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作品:《前夫们证道后怀了我的崽

    上次夜疯子发病的时候,自己脖子后面也一阵刺痛,难不成自己也要长出腺体了吗?杨钰回想起他痛苦又癫狂的脸,惴惴不安起来,要知道自己可是最怕痛了。


    陈辰将空了的粥碗轻轻搁在案上,指尖沿着碗沿残留的暖意摩挲半圈,这才抬眼看向对面。见杨钰欲言又止,他也不着急,只等她问。


    “陈师兄,你那本《九州纪事录》能否借我看看?”


    她揪着衣服下摆,像是很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找人帮忙,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


    杨钰扭捏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陈辰自是瞧见了她的纠结:“自然可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在下不吝赐教。”男人笑时眼尾飞挑入鬓,卧蚕弯如新月,眸光在浓睫下流转。


    啊啊啊!最讨厌这种总是笑着的眯眯眼了!


    杨钰不自觉咬唇,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那师兄现在可带来了?”


    “没呢。”


    “你住哪一间?我到时候送过去。”


    她想起自己泠雪师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可打扰她休息,语气带上了讨好:“那就日落之时在镜听桥见?”


    他右手支着俊脸,左手轻轻敲击木桌,指尖透出冷玉的莹白,“可以。”


    张远默默地吸溜了一碗又一碗,不由得佩服起他这个深藏不露的室友来,没想到他这么会撩妹,可恶啊。


    “张师兄,陈师兄,我吃好了就先走啦!等会我去逍遥峰瞧瞧。”


    杨钰认真告别二人后就往回走,想着泠雪从昨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问膳房要了点馒头。


    仙女难道真的只喝露水么?她的小师妹可太难养了。不过,一想到泠雪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瞬间有了干劲,她一定会把师妹养得白白胖胖的!


    经过正殿时,她找霄衡问了沈一弦、沈一柱兄妹的事,谁知他却说二人昨日连课也没去上,在青渚山凭空消失了。


    她脚步快了些,想着泠雪对这里很熟的样子,决定去问问他。


    “泠雪师妹?”


    杨钰推开门,她对面的床铺很整洁干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小红鱼原本呆的花瓶被换成了种荷花的瓷缸,正欢快地甩着尾巴。


    “咦,师妹去哪里了?”


    阴影处,一道雌雄莫辨的声线沉澈,只见一个清瘦女子正襟危坐,手握书卷:“这里。”


    “师妹,你怎么坐在暗处看书?会伤眼睛的。”她关上门,捂着自己沉甸甸的胸口,慢慢走近。


    冷千山合上书卷,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不碍事的。”紧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眼睛上遮蔽阳光的白绢,“我的眼睛早就瞎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原来师妹不用眼睛也能看见!满级大佬误入新手村?!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


    他早就注意到少女胸前的波涛汹涌,鼓鼓囊囊,心中疑惑:不过去吃趟早饭,就算是馒头也不可能发这么快啊?半个时辰不见,就成大姑娘了?


    少女单薄的脊背配上硕大的胸,显得有些诡异的成熟。


    难道因为胸小自卑而烦恼吃了丹药么?罢了,罢了,改变身形容貌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于是他不加迟疑道:“我愿意。”


    “诶?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


    “我其实并不在意你的模样,不过皮囊而已。”而且胸过大了,不易修行,会压着肺腑,但剩下的半句话被抑在喉咙里,这一次,他并不想当那个扫兴的人。


    “啊?你在说什么?”


    杨钰笑嘻嘻地从胸口里摸出两个馍馍递给他,软软的白面馒头沾染了少女的体温:“我想请你帮我找人,你这么厉害,一定能帮上忙的。这可是我一路用体温热的,不要太感动哦。”


    她胸前再次恢复了平坦,又一马平川起来。原来揣的真的是馒头。冷千山满脸黑线,暂且按住不表,只是接过时指尖微微颤抖,耳根通红。


    冷千山啊,冷千山,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好,你说的事,我会办到的。”


    “谢谢泠雪师妹!我先去逍遥峰看看,听说他们可会搞钱啦。”


    杨钰又将门打开,幻想自己坐拥金灿灿的土豆山。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自己削皮、切条、躺进油锅,成为美味的炸薯条,她瞬间心情美滋滋的,“我也好想拥有自己的洞府哦。”


    “不用谢,我们之间……”冷千山掏心窝子的表白还没说完,少女就已经跑没影了,弟子殿里只剩下冷清与寂静。他叹了口气,袖袍一挥,变回了白发白眸的仙人模样,手里握着温热绵软的物什:“这孩子总是这么风风火火。”


    洞府么?


    那两个馒头一如既往的被冰块冻住,他抱着两块冰,思忖着正好自己洞府的书桌上缺两个摆件,越瞧馒头越发顺眼可爱,这可是宝贝徒弟送给他的呢。


    青渚逍遥峰


    张远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委婉地向陈辰表示,自己可以帮他把书转送杨钰,却遭到了无懈可击的拒绝。


    “张兄,这本古书我很宝贝呢,从不轻易外借。要不是看她是个新来的弟子,什么都不懂,我才会同意呢。”


    “你们逍遥一派可是有前科,借出去的东西不到一刻,就被你们当咸鱼卖掉了,我不放心。”


    张远越听越愧疚,越听越觉得逍遥弟子不是人,怎么能当没道德的二手贩子呢。可现在看见迎面跑来的可爱师妹,甜甜地唤着:“张师兄!”那份本就不多的愧疚感烟消云散,只想骂悬壶隐的弟子们一贯老奸巨猾,善于摆弄人心。


    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如此朝气蓬勃,令他有种秋裤塞在袜子里的感觉,暖暖的,很安心。


    “师妹!我也没等多久,你不用这般着急。”


    这书一借一还,还单独见面,情分不就这么结下了?他心中奔过一万头草泥马,果然自己的段位比不过陈辰那只老狐狸。


    杨钰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用袖子擦了擦汗,“我这不是怕耽误师兄的时间了嘛。”少女的声音轻灵,洋洋盈耳。


    一口一个师兄叫着,张远的心都快化了,骄傲地拍了拍胸脯,引着她去正门,“师妹,我们逍遥一派只讲求一字。”


    杨钰的呼吸终于慢下来,适时地接着话:“哪一字啊?”


    “一个‘爽’字!所谓伊人,于焉逍遥?你来我们这,就是爽快地活,自在地修仙,寻求最适合自己的道。哪管旁人所言,俗世所束。”(1)


    “那还真是自在逍遥。”


    “那可不!我们长老比我们逍遥多了!我们这些弟子们日日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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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习基本课程。他倒好,一觉睡到自然,逍遥峰的大小事情都是我们这的大师兄霄衡打理的。”


    怎么自己遇见的都是大佬啊?就自己是个小菜豆。


    杨钰懵懵懂懂地应和着,步履不停,跟着他慢慢往山上走着。


    主峰如青玉酒壶斜倚云海,一道瀑布自壶口倾泻,半空被山风揉碎成琉璃珠帘。水珠坠入深潭却不溅起,反似星子浮空流转,弟子踏水练剑时,衣袂沾满碎光。


    “好漂亮的瀑布啊。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2)


    “豁!师妹这般好兴致还作诗一首。可别叫那文修听见了,他定又要快哉快哉了。”


    “哈哈,原来那个古风师兄是逍遥派的。”


    绕过瀑布,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是另一幅景象。逍遥峰山腰以下苍松叠浪,以上则岩骨覆雪,终年不化的冰冠在日照下流淌七彩光晕,恍若神女银簪缀了琉璃。


    每走一处,众多修炼的弟子们都投来灼灼目光,群情激奋,摩拳擦掌。张远像老鹰护小鸡一样,对还未拜师的杨钰堪称严防死守。他将一个个探寻好奇的眼神瞪了回去,手向脖子一比,示意这些贪玩的同门不要捉弄于她。


    倏地又见修九流的弟子们正不规矩地往衣袖里翻找着,他狠狠地白了他们一眼,口中无声道:“不要撒痒痒粉!”头上绑着碧绿抹额的“鼠鼠们”这才悻悻地点点头。


    张远做好“护犊子”的一切才继续介绍起来:“我们这最老的银杏树会打鼾,弟子们只要将烦恼写在黄叶塞入树洞,醒来便见叶上批注毒舌评语。可有意思了,你待会一定要去试试!”


    “好啊,好啊。”少女兴奋地拍拍手,跃跃欲试。


    张远兴致也高起来,加快步伐。走了约莫十分钟路程,出现了一棵十人环臂才能丈量出树围的古树。


    那有着上万年树龄的银杏树根系发达,枝繁叶茂,茂密的树冠遮蔽了大片的天空。树下立着一人,气势咄人,衣袂飘飞。


    “不好!是文修!”他拉着杨钰躲了起来,“等他走了我们再去。”


    少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个瘦成竹竿的男子正在树下自言自语,慢慢摇着一把折扇,瞧着很是风流倜傥。


    “他有这么可怕吗?”


    张远瞬间露出了一个极度恐惧的表情,摇摇头,沉重的语调像是见了鬼:“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只见那文修念念有词,对着树洞深情表白,像是对着虚无的爱慕对象。


    “小美人,喜欢小生这么叫你吗?快哉快哉,我应在江湖悠悠。”


    杨钰心道:这还好吧,桃花癫而已。


    “美人幸会幸会,嚯哈哈哈哈哈哈。不品人间酒,不知其中醉。不陷世间情,不知其中泪。不经苍生苦,不知其中味。一茶一酒一人生,半醒半醉半浮沉。我们相遇在此,真是快哉快哉!”


    杨钰神情复杂:好怪,我在看看。


    “小生看似热烈实则心如寒霜,不知哪位姑娘有此大爱,能穿越万千人海与我共写情缘……不,小生又在痴人说梦,世上怎有这样女子,能捂化我这天生凉薄的心脏。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就此别过,姑娘!”


    杨钰杀心渐起:小女子不才,公子莫怪。噫吁嚱,想一脚踹飞,把你的头当球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