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作品:《[八零]宫斗冠军穿到港城

    纫兰闻声抬头,正对上霍屹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笑。


    霍屹自然地走进办公室,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与简陋的厂房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


    以往陈勉来送饭时,纫兰总会招呼陈满霓一起用餐。


    但此刻的陈满霓连多看霍屹一眼都觉得紧张,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仿佛周身带着一股隐形的威压。


    她哪敢留下当电灯泡,连忙找了个借口:“舒总监,我突然想起车间还有点事,先、先走了!”


    说罢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纫兰轻嗔地瞪了霍屹一眼,眼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你做甚么吓人家小姑娘?看把满霓紧张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霍屹一脸无辜地挑眉,“哪里吓她了?”


    他手上利落地打开精致的保温桶:“我难道不是你家属?”


    慢条斯理的语调,特意将“家属”二字咬得轻柔,带着几分缱绻。


    两人目光相接,眼里都盈满笑意,空气中弥漫着温馨而亲昵的气息。


    霍屹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取出,摆在临时充作餐桌的办公桌上。


    有清炒芦笋虾仁,芦翠欲滴,粉嫩的虾仁饱满弹牙,散发着清淡的鲜香;


    接着是色泽油亮的小炒黄牛肉,牛肉切得极薄,与翠绿的香菜、鲜红的辣椒交织,勾人食欲;


    又有薄荷炸排骨,外皮金黄酥脆,咬下去会发出“咔哧”的脆响,内部鲜嫩多汁,肉香浓郁,再配上薄荷独特的清凉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还有一盅奶白的鱼汤,点缀着几粒枸杞;最后是两小碗晶莹剔透的米饭。


    摆好饭菜,霍屹极其自然地挪过一张椅子,紧贴着纫兰坐下,将一双筷子递到她手中,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习惯如此。


    “今天怎么劳动霍总大驾,亲自来送饭?”纫兰夹起一片嫩滑的牛肉,随口问道。


    霍屹侧头看她,眼神专注:“听说厂子里上午出了点事,动静不小。”


    纫兰眉梢上挑:“怎么?担心我搞不定?”


    “不是。”霍屹摇头,唇角微扬,“是知道你会大获全胜,特地来陪你庆祝。”


    纫兰忍不住笑了,眼眸亮晶晶的:“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她顿了顿,语气转为正经,“哦对了,舒峻飞母子卖掉的那10%股份,你找个时间转给我吧。”


    其实上午在会堂,纫兰宣称自己持有51%的股份,并不完全准确。


    因为其中有10%,还在霍屹手上,是他找人秘密收购的。


    霍屹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知道我买了?”


    “因为当时这母子俩被梁世荣忽悠着要卖股份,我也想买来着,正在筹钱的时候,发现被你抢先一步截胡了。”她瞥了霍屹一眼,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反正霍总钱多,爱买就买呗。再说了……你的不就是我的。”


    霍屹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勾起,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愉悦。


    “是,我的当然就是你的。”


    他身体微微倾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嗓音低沉而磁性,“我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那气息弄得纫兰耳根发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纫兰脸颊微热,轻轻推了他一下:“大白天的,别在办公室搞这些……”


    霍屹从善如流地稍稍退开,但眼底的笑意更深,故意压低声音追问:“那晚上……是不是可以在办公室……”


    纫兰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怎么现在跟卫逍越来越像了?”语气里是调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提到卫逍,霍屹的神色稍稍正经了些,他沉吟片刻,道:“可能……我正在慢慢地打开自己,而卫逍的心结也在慢慢解开。”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我上午没去公司,去了医院,和邓医生聊了聊。”


    纫兰放下筷子,关切地看向他:“怎么说?”


    霍屹的目光渐深,仿佛在整理思绪:“我可能知道,卫逍这个人格,是怎样产生的了。”


    前世。


    夜色如墨,宫灯在风中摇曳,将皇宫的雕梁画栋映照得晦暗不明。


    皇太弟联合群臣连日施压,制造舆论,指责张后纫兰“牝鸡司晨”,意图架空幼帝,独揽大权。


    一时间,朝野震动,张后苦心经营的势力被大幅削弱,几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在深夜,秘密召见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卫屹。


    两人于大殿之中对弈。


    宫室内只闻更漏声声,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张纫兰端坐棋枰一侧,纤细的手腕在月光与烛光交织下泛着凝白的微光,莹白的指尖夹起棋子,一次次沉稳落下。


    她屏退了所有宫人,想过卫屹会提一些条件。


    毕竟大将军年过而立,却至今未娶。


    尽管卫屹从未对她有任何逾越君臣之礼的言行,可那份深藏的关注,还有每一次她遇险时他总能及时出现的援手,让她心底存了一个模糊的直觉。


    或许,他在等着什么。


    她以为他会趁人之危,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她预想了种种他可能提出的要求,或许是权势,或许是封地,更或许……是她自己。


    一晚上,她都在等待他开口,等待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然而,卫屹只是沉默地下棋。


    他的目光偶尔从棋局抬起,掠过她微蹙的眉心、紧抿的唇线、莹白的耳垂……


    他看着她为局势忧心,看着她强作镇定……


    此时,他无论提出什么荒唐离谱的要求,她为了大局,应该都会应允。


    他深沉的目光,愈发浓重,翻涌着足以将人吞噬的惊涛骇浪。


    然而……


    直至晨曦微露,棋局终了。


    他只是起身,以臣子之礼恭谨告退,并沉声承诺:“臣,必竭尽全力,助娘娘扫清奸佞,稳固朝纲,拥护娘娘垂帘听政之位,绝无二心。”


    张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离开。


    她应该没什么不开心的,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空荡的殿内只余卫屹一人。


    他缓缓坐下,指尖摩挲着纫兰方才掷下的最后一枚棋子。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紧握着思考时的体温,一丝微暖,熨帖着他的指腹,直达到心底。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枚棋子紧紧攥入掌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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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迷恋她的温度。


    一晚上了,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句话:


    “拿你自己来换!”


    他想暴力地将她拥入怀,想将她永远捆在自己身边,想一个人欣赏她所有的美与所有的好……


    可他知道,他不该这样。


    因为他爱上的人,从来不是被藏匿于深宫后院的金丝雀。


    她有惊世之才,有兼济天下之志,她理应在最高的位置上运筹帷幄,绽放光华,享受世人的敬仰与顶礼膜拜。


    在那个时代,一个女子要想成就一番事业,步履维艰,如履薄冰。他不能,也绝不允许自己因一时贪念和私欲,成为玷污她声名、磨灭她功绩的任何一丝可能。


    所有的痴念与渴望,最终都化作了极致隐忍的沉默。


    思绪拉回现实。


    “怪不得邓医生说……卫逍特别讨厌各种棋……”纫兰低喃着,眼神还有些发怔,显然仍在努力消化这些沉重的往事。


    霍屹见状,故意蹙起眉头,用一种委屈的语气凑近她:“都怪你,拉我下了一晚上棋。”


    “我本来也没想跟你下棋啊。”纫兰下意识地脱口反驳。


    话音刚落,她便对上了霍屹骤然深邃的目光。


    他凝眸望向她,眼底似有暗潮汹涌,声音压低:“哦?娘娘深夜单独召见臣,原本是想……跟臣做什么?”


    “我……”纫兰一时语塞,被他直白而暧昧的问题问得面颊发热,白皙的耳尖瞬间染上一片绯红。


    霍屹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低笑一声,将人一把揽入怀中,从身后紧紧环住。他将下巴亲昵地搁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唇瓣几乎要贴到她发烫的耳垂上,嗓音低沉而磁性:“没事,我原谅你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只要你再跟我……多‘做’几次。”


    纫兰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颈间痒极了,忍不住缩起脖子‘咯咯’笑了起来,一边躲闪一边用手轻推他:“别闹了……痒……”笑闹了一阵,她勉强正了正神色,“真的不闹了,快吃饭,下午我还有正事要忙呢。”


    霍屹却不依不饶,含着那枚诱人的耳垂深深吻吮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语气里满是眷恋:“什么正事?”


    比我还重要?


    纫兰坐回座位,拿起筷子边吃边说:“欧美订单还有四分之三没完成,两周后就必须交货。现在虽然多了两台改造好的R型织机,但毕竟只有两台,也只是杯水车薪。”


    霍屹闻言,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你不是找了金敏芝买新机器?”


    “她那边的新机器都是进口原件回来组装,没那么快到位。”纫兰思忖,“时间不等人,我得赶紧去找找看,有没有哪家纺织厂目前产能有富余,能帮我们分担一部分订单,先渡过这个难关。”


    霍屹沉吟道:“现在这个时间点恐怕有点难。临近香江回归,很多人信心不足,不少厂子都在观望或者准备外迁,还有一些外资厂正在撤资清算,准备倒闭……”


    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捕捉到了彼此脑中闪过的同一个念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以低价收购那些要倒闭的外资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