是康鸣自己,也无法再说服自己往好处想了。
“他才多大,许是第一次出京觉得新鲜,等玩够了就回来了。”这日坐在饭桌边,看着康鸣心不在焉的样子,祁赞装模作样地哄着他。
康鸣回过神来,摇摇头苦笑道:“他不是那种贪玩的孩子,我们这种出身的,不像是京中那些官家子弟,哪里敢这么任性。”
祁赞皱眉,正要再劝说什么的时候,康鸣便又道:“八成是已经出了事,只不过是……还没找到罢了。”康鸣不忍说出尸体二字。
康鸣说完,还抬起头冲着祁赞笑了笑,轻声道:“我懂的,生生死死都是命数,左右不来,我只是没想过会这么突然。”
祁赞叹了口气,握住康鸣的手,温柔地哄道:“我会增派人手仔细地在附近再搜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我把你带到这来的,你的人丢了,本王肯定要帮你找回来。”
康鸣眨眨眼,两大颗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抿着嘴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明白,祁赞给他的不过都是些举手之劳,可他偏偏从小到大就只得过这么多,每次都会被这些无所谓的滴水恩情感动得一塌糊涂。
“本王让人寻了个很灵的师父,明晚就做场法事,说不定能寻到些蛛丝马迹。”祁赞使了个眼色,让站在一旁的侍女给康鸣夹了口菜,又劝道:“宝贝,现在不许想了,别等人寻到了,你却先垮了。”
康鸣胸口一阵阵发热,眼睛盯着祁赞一直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第二日,祁赞找的师父便到了。
康鸣本身是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可这是祁赞找来的人,眼下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只能抱着希望试一试了。
那位师父看起来像是个道士,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别院里转来转去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康鸣看不懂也问不清楚,只能按耐住性子等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师父挑了个时辰说是要做一场法事找人,问康鸣要了一件七安平日里常穿的衣服,念念叨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康鸣和祁赞就站在后面,怔怔地看着那点点火光,不知怎的,眼前似乎划过了一个画面,觉得七安好像也随着这抹火光慢慢消失了。
就在康鸣发呆的时候,只见那师父用一把木剑挑起最后剩下的一片未烧尽的布料,另一只手沾着一点不知是什么液体甩到了那片布上,仅剩的一点火星也被这几滴液体给浇熄了。
师父又大喝了一声,用木剑挑着布料用力往空中一抛,口中叫道:“剑之所指,即是魂魄所在!”
康鸣的心一瞬间被吊了起来,视线跟着那把木剑一直向上,那柄木剑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一般,抛至半空中忽然停住,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急速翻转了个个儿,剑柄朝下直直地落向地面。
康鸣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那柄剑直立地站在地面上,或许只有一瞬,或许有那么几个呼吸的工夫,才见到剑身摇摇晃晃往下倾倒,最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康鸣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转头,目光正好对上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祁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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