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鼠门迷宫(9)跑

作品:《得偿所愿[无限]

    “局?”金公爵看着眼前的人,“厂长,你这样可不是要合作的样子,交到盟友的第一步,是坦诚。”


    厂长阴恻恻地笑了:“许愿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除非你想成为主神游戏里的牺牲品。”


    金公爵道:“说说你想做什么。”


    厂长兴奋地原地走了两步,摊开手向金公爵展示他身后的机器:“看!这就是我的作品!一个源源不断为我提供生命力的工厂——只差最后一步,我就将成为比肩神明的存在,不死不灭!你不是想修复副作用伤害吗?我有法子。只需要一个神赐者的心脏。”


    金公爵的表情隐没在礼帽的阴影下,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神赐者的心脏?”


    “呵呵呵,”厂长低笑,“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她就在这里。”


    “她?”金公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就算她真是什么神赐者,就凭你,能做什么?”


    厂长脸色变得青白交加:“那又如何?再怎么强的人总有失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吧?她的异值是邪教徒提高的。你要不要猜一猜,如果她现在就在这里……代表什么?”


    金公爵变了脸色,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上的权柄。


    “机不可失啊,朋友。”厂长笑起来。


    金公爵的视野越过厂长的肩头,落到后面厚重的铁门上。光飞速狂奔,涌向这一方世界外的门外,莽撞地撞开人群,落进张灵缘眼底。


    “缺人手,你,”一个人鼠走来,“一起。”


    刚刚清点完人数的张灵缘抬起头,点点鼠头,起身跟在队伍的最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扔给她。


    “看好他,跟上。”


    “是。”


    人惊恐地被张灵缘拖着手腕处的绳子跌跌撞撞地向前,哆嗦着嘴唇,整个人弯成一个虾米。


    队伍前行的方向很怪异,人鼠们拖着人,缓慢地走向一条小道,小道向下延伸成楼梯,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们、你们要带我们去哪?”有人战战兢兢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


    小声的呜咽和绝望的哭喊交织进行,直到视野里出现一个宽广的平层,他们来到了负一层。


    负一层深处,咕嘟咕嘟的绿色池水旁,今日例的耗材又要被投放,化作有用的动力源,为这座工厂带来新的生机。几个员工正在清点人数,耗材被绑在一起,除了一个。是那个愤怒的女人,她被单独绑起,她依旧愤怒,手腕被勒出血迹,那是她的勋章,她拼死拯救自己的勋章。


    张灵缘立在柱子旁,漠然地看着一切发生。她认出了愤怒的人正是先前被她目睹的那位反抗者。


    毛茸茸的鼠头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愤怒的反抗者踩上去,狂奔向楼上,身后几个反应慢的人鼠慢了半拍,大叫着跟上去。


    “抓住她!”


    反抗者掠过张灵缘的身侧,于是后者无声地从阴影里钻出,没有人在意她是谁,直冲她喊:“拦住那个逃犯!”


    张灵缘听命地上前一步,拦在了同事与逃犯之间。


    下一刻,腰间长剑突显,冷剑出鞘,寒光凛冽,抵挡在必经之路上。


    脸上火燎燎得烧,异化出的鼠脸在张灵缘脖子上出现又消失,她毫不在乎地扯出一个笑。


    “乖乖停住,”张灵缘说,“或者跟我过两招。选吧,我不觉得这份工作值得各位如此拼命啊。”


    场面僵持住了,没人敢往剑刃上撞脑袋。


    “叛徒!”


    “又是一个逃犯!”


    “你要干什么!”


    张灵缘原地挽了个剑花,凉凉道:“看来没人想过来?好,现在,出一个人,把他们的绳子解开。提醒一下,我的耐心不多,你们最好快一点。”


    人鼠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彼此,最后其中一只颤颤巍巍地出列,按照张灵缘的要求飞快地解散了耗材们的绳子。耗材们揉揉自己的胳膊,打量着,犹豫要不要上前。


    张灵缘看着他们,向后偏偏脑袋,示意他们过去。


    “你、谢谢你……”瘦弱的男人低着头,嗫诺道。


    “跑吧。”张灵缘说。


    耗材们交换了个眼神,鼓足勇气,迈出了第一步。


    跑。


    迈开腿跑,不管跑到哪去,别被抓到。


    有个同事急红白脸地叫唤了两声,没什么用,眼睁睁看着耗材跑上去。


    他怒吼:“没用的,叛徒!上边的人会把他们抓起来,很快他们就会被再次扔下来,连同你一起,一起被扔下去!”


    张灵缘弯了弯眼,愉悦地吹了声口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有人认出来,她说的是:是吗?


    【玩家异值:57】


    反抗者跑出负一楼,回头,发现没有人追上来,拧了拧眉头。但这不重要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大吼一声,顿时全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她身上。


    有人惊叫道:“抓住她!快点!那是个逃犯!”


    她大笑出声。


    混乱一触即发,她站在混乱的暴风眼中心,环视四周骤然而起的风暴。就在那人喊出声的一瞬间,所有的牢房门都开了,逃犯成了打不完的小强,多得能一人一口吐沫淹死这些员工。狂狼涌出厂房的门口,有人没有跑,嘶哑地哭泣着砸烂了随处可见的机器。机器被砸得坑坑洼洼,破了处口子,流淌出腥臭的液体。


    反抗者冲在最前面,飞奔向小道,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被汗水浸湿了的字条,上面的字迹潇洒飘逸:我制造机会,你们去砸神像,别被抓住。


    是哪个人给的?她分不清。


    她是一只困兽,抓住机会就要咬,直到咬死对方为止!


    管它谁给的,是条出路就行。就算不是,大不了一死。


    楼上的混乱自然传到了负一层的耳朵里。


    “你干了什么!”


    太好了,成功了。


    张灵缘欣慰地舒了口气,没理会他们,在一群人惊怒交加的模样下,走向那咕噜噜冒泡的池水。走进了才发现,里面不是水,甚至不是液体,细密的像海浪一样的植被活物不断地蠕动,造成了像沼泽池一样的幻觉。


    “有够恶心的。”张灵缘碾碎手中的血石,雪似的粉末掉落下去,砒霜一样毒害了下面的怪物。植物迅速枯萎衰败,有的甚至当场湮灭。


    张灵缘冷漠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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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地,她只用了两块血石,伤其根本够呛,但也够厂长喝一壶的了。她侧头看向下负一层的楼梯。


    一场大逃杀开始了。


    那么,你会躲在哪里呢?厂长。


    “怎么回事!”厂长猛地回头,“外面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吵!”


    金公爵看着这位喜怒无常的盟友,微微摇头,不大满意。


    厂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抓住一个慌乱的员工,斥责道:“急急忙忙的!怎么回事?”


    “是、是……先生,外面外面的囚犯都逃了……”


    “废物!让他们把人抓回来!”


    “遗憾啊,”金公爵慢慢悠悠地走出来,站在厂长一米远出,看热闹似的冷嘲热讽,“看来你的机不可失已经失去了。”


    厂长恼火地扭头:“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几遍都可以,”金公爵优雅地露出一个笑容,“只要你还有空闲时间。”


    厂长愤怒地瞪着金公爵,半晌,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金公爵心道,别是气疯了。


    这批囚犯都是些不听话的家伙,异化程度都不高,张灵缘把这批人都放跑了厂长还真一时半会没什么办法,只能让人把人抓回来……


    紧接着,他瞳孔一缩。


    厂长居然呕出一口血。这是怎么回事?


    金公爵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走了两步,轻轻皱眉。


    只听见厂长越笑越愉悦:“好,好啊……那就让我看看,这场大逃杀,你我谁能笑到最后吧。”


    负一层已没有了张灵缘的身影,她悄无声息地制造了混乱,又离开了混乱的发生现场,穿越那条羊肠小道。脚刚离开最后一步,紧接着,随着脑仁撕裂般的疼痛,一同降临在眼前的还有【夜晚】。


    张灵缘疼得呛咳两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漆黑的天空上挂着点点繁星的身影,孤月隐没在厚重的云朵身后,四周黑成乌发的浓。


    是【夜晚】。【夜晚】降临了。


    有脚步声在往这个方向靠近,凭借着对手册的记忆,张灵缘闪身离开原地,过来的应该的来检查09厂区的灰鼠,她不确定这群人里有没有喜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张灵缘朝着神像的位置疾驰,景色快速地向后退去,只剩下一轮隐没在云后的孤月原地不动的照耀着她略显仓惶的模样。


    夜晚的出现不在她的预料内,她凭借着夜视能力遥遥望见人群围着神像,几乎少了一半。


    “他们呢?”张灵缘抓住一个人厉声问。那人转头,出厂房后自动变成了黑鼠模样的她刚好能与同是黑鼠的张灵缘沟通。


    那人颤颤巍巍地指了指神像,说:“消失了。”


    消失了?


    神像坑坑洼洼的,没多受损伤,雕刻的男人依旧微笑着。头顶的月光穿透云层,玄而又玄地直落在雕像的头顶,渡上一层神性。


    “月亮出来了,有的消失了,有的没有。”


    张灵缘耳畔轰鸣,目眦欲裂,久久没有转动视线,雕像的那一抹微笑格外刺眼。半晌,她抹了一把脸,喊道:“都跟我来!”


    她转身,带着人群往安全的地方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