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被迫和话痨男密探假成亲》 清晨的练武场笼罩在薄薄的白雾中。
季临蹲在兵器架旁,困得脑袋直往下栽。
昨日在路上,他们碰到了急奔出城的断指令,所以福伯才会示警。
但断指令之人似乎有什么急事,骏马疾驰,奔出了城,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
回到侯府后,他们又迎来了“天使”,当今圣上身边的大太监。
季临惊奇,这侯府大爆炸都发生了两天,皇上的人这才出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京城守卫、御林军、京兆尹居然没有一个冒头,就像是整个镇北侯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但是,那堆废墟却被清理干净了,尸体也不见了。
嗯,这么看来,还是有大人物在关注侯府啊,可是为什么大家不发一语,难道是心照不宣?
季临满脑子的问号。
今早一大早,他就被福伯拎到了这里,随后,被“寄存”在这个四面透风的练武场,美其名曰“避风头”。
将军到底要干什么?季临完全想不通。秋意越来越重,他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寒意。
“阿秋!”季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随即一喜,“侯爷!您可算……”
季临转身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晨雾中,沈完令手持红缨枪慢慢走来。她没穿平日那身劲装,只套了件素白单衣,高束的马尾轻轻晃动,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气。
最让季临震惊的是,她赤着脚!
那双脚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很稳,他还看见对方踝骨处一道狰狞的旧伤,像是被什么猛兽撕咬过。
“看够了吗?”沈完令几步外站定。
季临猛地回神,耳根发烫:“我、我就是好奇……”
他指了指她的脚:“这个天气,不冷吗?”
“青禾大人!你该把功夫捡起来了!”
季临还没反应过来。
她突然抬手,红缨枪如银龙出洞,直刺季临面门!
“卧槽!”季临条件反射地后仰,枪尖擦着他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还没等他站稳,枪杆横扫,重重打在他膝窝。季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反应太慢。”沈完令收枪而立,“青禾虽然是个废物,但至少能接我三招。”
季临揉着膝盖爬起来,忍不住嘟囔:“我又不是那个倒霉蛋……”
“什么?”
“我说侯爷武功盖世!”季临立刻改口,讨好地笑了笑,“侯爷,查案就查案,练武就免了吧?我又不是真青禾……”
沈完令瞥了他一眼,突然把一件东西扔了过来。
季临手忙脚乱地接住,发现是一条靛青色短衣,入手温润,还带着淡淡的木檀香味。
“穿上。”沈完令转身走向场中央,“能保住你的命。”
季临将信将疑第穿上,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扩散至全身。他惊讶地摸了摸布料,触手冰凉,却有种奇异的温热从内里透出来。
“西域火蚕丝。”沈完令头也不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季临正想道谢,忽然听见一阵低沉的诵经声。
沈完令已经摆开架势,红缨枪随着《金刚经》的节奏缓缓舞动。枪尖划破晨雾,晨雾被劈成一块一块的。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季临看得入神。沈完令的枪法毫无花哨,每一招都简洁至极,却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枪尖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又似怒蛟掀浪,明明速度不快,却让人根本预判不出下一招的走向。
最诡异的是,那些被枪风扫落的树叶,飘荡在空中,竟然组成奇异的图案,看着像是莲花。
“这不科学……”季临喃喃自语,这位女将军莫非真的修了仙?
一片树叶飘到他眼前,叶脉在晨光下清晰可见。季临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
“别动!”
沈完令的警告晚了一步。季临的指尖刚碰到叶片,突然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被掀飞出去!
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背重重撞上兵器架,刀剑“哗啦啦”砸在身上。
“咳咳!”季临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发现那片树叶竟然钉入了身后的槐树,入木三分!
沈完令收枪走来,手里还拿着本《金刚经》。经书“啪”的一声拍在季临脸上,盖住了他懵逼的表情。
“这叫‘无住式’。”她的声音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祖父所创,讲究‘心无所住,招无定式’。”
季临扒开经书,福至心灵:“就像量子叠加态?可以是开也可以是关?”
沈完令皱眉:“什么态?”
“呃……西域武学理论。”季临拍拍衣服站起来,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你这枪法之所以难防,是因为出招前连你自己都没想好要攻哪里!”
沈完令没说话,转身走向场中央,枪尖点地:“看好了。”
季临赶紧凑近几步。只见沈完令缓缓闭眼,枪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忽然,她手腕一抖,红缨枪如灵蛇出洞,直刺季临咽喉!
“又来?!”季临吓得抱头蹲下。
枪尖在距他喉咙前骤停。
沈完令睁眼,语气平淡:“方才我想刺你左肩。”
“那为什么……”
“你蹲下了。”沈完令收枪,“无住式精要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
季临目瞪口呆:“这不就是后发先至吗?”
“是也不是。”沈完令突然用枪杆轻点他胸口,“关键在于‘无住’二字。寻常武学讲究预判,而无住式要的是……”
“放弃思考?还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季临脱口而出。
沈完令的枪杆“啪”地敲在他头顶:“是心若明镜。”
季临捂着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我懂了!就像打乒乓球,越想接好越接不到,放空反而能打出神球!”
“乒乓……球?”沈完令的嘴角可疑地抽了抽。
“西域的一种修行方式!”季临信口胡诌,突然捡起地上一根木棍,“侯爷,咱们试试?”
沈完令看着他那根歪歪扭扭的木棍,右眉微挑:“你确定?”
“科学需要实践!”季临摆出个蹩脚的起手式,“来,刺我左肩。”
沈完令叹了口气,红缨枪缓缓抬起。就在枪尖将动未动的瞬间,季临突然大喊:“停!”
枪尖稳稳停在空中。
“果然如此!”季临兴奋地手舞足蹈,“你这招的关键在于肌肉记忆和条件反射!枪出之前根本不需要思考,全靠对手的微动作触发!”
沈完令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收枪而立,晨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青禾大人懂得不少。”
“那当然!”季临得意洋洋,“我们西域……哎哟!”
沈完令的枪杆再次敲在他头上:“胡扯的时候眼珠子总是转。”
季临:“……”
这侯爷是行走的测谎仪吗?!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越发的金灿灿。沈完令突然将红缨枪抛给季临:“试试。”
季临手忙脚乱地接住,差点被重量带得栽倒。这杆枪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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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沉得多,枪杆入手冰凉,隐隐能感觉到内部有规律的脉动,像是活物。
“我、我不会啊……”
“无住式不需要会。”沈完令退后三步,“放空。”
季临硬着头皮摆了个姿势。他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手中的枪杆微微一震,竟然自行调整了角度!
“这枪……”
“别思考。”沈完令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看那片叶子。”
季临下意识看向头顶,一片树叶正缓缓飘落。
在叶片经过眼前的刹那,他感觉手臂自己动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了!!
红缨枪如臂使指,精准刺向落叶!
“咔嚓!”
枪尖穿过叶片的瞬间,季临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栽个狗啃泥。
沈完令闪身上前,单手接住枪杆,另一只手拎住他的后领。
两人脸相距很近,近到季临能清晰看见她睫毛上凝结的晨露,还有瞳孔中自己狼狈的倒影。
“差强人意。”沈完令松开手,转身走向兵器架。
季临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感受到枪杆传来的奇异脉动,像是某种生物电流。更甚者,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更诡异的是,当他刺出那枪时,脑海中竟然闪过几个陌生画面:血月下的山谷、折断的旗帜、还有......沈完令满身是血的模样?
“侯爷。”季临突然开口,“这枪是不是……”
“祖父的遗物。”沈完令擦拭着枪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着什么柔弱的物品,“玄铁为骨,天外陨石为尖,重七斤四两。”
季临敏锐地注意到,枪纂处那个小小的“SW”刻痕。
怎么又是这个字母?上次那把腰刀也是!穿越者大批发来的武器吗?
“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沈完令的手顿了顿:“不知道。”
季临正想追问,突然听见"咕噜"一声,是他的肚子在抗议。从起床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喝。
沈完令看了他一眼,突然从兵器架后提出个食盒:“吃。”
季临打开盖子,里面整齐码着几个馒头和一碟辣椒酱?
“侯爷,这是……”
“西南戍边时养成的习惯。”沈完令盘腿坐下,拿起馒头蘸了厚厚一层辣椒,“能驱寒。”
季临试探性地蘸了一点,刚入口就呛得满脸通红:“咳咳咳……这哪是驱寒,这是要命啊!”
沈完令嘴角微微上扬。她吃东西不是很快,但是行云流水,带着点禅意的味道。
季临注意到她左手虎口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执笔的痕迹。
他又想起来了,史书记载,镇北侯尤爱读书。
“侯爷喜欢看什么书?”
“《孙子兵法》《六韬》,偶尔看些杂书。”沈完令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突然问,“你那个‘量子叠加态’,具体何解?”
季临差点被馒头噎住。他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一个东西在没被测量时,可以同时处于多种状态,走和停同时存在……”
沈完令:“?”
但问号不妨碍她抽出小本本,在本子上记下:西域奇谈,既死又活,观测方定。疑似这个,画了一个箭头指向“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字迹很旧,像是很久之前已经被人写上去的,也不是沈完令的笔迹。
季临瞪大了眼睛,差点被馒头噎住。
“将军……这……你怎么知道薛定谔的猫?!”
“云娘子说的。”