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一点过往发家史

作品:《得偿所愿[无限]

    “不过,毕竟是卫道士嘛,传奇。魔鬼般的天赋无人能比,不仅没有凉凉,还把副本完美通关,拿下了这个a级副本里的s级道具——如今你手上那把鬼见愁的银剑。”


    喜鹊不怀好意的声音仍在继续,语调越发轻快起来,状似感慨道:“可惜别人就惨了,毕竟传奇就那么一位,常人却是千千万万。比如幸运儿,异化程度过高,昏迷不醒了一年,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还落下了后遗症,离开副本也消不掉异化值,得进专门的医疗仓,甚至只要离开医疗仓,他的异化值就会开始增长。某种意义上,副本内外对他而言没区别。”


    冷酒穿嗓而过,冰得人清醒几分,张灵缘强行忽略其他,只道:“医疗仓?难怪他这么缺钱。”


    “没错,那玩意贵的很,他虽然在自由人公会挂名,但驯狮人没道理免费养着他。”


    张灵缘胸口缓慢地起伏着,呼吸速度依旧平缓,她沉默半晌,开口直击要害:“他付不起医疗仓的钱,所以平日里都在现实世界,很少进‘局’。接单,异值增加,花钱进医疗仓,再次缺钱,只能接单下本,这是死循环。没有人能接受死亡的恐慌一直笼罩着自己,达摩克里斯之剑必须消失,幸运儿一定会抓住机会,把自己下半辈子的医疗仓都挣回来……”


    张灵缘停住,囫囵发了个尾音,听不清是不是真的有后面的“但是”。


    喜鹊说:“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张灵缘点头,抿酒不语。


    但幸运儿的情况完全符合救助部要求,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求救?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避开她?


    五年前,五年前……当初的副本里幸运儿能存活下来真的是侥幸吗,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恍惚间不知哪来的厚重云层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欢呼雀跃与悲愤厉喊,冷风直直刮过,将张灵缘的记忆刨开。


    思绪与现实重合,她听见对面的喜鹊说:“五年前的那个副本开启十四天,空前绝后,所有人都对你感到好奇,想知道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即使在第一天你就切断了自己的直播间,你的所有的零碎片段也都被扒了个干净——”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此之后你竟然消失了,毫无音讯,直到一年多后你再次重回大众视野,在对擂副本里赢下我。”


    “当年败给你后我十分好奇你究竟是谁,这样的人怎么会名不见经传?于是我派人去查你,结果竟然是一片空白。”喜鹊锋利的眉眼一动:“一鸣惊人。此后你建立‘没个正形’公会,除了高层的精英玩家外,你还老弱病残来者不拒,广纳民玩,将底层玩家收入麾下,提供庇护所和保护措施,同时打出‘百分之七十生存率’的名号,跟惨淡的标准线百分之三十做出鲜明对比。两年的时间里,你的绰号成了‘圣人’,卫道士的名声大噪,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白手起家的故事。”


    “圣人……”张灵缘吐出一口浊气,过往化成云烟,被她吹散,散到无边无际的天际,“别打趣了,他们自己叫着玩,我也很无奈。你这是在帮我回忆过去,复盘我的发家史吗?”


    喜鹊哂笑两声,起身凑近张灵缘,阴影笼罩在张灵缘身上,张灵缘不得不仰头才能看见喜鹊脸上戏谑的表情。


    “可我想不明白,你这圣人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呢?”喜鹊说。


    张灵缘反问:“那你又有什么愿望?”


    “你的命啊。”喜鹊坦然道。


    喜鹊勾起张灵缘的长发,在指节处缠绕两圈,摩挲出细微的声响。张灵缘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喜鹊的体脂率练得低,手背处的青筋顺着动作在薄薄的皮肤下滑动。这双手就这样最顺眼,什么戒指啊美甲啊都不合适她,除了纯黑色的护腕。


    喜鹊现在带的这个护腕还是之前她送的。


    “可惜,我的命很难得的。”张灵缘声音很轻。


    喜鹊满不在乎地说:“难得,才珍贵。”


    坦白说,喜鹊这人从各种意义上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叙事人物,道德底线低得近乎没有,好在还有身为大人物的尊严,不屑于使下三滥的手段做事,坏得坦坦荡荡,甚至有些磊落。


    无论是从公众的认知里还是其他的什么,张灵缘这种正派人物,理论上是绝不可能跟这种人有交情的。


    更何况这位喜鹊追杀张灵缘三年,一直想要她的命。


    但很明显张灵缘本人不是这么想的,她看上去十分乐意陪着喜鹊玩这种势均力敌,针锋相对的争锋游戏。


    张灵缘抬手抓住喜鹊的衣领,把准备起身的人扯了个踉跄,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真心的笑:“说正经的,你绕这么一大圈费力把我拉入幸运儿的局里,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喜鹊被扯得闷哼,为了维持平衡只好展臂撑住沙发背,彻底把人拢在空间里,喘气道:“好玩。不行吗?好了,现在先陪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算我收的报酬,内容就在你眼前,”喜鹊微微仰脖,被攥紧的领口让她呼吸不畅。二人身后的桌面上,托盘上静静放着六杯鸡尾酒,颜色各不相同,什么样的都有,“这里有六杯酒,有一杯里放了我刚得到的毒,其余的都是普通的鸡尾酒。挑一杯吧,六分之一的概率,我想你总不至于点背到这种程度。”


    张灵缘眯起眼睛,手指松劲,放过喜鹊,越过对方的肩头看向桌面上的酒杯。


    她直起腰不紧不慢地起身,默许了这项报酬,甚至还有闲心拍拍喜鹊的肩膀,帮她抚平刚才因扯动而产生在衣领周围的褶皱。


    喜鹊眼睛一刻不眨地盯着张灵缘的一举一动,胸膛的起伏能看出她此时此刻呼吸越发急促。


    她看着张灵缘的手腕翻动,直直伸向了晶蓝色的那杯酒。是了,这人事多的不行,饮酒总挑着香甜的,好看还顺眼的喝,暗色的碰都不碰。


    在指尖碰上杯壁的一瞬间,张灵缘突然拿起旁边的那杯黑绿色的鸡尾酒,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喜鹊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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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冲上大脑,近乎扑上去攥住对方手腕,偏生张灵缘的力气也大得吓人,喜鹊死死使劲往回扯。


    碰撞时,黑绿色的酒液撒了一半,飞溅到手腕上、衣服上,地毯上。


    纵使这样,两人也没松手,直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通过皮肉传递到两人的耳朵里。玻璃杯直接在张灵缘手中碎裂成渣,酒液混着玻璃碎一并流下,一滴也不剩,喜鹊这才阴沉着脸松手。


    张灵缘揉动着已经青紫的手腕,手掌上没有任何伤口,玻璃连她的皮都没擦下来,她垂眸打量两秒,空隙间手腕的青紫也迅速褪去,留下深色的黄。


    那是比s级更强的愈合能力,喜鹊只在张灵缘一人身上见过这样的神迹。


    张灵缘笑道:“怎么?选个酒发这么大火,你不想看看我七窍流血什么样吗?”


    喜鹊脸色黑的唬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明知道——”


    “我以为你会用个逆向思维呢,”张灵缘轻扬嘴角,“比如为了让我喝下那杯毒酒,特意把他放到我肯定会喜欢的那杯里。看来没有,算我想多了。”


    喜鹊虽然知道对方在放屁,但还是勉强消了火气,语气带着余怒:“猎物主动投网可不符合我的捕猎美学。”


    张灵缘这人对喜鹊向来只哄一句,下一句就要呛回去,直接道:“那太好了,毕竟让你不爽才符合我的行事准则。”


    喜鹊怒极反笑,死死盯着张灵缘的侧颜,顺着灯光描摹着她的轮廓。张灵缘则老神在在地拿起一开始喜鹊给的那杯“晚霞”,斜立着品酒。半晌,张灵缘睨她一眼,言笑晏然:“还没消气?非要我喂酒不成?”


    没个正形公会主楼。


    局内天色已晚,粉橙色的落霞遮天蔽日,漫过繁杂的街道,映照在基地的数扇玻璃窗前,把整个基地染上了纷杂。


    主楼灯火通明,正是白夜交替的时间,大厅里零散的会员来来去去,交谈声偶尔传来,忙碌着,休闲着。


    这样和谐的氛围被一辆烈火般颜色的摩托轰轰隆隆地打破,摩托划破晚霞,比天上的假太阳还显眼,不少人驻足观望。


    嗡——


    摩托停在大门侧边,车手单腿撑地,长腿短靴显眼得紧,光凭身材比例就能出道。


    张灵缘摘下头盔,甩甩裹成一团的长发,睨视着大厅看热闹的人十分欠揍的笑笑,朝着自家会员们打了个招呼。


    “会长!”前台女士惊喜道,随后板起脸,“就算是会长,门口也不能停摩托!”


    张灵缘装没听见,随手扎了个头发,从兜里掏出手机,偏头打起电话,挑衅般朝着前台扬扬眉,又伸出食指比出个噤声的手势,把前台弄得哭笑不得。


    电话刚打过去,那头冷冷清清的声音就响起来:“看见摩托了,人还没安排,你上来解决。”


    “看见摩托了,上来,我等你。”


    “行。”张灵缘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摩托停好,阔步往楼上走,还不忘朝前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