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无法离开的男人
作品:《不可以弃养小狗》 元宵丝毫没犹豫,解开绳子的第一秒就如同离弦的箭冲向了凳子区域,率先占据了最有利于防守的角落位置。
她的动作干净迅速,阳光下划出一道流畅的光影。
与此同时,梁恒和李恩星完成出逃,相携来到凳子前。
蒋颂和路明月配合默契,迅速占据了第三个位置。
四个凳子转眼间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路今夜和贺远舟几乎同时完成俯卧撑,冲向木桩。
Lucy受到元宵的启发,已经挣开了手上的绳索,见路今夜朝她跑来,lucy灵巧地蹦了下,朝路今夜说:“我好了,我们快走!”
路今夜会意,脚步方向一转,直奔凳子而去。
贺远舟刚帮池春潮解开束缚,扔掉繁琐的绳子,握住池春潮的手站起来,转头一看,最后一把凳子已经被路今夜组稳稳按住。
他的目光落在了孤身一人站在角落的元宵身上。
池春潮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图,交握的手上轻轻回拽了下。
“音乐停!”
这时导演的声音忽然响起,终结了贺远舟的动作。
余行卡点在最后一秒赶来,四对嘉宾按照“背对背”的姿势在凳子上坐下。
摄制组的镜头推近。
梁恒和李恩星坐得板正,宛若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点旖旎气氛不见。
蒋颂和路明月姿势标准得像在拍证件照,背对背坐下时,双手仍然紧握。
路今夜和lucy中间的距离还够再塞下一个人。
元宵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悠闲地晃着腿,余行气喘吁吁赶来坐下,裸露的上半身散发着蓬勃的热气,怕沾到汗水元宵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些。
导演组对其他组的冷淡互动失去了兴趣,镜头直接锁定了路明月和蒋颂,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特写。
第一轮结束,贺远舟组出局。
“第二轮准备,指定姿势——公主抱。”
导演再度出声:“请各位嘉宾都回到起始位置上。”
余行气还没喘匀,听到指令后脸色一僵——这意味着他又要完成六十个俯卧撑。
元宵垂眸盯着沙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忽然开口:“你还好吗?”
不好,但余行还得装下去:“挺好的。”
元宵蹲下去,余行以为她在系鞋带,却见她指尖在沙地上轻轻一划,等她站起来时,语气笃定:“没事,慢慢做,我带你赢。”
她把玻璃花房里,他对她说的那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了他。
谁带谁赢,她从那个时候就存疑。
余行一愣,还没做出反应,她已经轻快地往木桩处去了。
“开始!”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俯卧撑区再度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经历了上一轮的体力消耗,这一轮速度明显都有所减慢。
反倒是木桩这边,受元宵上轮的启发,这次所有女嘉宾都不再被动的等待救援,纷纷开始尝试自行挣脱绳索。
元宵试着挣动手腕,却发现这次绑的格外紧。
显然工作人员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元宵心里轻哼一声,还好她早有准备,刚在沙地里捡了一块小巧锋利的贝壳握在手心,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当男人们做到第三十个俯卧撑时,元宵已经割断了绳子逃脱。
如同一只敏捷的猫。
导演组的人瞪大眼睛。
“……”她怎么又跑了?
元宵再次第一个占据了凳子,来到角落处,呈防御姿态。
梁恒还是俯卧撑区域第一个完成的。
路今夜这次明显提了速,抢先蒋颂一步和lucy占据了第三把凳子。
音乐还没停,蒋颂见状,目光在场地中逡巡,盯上了单枪匹马的元宵。
路明月立刻拉住他:“不行。宵宵现在一个人,你不能抢。”
蒋颂挠挠头:“好吧。”
路今夜和他一个宿舍,不到最后他不想抢兄弟的,那只能——
蒋颂看着梁恒:“抱歉了,兄弟。”
两个男人很快缠斗到一起,都赤着上身,在阳光下泛着汗水的光泽,顷刻间,这里化作斗兽场。
路明月和李恩星站得远远的,待在安全距离,一个紧蹙着眉头满是担忧,一个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梁恒拼命护着凳子,虽然比对方高,但架不住蒋颂壮实得像头蛮牛,他进攻不了,只能凭借着灵活的身手不断后退躲闪,战局一时陷入胶着。
导演组最希望看到的场面来了,于是兴奋地将镜头往他们身上怼。
元宵本来站在角落守着凳子,等余行这个虚弱男子做完俯卧撑后来汇合。
她像看斗牛似的,看两个男人在场中肉-博。
眼见着这两人争夺的战场离自己越来越近,元宵警觉地提着凳子准备转移。
不想这时,梁恒手中的凳子突然脱手飞出,方向正正地瞄准着元宵的方向。
十余米开外,余行刚好撑着做完最后一个俯卧撑,余行拔腿就往那边跑,但来不及了。
路明月扬声:“宵宵!”
元宵一回头就见凳子朝自己飞来。
路明月焦急的呼唤就在耳边。
电光火石间,元宵敏捷地蹲下抱头。
凳子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掠过的风带起元宵的发梢。
她听见“砰——”的一声闷响。
不偏不倚砸在了冲过来的路今夜脸上。
现场的人声瞬间安静。
音乐声恰好在此刻来到高潮,激烈的鼓点将这一幕衬托得更加滑稽。
路今夜:“……”
他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僵在原地,只见他白皙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道清晰的凳面红印。
手中握着凳子腿尴尬地悬在半空,表情凝固。
元宵仰起脸,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你还笑。”路今夜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她眨了眨眼,语气无辜:“那你想看我哭吗?”
“……关我什么事。”
他别过脸,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下。
“噢——”元宵拖长音调,“但我想看你哭。”
路今夜呼吸一滞,唇轻启又抿紧,最后化作一句硬邦邦的,“做梦。”
顿了顿,他补充:“你以为你是谁,想看就看啊。”声音透着轻慢。
导演组的人被凳子的动静吓一跳,梁恒和蒋颂慌忙的从远处跑过来问:“怎么样?没事吧?”
Lucy也急匆匆跑来,握住元宵的手检查。
元宵摇头:“我没事。”
被打断对话。
路今夜捂着红起来的那边脸,声音闷闷的:“没事。”
蒋颂松了口气,眼珠一转,趁机从路今夜手里接过那把梁恒组的椅子。
梁恒本还因为误伤到人而愧疚着,此刻气结:“你!”
蒋颂咧嘴一笑:“谢谢你的凳子喽。”
梁恒正要理论,就听身后传来李恩星清冷的金属嗓:“没事,给他们。”
他诧异地回头,发现李恩星手中竟还稳稳地握着一把椅子。
“这哪来的?”
李恩星朝lucy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Lucy这才惊觉两手空空,懊恼地拍了下额头,粉色的双马尾被风吹起弧度:“啊,一时情急跑过来,忘记把凳子拿上了……”
她愧疚地看向路今夜:“怎么办?对不起啊。”
路今夜淡道:“没事。”
这时。音乐停止。
场上的众人迅速动作起来,纷纷以公主抱起女生的姿势落座。
路今夜组淘汰。
场边,路今夜看见元宵被余行抱在怀里。
下颌绷紧,转头走了。
第三轮指定姿势是坐在腿上。
这局梁恒组淘汰了。
路今夜坐在场外的小马扎上,外套拉链拉得严严实实。
看着余行的手落在元宵的腰上,他面无表情,导演组送来的冰袋握在手里,指节泛白。
第四轮最终决战。
没有指定姿势,因着只剩下一个凳子,规则回归最原始的争夺战。
是以元宵这次逃脱率先抢到凳子后,蒋颂带着路明月来到眼前,必须得抢了。
路明月坚持“公平竞争”的原则,蒋颂便同意等到余行过来了再抢。
一番纠缠,音乐停止瞬间,元宵巧取,拉着余行坐下,护住了凳子。
余行体力透支。
那样子落在lucy眼里,她撇嘴。
“一路靠着元宵躺赢。”
导演组宣布:“第一名可以登上游艇,享受我们准备的丰盛晚餐。余下输家则原路返回,自行准备晚餐。”
蒋颂瞪大眼睛:“等等!我第二名也没饭吃?”
导演微笑:“只有赢家有福利。”
蒋颂:“你早说最后一局我就认真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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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远舟在一旁淡然道:“不过是个游艇晚宴,在座谁没体验过?”
蒋颂老实巴交:“我没有。”
梁恒也摇头:“我也没。”
真诚才是必杀技。
贺远舟:“……”
导演组:“获胜组可以拿上随身物品登艇,我们为二位准备了浪漫的双人餐,并备有两个休息房间。”
蒋颂说:“我们参观下总可以吧。”
贺远舟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在国内常参加游艇活动。”
Lucy收起伞,兴冲冲道:“那我也要去看。”
身后传来刺耳的椅子摩擦声响,lucy侧头一看,冰袋被扔在凳子上,路今夜外套的帽子拉高,先行上了大巴。
她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跟上众人:“走吧走吧,我们快去参观一下。”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游艇入口移动。
元宵没跟上去凑热闹。
看着他们的背影——少了个人。
导演组好不容易给他找来的冰袋孤零零躺在凳子上。
元宵走过去,捡起来。
指尖触及到残留的凉意。
大巴车后排,路今夜坐在窗边,整个人陷在宽大的座位里,帽子很大,罩得严实,看不清表情。
真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了。
元宵站在原地看了会,欣赏够了,才慢悠悠踏上台阶。
车厢内空调没开,热得像是蒸笼。他手机搁在腿上,也不玩,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桃花眼低垂,头顶像是笼罩着乌云。
元宵抿住上扬的唇角,敛了神色。
车厢安静,她的脚步声十分明显。
元宵走到自己来时坐的那排,在过道处站定。
置物架很高,想玩初见日那天的厨房测试,她心里默数,数到三时,余光里路今夜像只河豚,气鼓鼓地转向一边,以背示人。
元宵扯唇。
从她一上车路今夜就知道了。
她的气息比她更先闯入他的周围。
他故意把脸转向窗外,耳朵却注意着她的动静。听到她在过道处站着不动,也不开口,路今夜就知道她又想使唤他。
昨晚心动短信没选他就算了,今天组队还选了余行。好,选余行也算了,那些指定姿势明明可以做做样子,她居然来真的。
路今夜越想越火大,干脆闭上眼装睡。
忽然,掺着柑橘尾调的蔷薇木香气浓郁起来。
她换了香水。
路今夜鼻尖一痒。
脸颊就贴上一片凉意。
他掀起眼,正撞进她无辜的杏眼里。
眼尾翘出的眼线恍惚间变成丘比特手里的弓箭弧形,路今夜咬住舌尖。
元宵勾唇:“还疼吗?”
路今夜唇动了动,最后又别过头。
元宵也不恼,握着冰袋那只手的手腕转了转,“我手好酸。”
她声音本就悦耳,刻意软下来时,很少有人能无动于衷。
路今夜巍然不动。
就在元宵暗自挑眉以为他终于长进了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手背,带着灼人的温度,托住她的手腕施力。
两人重逢后第一次肢体接触。
比牵手更加暧昧。
元宵放心地卸了力,小猫收了爪子,由他握着。
冰袋在掌心融化,水珠顺着交叠的指节滑落。
“认识的第二天,就可以牵手吗?”她俯身凑近,语气慢悠悠的,尾音勾人。
路今夜往后靠,仰起脸来,看她居高临下审视自己,他声音带着嘲意,“认识第二天,就可以坐人家腿上?”
元宵弯起眼睛:“路今夜,你在吃醋吗?”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路今夜是真想伸手掐死她。他冷嗤,“我不吃前女友的醋。”
元宵慢悠悠“哦”了声,“还说你吃醋的话,我哄哄你。”她眼里透露着狡黠的光。
“你,”路今夜话堵在嘴里,最后咽了回去。
“我怎么?”
他咬牙切齿:“你好得很。”
“我当然好。“
元宵挑眉,手腕忽然一紧。
冰袋“啪”地掉落在地。
她跌坐在他腿上。隔着夏季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绷紧的肌肉线条。
元宵抬眼。
“不是要哄?”
路今夜扣住她的腰,“坐腿上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