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八零]宫斗冠军穿到港城》 夕阳余晖为“丽珍纺织”的招牌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下班时分,职员们说笑着陆续离开。
不多时,纫兰每天坐的那辆黑色奔驰S缓缓驶出公司大门。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人流熙攘的写字楼周边,拐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双车道马路。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破旧的银色皮卡车毫无征兆地,从侧面路口猛地加速冲出。
“嘟——”的鸣笛声响彻街道。
皮卡却像是丝毫没听见,继续加速,精准又凶狠地直接撞向了奔驰的后车门位置。
那里是纫兰一贯乘坐的位置。
“砰!”
一声沉闷巨响,奔驰车身剧烈震动。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银色皮卡在第一击得手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疯狂倒车,再次加速,又一次狠狠地撞向同一个位置。
显然,袭击者的目的就是要置后座的人于死地!
奔驰司机临危不乱,反应迅速地猛打方向盘,车身灵活地闪避、甩尾,试图摆脱皮卡的死缠烂打。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两辆车在道路上惊心动魄地来回追逐与碰撞。
路过的行人被这电影般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四起。
交通陷入瘫痪,有人慌忙躲闪,有人奔向路边的电话亭报警,现场一片混乱。
最终。
在又一次凶狠的撞击后,奔驰失控地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高压水柱喷涌而出。
皮卡因速度过快,方向失控,侧翻着滑行了一段距离,重重地撞在了一家临街店铺的外墙上,这才停了下来。
不远处。
一家不起眼的茶餐厅内,靠窗的卡座上,两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尤其是看到那辆奔驰侧翻在地,严重损毁,梁美妮和梁世荣姐弟俩的脸上,几乎同时露出了压抑不住的笑容。
梁世荣压低声音,却难掩大仇得报的快意:“成了!车都撞报废了,那个舒纫兰不死也得残废!”
梁美妮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哼,敢跟我们梁家作对,断我们生路,这就是下场!”她顿了顿,看向远处侧翻的皮卡,“你那两个开车的兄弟怎么办?”
梁世荣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放心,他们身上都绑了保护带,车里也简单做了些防护,死不了。他们是我当年开果栏时认识的老兄弟,对我忠心耿耿。”
梁美妮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赶紧去码头吧,再有一个多小时船就开了。”
“走!”梁世荣意气风发地站起身,“等离开了香江这鬼地方,凭我们姐弟的本事,照样能东山再起!”
然而,他们兴冲冲地刚一转身,还没走出卡座。
旁边几桌原本看似在悠闲喝茶的“顾客”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死死按在桌子上。
手铐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梁世荣惊愕之余,拼命挣扎叫嚷。
便衣在此蹲守多时的‘顾客’毫不客气将他压得更死,冷声警告:“警察办案,老实点!”
餐厅的门被缓缓推开。
舒纫兰一身优雅的西装套裙,神色平静,步伐从容地走进来,身上连一丝灰土都没沾上。
梁家姐弟同时瞳孔骤缩,如同见了鬼一般。
梁美妮的声音因极度惊恐而变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车里吗?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马路对面,提前安排好的救援人员及时出现,小心翼翼地将奔驰车的司机从驾驶室救了出来。
司机穿着专业的防护服,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似乎并无大碍,只有脸颊有些浅浅的擦伤。
而相比之下,那辆银色皮卡里的两个袭击者就凄惨多了。
透过碎裂的玻璃窗,可看见变形的驾驶室内,他们身上的花衬衫已被鲜血染红,一人多处受伤,痛苦呻吟,另一人则直接陷入了昏迷。
纫兰走到被制服的梁美妮面前,微微俯身,目光冷冽如冰:
“二太,我这次……命还大吗?”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讽笑,落在梁美妮眼里,十分刺目。
梁美妮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舒纫兰,再看看窗外计划彻底失败的惨状,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
原来,从梁美妮负气离开舒宅的那一天起,纫兰就预感到这对贪婪的姐弟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立刻联系了潮汕帮的戚子刚。
戚子刚现在接手了陈老跛越来越多的生意,风头正劲,俨然已相当于潮汕帮的二当家。
梁世荣那两个兄弟,只不过是九龙寨两个底层小喽啰,怎么逃得过如来佛的五指山?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戚子刚派出的眼线监视之下。
纫兰早就收到了准确消息,知道他们计划在今天晚高峰时动手。
因此,她今天根本就没有乘坐那辆奔驰下班。开车的也并非平时的司机吴哥,而是霍屹安排的一位经验丰富、车技高超的赛车手,还为他配备了全面的安全防护措施。
这一切,都是为了请君入瓮,让梁家姐弟的恶行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无遗。
警察将梁家姐弟拖出茶餐厅。
舒纫兰也缓步到路边,目光转向正被抬上救护车的两个袭击者。
其中那个还清醒着的,正因恐惧和疼痛而发出凄厉的呼救:“救命啊……救救我……我好痛……”
这声音……
纫兰的心猛地一颤!
这声音,虽然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但那音色,她永远都忘不掉。
十年前,那个灰蒙蒙的傍晚,年幼的她被困在破碎的车室内。
两个男人不以为意地讨论着她的生死,随后充满杀意的脚步,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们的对话,曾经整晚整晚地在她的梦里纠缠,如同地狱使者的召唤,让她窒息,成为了她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而今,她忽觉浑身一松,心里再也没有压抑和惧怕。
原来,死神也会呼救。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面如死灰的梁美妮,声音清冷:“十年前,开车制造意外,想害死我和妈妈的人,就是他们吧?正好,还剩一口气,可以好好跟警察交代一下,十年前,是受了谁的指使,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
梁世荣闻言,挣扎着破口大骂:“舒纫兰!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你和你姐姐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了!故意激怒我们,引我们对你下手!你太卑鄙了!”
纫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小丑,“有什么冤屈,你们还是留着,去跟法官和警察说吧。”
她不再理会身后歇斯底里的叫骂,转身,从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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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维港两岸的霓虹渐次亮起,如同撒落人间的星河。
霍氏大厦顶层办公室内,整墙的红木书架已然清空,曾经堆满文件的会客区茶几光洁如新,唯有那张宽大的黑胡桃木书桌上,还摆放着一小箱私人物品。
霍屹背对着门口,坐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璀璨的维多利亚港夜景,修长的手指间一枚金属打火机灵巧地翻转、开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门外传来清脆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舒纫兰一身优雅的小香套装,脚步略匆地走进来,“刚跟迈德先生签完设备转让合同,来迟了。”
霍屹闻声转过椅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微扬:“没迟,刚刚好。”
纫兰走向他,随手将提着的包装精致的方形盒子放在桌上。刚到他身边,还没站稳,便被他伸手一拉,轻巧地跌坐在他坚实的腿上。
霍屹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肩头,呼吸间带着她熟悉的清冽气息。
“旧机器都卖给迈德了?”他低声问,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纫兰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没有,只卖了一半。”
“哦?”霍屹挑眉,手指无聊地把玩着她套装上的金属链扣,“剩下的一半,有什么打算?”
“我有个想法。”纫兰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我想去宁城建一个新的纺织厂,把这些机器带过去。”
“去内陆建厂?”霍屹有些讶异。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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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纫兰点头,语气认真起来,“在我的记忆里,其实就是我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记忆,她在宁城生活了很久。那里有她结识的许多善良朴实的小姐妹,我之前还给她们寄过卫生棉。前阵子她们来信说,东西很好用,只是在当地不太容易买到。
宁城本身是个港口城市,交通便利,人力成本远比香江低。更重要的是,香江即将回归,我相信国家后续一定会出台政策,鼓励我们前往内陆投资建厂。”
霍屹凝视着她,眼底的赞赏毫不掩饰。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这个想法很好。既有前瞻性的商业眼光,又能帮助宁城当地的发展,很有意义。”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桌角的黄铜台灯,被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衬得萧瑟。
纫兰伸手勾住霍屹的脖子,指尖轻轻描摹着他衬衫的领口线,带着一丝歉意:“说好今天来接你下班,结果还是来晚了……霍总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了?”她故意用上了正式的称呼,语气却亲昵含娇。
“真的没有。”霍屹低笑,手臂收紧了些,“来得刚好,正好能陪我再看一次这里的夜景。”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纫兰从他腿上起身,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个方形盒子,小心地拆开丝带,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
霍屹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纫兰,也因为他的病情实在不适合高强度的工作,决定暂时退下来一段时间,专心治疗。
纫兰夺过他手中沾着体温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了上面的蜡烛。
小小的火苗在昏暗中跳跃,映亮了她的眼眸。
她将蛋糕推到他面前,声音温柔而郑重:“阿屹,退休快乐。”
摇曳的烛光下,霍屹冷硬的轮廓似乎也变得柔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特意去买的?”
“嗯。”纫兰点头,“我一早打电话订的。快,许个愿吧。”
霍屹失笑:“又不是过生日,许什么愿。”
“有蜡烛就能许愿。”纫兰坚持,眼眸清泠泠地看着他,“快许快许。”
霍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还真的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愿与眼前人,长长久久,携手白头。”
纫兰心头一暖,继续问:“还有呢?”
霍屹笑着摇头:“没有了……”
他所有的愿望,在与她重逢的那一刻,就已实现了。
“那我再帮你许一个。”纫兰双手交握,闭上眼,“希望阿屹接下来的治疗,能顺顺利利。”
霍屹握住她的手,指尖温热而有力:“嗯,有你陪着我,一定能顺利。”
就在这时,纫兰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地指向窗外:“阿屹快看!有月亮!”
墨蓝的天幕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升起,高悬于流光溢彩的维港之上。
清辉遍洒,与人间灯火交织。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静静地流淌进空旷的办公室,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霍屹握紧了纫兰的手,就着月光,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强势,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柔情,缱绻缠绵,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融入骨血。
良久,他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促,眼中跳动着幽深的光,嗓音低哑:“上次……是不是答应过……”他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在办公室……”
纫兰脸颊微热,装傻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说……”霍屹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天黑了……就可以。”
“我什么时候说的?”纫兰心跳加速,却仍嘴硬。
霍屹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低笑一声,手臂骤然用力,将她打横抱起,几步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旖旎的夜景为这一切添上情调。
他将她轻轻压在微凉的玻璃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贴近,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月光将他们交叠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板上,那曾经总是孤独伫立的黑色剪影,此刻缠绵成了一双。
他的月亮,终于升了起来。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