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因为从有到无
作品:《不可以弃养小狗》 选对关键词且成功打开的剩下两位女生也读了自己的介绍信。
“闪亮的钻石”封皮的收信人lucy捻开信封,整封信的内容与其说是介绍信,不如说是嘱托。
嘱托lucy“多喝水”、“少吃冰”、“头发一定要吹干了再睡”,又嘱托其他人“她习惯早睡过了十点半尽量轻声些”。
元宵就坐在lucy身侧,托腮安静听着,偶然抬眸与坐在正对面的梁恒对上视线。
见她看来,梁恒似乎很紧张,一下子就坐直了,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惹得元宵莞尔。
路明月打开了“布偶猫”的笔记本,在读到那句“美丽的眼睛不适合眼泪,我由衷希望你幸福,比希望自己更迫切。”时,她声音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元宵进到这间屋子里,路明月的话都很少,不是话头落在她身上不得不说话了,她绝不开口,不管旁边人说了什么,脸上都是风轻云淡,这是元宵见到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
她离纸巾很近,将桌上的抽纸盒一整个拿起来,但贺远舟动作更快,从西服上侧的口袋里摸出三角巾递了过去。
路明月接过贺远舟的手帕,轻声道谢,用信纸挡着脸轻轻点擦着眼周一圈湿润。
元宵抽纸盒已经拿起来,于是顺势拿过来放在腿上,抽了几张,lucy呜呜:“我也好想哭,给我点。”
也?
元宵知道她误会了,于是说:“都给你吧。”
将纸盒一整个放在lucy腿上。
这封信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念得有些down,元宵也不例外,倒不是共情信中的内容,而是她见不了女孩子哭,那眼泪对她而言像一根细针,总能精准刺中她的心结。她垂眸,盯着浅棕色的地毯,一语不发。
路明月吐息几次,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才将拿信挡脸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她抱歉地笑笑:“不是故意要让大家陷进这种情绪里的。”
大家都摆手,说没事,没事。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收进信封里。
下一个打开的是贺远舟。
前面几封男生写的介绍信,已经那么好哭了,现在来到了情感更为细腻的女生写的,lucy又多抽了几张纸握在手里,她抓住元宵自然垂在腿上的手:“怎么办,感觉我会泪崩。”
元宵说:“那肩膀给你。”
“我快爱上你了。”Lucy往她这边挪了挪,直接抱住了元宵的胳膊。
“如果给爱人这个身份打分的话,远舟是能拿满分的爱人。
耐心、温柔,总在包容我的坏脾气,拥抱我的不堪,一点一点拼凑起完整的我。记忆中和他在一起时很少吵架,他真的会很认真地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吵架他都会复盘,像做题一样。吵架的原因会被他谨记在心,过后就真的不会再犯。
他的身边是我的安全领域,让我可以放松自在地做自己。和他恋爱是个很轻松愉快的过程,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在他那里只用安心被爱就好。
很感谢与他相伴一程,解救了我青春期里所有的拧巴与不安,从他那里得到的爱比痛苦多。
希望你好,即使不再有我。”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结束,整个客厅落针可闻。
路明月捏着手里的手帕,朝身边念完信的贺远舟说:“你好像也很需要,可是我没有手帕,只有纸巾。”
贺远舟情绪尚且稳定,好歹能气息平稳地念完整封信,只是眼眶微湿,手指颤抖着将信折了起来。
他的表情停顿了下说:“纸巾就好,见笑了。”
Lucy咬着嘴唇,肩膀颤抖,像位陪哭员。
元宵说:“怎么念自己都没哭?”伸手又抽了几张纸给她。
Lucy说:“他写的很一般啊,像个管家公似的,我又不是小孩。”
元宵笑,环扫一圈,路明月那封信铺垫好了悲情气氛,贺远舟这封则踩着气氛让在场的人情绪直接到位。蒋颂是真的反差,猛男外表敏感内心,眼泪没停过,时不时就要拍拍路今夜问:“还有纸吗?”
路今夜面无表情,从卫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纸巾,递过去。
蒋颂说:“大老爷们怎么用这种卡通包装的纸。”
路今夜说:“不要还我。”
“要要要。”
“最后一位了。”Lucy小声道。
男生里唯二打开匣子的,除了贺远舟,就是路今夜。
剩下三个不知道是没选对,还是打不开锁。
元宵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刚刚几位念介绍信时无异,但略微挑高的眉梢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期待。
终于来了。
路今夜展开信,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汇聚,元宵也光明正大地一道看过去,托着腮,目光凝视着他的脸,不肯错过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要哭时眉梢会压低,眼尾会在几秒内迅速泛红,随之眼眶充盈起泪水,破碎感溢出,我见犹怜。
路今夜长指捏着信纸的边缘,桃花眼低垂,长睫覆盖着内心的起伏,看起来生人勿近。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湿漉漉地看向我时,我想起我之前是那么讨厌狗这种生物。
粘人、爱闹,一直缠在腿边的话,是没办法做正事的。
但我的小狗不太一样。”
路今夜声线低沉,但不沙哑,偶尔咬字模糊,懒洋洋地黏在一起,像在撒娇。元宵以前很喜欢听他说话,虽然他本人不承认,但元宵觉得他在撒娇这件事儿上天赋异禀。
“我工作时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陪在我身边又或等在我公司楼下,”路今夜顿了下,才继续:“好多次看见他站在路灯下等我,和小猫小狗挨在一起,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想将全世界都给他。”
元宵听着,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那时她创业初期,每天忙得要死,路今夜不比赛的时候,风雨无阻等在楼下那棵银杏树下,也不玩手机,就静静地站着。
不是公园,没有长椅,站得累了他就蹲一会,磁场干净的人总是招猫逗狗,引来一堆流浪围在他周围。
元宵蹙眉,前任也来她公司楼下等过她几回,但公司规模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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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她办公室的楼层换到了更高的位置,就算往下眺望,也只是模糊的一团,是看不清的。
路今夜咬着舌尖,将那段字反复看了几遍,继续念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好像能说的点也就是不能吃辣?
分手时他说过,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更别说我们分开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足够培养出新的习惯与喜好,我无从得知,因为从有到无,所以无能为力。
他应该还不错,否则不会配得上我。
想了解他的话,还是自己主动看看吧。
希望你能找到真正了解你的人。”
Lucy的眼泪将元宵的外套打湿,客厅里一时间沉默下来让纸巾的消耗速度在加快。
因为从有到无,所以无能为力。
我再也无从得知你的一切。
元宵是在机场候机时将上一季补完的,参加这个节目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好友手贱将她的资料报名送审,接收到通知,她下意识要拒绝,却在看见公司下半年的计划书时改了口。
补习上一季内容时,元宵发现居然有那么多人对前任恋恋不舍。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写下这封信时的情景,但绝对不是带着对前任的遗憾写下的。她是分手后绝不会再回头的类型。
但看大家或多或少都眼眶泛潮,看起来不同程度的难过,是否和上一季一样,也都存了复燃的火苗,所以才会在这个环节这么低落。
小声地抽泣绵延不绝,蒋颂再次伸手向路今夜要纸,路今夜淡声道:“没了。”平静地仿佛刚刚念信的人不是他。
元宵抬眸瞥着路今夜的脸色,正常的、冷酷的,甚至是有些淡漠的,除了一开始念信时的几次停顿,一点不见悲伤以及被羞辱的挣扎。
竟然没有要哭的意思,元宵捻了下指尖,好吧。
或许前任和他都是差不多的类型,而这封信的意思又表达得含糊,没能让他听出来那糟糕的错配。
那封信的内容在元宵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不能吃辣吗?江城人不能吃辣?
她高中转学到过江城一段时间,记得本地人都是无辣不欢才对。或许他是个特例,年代久远,她记不清了也很正常。
Lucy说:“好烦啊,我今天都没想哭的,选的粉底还不防水。”
元宵收回视线:“还好,妆面还算完整,节目播出的时候应该会有一群人被种草。”
蒋颂哭得声音都变了,说:“那我们打不开的怎么办?这一集剪出来我一直在哭,成丢人了。”
余行摇摇头:“不知道。”
大家坐在客厅里等了会,聊了些别的话题,节目组一点动静也没有。夜已深,哭多了人又累,确认过是真的不会提供密码让他们宣读介绍信后,大家互相道别,互道晚安,陆陆续续抬步上了楼。
元宵将被哭湿的外套脱了下来,抱在手臂上,那一块湿润黏在肩上令她不舒服。
走到楼梯口时,看见了走进厨房的路今夜。
打开冰箱,舀着冰块。
元宵脚步一顿,脚尖方向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