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回

作品:《钗黛-红楼梦中梦

    话说自宝钗、祈祅二人去了后,平儿仍在惊惶中难得脱离。凤姐被他这模样惹得亦是静不下心来,好劝了一番,平儿才肯安些心,然又问道,办了这一钱庄,可是真能改了命这类的话语。


    这是天命的,如今略微改了些,结果如何谁能知道。王熙凤何尝不希望自己日后有个好的,可今儿祈祅这一席话也算是说的明白,贾府日后的种种,自己这一身子背的罪,哪里能脱得干净。便是自己能脱得干净,那平儿呢?他是个丫鬟,哪怕做了贾琏的填房,日后贾家败落,平儿也是要被卖了的。那会子的自己是何下场,怎么还能救平儿。


    王熙凤想着前后,口中早不自觉叹了好几次气。平儿见他也哀怨起来,哪还敢愁苦,忙起了身子安慰道:“是我多怪,奶奶是大富大贵的人,如今又遇见了桃哥儿定会无事的。”凤姐是疼他才心中如梗,现平儿又来劝他,满心满眼的自己竟是一点没有,更是把凤姐儿心疼坏了,胡乱把他揉进了怀里,一声声喊着。


    二人相护依偎了一时,听外边喜儿唤道:“时候不早了,奶奶可要洗漱?”平儿一听忙挣开凤姐儿,跑去开门,对着喜儿只管说快去准备了等话。面上还挂着些许泪,喜儿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凤姐,急得问了句:“奶奶和姐姐这是怎么的了,好好的还哭上了?”凤姐早拿帕子擦了泪,笑道:“平丫头是学林妹妹呢。你别管他,只去打水来,也去歇了罢,这留平儿伺候就行了。”


    喜儿不敢多问,只应了退出去。


    如今已是极寒的天,帘子才打了一时,整间屋子遍凉了个透。凤姐儿怕平儿吃不住,忙又去拦他,环在怀里道:“你也别多心了,我横竖出不了什么岔子,只要你好,我也是好的。”平儿道:“奶奶说的这什么话,我不过是个下人,要说也该是奶奶好,我才不至坏了去的。”


    这两日凤姐是对着平儿愈发依恋,那心也是不同的。可凭他再是聪明,也猜不透这是为何。今儿却听闻了钗黛之事,心中唬的不轻,又觉有趣,本想细问了宝钗,却被宝钗先搪塞了过去。这会子抱着平儿,心里更是虫儿蚁儿乱爬一般,恨不得咬一口平儿,再尝尝他那比蜜汁还甜的唇。料想着自己这般是不是也同钗黛,却不知平儿心里怎么个想法。


    乘着还没人来,遍板过平儿的身子来,问道:“我且问你一话,你可别说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别管那些糟碎的磨死人的东西,只管好好答我。”平儿哪知他要问的什么,便应了。


    凤姐儿将他拖到床边坐下,不曾松了手,道:“你对我是什么个心思?”平儿道:“我是自小跟着奶奶的,能是个什么心思。”凤姐又问:“我是问你除了主仆这层,你对我还有什么心思没有?”


    这一问听在平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如今闻得桃祈祅言语,又想来自己是贾琏填房。唯恐凤姐儿对自己起疑心,认他是个不忠心的。便跪在了地上,哭道:“再是没有的!平儿一日是奶奶丫鬟,这辈子都是奶奶的丫鬟,哪里敢有别的心思。”


    他这一说,可是真错怪了凤姐儿。凤姐儿知他性子,先将他拉了起来,说道:“你也真是个不怕跪的,我哪里是那么个意思。平时也没少听人夸你,怎么到我这就傻起来了?”说着轻轻叹了一声,又斟酌几分,复开口道:“你今儿也听了钗黛两个妹妹的事,我这些日子对你如何......”


    一语未了,平儿是比方才更惊了十倍,站起了身子摆手道:“奶奶放心,我对奶奶绝没有那种心思,断不得做出那有背论理的事来。”王熙凤一听头疼的真是要裂了,心道:“这傻丫头!怎得想的全是我,也不知道惦念惦念自己的!”又一想,他这样也算是心里全是自个儿,是真对自个儿好的,不比别人虚情假意。心头一暖,头也不疼了,只觉口中甜蜜蜜的。


    笑了笑,也跟着站起来,将平儿的手收在身前,道:“你何必管这些,我也不怕骚,我如今只求你世世在我身边,假凤虚凰又如何,我王熙凤向来只从着自己的心走。我只要你一句话,我是愿做那假凤,你可愿做那虚凰?”


    这话是真是假,平儿瞧着凤姐琥珀似的眼,怎么能不清楚。只是凤姐能不骚,他却不能不羞,怪红了的脸,也不敢去看凤姐,只将他的手拽的更紧,低着头,微微点了一下。凤姐儿的他应允,心里欢喜难忍,拦着平儿的腰便往怀中带。平儿如今也是许了的,将头靠在凤姐儿的肩上,轻声道:“那你可不许学那贾琏一样,见一个馋一个。”


    凤姐揉着他,正是泡在了蜜缸中的,只管答应,还要对天发誓。平儿一听,起身打他的手,笑道:“你瞧瞧你,才说了呢,做的事还真和那贾琏一个模样!”凤姐笑道:“他那是假,我这可是真的。你不信他,怎么还不信我了?这些年我应你的那句话有不应验过?”


    平儿说不过他,只管脱了他的身子,往外边走去:“好个没羞没臊的,我去替你催催他们拿水来。”凤姐抓不住他,便随他去了,嘀咕道:“横竖你晚间和我睡,到时候再治你这小蹄子!”


    第二日清晨,桃祈祅一贯将宝钗送去了扬州,自个儿回来便领着鸳鸯去寻了凤姐儿。偏不巧,昨夜儿,凤姐得平儿应了终身,晚间睡下也不老实,折腾着平儿给一口胭脂尝,许一遭香唇亲。两个人闹到三更天才睡了。这会子不过辰时,哪里能醒的。


    祈祅无法,交代了喜儿凤姐醒了便去喊他,匆匆回去了。


    鸳鸯自上回与祈祅闹了些性子,也不敢再问,回了陵中捧了茶便要退出去。祈祅忙拦着他道:“姐姐好歹陪我做一会,我也有些事要与姐姐商量。”鸳鸯道:“和我商量?我什么都不懂的,桃哥儿能与我商量什么。”


    祈祅只笑笑,招手要他过来,待鸳鸯坐下后,说道:“我这些日子进进出出,姐姐是忍了性子不问我的,我先谢谢姐姐通情达理。今儿刚巧有空,也与姐姐说一说。姐姐前时在老祖宗那,也是会算账有主意的,这会子还帮一帮祅儿。”鸳鸯笑道:“你这奉承的话我可不受用的,有什么事只管说了罢。”


    那桃花小妖知这鸳鸯稳重能比凤姐儿,也不怕了什么,便将开钱庄等一些事说与了他。鸳鸯听着,那手是一攒再攒,幸而他是个不爱养指甲的,不然非掐出些血来。听祈祅一说完,便道:“你们是真定了的?”祈祅点了点头。鸳鸯登时脸子冷若腊月井水,道:“二奶奶怎么也跟着你们胡闹!这事要教贾府中人知道能生出多少不干净的话来;况且老祖宗是最疼二奶奶和林姑娘的,你这么一闹,若教老祖宗知道了,气出个什么病来,可怎么的好!”


    桃祈祅哪里能想到这些,连王熙凤、薛宝钗二人都思虑后应下来的事,能有什么差错呢?心中笃定,便道:“姐姐先别恼,我们也不是一时兴起,像凤姐姐这样的人都能应下来,再有宝姐姐和林妹妹在,应是无事的。”鸳鸯道:“也亏得宝姑娘聪明,开的那钱庄是薛家早买下的。我这些事也不能不惦记,这大家子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的,先不说人多口杂;老爷们都是有封官的,若只是薛家办了这钱庄倒也无事,官家从商,未得皇令,那可是大罪!”


    祈祅一呆,恐道:“那可如何?”鸳鸯皱了皱眉头,不说话,在腹中计算起来。祈祅也不急,自径去拿了纸笔与他。鸳鸯一瞧,笑道:“你做什么拿这些来,我不是你们能识字算数的,要不了这些。”祈祅笑道:“我只管放着,如今姐姐哪里还是不识字的,脑子一时用不过来,还有纸笔才是好的。”鸳鸯便不再理他。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鸳鸯才开口道:“二奶奶是个精明的,能应下这事必有细密打算,横竖这园子里的人都是听二奶奶的,你是外边办事的,不留了带进园子来也无妨。再者还有我呢,你今儿与我说了这些也是要我帮衬着,我也不负了你的。”


    祈祅听了面上桃花绽,连着外边的桃花树都抽出些嫩芽来。鸳鸯忙拦着,唯恐他又做出糊涂事来,喝道:“你也好生管这些你自个儿,这是人间,你见过年底开桃花的?”祈祅笑道:“姐姐爱看,我便让他生生世世开着!”“你啊!”鸳鸯心暖,也不责他,只好言相劝了几句,外边喜儿便来了。


    二人收拾一番,往凤姐儿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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