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嫁给病弱将军后(重生)

    松江河边,仁将军落入陷阱,数十万兵马被杀,无一人存活,此后多地失守,战况扩大,皇上派出飞云将军出征。


    百姓间传闻,宋将军不出战,是因与匈奴有染,这条消息自棘城传出,最终让连吃败仗怒火攻心的皇上也跟着信了。


    “因而,他听到你在此地,便派我带官兵前来接你回去。”胥鸿坐在马上讪讪地笑,“伯父伯母正在府中软禁,暂时没什么安危。”


    “皇上真是有心了。”宋愿冷笑一声,他身侧,南雀和清珊拔刀相护,“景国大难当头,还不远千里派兵捉我。”


    夏慈神色微妙,低声给江寒月吐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一脉相承的爱杀功臣。”


    “宋愿,你要跟我们走吗?”胥鸿劝说道,“其实,皇上不一定要杀你......”


    “那他要做什么?绑了我献给匈奴?”宋愿反问。


    胥鸿沉默,他不是武官,也不太懂那些弯弯绕绕,却也觉得并非不可能,献上大将,或许能拖延点时间。


    他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猜测从脑中剥离,挥手示意侍卫拔刀,再开口时,已是神色冷峻:“皇上有令,若是不从,便以雷霆手段镇之!”


    “宋将军,得罪了...”有官兵说道,下一秒,包围圈逐渐缩小,刀光剑影瞬间闪烁。


    夏慈带着江寒月从后门逃走,那里有几匹等待已久的马儿,江寒月马术不精,只能硬着头皮上马:“师傅,我们去哪儿?”


    “京城是去不了了,东南被攻破,跟我回老家吧。”夏慈说道,事实上,他早已想好退路。


    马儿奔腾了一段距离,宋愿几人骑马赶上,江寒月回头看,远不见追兵。


    “胥鸿见敌不过,让官兵收手了。”宋愿说道,他还记得临走时,胥鸿看他的眼神。


    “所以,宋将军要一直逃吗?”


    宋愿翻身上马,看也不看他便挥动马鞭。


    “一代大将沦落至此,你甘心吗?!”他大喊着,声音随风飘远。


    江寒月的故乡在景国的西北方,那边尚未被战乱波及,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逃难的百姓,草寇劫匪的数量也极速增加,而那些恶人,原本都是安稳生活的百姓.....


    前世发生的,最终还是发生了。


    回到故乡后,江寒月见到过往熟悉的人,她思绪恍惚,一时竟觉得回到了重生当天,只是在看到身后的宋愿,她才意识到,已经过去近两年了。


    烧水、除尘、扫除落叶,这间原本只住了两人的院子变得热闹且拥挤。


    宋愿喝下最后一副药后,面色恢复正常的模样,对江寒月的态度,也不似病重时黏腻纠缠。


    秋千随风发出咯吱声,江寒月拉了拉绳锁,确定没有危险后,弯腰坐在板子上,前后轻轻摇晃,而宋愿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她。


    “将军何时走?”江寒月问道。


    “明日。”


    她心中既惆怅,又松了口气,兜兜转转,她最终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即便慢了些......


    “将军可想知道我的事?”江寒月问道,就见宋愿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背上,于是,秋千越晃越高。


    宋愿不语,江寒月便自顾自地讲述,她讲了前世百姓苦难、师傅死去、国破城亡,以及万箭穿心。


    “宋愿,你能书写出另外的结局吗?”江寒月侧头问道。


    “那年,我破了匈奴的阵势,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俯首称臣,”宋愿说道,“回京后,皇上赐予我无数珠宝锦缎,他问我,可曾够。”


    “那时我初入朝堂,不懂这句话夹杂的弯弯绕绕,便只谢恩未多言,隔天,我将它们赏于手下将领。”


    “自此,我继续镇守边关,皇上再召见我时,赐我难得一见的佳肴美酒。”宋愿说道,从身后抱住江寒月,“后来的一些事,我是在那间房中日夜琢磨出来的。”


    月光映照在两人身侧,院中寂静无声,房中最后一盏灯悄悄熄灭,宋愿将头埋在江寒月肩上,他闭着眼睛,想要记住这陪伴已久的味道。


    良久后,宋愿抬起头,语气沉闷:“你会等本将军吗?”


    他没想到的是,江寒月会突然侧头,她闭上双眼,只轻轻扬起下巴,便吻在他的唇上。


    宋愿瞪大眼睛,瞳孔震荡,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睫毛,一时忘记呼吸,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将军去救国,”片刻,江寒月身体后倾,语气轻柔,“我去救百姓。”


    “江寒月......”宋愿紧紧抱住她,“等一切安定,我会接你回来的。”


    语罢,他松开手,转身头也不回的朝远方走去,江寒月看着他消失在黑夜,才起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囊和药箱。


    宋愿离去的第二日,江寒月跟师傅踏上旅途,房门被封锁,这座难得热闹起来的小院重新恢复冷清,下次再聚,已不知是何时。


    师徒二人一路向南,走过先前走过的路,在人人自危之时,设摊义诊,救死扶伤。


    “江大夫医者仁心,”白发老者连连感激,“您开的方子救了我儿子,您是我们一家老小的恩人啊。”


    江寒月摇头,她听闻老者从南方而来,于是开口问道:“战况如何?”


    说到这个,老者更加激动起来,她抓着江寒月的胳膊:“您是不知道啊,宋将军出现那日,百姓个个眼泪纵横。”


    “您别着急,慢慢说。”江寒月轻拍老者的手背,又往摊前看了几眼,这会儿看病的人不多,师傅一人足以应对。


    “宋将军带着兵马,三两下就把匈奴击退,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老者眼眶通红,“之后,宋将军派人送我们离开,还给了不少干粮。”


    “这一路,都是靠着将军给的吃食活下来的。”


    离开小城,江寒月与师傅继续前行,随着时间推移,城中越发安稳,官府开始赈灾,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到达边城时,江寒月和夏慈被拦在城门外。


    “城中局势不定,你们来此做甚?”官兵严厉道,审视的目光扫向江寒月。


    “我们是走方医。”江寒月说着,向官兵展示了药箱,前世因战事溃败,城门进出自如,她未想到进入竟然会受到阻碍。


    “不需要!”官兵说道,“迅速离开!”


    江寒月看向师傅,战事规模大,定然有不少将士受伤,医者肯定不够,官兵如此坚决,怕是提防他们是细作....


    “城中现在是何人看守?”夏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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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耐烦,“叫他出来,就说是宋将军的夫人来了。”


    “呃...”江寒月没想到师傅会这么直接,她来此处是为行医,而不是为宋愿,不过事已至此,她还是从怀中拿出宋愿送的簪子,“我叫江寒月。”


    官兵愣了一下,彼此对视几眼:“你们等一会儿。”有人进城汇报,过了一会儿,穿着简朴的官员出来接待,江寒月认出那是宫廷宴会中,坐在宋愿身旁的武将。


    此后三个月,江寒月和夏慈日夜忙碌,救治伤员,熬制草药,直到匈奴被击退,国土被收复,战事大获全胜,她都没见到宋愿一面。


    “那么,就此别过....”江寒月送别一众依依不舍的士兵后,与夏慈坐上马车。


    下一个落脚点是幽州,夏慈研磨草药伤了手腕,需要静心养病,于是江寒月难得清闲起来,她将一路上的见闻心得编写成册,不断填填补补,最后一笔落下时,天色已亮。


    幽州的城主找到江寒月,向她讲述荣京动向:“我也是听京城友人说的,或许不太准确.....”


    宋愿回京后,皇上主动让位,新国号定为‘月’,自此,景国不复存在。


    城主最先听说城里来了位将军夫人时,他还不以为然,俗话说,马前泼水难回收,糟糠之妻不如狗。


    但当这国号定下后,他才后知后觉有些耳熟,仔细一想,那所谓的夫人,不就叫‘江寒月’吗?


    “这是...余情未了啊....”他心里想到,看着江寒月的眼神带上些讨好,“您近日住得还舒适吗?”


    月国一年三月,卞城出现疫情,新帝派出官员赈灾,江寒月同夏慈驱车前往,乱世行医那些日子,她与师傅走过无数地方,大名早在民间流传,因而一到来,便受到热情接待。


    了解情况、对症下药、除去后患,这一套流程江寒月已熟记于心,借助过往经验,她竭力帮助官员稳定灾情。


    “您的并发症不必担心,”江寒月说道,将昨夜制好的药方递进妇人手中,“拿回去煎服,三日后可缓解根治。”


    “谢谢大夫,仁心仁术,仁心仁术啊.....”妇人连连道谢。


    江寒月笑着摇头,看向她身后怯怯不语的少女:“别怕,到我身边来。”


    她伸手,将她冰凉的手握进手心,“来拿药的吗?”


    “嗯....”少女低声说道,江寒月取出药方递给她,思索片刻后,又从房中摸出一包糕点:“拿着吧。”


    少女眼睛一亮,只深深鞠了个躬,便抱住糕点转身跑,江寒月追随她的身影,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疫病后期,大多数人已被治愈,病症也不再传播。


    她一点点看着这座小城重新恢复过往的活力。


    阳光映照在树影间,带着普照大地的光泽,让一切变得闪闪发光,包括.....远处那人。


    江寒月抬起脚,向着前方走去,然后步伐越来越快,直到衣袖飘飘,发丝随风飞舞。


    而那黑衣少年也不是愣在原地,他以更快的速度奔向她,双臂张开的一瞬间,紧紧将心悦的少女抱在怀里,因为冲劲过强,两人还在原地转了个圈。


    “江寒月,”他将头埋进她的肩膀,“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