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很正常，姜清浅痛苦的捂住心口，脸色瞬间煞白。


    一直注视着她的顾云礼快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她肩膀：“心脏不舒服？”


    姜晚晴也急忙扶住妹妹另一侧手臂，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了？！”


    可下一秒，姜清浅却像没事人一样抬起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苦笑：“没事，是剧情…要开始了。”


    话音未落，姜晚晴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皱眉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必须我去？…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们就准备了起来。


    三人刚踏入办公室，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


    历寒霆正将桌上的文件尽数扫落在地，昂贵的钢笔在地毯上滚出老远。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他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却在看到姜晚晴的瞬间眼神微动。


    一旁战战兢兢的小员工如释重负，在接收到姜晚晴的眼神暗示后迅速退了出去。


    “历总这是怎么了？”姜晚晴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近，声音柔得像掺了蜜，“谁惹您不高兴了？”


    历寒霆声音突然低了几分：“晚晴，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明明是示弱的话，偏生被他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得像施舍。


    姜晚晴随手整理着凌乱的桌面，指尖在合同上似有若无地停顿：“我这不是忙着工作嘛。您是大总裁，我一个小特助上任以来没任何成绩…”


    “这有什么难。”历寒霆打断她，目光灼灼，“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姜晚晴红唇微勾，一个响指唤回了方才的员工。对方捧着早已备好的合同，恭敬地递到历寒霆面前。


    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响。


    姜清浅别过脸去，生怕自己抽搐的嘴角暴露了笑意——姐姐明明昨天才上任。


    “合作愉快。”姜晚晴将其中一份合同递给员工，转头对历寒霆嫣然一笑：“以后就由他负责对接了。”


    历寒霆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你肯原谅我就好。”


    姜晚晴优雅地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正红色的唇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商业微笑：“历总说笑了，这份合同我只是代签而已。“她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合同上的公章，“不过…”


    她突然向前迈了半步，香奈儿五号的淡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两人之间：“若是这次合作顺利，”眼波流转间，她刻意放轻了声音：“我们两家的关系，自然会更进一步。”


    历寒霆的眼神像是被蛊惑住了一样，粘在了她身上，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姜清浅在旁边看得分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姐姐这分明是把人往沟里带还要让对方自己跳得心甘情愿。


    卡bag的一把好手，不能制定规则，就利用规则。


    这种情况，姜清浅忍不住瞥了顾云礼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谁家好人会这样败家。”


    顾云礼立刻会意，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我拿钱创业，哪敢这么挥霍…”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


    她不好意思的向后撤了半步。


    就在这时，突发变故。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一道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持刀冲了进来，刀锋寒光一闪，直向姜清浅的心口刺去。


    电光火石间，顾云礼一把将姜清浅拽到身后。


    “噗嗤——”


    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瞬间从他胸口洇开，在内搭的白衬衫上绽开刺目的红。


    可凶手竟还不罢休，抽刀又向姜清浅刺去！


    “找死！”姜晚晴抄起地上散落的书挡，但她到底不是练家子，三两下就被划中腹部，鲜血顿时染红了职业套裙。


    直到这时，历寒霆才如梦初醒，上前：“住手！”抬腿就朝凶手腹部踹去。


    那黑衣人竟像认识他似的，身形明显一僵，随即转身夺门而逃。


    “别追！”姜清浅死死按住顾云礼不断涌血的伤口，声音发颤，“快叫救护车！云礼…姐姐…你们撑住…”


    历寒霆这才看清满室狼藉。


    文件散落一地，两个血人倒在地上，姜清浅的双手早已被鲜血浸透。


    历寒霆呆立在病房门口，指节捏得发白：“怎么会……”他猛地转向姜清浅，眼神复杂：“他们居然为你做到这种地步？”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弥漫。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顾云礼和姜晚晴并排躺在病床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姜清浅悄悄把主治医师拽到拐角：“你没告诉历寒霆实情吧？”


    “你们拍摄还没结束？”医生烦躁地扯了扯口罩，“多少真病人等着床位呢！”他故意提高音量让历寒霆听见：“患者已脱离危险，其他信息医院无权透露。”


    转头又压低声音抱怨：“找不到临时演员也别拿我们医生当砖使啊！”


    “实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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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等我们男主角杀青立马撤！”姜清浅双手合十对医生道歉，转身就切换模式，对呆立的历寒霆叹气：“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姐姐醒来要是看见你这副模样会心疼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对方皱巴巴的高定西装。


    历寒霆如梦初醒般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头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瞬间活蹦乱跳的“重伤员”们。


    “咔！杀青！”姜清浅一挥手，让自己团队的人把东西收拾好。


    病床上，姜晚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扯掉多余的血包：“快快快！趁那二傻子没反应过来！”顾云礼早已利落地拔掉输液针头，顺手把套在外面的病号服脱了。


    保姆车疾驰在回程路上，姜清浅翻着监视器回放，突然笑倒在座椅里：“看来我不止恶毒女配演得好，当导演也是一绝！”


    谁能想到这个剧本也就昨天晚上一餐饭的时间想到的。


    要不是临时装血包也不至于让历寒霆等急眼。


    后座突然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姜欲醒正把黑色头套往下拽：“那我这个御用反派是不是该加鸡腿？”她甩了甩被汗浸湿的长发，“三十八度天裹成这样，姐的敬业程度不必多说。”


    顾云礼默默递给姜清浅一捧花。


    太抽象了……


    他看向姜清浅，语气自然：“我妈看了你的视频，一直想见见你。明天有空来家里吃个饭吗？”


    姜晚晴插话：“这么突然？”


    “不突然，”顾云礼笑了笑，“我妈念叨好久了。她说清浅很有灵气。”


    姜清浅捏着抱枕，有些犹豫：“我、我不太会应付这种场合…”


    “没事，就简单吃个饭。”顾云礼语气轻松，“我妈人很随和，你要是不自在随时可以走。”


    姜欲醒再次探头：“顾哥，你家做饭好吃吗？”


    “还行，”顾云礼笑道，“我妈特意问了清浅的口味。”


    姜清浅耳尖微红：“那，好吧。”她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姐姐，声音又软了几分：“你陪我一起。”


    姜晚晴揉了揉她的发顶，爽快应下：“行，我下班后去接你。”


    “我顺路接送你们。”顾云礼适时开口，“起点和终点一致。”


    车厢内短暂地安静了几秒。


    “也行。”姜清浅小声应道，低头把玩手机掩饰微烫的脸颊。


    姜晚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后视镜，正好对上顾云礼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